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阮青青用力的推搡着他,努力的在兩個人的身體間撐出一條縫隙,可是她失敗了,謝震霆輕輕的一個動作便將她的兩隻手都給別到了身後,然後一隻大手牢牢地給固定住了。
脣與脣廝磨着,趁着她低呼之際,靈巧的舌竄進了她的檀口,肆意的攪拌着裡面的花蜜。大手牢牢地撐着她的後腦勺,他努力的加深着這個吻,只希望這一吻便成了地老天荒。
這是一種他不熟悉的感覺,讓人莫名的想逃,可是他能做的只是用力的、再用力的將她摟住,藉由彼此的體溫溫暖着這個冷冷的寒冬。
終於,在兩人快要因爲窒息而翹掉的時候,謝震霆驀地放開了她,頭抵在她溫暖的頸窩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又一次,在她的面前,他失控了。
頭低垂着,站在那裡,阮青青慌忙整理着剛剛被他弄『亂』的衣服,長長的髮絲散落在臉頰上,遮擋住了那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氣憤而浮起的一抹紅暈。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謝震霆擁着她向沙發走了過去,剛剛坐下來,阮青青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及至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阮青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手臂依然牢牢地鎖在她的腰間,謝震霆靜待着她的反應,拿起桌上的一支菸,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在嫋嫋升騰的煙霧中,他的臉似乎看起來都不太真切了。
靜靜的坐在那裡,阮青青一動未動,很明顯並沒有接的打算。
“怎麼?需要我回避嗎?”
謝震霆狀似隨意的問道,箍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的放鬆了許多。
依然低垂着頭,阮青青什麼也沒說。
“接,要不然他該着急了,萬一他殺上門來,可就不太好收場了。”
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修長的手指不停的在她那柔嫩白皙的手背上戳戳點點,如同在彈奏鋼琴一樣。
眉心微蹙,阮青青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就在她剛剛拿起電話的時候,鈴聲突然停止了。
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可是還沒等她的氣喘勻,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硬着頭皮,她輕輕地摁下了接聽鍵。
“風少,有事?”
她淡淡的說道,聲音有着刻意的疏離。
“青青,你沒事吧?謝震霆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你現在在哪呢?我馬上去找你。”
下一刻,風慕的聲音如連珠炮般從話筒那端傳了過來。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陣的大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似乎加了不少力,她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說話啊”
湊近她的耳畔,謝震霆低聲說道,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幽深似海,讓人一眼都看不到底。
“青青,你快說話啊,是不是他又威脅你了?你等着,我會替你出這口氣的。”
聽着這邊沒有聲音,風慕的聲音已經明顯的帶上了一抹急促的感覺,隱隱的從話筒裡還傳來了另一道略顯慌『亂』的聲音,“風慕,你現在不能出去,客人馬上就要到了。”
還沒等她張嘴說話,話筒那端陡然掛斷了電話。
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阮青青只覺得頭頂上有成羣的烏鴉飛了過去,這一次,她真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側過頭,毫不意外的對上了謝震霆那雙陰沉的眸子,香菸在他的手中慢慢的燃燒着,已經有了一截長長的菸灰,可是他仍然像不知道似的,只是那雙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不自覺的,在他那懾人的目光下,阮青青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雙手環在了胸前。
“青青?叫的還真親熱呢。”
突然間,謝震霆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將菸蒂摁熄在菸灰缸裡,然後一臉輕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強迫着她的眸子和他對視。
“看來在別的男人眼裡我就是十足的大惡人啊,你說我對你真的有那麼差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臉上的笑意壓根沒到達眼睛裡,所以讓他的笑看起來假了很多。
看着他,阮青青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的眸子微微的眯縫了起來,隨後擡起了手腕,“現在是八點半,風慕趕到這裡至少也要半個小時吧,你說趁着這段時間,咱們是不是該乾點什麼?昨晚我可是等了你一整晚呢。”
一邊說着,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後背上游走,手指靈活的跳躍着,所過之處,讓她的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
他的意思她當然明白,只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之下接受他。
“又不說話?你和風慕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沉默嗎?還是你只是不願意和我說話?”
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將她半摟在懷裡,一隻手已經開始動手解她胸前的扣子,一粒一粒……,耐心極了。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呼出來,阮青青終於擡起了頭,那雙眸子裡有着一抹如死灰般沉寂的感覺。
“謝震霆,你就只會這樣嗎?”
她的聲音有着異乎尋常的平靜,卻隱隱的透『露』着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
心頭一震,不過謝震霆很快的忽略掉了那種複雜的感覺,嘴角的笑依然輕佻——
“我說過的,只要我想要的時候,你就乖乖地脫光衣服等着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