“擡起頭來看着我!”霍邵宸望着楚靜知,她躲閃自己的意思太過於明顯,深壑的目光猶如野獸一般盯着被自己禁錮在手中的獵物。
楚靜知沉默的擡頭,臉色因爲剛纔受到的驚嚇一直到現在都維持着蒼白的模樣。
“聽到沒有?以後離端木景行遠一點!”說到這個名字,霍邵宸俊逸的臉上一閃而過了一抹厭惡,低沉的嗓音透露出至高無上的權威。
“我與什麼人接觸是我的自由!”楚靜知冷聲的迴應着,他真的以爲他就可以一手遮天的讓自己相干什麼就幹什麼幺?
霍邵宸一步步的逼近,直到兩個人臉的距離沒有了任何的縫隙。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上,楚靜知下意識的捏緊了圍繞字在胸前的禮服,彷彿這是自己最後一絲的保護屏障!
“兩年的監獄生活倒是讓你越來越伶牙俐齒了!”霍邵宸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楚靜知的心猛然間刺痛了一下!
監獄!這兩個字就象是一盆冷水在大冬天被當頭澆下的效果一樣!
瞬間讓楚靜知的眼眉之間露出了一絲脆弱的表情,許是這樣的反應取悅了霍邵宸,他反倒是鬆開了手,任由楚靜知背靠着冰涼的鏡面看着自己。
此時的楚靜知渾身上下除了緊摟在身前的那件禮服之外,什麼都沒有穿,白皙的皮膚就猶如是雪山上的皚皚白雪一般。
霍邵宸冷眸一暗,他的手指見彷彿還殘留着那凝脂一般的滑潤觸感。
“楚靜知,很快你就要掛上我霍氏少奶奶的稱謂了,你以爲你還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幺?”霍邵宸低沉的語調因爲慾望而顯得沙啞起來。
楚靜知手緊緊的護在胸前,指節的部分甚至因爲太過於用力而泛白起來,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顫抖,可是卻沒有辦法抑制!
“霍邵宸,你施捨的表情讓我覺得噁心!”這是楚靜知在離開監獄之後這麼長的時間裡,第一次露出這樣深深厭惡的情緒,沒有想到——
最終能引起自己情緒的人,赫然還會是霍邵宸!
霍邵宸的黑眸幽深的望着她,沒有人知道那黢黑的內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不過當楚靜知的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閃爍出來的冷意卻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到的。
楚靜知反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如果是換做以前的那個自己,恐怕只會想盡辦法挖空心思的想要讓他的面前維持自己的形象,不管是受了什麼委屈只能混合着自己的血肉吞進嘴裡。
“你以爲這場婚姻是你施捨給我的幺?如果你這麼想的話就錯了,這是你欠我的——也是當年我替楚語柔頂罪的時候你親口答應我的!”
楚靜知冷笑了一聲,是不是他以爲自己一向都對他百依百順,自己就是一個沒有沒有刺的女人?
這隻能說他霍邵宸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曾瞭解過這個真實的自己!
抵在後背的玻璃依舊冷進骨裡,而楚靜知只是緩慢的背過身去面對着霍邵宸,鏡子裡的那個自己面容蒼白,彷彿是打了一場硬仗。
她沒有絲毫扭捏的將自己擋在身前的小禮服展開,鏡子裡映照出來的女體一絲不差的全部都映入到霍邵宸的眼底。
鏡中,楚靜知緊抿着脣瓣,又黑又大的眼睛裡佈滿着倔強,巴掌大的小臉柔美而又純美。燈光沿着她如天鵝般挺直的脖頸落下,瘦削渾圓的香肩白皙而又晶瑩。
素白的柔荑轉而想將禮服穿上,豈料就在這個時候,纖細的腰肢被兩隻有力的臂彎輕輕摟住。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放開我!”
楚靜知刻意的壓低着自己的聲音,生怕會被外面經過的人聽到房間裡的動靜。
“我替你穿!”手指撩起她耳畔的髮絲,溫熱的嘴脣貼合在耳垂上面,慢慢的廝磨着。
楚靜知忍不住的因爲他的動作爲周身顫慄着,身後男人輕笑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就象是嘲諷一般。
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爲什麼前一秒兩個人針鋒相對,下一秒他卻可以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對自己說這樣的一句話。
光裸的背脊抵在他熾熱的胸膛之上,這樣的親密是以前的那個她渴望了好久好久的,可是爲什麼,當夢想真的實現了——
她的心底卻只剩下了悲涼!
“靜知,霍邵宸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女人,就算是你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會這麼冷靜的跟他結婚幺?”
倏然的,端木向晚的話猶如針扎一般的刺入到她心裡最柔軟的角落,頓時泛起了一陣刺骨的疼痛!
“不勞你大架,我一直都以爲,霍先生你的手從來都只會脫女人的衣服!”
楚靜知下意識的拍開了霍邵宸伸過來的手,在空蕩的房間裡,那清脆的聲音清晰的迴盪在兩個人的耳邊。
霍邵宸冷笑着,滿腔怒火在瞬間點燃,強勁的大手扯過她的腰肢強行的將她扔到了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牀鋪之上。
“楚靜知,別那麼的不知好歹!我要捏死你——就象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的簡單!我之所以給你這個機會,只不過就是想要將你留在我身邊慢慢的折磨!你以爲你有說不的權利幺?”
霍邵宸最後的一絲耐性都被用盡,只見他充滿戾氣的臉上佈滿着寒霜,所幸連遮掩都不在遮掩!
“混蛋!放開我!”楚靜知的手抵在他的胸口處,她沒有忘記這裡是向晚的訂婚典禮,霍邵宸怎麼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她終於忍不住的大喊了起來,手腕轉動着用力的捶打着他堅硬如鐵的胸口!只是霍邵宸壓根就沒有將她的動作放在眼裡,男人與女人在體力上的先天優勢在這一刻曝露無遺!
“何必這麼矯情呢?你的身體哪裡我沒有碰過?哪裡我沒有摸過?現在裝什麼清純?”
霍邵宸不怒反笑,冷聲諷刺!
楚靜知的柔荑握成拳狠狠的捶打着霍邵宸的胸口,可是儘管她將全身的力氣用盡,對那個男人來說也不過就是以卵擊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