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允震驚的看着他,眼睛越瞪越大,連聲音都開始發顫:“你……你真的……是……總裁……景銘翀?”
見他點頭承認,她半晌沒有反映,小臉上寫滿不敢置信。
他就是聞名遐邇的重宇大BOSS?傳聞中那個從不碰女人的男人?那對她摟摟抱抱摸摸索索又是幾個意思?
如果他叫景銘翀,那麼,酒店給她留支票的付似衡又是誰?
還有,她能成爲重宇的實習生,是巧合,還是……
樂允腦子裡亂極了,太多思緒一擁而上,糾纏成亂糟糟的一團,快把她的腦袋撐爆,呼吸也跟着變得困難。
胸口悶悶的,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電光火石間,挑選了一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問道:“我能成爲在56樓的實習生,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壓抑着怒氣的聲音有些尖銳刺耳。
景銘翀神色淡然,不答反問:“你認爲有什麼內幕?”
他這樣是不是等於默認了?
“你以爲你給我提供了一次實習的機會,就會抵消你對我做過的事?撫平我受的傷害?”心底的怒火越燒越旺,樂允握緊拳頭,指甲都摳破了掌心,“我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
他想擬補曾經的過失,說明他至少還有一點良心。
可他若是想通過給她一個工作來求一個心安理得,她纔不會讓他如願。
從小到大,那麼多人傷害過她,但他帶給她的,是她最不能原諒的!
太過激憤,樂允不僅小臉爆紅,那紅暈都傳到脖子下面去了。
景銘翀俯視着她,眸底的深色越來越重,上次在電梯裡,她提起過一句話——
對於你來說,女人的一道膜很不值錢,是不是?
劍眉一凝,他問出當時沒來得及問的話:“你不會以爲那晚我對你做了什麼吧?”
“怎麼?敢做不敢當?”樂允冷嗤一聲,眸底滿滿的嘲諷,“放心,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你負責。”
她話音剛落,就見他突然張開嘴,捧腹大笑。
真的是捧腹大笑,笑得都彎了腰,連手都放到了肚子上捂着。
“你……你……”她愣怔片刻,厲聲喝道:“發什麼瘋!”
景銘翀伸出食指,半空中對她點了點,明媚的笑容還是沒有一點收斂。
怪不得她一見到他,就是一副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模樣。原來,她以爲那晚他真把她給“辦”了。
樂允從未見他笑過,更別提是這種毫不顧形象的大笑,一想到他是笑話她才笑成這樣,真的快氣瘋了。
她猛地上前一步,朝着他的小腿,狠狠的踢了一腳。
沒想到他的骨頭那麼硬,不知道有沒有踢疼她,她的腳倒是好疼。
偷雞不成蝕把米,還一直被他笑話,這一秒,樂允只有儘快離開的念頭。
她正要轉身離開,他的一隻長臂就探了過來,在她頭上揉了揉,“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