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什麼擋?你不覺得已經太遲了嗎?”
雙手環胸,嘴角噙着一抹涼薄的笑意,謝震霆步步緊逼,那雙幽深如天幕的眸子裡分明有着一絲危險的氣息在逐漸升騰。
“你想幹什麼?”
下意識的又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子抵住沙發的靠背,她才定住身子,隨手抓過一個抱枕擋在了胸前。
“你說呢?”
謝震霆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薄脣微啓,從牙縫裡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馬上去換一身合適的衣服陪我參加舞會,第二個……你懂的。”
他的聲音如同一片羽毛滑過撩撥着她的肌膚,明明很輕很柔的語氣卻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
牙齒緊緊的咬着下脣,阮青青登時氣結,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最終在那看似無害的笑容下,她妥協了。
“卑鄙”
說完這句話,她氣勢洶洶的轉身上樓,那嘴巴撅的都能拴頭驢了。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這種步步爲營的小人伎倆下,她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呵呵”
看着她的背影,謝震霆低低的笑了起來,端過茶几上她喝剩下一半的咖啡淺淺的啜了一小口,登時濃香四溢。
半個小時後,阮青青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她的一瞬間,謝震霆的眸子登時一亮。
一襲黑色的斜肩晚禮服在朦朧的燈光下優雅動人,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腰線收的極細,將她曼妙的身姿展露無遺,帶着一種中世紀歐洲宮廷的韻味,那淡淡的妝容透過一抹清冷的孤寂,手臂裡挽着一款純白的LV包包,黑與白兩種極端的顏色在她的身上卻有了最完美的融合。
腰背筆直的緩緩走過,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隻黑天鵝,高傲的不可一世。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件衣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軀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他不用擔心那些男人會色迷心竅。
“這件不錯,以後就照着這種風格吧。”
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裡,謝震霆讚賞的點了點頭。
“沒有以後,三天過後,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她已經過夠了這種與狼共舞的日子。
“老死不相往來?你捨得?心還真是狠呢。”
謝震霆低低的說道,聞着她身上不時傳來的幽香,下腹處有一種瘋狂的熱流在不停的流竄着。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那抹悸動,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雙臂環住她的腰身,藉着這樣的姿勢來平息自己漸漸變得紊亂的呼吸。
“你放開我”
因爲他的碰觸,阮青青用力的掙扎着,這個該死的男人是想活活勒死她嗎?
“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
喉結不停的上下翻滾着,他沉聲說道,圈住他腰身的手臂更加收緊,身體的某一處如一塊烙鐵般緊緊的貼在她的小屁屁上,那種一跳一跳的觸感讓她的身體嗖的一下繃得緊緊的。
屏住呼吸,她就站在那裡任由他抱着,哪怕那樣強勁的力道已經快要讓她窒息,可是她仍是一動都不敢動。
時間靜默而逝,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強烈的壓迫感漸漸地散去了,驀地鬆開手臂,二話不說,謝震霆直接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車子在五光十色的城市中游走,那呼呼地風聲敲打着玻璃窗有着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北風凜冽,轉眼間,又是一年。
視線轉向窗外,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最真實的情緒。
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謝震霆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剛剛他竟然差一點又失控了,彷彿只要遇到她,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制力便會冰封瓦解,如果不是這個舞會非參加不可,剛剛他就會毫無猶豫的要了她,即使強取豪奪也在所不惜。
一路的靜寂無聲,當車子最後駛進那一片宛如莊園般的別墅羣時,時間正好指向八點整。
“下車吧”
沒有看她,謝震霆徑自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那折磨了他一路的紅脣至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每想起都覺得熱血沸騰,整個人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
強忍着心頭的怒氣,阮青青推開了車門,甫一下車,迎面一陣冷風吹過,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下一刻,一件猶帶着體溫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頭。
“走吧”
環住她的纖腰,謝震霆目不轉睛的說道,只是他的目光看得不是她,而是那個在大廳門口笑的一臉燦笑的男人。
帶着一絲狐疑,阮青青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及至看到大廳門口的男人時,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風慕!
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環顧四周,突然覺得這一切竟有着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經來過這裡。
“走吧,笑一笑,你的表情都僵了。”
手指在她的纖腰使勁的捏了一下,在看到她怒視的眸子時,謝震霆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天吶,他可能真的是瘋了,竟然覺得這個女人生起氣來都是那麼的好看,尤其是那張氣的發紅的臉如同水蜜桃一般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如果你不想讓我在這裡就吻你的話,就快點收拾好你的表情,我們要入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