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好,樂允藉機又道:“你跟我說實話唄,把我安排到56樓,給我那麼高工資,還跟我籤什麼十萬塊的合約留我在公司工作,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景銘翀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樂允笑道:“我可是一個特別愛自作多情的人啊。”
他輕輕的捏了下她柔嫩的臉頰:“傻瓜,你沒有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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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麼安排,就是因爲酒店那晚的事嗎?想補償我?”這個疑問放在心裡好久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個清清楚楚。
“不是補償。”
他話音一落,樂允隨即又問:“那是爲什麼?總不會是一見鍾情吧?”
景銘翀淺笑吟吟,小丫頭還挺喜歡刨根問底的。
頓了下:“等我從美國回來,我再告訴你。”
告訴你我們的過去,告訴你我們的約定,告訴你,我一直尊皺着曾經的諾言。
樂允扯扯他的衣袖,“是什麼啊?不能現在說嗎?不待這麼吊人胃口的!”
她的語氣柔柔的,似嬌似嗔,彷彿一把羽毛扇,刷得他心好癢,嘴裡也乾熱乾熱的。
掃了一眼櫻花般粉嫩的脣瓣,最後,他還是選擇低頭喝水。
之前那個勾起天雷地火的吻,害他差點把持不住。若是再來一次,他怕他去了美國之後,真的會無心工作。
放下水杯,他看向她寫着期待的小臉,邪魅一笑,“這樣,等我走了之後,你纔會一直想着我。”
“我纔不會想你。”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想要的答案,這種抓心撓肺的感覺太討厭了。她垂下眉眼,又擡起,認真的看着他:“你纔是,到那邊後,不要想我,要好好工作,快點把事情解決。”
然後,早點回來。
“小丫頭……”雖然她極力在剋制,他還是敏感的從她臉上捕捉到不捨的情愫。
終究是沒能剋制住自己,他喃喃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雙手捧起她的臉,一吻落下。
分別在即,不捨的不是隻有她一人。
樂允又陷入暈天暈地的旋窩裡,迴應依舊生澀,全是憑着本能。
迷迷糊糊中,手腕上忽然一涼。
等她回過神低頭一看,只見一條精美的手鍊圈在了她的皓腕上,銀色的鏈子上鑲嵌着鑽石,閃閃發光,更襯得她肌白*。
醇厚暗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七夕快樂。”
七夕……中國人的情人節。
樂允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兩人之間的關係,誰也沒有明確的提過,所以她總是忐忑不安,而這個七夕禮物,讓她的心穩穩的落了地。
她臉紅紅的,十分不好意思:“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景銘翀把她攬進懷裡,溫柔的動作裡都是寵溺:“你不是提前送過了嗎?那個格子藥盒。我特別喜歡。”
樂允擡起掛着項鍊的手腕,晃了晃,手鍊嘩啦嘩啦的響。
她問:“這個很貴吧?”
景銘翀知道她在錢這方面有點敏感,剛想說不貴,就見小傢伙衝他露出明媚的笑容,搶在他前頭說道:“謝謝了,手鍊我很喜歡。我現在沒有辦法回送你貴重的禮物,不過,以後一定會送的。”
他瞬間看穿她,捏捏她的鼻子;“等你工作後。”
樂允臉上的笑容在擴大:“對。”
……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樂允回到學校。
還有二三天就開學了,大多數學生都已經返校,和暑期的靜謐相比,現在的校園熱鬧極了。籃球場那,有打不完籃球的男孩,林蔭小路上,有散不完步的情侶,小山坡上,有背不完的英語單詞……
楚芳菲戀家,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不到報道的最後一天,她是不會回來的。
所以,當看到寢室的門打開的時候,樂允愣了下。
繼而,她推開門,高興的喊道:“芳菲!”
寢室中間站着一個身形窈窕的女人,聽到聲音回過頭。
樂允的笑容就僵在臉上,竟然是韓笑笑。
她的桌子前放着一個大大的旅行箱,牀上也鋪好了被子。
樂允斂回視線,問:“你這學期回來住嗎?”
韓笑笑是轉校生,一年前插班到她班,正好趕上搬校區分寢室,她們就成爲了室友。
不過,她家在B市有房子,她還有車,天天開車上下課,幾乎沒在寢室住過。
韓笑笑一開口,就嗆得厲害:“這是我的寢室,我怎麼不能住了?”
樂允垂了下眉眼,她剛纔那麼問,也沒什麼錯吧?
韓笑笑對她態度這麼差,想也知道是因爲什麼。既然人家不喜歡她,她也沒必要自找沒趣了。
樂允在自己桌前坐下,雖然沒有回頭,還是能察覺到有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多鋒利。
一直不住校的女人突然般回來,她忽然有種暴風雨要襲來的感覺。
她們兩個並沒有獨處過,加上景銘翀的事,更是無話可說。
寢室裡的氣氛,就漸漸的變得有點尷尬、低壓。
樂允看看時間,這個點開水房應該沒關門。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水壺,來到樓下。
然後,十分不幸的是,剛走出宿舍門,她就到了霍冬青,以及,站在她身邊的樂妍。
她想裝作沒看到他們,只可惜,正要打電話的樂妍倒是一眼看到了她。
“表姐。”樂妍放下手機,喊住她。
樂允不得不硬着頭皮拐個彎,來到他們倆面前。
“我家房子買了。”樂妍的語氣裡透出一股自豪感,說了一個地點,然後加一句:“在二環。”
樂允隨口回道:“恭喜啊。”
“可是,房子裝修好了就一直空着沒人住,裡面好髒,你明天過去打掃一下吧。”
“舅舅應該請清潔工了吧?”
“呵呵,清潔工哪有你弄得乾淨啊,你不是鍛鍊了好多年,專業級別的嗎。”
樂允知道她是專門來找茬的,也不生氣,“地址給我,我明天過去收拾。”
“這麼痛快?”樂妍笑了笑,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爲你飛上高枝,再也不屑做這些家務活了呢。”
原來,這纔是她最想說的。樂允懶得反駁她,提着開水瓶,轉身就要走。
走了幾步,霍冬青追上來,一下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