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該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願意聽嗎?”
莫顏喃聲說道,那眸子裡分明有着一抹引-誘的笑容,就好像是老巫婆在引-誘純潔的小紅帽一樣。
“我可以不聽嗎?”
阮青青淡淡的說道,直覺的她所說的話應該是不會讓人感到愉悅的。
看着遠處那徐徐而來的銀灰色影子,莫顏嘴角的笑更加妖冶,“聽聽也無妨嘛,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只是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人都知道,謝震霆那方面是不行的,換句話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可仍是一字不漏的傳進了阮青青的耳朵裡,一瞬間,就看見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
“不可能”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沒什麼不可能的,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檢驗報告?”
斜睨了她一眼,莫顏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紙在她的眼前虛晃了一下,“阮青青,現在知道爲什麼我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錯誤了吧?”
看着她,阮青青一時語塞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汽車駛過的聲音,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見銀灰色的梅賽德斯奔馳宛如鬼魅一般向這邊疾馳而來。
“給他打電話,讓他把車停在那裡,自己一個人過來。”
衝着那幾個男人遞了個顏色,莫顏冷冷的說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漸漸駛過來的車子,裡面有着一絲恨意一閃而過。
下一刻,在一道刺耳的剎車聲中,車子穩穩的停靠在了小徑上,打開車門,謝震霆徑自走了下來。
“來的還真快,看來他的確是很在乎你嗎?”
脣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莫顏一把將她扯到身邊,手臂牢牢地圈在了她的脖子上。
呼吸一滯,阮青青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你……到底想幹什麼?”
莫顏眸子裡的瘋狂讓她心驚,卻也更加的不安起來。
“放心吧,不過是演一場戲罷了,正好讓你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是怎麼樣的。”
這樣說的時候,莫顏箍在她脖子上的手臂更加多了幾分力,視線卻一直跟隨着那個漸漸走過來的男人移動着。
“站在那裡,別動。”
就在謝震霆距離他們還有一百米的時候,莫顏又說話了,擡腕看看時間,嘴角的嘲諷更甚,“比我想象中還要快了半個小時。”
“莫顏,放了她。”
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謝震霆沉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是鮮有的冷凝。
“你讓我放我就放嗎?謝震霆,你是我什麼人啊。”
莫顏一臉嘲諷的笑了,空出來的一隻手不停的摩挲着阮青青那細膩的肌膚,嘴角的弧度更甚。
“莫顏,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恩怨,有什麼你全衝着我來,何必牽扯到無辜的人,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放了她的話,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我保證不再追究了。”
眉心微蹙,謝震霆低低的說着,看着那張蒼白的小臉,心沒來由的顫了一下,可是面上卻仍是裝出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無辜的人?”
眼眸微眯,轉過頭看了阮青青一眼,莫顏的手臂用力的往後一扯,讓阮青青的頭更加貼向自己,“我告訴你,從她嫁給你的那天開始,她就不再是無辜的人。”
她厲聲說道,那雙黝黑的眸子裡恨意更濃。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震霆的聲音不由得更加沉下了幾分,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狀,最後又緩緩地鬆開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說這話的時候,莫顏已經有點氣喘吁吁,那光潔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滲了出來,拖着阮青青的身子,然後坐在了一旁的臺階上,背部頂着碑身,藉助這樣的動作讓自己得到暫時的休息。
“你說”
牙齒緊緊的咬着下脣,謝震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我給你兩個選擇,今天你們中間只能有一個人走出這裡,至於是你還是她,就看你自己怎麼選擇了。”
說話間,莫顏向旁邊的人示意,登時,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扔到了謝震霆的面前。
“什麼意思?”
眉頭縮成深深的川字型,謝震霆的眸中有着明顯的不解。
“殺了她,你就自由了,反之,你也可以殺了你自己,那樣我同樣會放她走。”
莫顏的臉上有着一抹妖冶的笑容,在如血的殘陽映照下有着一抹悽絕的美麗。
“呵呵”
瞄了一眼那把匕首,謝震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雲淡風輕的笑,“你覺得我會那麼做嗎?我說過了,她不過就是我花錢找來的女人,像她這樣的女人在大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你憑什麼以爲我會爲了她犯險,莫顏,如果這就是你的手段,我只能說太小兒科了。”
說完這些話,他轉身向車子走去,腳步不曾有片刻的猶疑。
目視前方,他一步一步的走着,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每走一步那腿都像是灌了鉛一般。對於莫顏,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他在賭。
“謝震霆,你以爲這樣就能騙得過我了嗎?”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莫顏的聲音。
腳步一頓,謝震霆繼續向前走去,似乎連回頭的欲-望都沒有。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理解爲是你放棄她了,來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