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謝震霆驀地放開了她,轉身打開車門下了車,在她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逃跑的時候,車門再一次被重重的合上,然後車鎖落下。?
“謝震霆,你這個變態,到底想幹什麼?放我出去,你聽到了沒有?”?
用力的拍打着車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似乎從認識這個男人的第一天開始,她就一直在如履薄冰般的小心行走着,唯恐一時的粗心大意會讓自己永世不得超生,可是,任憑她如何的努力,她仍然又一次陷入了他的魔掌。?
只是這一次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是救贖還是再一次的沉淪??
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車窗外那瑰麗的夜景,她的神情怔怔的,就在她恍惚的時候,駕駛室旁邊的車門被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坐了進來,發動引擎,在一道低吼聲中,車子向遠處疾馳而去。?
城市的燈光流瀉進車子裡形成了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光影,讓一切看起來都有着一種虛幻的感覺。?
是現實還是夢境?或許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明瞭。?
“謝震霆,我們談談吧。”?
良久,她低低的說了這麼一句,身心的疲累早已讓她疲憊不堪。?
“沒必要”?
透過後視鏡看着她,謝震霆冷聲說道,這個女人在他這裡已經沒有說話的資格了,從她說任何男人都可以爬上她的牀,唯獨他除外的那一刻開始。?
“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還要折磨你自己到什麼時候?”?
她輕聲問道,儘量將語氣放的極其平緩。?
在他折磨她的時候,她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眸子裡的掙扎。? щшш_тt kǎn_C ○
他曾說,傷在她身,痛在他心。至少在當時這句話應該是真的嗎??
“哼”?
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謝震霆一臉嘲諷的笑了,“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你在我的心裡沒那麼重要。”?
他沉聲說道,那語氣裡有着濃濃的譏諷,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兩條腿的女人比比皆是,她憑什麼自戀的以爲他會爲了她折磨自己,真是可笑。?
“那就好”?
眸子低垂,阮青青低低的應了一聲。?
從座椅下面撿起被他撕碎的衣服,雙臂環胸擋在了前面,藉助這樣的方式給自己汲取一點可憐的溫暖。?
春節臨近,天氣卻是越來越冷了,是哪個該死的說今年是暖冬的??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下巴墊在膝蓋上,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今夜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她不知道。?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哪怕只有一分鐘一秒鐘都行。?
俏麗的短髮凌亂的垂落下來,將她的大半邊臉都遮擋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冷的緣故,她的全身竟然在不停的瑟縮着。?
無聲的吸進一口氣,薄脣微抿,謝震霆將車內的暖氣打開了,登時一股股的熱浪向她的方向吹來。?
坐在那裡,她仍是一動未動,雖然說暖氣抵擋了她的嚴寒,可是他的舉動又和鱷魚的眼淚有什麼區別。?
在古代的西方傳說中,鱷魚既有兇猛殘忍的一面,又有狡猾奸詐的一面。當它窺視着人、畜、獸、魚等捕食對象時,往往會先流眼淚,做悲天憫人狀,使你被假象麻痹,從而對它的突然進攻失去警惕,在毫無防範的狀態下被它殘暴的吞噬。還有一種說法是,鱷魚將獵物抓捕到手之後,在貪婪吞食的同時,會假惺惺的流淚不止。總之,這個詞後來便約定俗成的引申爲專門諷刺那些一面傷害別人、一面裝出悲憫善良之態的陰險狡詐之徒。?
無疑,謝震霆現在的做法就印證了這一點,似乎每一次他都是這樣的,在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給予她致命的一擊。?
這不是往御園去的方向,在整座城市的喧囂都慢慢散去的時候,那輛銀灰色的梅賽德斯奔馳依舊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奔跑着。?
“嗤啦……”?
時間悄然而逝,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着一道巨大的輪胎摩擦地面的響聲,車子停靠在了那裡。?
驀地睜開眼睛,她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一座位於海岸邊的別墅,在他們新婚的時候住過的,後來因爲莫顏的無理取鬧,在搬去御園後,這裡她就再也沒來過了。?
今晚,他帶她來這裡幹什麼??
心頭滑過一絲狐疑,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重重的關門聲,下一刻,她這一側的車門被打開了,緊跟着她整個人被從車子裡拖了出來。?
“謝震霆,你瘋了。”?
臘月的風依然冷冽刺骨,身體甫一暴露在那冰涼的空氣中,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我聽人說,海水是鹹的,無論再髒的東西泡在裡面都可以變得和以前一樣潔淨,你說這句話是真的嗎?”?
湊近她的臉,謝震霆陰惻惻的說道,那雙眸子微微的眯縫起來,裡面一道冷冽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你說什麼?瘋子,你是真的瘋了。”?
阮青青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他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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