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蓮景隨即肅然着口吻問道:“告訴兒子,您爲什麼會如此想不開,以至於要服藥自盡?!是誰逼迫你的?!”
母親柯雪惠僥倖逃過一劫,姬蓮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接下來,便是追查母親爲什麼會服藥自盡。如果是被他人所威逼,他姬蓮景絕對不會放過此人!
被兒子如此一問,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的柯雪惠再次陷入了痛徹心扉,下一秒,那淚水便奪眶而出,“你們不應該救我的……讓我去死好了。即便活着,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苟延殘喘?!媽,您是在對兒子不滿麼?!還是兒子不夠孝敬您?!您對兒子有意見,完全可以跟兒子提出來的!爲何如此想不開呢?!”姬蓮景的言語裡,帶着微微的憤怒之意。在姬蓮景看來::母親柯雪惠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選擇服安眠藥自盡這條路!“兒子想知道原因!也一定要知道!”
柯雪惠一怔,喃喃的蠕動了幾下脣角,卻沒有吭聲,隨之便黯然落淚起來。
一旁的蘇曉晨一邊欣喜於婆婆柯雪惠平安的甦醒過來的同時,也爲丈夫姬蓮景的咄咄逼問嚇出了一聲冷汗。不難看出:丈夫姬蓮景隱忍着心頭的怒火,這萬一要是知道是爺爺他……那他爺孫倆豈不是又要鬧矛盾了?!尤其是在當姬蓮景得知自己並非是姬啓辰的兒子時!!!
下一秒,蘇曉晨決定先出口爲強。
“蓮景,媽剛剛纔緩過神兒來,你就先別問了!別再嚇着媽了!你先讓媽好好休息,等媽養足了精神,你再審問不遲!”蘇曉晨用上了招兒緩兵之計。尤其是‘審問’二字,蘇曉晨咬得格外的重。
感覺到妻子蘇曉晨言之有理,姬蓮景便頓住了這個話題的盤問。柔和上口吻問道:“媽,感覺怎麼樣?!我把醫生叫來給您在徹底的檢查一下吧?”
柯雪惠搖了搖頭,“媽沒事兒……”面對兒子姬蓮景剛剛的咄咄逼問,柯雪惠擡眸看向蘇曉晨,像是找到了大救星一般,連忙說道:“曉晨,你來……到媽身邊來。跟媽說說話……”
“哦,媽,我來了……您別擔心,醫生說殘留在你身體裡的毒素大部分已經被清除出身外了。”蘇曉晨正好求之不得。她正尋思着怎麼支走丈夫姬蓮景,從而單獨跟婆婆柯雪惠好好談談。見婆婆主動叫喚自己,蘇曉晨連忙走上前去,沿着柯雪惠的病*坐了下來。
柯雪惠緊緊的握住蘇曉晨的手,泣聲喃喃道:“曉晨……”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不過,蘇曉晨卻是懂得婆婆柯雪惠想說什麼的,連忙會意的側過頭來朝着丈夫姬蓮景說道:“蓮景……媽她想小魚了……你去幼稚園把小魚接過來吧。”
“對……媽想小魚了!蓮景,去把小魚接來讓我看看好嗎?!”柯雪惠的確是想孫子了。而這也是支走兒子的辦法。
姬蓮景默默的點了點頭,“行,我這就過去接小魚過來。媽,你先好好休息着。”
“放心吧蓮景,我會守着媽的。寸步不離!”蘇曉晨安撫的說道。
目送着姬蓮景那健碩的身姿離開病房後,蘇曉晨不由得輕籲出一口緊張氣息。剛想跟婆婆柯雪惠說上句話時,霍安東已經悄然着步伐走了進來。想必,他是在看到姬蓮景離開之後才進來的。
“雪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餓麼?想吃什麼?!”關心則亂,霍安東連續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淡淡的掃了急切中的霍安東一眼,柯雪惠黯然的搖了搖頭。
“雪惠……你怎麼那麼傻呢?!罪魁禍首是我霍安東,你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該死的人是我啊!”的確是關心則亂!看到病*.上面色慘白的柯雪惠之後,霍安東一個不淡定,便坦白從寬了。
柯雪惠微微一怔,“你……你也知道了……?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告訴霍……爸爸的。”蘇曉晨見霍安東‘坦白從寬’了,索性接過話來。看到柯雪惠臉上異樣的表情,估計是聽到自己叫霍安東‘爸爸’給嚇到了,便又補充上一句,“哦,幾天前,我認霍爸爸當乾爸爸了。”一句風輕雲淡的藉口。
柯雪惠苦澀的笑了笑,“看來……你們一個個都想置我於無地自容的境地啊!都想看我柯雪惠有多麼的可憐,多麼的可悲吧?!我就是個可憐蟲……在向你們乞討憐憫和同情!”
柯雪惠她那偏執的個性又上來了,冷生生的說道:“但我警告你們:誰敢讓蓮景知道了真相,我就死在誰的面前!如果你們想再一次的逼死我,大可以去告訴蓮景!”
“雪惠……你別啊……”霍安東實在是拿柯雪惠沒辦法,有些束手無策的唉嘆道。
“媽,沒有人同情你,更沒有人憐憫你!我就不明白了:你追逐了那個一丁點兒都沒愛過你的男人幾十年,值得麼?!換我是你:我寧可我兒子是跟愛我的男人所生!也不會便宜對自己沒情沒愛還*的男人!”蘇曉晨一邊安撫着婆婆柯雪惠,一邊在心裡暗暗懺悔:爸,如果您在天有靈,也一定希望我婆婆、您的名譽妻子幸福起來吧?!
蘇曉晨的這通歪理,聽得柯雪惠微微一怔,她沒有作答什麼,只是黯然的側過頭去,不再看蘇曉晨,也不再看霍安東。
“媽,您是不是感覺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給您看看?!”蘇曉晨連忙柔聲細語道。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柯雪惠淡清清着聲音下了逐客令。
“媽,您被洗了胃,現在應該很餓吧?!先喝點兒小米粥再休息吧……”蘇曉晨溫聲道。
“我什麼也不想吃!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柯雪惠的聲音清淡淡的。
同樣身爲女人,蘇曉晨知道婆婆柯雪惠爲什麼而自尋短見,又爲什麼而無顏見人。於是,她轉過身來,朝着一旁深深凝望着柯雪惠的霍安東厲聲說道:“爸!鑑於您是蓮景的親生父親,又是小魚的親爺爺,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你必須爲你當年犯下的過錯承擔起責任來!就懲罰你下半輩子給我婆婆當牛做馬的伺候着她!例外,還要承擔起一個父親及一個爺爺該有的責任……”
蘇曉晨口中的‘懲罰’,對於霍安東來說,那便是夢寐以求的事。可沒等蘇曉晨說完,就聽到柯雪惠輕斥一聲,“曉晨!你怎麼囉嗦個沒完沒了啊?!都跟你說過我要休息了……你們趕緊出去!”
知道婆婆心裡不舒服,蘇曉晨連忙識時務的拉上神情滯怔且眷戀着不肯走的霍安東,暫時離開了病房。
出去之後,蘇曉晨這才長長的舒上一口氣,“呼……爸,你也聽到了:該給你說的好話,我都替你給說了!你要是再……再欺負我,我就聯合我婆婆一起對付你。”
“曉晨……謝謝你……可我知道:雪惠她……她不會原諒我的。”霍安東微微嘆息一聲。
蘇曉晨微微抿脣,“就你當年趁火打劫的行爲,換成別的女人,也一定不會輕易饒恕你的!我婆婆心頭的怨氣,看來也只能慢慢的平撫了。霍先生,今後你要如何做,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我最多隻能在我婆婆面前幫着你美言幾句……”
霍安東微微點頭應好。
“對了,在你求得我婆婆原諒之前,我還是先叫你霍叔叔吧!”蘇曉晨淡聲補充上一句。
“……”霍安東的心裡莫名的失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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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過了片刻,蘇曉晨便趁霍安東去跟醫生詢問之際,又悄然的進去了病房。她知道婆婆柯雪惠此時此刻一定無法從真正意義上入睡休息。
“媽……媽……您醒醒……霍叔叔和蓮景他們都不在,我跟您說點兒事。”蘇曉晨附身過去,輕輕的在柯雪惠耳際喃喃喚叫了幾聲。
想裝醒顯然是不可能的,可傷感中的柯雪惠賭氣的願意睜開眼睛。或許她是羞於見到蘇曉晨,畢竟被別人玷.污,是一件讓人羞於啓口的事。在兒媳婦面前,就更加無臉見人了。
見柯雪惠不願意睜開眼睛,蘇曉晨也只能微聲的吁了吁氣息,壓低聲音說道:“媽……我知道您心裡難受,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對了媽,蓮景跟霍叔叔的脾氣都不好,您千萬別跟他們提及是爺爺把我爸的那本日記本給您看的……我真的害怕他們之間再起衝突。”
微微頓了頓,蘇曉晨微微輕嘆一聲,“如果蓮景再咄咄逼問,您就說……說被我氣狠了的!爺爺知道您住院了,一直很自責……聽卡洛斯說:爺爺早晨想來看您時,太過急切了,就崴到腳了……媽,您就原諒爺爺吧!他老人家沒有惡意的……他只是想……想讓您接納我。媽,我求求您……別讓蓮景跟爺爺起衝突,還有霍叔叔……爺爺他老了,經受不住了……”蘇曉晨忍不住的淚眼婆娑了起來。
良久,才傳來病*.上柯雪惠微弱的嘆氣聲,“你這傻丫頭啊,就知道替別人着想……你就不怕蓮景對兇你?!還有霍安東那頭犟驢?!”
見婆婆柯雪惠搭理自己了,蘇曉晨也放鬆了一些,“霍叔叔剛剛就兇過我了……差點兒沒被他卡死,我脖子現在還疼呢!”
“什麼?!霍安東兇你了?!快給媽看看!”一聽說兒媳婦蘇曉晨被霍安東給打了,柯雪惠一下子便從*.上翻起身來,可身體上的虛弱無力,讓她又重新跌回到了病*.上。
沒想到柯雪惠的反應會如此的過激,蘇曉晨連忙安撫道:“媽,我沒事兒!這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麼?!真沒事兒……”
“這個殺千刀的霍安東!你把他叫進來!反了他了,竟然敢傷我兒子的媳婦,我孫子的媽?!”柯雪惠一副要下*去跟霍安東拼命的架勢。
“媽,您這是要幹什麼啊?!您還病着呢……身體那麼虛,還是躺着休息吧。”蘇曉晨手忙腳亂的按壓住了欲起身去找霍安東討回公道的柯雪惠。
恰時,霍安東聽聞到病房裡的聲響,連忙就衝進了病房裡。
“霍安東,你給我過來。”柯雪惠冷生生的朝着霍安東命令一聲。
霍安東想也沒想,就徑直走了過去。蘇曉晨想提醒霍安東別過去時,爲時已晚。
“雪惠,覺得哪裡不舒服?!”霍安東依身過去,輕柔着聲音詢問道。
“處處不舒坦!霍安東,我問你:曉晨脖子上那淤青紅腫的掐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膽子漸漲啊你?!竟然連我柯雪惠的兒媳婦都敢下毒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柯雪惠氣喘吁吁的說完之後,拿起手邊的蘇曉晨剛剛給她到的清開水,就朝霍安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幸好的是,杯子中的水已經冷涼了!
蘇曉晨着實驚怔住了:這婆婆也太彪悍了吧?!幸虧她的手邊沒有放上一把刀,否則……還不直接朝霍安東給捅了過去?!
讓蘇曉晨焦急的是:霍安東一動不動維持着原來的附身姿勢,任憑柯雪惠用水杯砸打着自己。
水杯有兩次砸中了霍安東的額頭,雖說疲乏的柯雪惠力道有些綿軟,但那碳水化合物的額頭,還是敵不過材質堅硬的水杯,下一秒那額頭便起了或化學上的,或物理上的變化:紅腫了起來,且血痕斑斕了起來!
出於某種小心眼兒,在柯雪惠足足砸了霍安東五.六下之後,蘇曉晨纔出手勸阻。至於蘇曉晨爲什麼要讓霍安安捱上柯雪惠五.六下,原因有兩個:一來,自然是爲了打壓霍安東兇殘嗜血的氣焰;二來,也是讓婆婆柯雪惠稍稍發泄一下憋屈在內心裡的苦楚!兩全其美的好事!
“媽……媽……快別砸了!再砸會出人命的!”蘇曉晨誇大其詞的嚷說着,隨之按壓住了已經是喘息不已的婆婆柯雪惠。
“砸死他活該!”柯雪惠憤恨的說道。“姓霍的,如果你再敢欺負我家曉晨,我一定跟你玩命!”
“媽……謝謝你。”婆婆柯雪惠的話,讓蘇曉晨感動不已。她溫情的擁住柯雪惠,“媽,你打餓了吧?喝碗小米粥吧。”一邊說着,蘇曉晨已經開始給婆婆柯雪惠盛起粥來。
額頭淤青紅腫的霍安東,那本就生硬的臉龐就更加的面目猙獰了。看着有些駭人。可流露出來的目光,卻是那般的溫情無比。他凝眸靜靜的看着喝粥中的柯雪惠,有着硬漢別樣的柔情。
剛喝下兩口粥,柯雪惠又黯然神傷了起來,“曉晨啊……我這心裡堵得慌呢……”
“媽,我懂!知道你心裡難受……”蘇曉晨攬住了柯雪惠的肩膀,婆媳倆就這麼偎依在一起,“換成哪個女人都會心裡難受的!”
蘇曉晨湊上柯雪惠的耳際耳語道:“聽霍叔叔說……那天晚上,他本來是想去帶你遠走高飛的。可當時見你喝得酩酊大醉,而且還把霍叔叔錯當成了我爸爸姬啓辰……霍叔叔那麼愛你,所以才錯上加錯的。媽,您換個角度來想:這樣的錯上加錯,其實錯得也挺美好的……要不然,我跟蓮景可真成了同父異母的兄妹了!亂.倫不說,那小魚豈不成了親近下的孩子了?!”
蘇曉晨的話,聽上去有些無厘頭,可柯雪惠聽着卻受用得緊。微怒道:“那個霍安東,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隨即,朝着滿額頭是包,且遠遠站守着的霍安東白了一眼。
“媽……一切都過去了,您應該好好的享受生活了!霍叔叔對你的深情厚意,天地可鑑!這些年來,難道您一點兒都不動心嗎?!”蘇曉晨趁熱打鐵的安撫道,“再說了,你們還共同生養了蓮景……愛的結晶都有了,你就別再虐待自己了!”
提及這個話題,柯雪惠又是一陣黯然神傷,“蓮景他……他是不可能跟霍安東相認的!從小他就跟霍安東不和,也瞧不起霍安東只不過是柯家的養子!如果讓蓮景知道他是我這個母親跟霍安東這種人出.軌生下的……我哪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蘇曉晨微微一怔:看來,丈夫姬蓮景要跟他親生父親霍安東相認,還有不少坎坷崎嶇的路要走呢!還別說,這父子倆的牛犟脾氣,還真是像呢!
“媽,您可千萬別這麼想……你還不知道吧,當蓮景在急救室門外時是多麼的焦急萬分!他真的很敬愛您!你這一時想不開要真……真那個的話,蓮景他得多傷心多難受啊!”
微微輕嘆,蘇曉晨又肅然的說道:“媽,從今以後,您可千萬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就蓮景的脾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他會找霍叔叔償命的!難不成您想讓他們父子倆兵戎相見、父子相殘嗎?!到那個時候,可真就大逆不道了!”
柯雪惠擡起頭來怔然的看着蘇曉晨,哀嘆一聲,“難不成,我現在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連去死的權利也沒有了麼?!”
“沒有!所以,您要好好的活下去!爲了您兒子姬蓮景,也爲了我這個兒媳婦!您才接納我幾個小時啊……您得好好補償我這些年前所失去的關愛!”蘇曉晨有些耍無賴式的說道。
柯雪惠輕嘆一聲,“行……那媽就爲了我家曉晨好好活!補償你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也算是爲我自己恕罪吧。”
柯雪惠此言一出,霍安東頓時眸光一亮:柯雪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便是他唯一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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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怎麼生病了啊?!”小傢伙被爹地姬蓮景牽着小手走進了病房。看到病*.上神情黯然且臉色蒼白的奶奶柯雪惠時,微微怔了怔。
“小魚……”一看到小傢伙之後,柯雪惠再次多愁善感了起來,“小魚來……到奶奶這裡來,讓奶奶抱抱……”
跟奶奶親暱上一會兒後,小傢伙看到了默不吭聲靜坐在陪護*邊角椅子上的霍安東。而且還是額頭起包中的霍安東。小傢伙樂了,“大壞蛋,你的額頭怎麼了?!腫得跟大包子似的!難道你也有被別人打的時候麼?!”
“……”霍安東微囧的抿了抿脣,卻不知如何作答。
“小魚,怎麼開口閉口‘大壞蛋’的叫啊?!快叫爺爺!不許沒禮貌!”蘇曉晨連忙呵斥住了兒子小魚的童言無忌。
“大壞蛋!欺負小魚跟媽咪!我纔不叫他爺爺呢!”小傢伙扁扁嘴,就是不肯改口叫人。
“你……!你們老師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要尊老愛幼,懂麼?!”蘇曉晨微怒了起來。
“可大壞蛋怎麼不尊老愛幼啊?!老欺負小魚跟媽咪,小魚偏就不叫他爺爺!只叫他大壞蛋!”小傢伙愛憎分明道。
“……”蘇曉晨被兒子這番不算道理的道理給怔住了,“你……你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
“兒子,爹地挺你愛憎分明的個性!隨爹地我!這大壞蛋就是大壞蛋,用不着改口!”姬蓮景親暱的撫了撫兒子的小腦袋,父子倆儼然成了‘一丘之貉’。
霍安東一直沉默是金着,沒有出言反抗什麼。或許在衆口鑠金之下,他也沒那個必要爭出個孰是孰非來。再剛,他並不覺得孫子小魚叫他‘大壞蛋’有什麼不妥,感覺還挺親切的。
“蓮景,你怎麼教育孩子呢?!小心兒子跟你學壞了!”蘇曉晨溫聲呵斥道。
雖說一家人在以爭執的方式溝通着,可聽起來卻也其樂融融。也就在這個時候,姬蓮景接到了柯家家僕打來的電話。“嗯,好,我馬上到。”掛斷電話之後,姬蓮景一定的肅然。
“蓮景,怎麼了?!是不是溫宜又鬧事了?!”柯雪惠緊張的詢問道。
姬蓮景微微點了點頭,“阿姨說溫宜吵着要見你……還不小心割傷了自己的手。我去看看。”
“好好好,你快去吧!這裡有曉晨和小魚呢。”柯雪惠連忙催促道。
目送着丈夫精健的身型走出了病房,蘇曉晨心間可謂是五味雜陳:對於這個溫宜,她總是喜歡不起來。她實在無法去揣摩一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會捨棄的女人!更無法去認同一個用割脈自殺的方式去追求自己愛情的女人!溫宜給蘇曉晨烙印下的,不僅僅有可憐可悲,還有殘忍詭異。似乎發展成爲了一種病態的心理!還好,這個叫溫宜的女人已經智障了……
可看到丈夫姬蓮景如此的關愛她,蘇曉晨還是心生酸意的。
**********
姬蓮景趕去柯家時,溫宜正在客廳裡跟家傭鬧騰着,“我要乾媽……我討厭你……我要乾媽……你走開……走開……”溫宜手中拿着把水果刀,毫無方向感的朝着家僕亂揮亂舞着。
“小姐……你快把刀放下……放下……你弄傷你自己了!”家僕驚恐萬分,只能遠遠的躲着乾着急。而溫宜的左手食指上,正蜿蜒滴落着豔紅的鮮血。
“溫宜!”姬蓮景輕嚷一聲,連忙衝了過來,一把奪下了溫宜手中亂揮亂舞的水果刀。
看到來人是姬蓮景之後,溫宜立刻撲倒在他的懷裡,委屈萬分的哼哼卿卿了起來,“蓮哥哥……我要乾媽……我要乾媽……”
姬蓮景心間微微的生疼,緊緊的擁抱住哭哭啼啼的溫宜,“溫宜乖,你乾媽從住着院呢……蓮哥哥陪着溫宜好不好?!”
“不好……我要乾媽媽……”溫宜哭得更加的淒厲起來。
“那蓮哥哥先把溫宜把手包紮一下,然後再帶溫宜去醫院看乾媽,好麼?!”姬蓮景像哄孩子一樣哄騙着溫宜。這一刻,他對智障了的溫宜用上了這二三十年來少有的溫情。或許,這便是他姬蓮景虧欠她的。
纖纖的玉指上,有一道不算深的割痕;姬蓮景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塗抹在她的割傷上,再和沙布輕輕的將她的食指包裹好;溫宜深情的凝視着專注中的姬蓮景,這一刻,她完全不像個智障的女孩,卻更像一個含情脈脈的少女。
“噝……疼!”直至姬蓮景將她的手指包紮好之後,溫宜才後知後覺的慘嚷一聲。
“行了,都包好了!以後可不許玩刀了,很危險的,懂麼?!”姬蓮景溫柔着聲音說道,儼然一副極度*愛自己妹妹的親哥哥模樣。隨後,他又側過頭去盯上一旁的家僕一眼,“阿姨,你明知道溫宜她……她沒有自我保護能力,怎麼還讓她拿着水果刀玩啊?!”
“我……我……我已經按照您說的把那些刀刀剪剪的收起來了……可不知道小姐她怎麼又翻找出來了……姬少爺,是我不小心,真的很對不起!”家僕愧疚的道歉着。
“不是讓你24小時照顧溫宜的麼?!如果你覺得累,我可以再請幾個傭人。”姬蓮景微嘆一聲道。
懷裡的溫宜緊緊的偎依在他的胸口,呈現出瑟瑟發抖的模樣。姬蓮景環擁着她。
“姬少爺……這溫宜小姐的病情,時好時壞的,這夫人又住院了,我真的有些受不住了。您要是有時間,就多來陪着她吧!”家僕弱聲提議道。
姬蓮景微微點頭,“我儘量吧。”
“對了姬少爺,你吃過早點了沒有?!我做好了早點在廚房裡,這就給您去端來吧。”家僕識相的退身到了廚房,把客廳的空間留給了姬蓮景和溫宜。
溫宜偎依在姬蓮景的胸口,乖巧的像個孩子一樣。貼耳聽着他的心跳,一聲一聲,強而有力。
“溫宜,這些天,你要乖乖的……你乾媽住院着呢,懂麼?!”姬蓮景撫着溫宜的柔發,和風細雨的說道。
溫宜以一種似懂非懂的模樣點了點頭,卻依舊緊緊的偎依在姬蓮景的懷裡,汲取着他的溫度。
豐盛的早點送至姬蓮景跟濁宜的跟前。姬蓮景這才覺得自己真有些餓了,便鬆開了懷裡的溫宜,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靜靜的看着胃口極好的男人,溫宜的眼眸裡滿是溫情。只是幾秒之後,又被一層薄薄的水霧所籠罩。有些晶瑩剔透的淚水,隨時呼之欲出。
感覺到被人專注的看着,姬蓮景擡起頭來,拿上一塊糕點喂到溫宜的脣邊,“吃吧。”
溫宜聽話的咬上一口糕點,卻咀嚼的很慢,像似在壓抑某種痛苦。
尋思起什麼來,姬蓮景頓住了喝牛奶的動作,擡頭朝着家僕看了過去,“對了,這些天……你有沒有發現我母親有過什麼異常的行爲?!”
家僕想了片刻才作答道,“夫人出事的那晚,她讓我回家了……說是那晚不需要我留下來照顧溫宜。所以便依了夫人的話……哪裡想到夫人她會……”家僕哽咽住了。
“那白天的時候,我母親有過異常嗎?!”姬蓮景追問道。
“哦……在夫人服藥尋短見的前一天,姬家的老爺子跟保鏢來過一趟。”家僕如實作答着。
“我爺爺?!他跟我母親聊過什麼?!”姬蓮景面色肅然冷清了起來。
“聊過什麼……我沒聽到……只看到夫人跟姬家老爺子在書房裡談了足有兩三個小時!還有一個人高馬大的保安一直守在書房門外,不許我跟溫宜靠近那扇門。”家僕再答。
“那我母親從書房出來之後,神情如何?!你覺得到我母親有異樣了嗎?!”姬蓮景再問。
“夫人走出書房之後,跟我要了個火盆進書房。好像是燒掉了一些東西……再後來,等姬家老爺子和那個保鏢走了之後,夫人她便把自己鎖在了書房裡,任由我跟溫宜在外面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出來!直到第二天一早,她才從書房裡出來……我看到夫人好像哭過,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再後來,夫人連早點都沒吃就出門來……”家僕如實說道。
姬蓮景陷入了沉思:想來母親的異常舉動,跟老爺子和卡洛斯的到訪,有密不可分的關聯。
“隱隱約約間,我好像聽到了夫人跟姬家老爺子的爭執聲。老爺子走時臉子也不好看……”家僕後來補充的話,就有些加油添醋的意味兒了。至於她爲什麼會要如此的補充,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她打電話叫來姬蓮景的動機就不純。
“其實,姬老爺子跟夫人都爭執了些什麼,少爺您回去問問老爺子就清楚了。”家僕提示道。
姬蓮景漠然的點了點頭:老爺子究竟找母親說了些什麼?!從而讓母親如此的行爲過激?!
然,姬蓮景的斂眸沉思,被溫宜的哼哼喃喃給擾斷了。她拽起姬蓮景的一條胳膊,使勁兒的搖晃着。“蓮哥哥……我要乾媽……要乾媽!”
姬蓮景英挺的眉宇微蹙,“溫宜乖……你乾媽生病住院了……她暫時還不能回來照顧你。這幾天,你就跟阿姨一起,蓮哥哥會常來看你的。”
“蓮哥哥騙人!我要乾媽……我要乾媽!”溫宜嗚嗚咽咽起來。那止不住滾落的淚水,晶瑩剔透,也着實軟化了姬蓮景的心。
微微換息,姬蓮景柔和道:“行,那蓮哥哥帶你去醫院看乾媽……溫宜要答應蓮哥哥,要乖乖的,不許鬧騰你乾媽,懂麼?!”
溫宜乖巧的點了點頭,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着實討人憐愛得緊。
這一路,姬蓮景心事重重:老爺子究竟跟母親爭執過什麼?!竟然讓母親一時間想不開走上一條不歸路?!一定是件重大的事,否則母親的行爲絕不會如此過激。連他這個兒子都沒招呼一聲就自行了結自己的性命……
會是什麼事情呢?!姬蓮景不由得尋思起家僕所說:母親燒掉了一些東西……會是什麼東西?!跟母親的服藥自盡有關麼?!有一點的確可疑:就是母親對蘇曉晨態度的轉變!
溫宜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腰際系姬蓮景給她鎖好的安全帶。時不時的,她會側頭看上若有所思中的姬蓮景一眼,也會透過車窗去看車窗外的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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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醫院這個陌生的地方驚嚇到了溫宜,她一直以一種小鳥依人的模樣,環着雙臂抱住他的腰際,噤若寒蟬的偎依在姬蓮景的懷裡,怯生生的用目光打量着來來往往的人羣。
稍稍有人碰到她,她便會立刻的驚叫一聲,更緊的偎依進姬蓮景的懷中。
“溫宜,不怕。有蓮哥哥在,他們不敢欺負你。”姬蓮景柔聲安撫一句,擡起一條胳膊,攬過溫宜的肩膀,將她擁進自己的臂彎裡,給她以安全感。
臨行進去母親的病房,姬蓮景頓住了步伐,朝着溫宜柔聲細語的說道:“溫宜,乾媽生病着,你要安靜更要乖,不能鬧着你乾媽,懂麼?!”
溫宜乖巧的點了點頭,卻依舊緊緊的偎依在姬蓮景的懷裡,愣是不肯鬆開環在他腰際的雙臂。
蘇曉晨推門而出時,正好看到這一幕:自己的丈夫小心翼翼的懷抱着小鳥依人的溫宜,正溫情的囑咐着她什麼。而溫宜,乖如貓兒一般偎依在丈夫姬蓮景的胸口……
說實在的,這一刻,蘇曉晨的內心酸澀一片,亦麻涼一片。先不說溫宜是不是智障,可她畢竟是一個成年人,一個發育正常的女人。不管丈夫姬蓮景是如何的*愛她,可這麼抱抱摟摟的,着實刺疼了蘇曉晨的眼!
他是她的丈夫啊!怎麼可以對其它女人如此的曖.昧之極?!就因爲她溫宜智障了麼?!可她溫宜同樣是害死自己孩子的罪魁禍首啊……!!!他姬蓮景抱着她的時候,難道就不曾想過自己夭折了的第二個孩子麼?!
蘇曉晨靜立在原地,就這麼瞪着丈夫姬蓮景,卻不去看他懷裡的溫宜。這一刻,不知道爲何,她懶得去看這個女人,也不屑於去看這個女人。其實,蘇曉晨連丈夫姬蓮景都不想看到!!!
說她蘇曉晨小心眼兒也好,說她蘇曉晨不夠大度也罷,總之,這一刻的蘇曉晨,內心是酸澀的!這種感覺,一直從心間開始,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姬蓮景立刻鬆開了攬在溫宜肩膀上的臂膀,有些強顏輕鬆道:“曉晨,溫宜嚷着要來看我媽……所以我就帶她來了。”
“乾媽……”不等蘇曉晨作答姬蓮景什麼,溫宜輕喚一嗓子之後,便小碎步的衝了進去。“乾媽……乾媽……”
“姬蓮景,你還不趕緊的追上去?!要是你溫宜妹妹有個什麼閃失,你對得起她麼?!她可是柯家的大恩人!”蘇曉晨酸酸的說道。
姬蓮景微微蠕動了一下脣角,“曉晨……溫宜她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原諒她吧。”
蘇曉晨淡清清的冷笑,“我死去孩子的父親都原諒她了,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原諒她呢!”
這句話,將姬蓮景的強顏輕鬆僵化在了他那張清冽如刀削般的俊逸臉龐上。
“我去給媽準備點兒生活用品……你跟溫宜進去陪媽吧。”蘇曉晨說完這句,便徑直離開,尋思起什麼來,她又搶在姬蓮景前面進去了病房,朝着兒子小魚輕喚道,“小魚,陪媽咪出去買東西。別打擾你爹地和溫阿姨陪奶奶說話。”
小傢伙見可以自由了,立刻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了出來。
姬蓮景靜滯在原地,默然的回味着妻子蘇曉晨剛剛的話:‘我死去孩子的父親都原諒她了,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原諒她呢!’溫潤的眼眸中閃過悽然之色,姬蓮景仰起頭,微微的籲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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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溫宜跟母親柯雪惠正抱頭偎依着。霍安東安靜的守在邊角,幾乎可以忽視他的存在感。自從柯雪惠用了服藥自盡這一舉動之後,霍安東便很少離開柯雪惠的病房,最多會留在外間待命着。
“溫宜,這手指怎麼弄的啊?!疼不疼呢?”柯雪惠心疼的問道。
溫宜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疼……好疼。”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家傭是怎麼照顧你的啊?!乾媽給你吹吹……”柯雪惠像哄孩子一樣哄着溫宜。
“我要跟乾媽在一起……”溫宜再次偎依進柯雪惠的懷裡,喃喃委屈道。
“這孩子……可苦了你了……”柯雪惠攬抱住溫宜,隨之便淚眼婆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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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豪華間的套房病房,可呆上五六個人,還是覺得擁擠了一些。看到婆婆柯雪惠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而且溫宜又跟她黏擁在一起,說不上話的蘇曉晨便尋思着先行離開。
“媽……時候不早了,我帶小魚回去睡覺了。您也早點兒休息吧。”蘇昨晨站起身來,拉過哈欠連天的兒子小魚。
“好……回吧。孩子也累了。”柯雪惠擡起頭來,溫聲應道。
“媽,我先送曉晨和小魚回去,一會兒就過來。”姬蓮景站起身來,將哈欠連天且睏意十足的兒子託抱進自己的懷裡。
卻不想這個時候,溫宜卻衝了過來,一把拽住姬蓮景的手臂,“蓮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姬蓮景微微一怔,隨後溫聲說道:“溫宜乖,你先留在你乾媽這裡,蓮哥哥一會兒再過來送你回去睡覺。”
“不用了!”蘇曉晨輕斥一聲,硬生生的從姬蓮景的懷裡將睏意十足的兒子抱了過來,“你還是留下陪着她吧!我們母子可以自己回家的!”不難聽出,蘇曉晨的言語裡有賭氣的成分。
一邊,妻子蘇曉晨不要丈夫姬蓮景相送;一邊,溫宜卻緊緊的拽住姬蓮景的手臂……
“蓮景,你送曉晨和小魚回去;溫宜我讓霍安東送……”病*.上的柯雪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出言接過話來。
蘇曉晨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溫宜緊緊拽住丈夫姬蓮景胳膊的手,冷聲說道:“媽,我跟小魚打出租車回去就可以了!還是讓蓮景送溫宜回去吧。霍叔叔不能離開,您這裡不能沒有人守着。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有兒子作伴麼?!”
微頓,蘇曉晨朝着睡眼迷濛的兒子喚道:“小魚,跟奶奶和爹地說再見。”
“奶奶再見,爹地再見。”小傢伙睏意十足的說道。話聲未落,便已經被媽咪蘇曉晨抱着朝病房門外走去。冷不丁的,懷裡的小傢伙卻掙扎了下來,“媽咪,你抱着會累,小魚下來自己走吧。”
看着懂事的兒子,這一刻蘇曉晨原本就壓抑的思緒差點兒就失控。她連忙咬住自己的脣,拉起兒子快步走出了病房。
目送着妻兒離開的背影,姬蓮景英挺的眉宇微微斂起,他果斷的用力扯開了溫宜緊緊拽住自己臂膀的手,不顧她的哭鬧,毫不猶豫的去追妻兒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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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清的夜風吹拂着稍顯單薄中的母子二人。出租車到是不少,可打出租車的人更多。
“媽咪,你爲什麼不讓爹地送我們回家啊?!”小傢伙有些不解的詢問着媽咪蘇曉晨。
蘇曉晨的神情又黯然下一些,“你沒看到你爹地要送溫阿姨回家麼?!”
“沒看到啊……爹地一直說要先送我跟媽咪回去呢。”小傢伙簡單的從表面上所看到的事實說道。才五歲大的孩子,是童真無邪的。他自然不能體會到大人之間暗藏玄機的對話。
蘇曉晨怔了怔,“你溫宜阿姨是……病人。更需要你爹地的照顧!”
“哦……”小傢伙點了點頭,雖說他很想讓爹地姬蓮景送自己跟媽咪回家。至少不用在這夜風裡受冷風吹。
就在蘇曉晨翹首揮手招呼出租車時,一輛招風惹火的法拉利停在了蘇曉晨母子身邊。
“媽咪,是爹地的車。”小傢伙歡呼雀躍道。
然,蘇曉晨卻視而不見。拉起兒子小魚的手,便走到法拉利的車後去招呼那輛緩開地來的出租車。
“靠!現在開法拉利的都跟我們搶生意呢?!”出租車司機嘟噥上一句。
“媽咪,那是爹地的車……”還沒等小傢伙說完,便被媽咪蘇曉晨塞進了出租車裡。
“師傅,開車。”蘇曉晨果斷道。
然,就在出租車啓動之後,剛想打方向盤繞開前面的法拉利時,前面的法拉利卻故意式的橫在了出租車的前面,攔下了出租車的去路。
“媽個b的,有錢人就他媽的diao!真想撞上去試試!”雖然出租車司機如此的咕噥不滿,但他還是有賊心卻沒賊膽。這限量版的法拉利,遠遠超出了出租車公司保額範圍。
“前面的車車是我爹地的,不許你罵我爹地!”小傢伙抗議道。
出租車司機微微一怔,“前面那個開法拉利的是你爹地?!該不會是開豪車的都是你爹地吧?!小朋友,爹地可不能亂認的。要真是你爹地,叔叔我可不敢跟他搶這活兒了……”
“師傅,麻煩您倒個車開吧……”蘇曉晨打斷了出租車司機的亂侃。
“就是我爹地!我爹地叫姬蓮景!”小傢伙一聽出租車司機不信,連忙着急起來。
出租車司機一邊倒着車,一邊打量着穿着一般的蘇曉晨,眸光微眯:難道這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小三’?!還給生下了個娃子?!不過這‘小三’還真不咋樣的。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整個一根醃蘿蔔條。
然,出租車司機倒車之後還沒還沒開出十來米,那輛招風惹火的法拉利再一次呼嘯至他的前面,攔下了出租車司機的去路。
幾張粉.紅的人民幣甩到了出租車司機的跟前,“你車上的是乘客是我老婆孩子!就不勞煩你送了。你也不想惹麻煩吧?!”
“哦,好說好說!”出租車司機連聲應好道。這有錢人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好幾大百。
胳膊擰不過大腿,最終蘇曉晨還是跟兒子一起坐回了丈夫姬蓮景的法拉利裡。
“什麼時候學會任性了?!這可是惡習。”姬蓮景不溫不火的淡聲說道。
“姬蓮景,你溫宜妹妹可是病人……你應該多多的照顧她纔是!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姬蓮景對得起她爲柯家的付出嗎?!”蘇曉晨冷聲應道。
“行了蘇曉晨,不帶這麼玩小心眼兒的。”姬蓮景溫聲道,聽上去像是一種冷幽默。
“那好,我就大方一回!把你讓給她!你們就可以一個光明正大的報恩,一個名正言順的受恩了!以身相許,纔是溫宜最想要的,你比我更清楚這一點吧?!”蘇曉晨有些微惱了起來。
然,姬蓮景卻笑了,“你跟一個智障的傻丫頭較勁兒……至於麼?!”微頓,調笑的問着兒子,“兒子,聞出車裡有陳年老醋的味兒了麼?!”
小傢伙像警犬一樣嗅了起來,“爹地,沒有醋味兒啊……”
“你媽咪都酸成這樣了,你還聞不出麼?!”姬蓮景淡清清的笑了笑。
“姬蓮景!你少教壞兒子這些俗不可耐的東西!”蘇曉晨厲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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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蓮景將妻兒送回姬家豪宅之後,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耐心的等候着跟兒子小魚親暱的姬老爺子。很顯然,他有話要詢問老爺子。
母親突如其來的服藥自盡,身爲兒子的姬蓮景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管什麼人,以何種方式傷害到自己的母親,姬蓮景都不可能坐視不管,他一定會追究下去。
“小魚,爺爺累了,讓你媽咪上樓幫你洗白白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姬蓮景叫停了精神亢奮中的兒子。似乎,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漂亮的媽咪,上樓洗白白囉……”小傢伙拉上媽咪蘇曉晨的手,歡天喜地的朝樓上跑去。
剛走上兩步,蘇曉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頓住腳步道:“小魚,今天讓爹地給你洗白白好不好?!也給你爹地個機會,讓他好好演繹和詮釋一下他的父愛。”
還算高明的一招兒。很顯然,蘇曉晨說你支開丈夫姬蓮景。隱隱約約間,她感覺到姬蓮景有話要等着問爺爺姬凌風。她不想讓他們爺孫倆‘兵戎相見’。
可讓蘇曉晨萬萬沒想到的是:爺爺姬凌風竟然主動提出,“曉晨,還是辛苦你這個當媽媽的給小魚洗白白吧!爺爺有話跟蓮景說。”
蘇曉晨着實一怔,回過頭來疑惑不解的看着爺爺姬凌風,似乎心頭有太多的焦慮和急躁。生怕爺爺會對丈夫姬蓮景實話實說。自己可是答應過婆婆柯雪惠的:一定不會讓姬蓮景知道他自己的真實出生何來。
然,姬老爺子的目光很柔和,亦很平淡,他穩穩的壓上一口茶水,才朝蘇曉晨溫聲道:“曉晨,小魚要睡了,趕緊的上樓幫他洗澡吧。”
“哦……”聽爺爺姬凌風都這麼說了,蘇曉晨口齒不清的喃喃應答一聲,這才拉上兒子小魚慢步慢挪的上樓去了。
“有什麼話,你就問吧。”或許早就預料到孫兒姬蓮景會盤問自己,姬老爺子的神情很平靜,不起任何的波瀾。他是懂姬蓮景的,知道他會爲自己母親的‘尋短見’而刨根問底。
姬蓮景微微斂眉,肅然着神情問道:“我母親出事之前,您老兒到訪過柯家?!”
“是的。”姬老爺子應聲之後,又平和的呷上一口茶。
蘇曉晨將兒子小魚按進了超大的浴缸,允許他玩‘自由泳’半個小時之後,便悄然着步伐返回到樓梯口處隱身,側耳細聽着祖孫倆人的對話。
“我想知道,您老兒都跟我母親聊了些什麼?!”姬蓮景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蘇曉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原本祖孫倆人以這樣的方式對話,就夠讓人堵心且壓抑的了。而姬蓮景卻又問得如此的直截了當。
“我去跟你母親爲曉晨說了一些好話。準確的說,應該是公道話!”姬老爺子凝視着孫兒的眼底,以誠懇的方式作答着他的詢問。
“公道話?!”姬蓮景重複一聲,微微蠕動了一下脣角,短暫的醞釀了一下後,“是不是一些能導致我母親行爲過激的公道話?!”
這一問,的確有些火藥味兒。母親柯雪惠出事之前,柯家就到訪過姬老爺子一人;而柯家的家僕也能證明:夫人柯雪惠是因爲姬老爺子的到訪而言行舉止異常的。因爲姬老爺子走後,母親柯雪惠將自己鎖在書房裡直到第二天清晨。
“你母親過激的行爲,是不是因爲我的那些‘公道話’而導致的……只有你母親自己心裡最清楚!以你現在的心情和心態,我們爺孫倆的對話估計是無法進行下去了!因爲你的詢問已經帶上了審判味道。爺爺不是你的犯人!”姬老爺子銳利着口吻說道,以一個長輩的姿態。
姬蓮景微微斂眉,從神情上來看,就能看出他正隱忍着某種怒火,“她是我母親,我有這個義務去調查這件事。”
“那等你母親稍稍康復一些之後,你再去問她吧!你母親親口說出的話,可要比爺爺的胡編亂造的搪塞要來得可信!對麼?!”姬老爺子的話很犀利,亦染着絲絲縷縷的無奈。
老爺子的話裡也飽含了更深一層的含義。他似乎在提醒孫兒姬蓮景:從我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唯一可行的,就是去問你自己的母親。
似乎,覺得這樣的對話有傷爺孫倆之間的感情,姬蓮景繃緊的面容稍稍柔和了一些,“老爺子,一邊是您的孫媳婦,一邊是您的兒媳婦,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也不能因爲太過偏袒一方,而去傷害另一方,對吧?!”
“行了,你小子就別再猜測了!還是等問清楚你母親之後,再來給爺爺定罪吧!你放心,一切後果,我姬凌風會承擔下來!不過,我要提醒你:我的所作所爲,都是個人行爲,與他人無關!希望你不要遷怒於曉晨!時至今日,曉晨依舊是個弱者,亦是個受害者!”丟下這些話後,姬老爺子便起身朝着樓下臥室慢挪而去。雖說不像蘇曉晨所說的崴了腳,可姬老爺子的步伐,明顯的蹣跚了許多,也老態龍鍾了許多。
一個健步上前,姬蓮景穩穩的托住了有些踉踉蹌蹌的老爺子,“您老兒這踉踉蹌蹌跟踩綿花似的……還是讓孫子伺候您老兒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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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老爺子苦澀的笑了笑,“真的是老了……活不了幾個年頭了。”
“您老兒這悲觀的態度可要不得!要不,孫兒給您找個從18歲到80歲之間的老伴樂呵樂呵?!省得你一天到晚的苦着一張臉!”姬蓮景調侃似的說道。
一碼歸一碼,即便爺孫倆人之間有衝突,可他們之間的濃厚感情依舊常在。
“我之所以苦着一張臉,還不是被你小子給氣的?!你再對我不恭不敬,我就跟你這小子脫離爺孫關係!然後把你從姬家轟出去!”姬老爺子似真亦假的說道。
“老爺子,您不帶這麼冷血無情的吧?!您就我一個孫兒,把我轟走了,誰給您養老送終啊?!你就不怕寂寞麼?!”姬蓮景不以爲然的哼聲道。
“我還有小魚!他可比你孝順多了!”姬老爺子嗤聲冷哼道。
“那可不見得……因爲他可跟他爹地一路貨色!”姬蓮景倨傲的說道。
“不可能!我對我家小魚有信心!”
“行了,您老兒就別異想天開了,還是乖乖的做我姬蓮景的太上皇祖吧!”
“……”
蘇曉晨微微籲出了一口緊張氣息:似乎丈夫姬蓮景跟爺爺姬凌風之間還真有些捉摸不透。剛剛還弩拔弓張的,現在卻又成了感情濃厚的一對爺孫!不過,還是老爺子厲害,一個轉口,便將棘手的問題迴轉給了柯雪惠。
其實老爺子心裡明白得很:要是柯雪惠告訴了兒子真相,姬蓮景也就不會來找自己刨根問底了。因爲事實的真相足夠讓姬蓮景哀沉下去。但把問題迴轉給兒媳婦柯雪惠,也是老爺子的無奈之舉。老爺子需要時間來醞釀答覆孫兒姬蓮景的逼問。
冷不丁的,老爺子頓步下來,朝着姬蓮景說道:“對了蓮景,你母親住院了,溫宜那孩子怎麼辦的?!”
“哦,由家傭照顧着呢。”姬蓮景輕應一聲。
“那也不是個妥帖的辦法。畢竟家傭是外人,不會上心上意……要不這樣吧,你把溫宜接到姬家來,也好有個照看。也省得你跑來跑去的一心多用。”姬老爺子善解人意的說道。
蘇曉晨一怔:爺爺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竟然要讓溫宜搬過來住?!那自己豈不是要整天的面對那個自己壓根就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或許在蘇曉晨的心裡,對於溫宜還有些莫名的畏懼和恐慌心理。
“把溫宜接來姬家住?”姬蓮景怔了怔: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自家蘇小姑娘還不得吃醋吃翻天?!“可曉晨她……”
“曉晨那邊我會跟她去說。你只要負責把溫宜接過來就可以了。”姬老爺子打斷了姬蓮景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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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蓮景伺候下老爺子就寢之後,纔回到三樓的主臥室裡。偌大的*.上,兒子小魚正偎依在媽咪蘇曉晨的懷裡睡得正酣然。只有到晚上的要入睡的時候,小傢伙纔會格外的粘膩媽咪。幼兒的一種本能行爲。
姬蓮景附身過去,在妻兒的額前分別落上一吻。深深的凝視片刻之後,才又悄然着步伐離開。
藉着月光,蘇曉晨目送着男人精健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門外:估計又陪他的溫宜公主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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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批丟失的原材料,溫賢寧最近的應酬多出了很多。憑着超強的意志力,他還能步伐平穩的走出酒店,可到溫家別墅時,他的步子已經開始出現了漂浮狀。
kingsize的奢華大*.上,卻獨自睡着溫楠楠小朋友。那小小的身體,幾乎可以被這張大*給忽略不計。要不是探在被.褥外的那頭黑亮的柔發,還真的覺察不出*.上睡了個小小的人兒。
溫賢寧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起來:這五年來,他一直獨自度過。而這一刻,深夜歸來的他,竟能看到*上有個小小的人兒在等他!那種欣慰感和滿足感,充斥着溫賢寧孤寂了多年的心……終於不用一個人獨自寂寞了!
看到*.上睡熟的女兒,溫賢寧步伐踉蹌的走近過去,“楠楠……楠楠……”輕喚了兩聲,卻沒能得到睡夢中女兒的反饋和應答。似乎,溫賢寧有些不甘心,他匍匐了下去,想吻吻睡夢中甜美安靜女兒……
酣睡中的小可愛,本能的排斥着酒氣熏天的爹地的親吻;就在爹地溫賢寧湊上嘴巴上親她時,她立刻翻過身,並朝着*的中心挪了挪。
沒能如願以償的吻到女兒,溫賢寧自然還是不甘心的,“小東西……不肯讓爹地親……是不是?!可爹地偏要親你……怎麼辦呢?!”
隨着言語的增多,溫賢寧感覺到原本已經在四下翻騰的胃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找個出口;溫賢寧努力的壓制着要嘔吐而出的難受感覺,索性側躺到*.上,朝着女兒挪身過去,一副非要親到女兒才肯罷休的模樣……
在他雙臂的禁錮和阻攔下,溫賢寧終於如願以償的親到了女兒楠楠,而且還接連親了好幾下,以示剛剛女兒不肯讓自己親的不滿。
“爹地,你又喝酒了……好難聞……”被折騰醒的小可愛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呵……小東西,還嫌棄你爹地呢……”溫賢寧*愛的撫了撫女兒柔柔的長髮。胃部一陣狠實的痙..攣,實在壓制不住的翻騰胃液從溫賢寧的口腔裡脫繮而出……
溫賢寧想爬起身來走進洗手間裡解決,可他的動作卻滯後了,胃液被他強忍的回吞了少數,可胃裡大部分酒跟食物的混合物卻嘔吐了出來……
檯燈亮起,小傢伙捂住鼻子看到:大部分吐在了被褥上,還有一些沾粘在爹地溫賢寧自己的身上,頓時,整個房間被那令人作嘔的酸腐氣息給溢滿!
胃中的第二波酒液混合物襲來,溫賢寧緊緊的抿住自己的雙脣,跟女兒楠楠比劃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便踉踉蹌蹌的衝進了洗手間。
攤上個這樣的爹地,小可愛有些欲哭無淚。她環看了一下四周,空蕩蕩的。小可愛眨巴了幾下淚眼,拿起了*頭的電話。雖然,媽咪金思雅已經囑咐過她不要頻繁的給她打電話,可此時此刻,小可愛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來。
已是深夜,電話那頭的金思雅顯然是從睡夢中被女兒叫醒的。
“媽咪,你快來啊……把楠楠接回家吧……”小可愛忍不住的嗚嗚咽咽起來。
“楠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晚了,爲什麼要回家啊?!”金思雅急聲問道。
“爹地他……他又喝酒了……好臭好臭……還吐在了被子上……楠楠都沒法兒睡覺了……”小可愛哭訴着爹地溫賢寧的罪狀。
“什麼?!你爹地又喝酒應酬了?!還吐在被子上?!那他人呢?!”金思雅有些微惱起來。
“爹地去了洗手間……媽咪,你快來啊……房間裡好臭好臭……”小可愛哼哼卿卿着。
“好好好……媽咪馬上就到……楠楠乖,等着媽咪。”掛斷電話之後,金思雅連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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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溫宅時,金思雅被二樓主臥室裡的狼藉一切給怔然了。愛乾淨的溫楠楠小朋友,已經把被爹地溫賢寧嘔吐髒的被.褥拖拽到了地板上,連同*單一起。
而小可愛自己卻赤.光着小腳丫頭,站在主臥室的門口,想來是忍受不了房間裡酸腐性的氣味兒。
“楠楠,你怎麼站在外面啊?!你爹地呢?!”金思雅將女兒託抱進懷裡,柔聲詢問道。
“房間裡好臭好臭!楠楠沒法兒睡覺……臭臭的爹地在那裡……”小傢伙用手指了指半敞開的浴室門。
金思雅探頭一看,頓時怒火四濺:那個男人連同襯衣和西褲一起,正躺在浴缸裡泡.澡呢。
不讓他帶回女兒楠楠吧,這個男人卻各種耍橫耍無賴!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讓他把女兒楠楠帶回來一起生活吧……他卻是這副不負責任的模樣!!!
“楠楠,我們回家!”忍無可忍的金思雅,決定抱着女兒離開溫家。
小可愛先是點了點頭,可當媽咪抱着她走了幾步之後,她又突兀的問上一句:“媽咪,我們走了……那爹地怎麼辦?!爹地躺在浴缸裡睡着了……會不會着涼啊?!”
女兒的話,讓金思雅心頭一軟,卻狠氣的說道:“我們不管他這隻臭豬了!”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心有不忍的朝着浴室的方向回眸看了一眼。
“媽咪……我們把爹地叫醒之後再走吧。爹地睡在水裡,會着涼的。”雖說,小可愛跟爹地溫賢寧才相處了不到十天,可父女間卻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看着哈欠連天的女兒,尋思着這麼晚了讓年幼的女兒奔波受累也於心不忍。外加,自己也要跟溫賢寧好好談談:要是他再這麼的不負責,自己就堅決不讓女兒留在他這裡!
金思雅柔聲道:“楠楠,媽咪先陪你去兒童房裡睡,再去跟你爹地講道理!”
溫楠小朋友的公主房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局部地方還要改造一下。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小可愛便在媽咪的懷抱裡再次睡着。小心翼翼的將女兒放平之後,金思雅起身去跟溫賢寧理論。
*********
金思雅居高臨下的看着浴缸裡合衣躺着的溫賢寧:溫潤的俊臉上因醉酒而染上了酡紅色。薄薄的襯衣被浴水浸透,包裹着他那精健而壯碩的男性身體。
“啪啪。”金思雅在溫賢寧的臉頰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喂……溫賢寧,你醒醒!我有話要跟你說!”
浴缸裡的男人只是哼喃了一聲,便沒了下文。任憑金思雅怎麼的搖晃他,都無濟於事。
又擔心吵醒的女兒的金思雅計上心來:她用雙手按壓住溫賢寧的雙肩,使勁的想將他的頭埋進水裡去……喝上幾口水,看你還醒不醒!!!
浴水剛剛淹沒過溫賢寧的鼻子時,他便醒了過來,等看清襲擊者之後,一個拖拉強拽,金思雅的身體便一同滾進了浴缸裡……一個翻身,他壓住了她!
(ps:很明顯,下一章激.情四射!求月票求花啊!重推千千的完結文《暖妻:總裁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