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離開荔灣後,我似乎更加瘋狂的忙,隨着我的唐氏一天天發展壯大,而我的緋聞似乎一天勝過一天,起初的時候我會非常的納悶住在荔灣的那個小女人真能夠沉得住氣,久而久之,我甚至都忘記了我還有一處住所叫荔灣,更加不記得那裡還住着一個女人叫莫晚桐了。
那年,是我和莫氏合作的第二年春節前夕,那個時候的唐氏已經齊居於江城十大企業之一的行列。而我在紐約的SM投資公司已經在紐約上市。江城的地產業幾乎都大部分控制在我的旗下。凡是跟地產打交道的小公司都得靠着大的地產公司來生存,這是企業鏈的法則。
然而我的緋聞也佔據着江城的頭版頭條,人人覺得唐盛銘是運氣好走了狗屎運,只用了短短兩年時間坐擁江城十大企業家之列,還被業界冠了個美名江城第一少。
我一直以來都認爲自己是在和那些名媛、明星們逢場作戲,而外界的八卦甚至各大財富訪談、雜誌網絡都要說是我和某某一線明星好事將近等等,正因爲這樣的緋聞反而是我的企業一路飆升,當然好多人跟我鬧緋聞也能使得她們紅極一時。
有時候,其實企業家和明星、藝人們的緋聞,逢場作戲也是一種商業運作的模式和手段,可是娛樂和八卦非要拿出來娛樂大衆,這也是人的天性,吃飽了撐着沒事可做就是喜歡那些企業名流和明星藝人的八卦。
就好比某礦泉水吧!其實礦泉水大家都知道味道和加工的製作過程是非常簡單的,可是爲什麼某個由范冰冰範爺代言的那款礦泉水它就賣紅了眼?這就是企業利用一線明星來操作的結果,這就叫做範爺成就了某某礦泉水,當然她也得到了不菲的廣告代言的酬金。反之,某位並不怎麼出名的三線小明星由於某個特別出名的企業產品比如化妝品的代言而使得她身價倍贈,那這就是某某產品或者企業成就了某位小明星的身價,當然這種人物往往初次廣告代言是很少的,因爲企業在捧紅她。
那些日子我的生活可謂是風風風火火,都是我的助理和他們幾個給安排。我每天一走進辦公室聽到衛圓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抱着文件夾,“唐總,今天早上八點半高層會議,中午十一點半約了某某局的局長,下午三點在會客廳接見紐約來的史密斯夫婦,晚上六點……”等等我聽到的結束時間永遠都在晚上十點半以後。
那天是放春節假期的前一週,公司的年會剛剛結束,我便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堵在公司樓下非要見我。我下車的時候,她正在和我的保安撕扯。
我和冷傲進了大廳,女人就迎了上來,說:“唐總,我是江城電視臺的名人天地欄目的記者,您可以做一起我們的春節名人訪談嗎?我求您了,我採訪不到您的話,我今年就不許回家過年……”
我對冷傲說:“把人領走,時間訂了通知我。”就這樣我上了江城那年春節前夕的名人訪談,他們的冠名是“江城第一少做客江城電視臺名人訪談欄目。”
在採訪的過程中,主持人非常委婉的問了句,“唐總,您現在是咱們江城的青年才俊,是十大企業家中最年輕、最有魅力的娛樂圈青年企業家了,在這裡可不可以滿足下江城人民及您粉絲的好奇心,您準備什麼時候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比如這江城第一少夫人將會花落誰家呢?”
我當時微微皺了下眉心,看着主持人道:“必須要滿足一下大家嗎?”
主持人笑着點頭,“必須,可是我也怕傷心哦唐總,我可是您的忠實粉絲哦!”
我微微垂了下眸,在大腦裡過濾了下荔灣的那個女人,藍色的衛衣高高的馬尾辮綰在頭頂,可是她一個莫氏的女傭的女兒憑什麼給我唐盛銘擺架子?可我不知道爲什麼在對着話筒的那一刻還是說:“其實,我已經結婚兩年多了。”最後在大家包括主持人都驚愕的時候我補充道:“過完這個年就差不多已婚三個年頭了。”
當時,我只記得主持人的嘴巴都快塞進兩個雞蛋的樣子了。
那天的採訪結束後,各路記者、凡是和我合作過的緋聞明顯藝人們都紛紛想知道我的女人是誰?到處想盡辦法的挖這個女人,可是沒人敢來直接問我。
也是那天之後唐盛銘的名氣又一次飆升了,竟然都成了微博達人了,可是唐盛銘身後的那個神秘女人始終沒有被人給挖出來,久而久之大家也沒看見我帶着某個女人正式出席過什麼重要的場合和活動,也就就不了了之了。
那時候的莫氏已經處於頻臨階段,莫氏夫婦跟我說一句話都要找好幾道關係預約了。
那天正是我的公司放完假,我站在頂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行色匆匆急着回家過節團聚的人流,直到所有人都走完了。一般這個時候他們三個和冷傲是沒人敢來和我說話的。
看着他們幾人陸續開車離開後,我下樓提車,在出口遇上了正在守株待兔的莫氏夫婦。
莫南宣彌勒佛般的掐着笑,說:“盛銘啊!今天帶上晚晚到家裡來吃個團圓飯吧!”我在車子上看見莫夫人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而莫南宣邀請我的口氣也是祈求的意味。
我當時本身就怒火中燒着,就怕沒個人來點燃了。我極力壓抑着怒火,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看着莫氏夫婦,說了一句使他們差點吐血的臺詞,“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你們家傭人的女兒是我老婆這件事情了。”
莫氏不能和東城集團比,莫氏是莫南宣娶了齊海燕後繼承了齊家的家族產業,而東城雖然也是最早靠着我母親的江家起家的,可是唐東城的魄力驚人,他幾年時間把一個小小的家族企業發展成了一個跨多領域的上市公司,而且兼併了當時的幾個大對手的公司也就是蘭家和霍家,還有林家。
莫南宣夫婦當時臉都綠了,而我按了下車子的喇叭以最大的馬力衝出了停車場。
我開着車子經過市區的幾家大型超市門口是時候,到處都播放着喜氣洋洋過節的歡快曲子,好多年輕的夫婦拎着大包小包的禮品和年貨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我唐盛銘坐擁着這座城市最豪華的寫字樓,住着連唐東城都沒有拿到的海泉灣別墅,可我卻悲催的在這個萬家團聚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車子的廣播裡一曲不知名字的歌曲循環播放着,“我想偷偷逃到無人的拐角,我想此刻擁有你真實的懷抱,只要你對我露出甜甜的微笑,我寧願被愛套牢,當冬天走過無雪的時候,黃葉飄落你我鬆開的手,再次打開曾經裝滿愛的揹包,當天空下起冷雨的時候,當淚水堆在胸口彭湃的時候,心中又是無比的傷愁,我想逃到寂寞無人的拐角,釋放心中被愛折磨的傷痛,讓那烈火在我心口上燃燒……”
或許是因爲過節的原因,路上的車子特別的少,我的車子龜速在路上也沒聽見有喇叭聲和謾罵聲,不知不覺我的車子隨着這首我心情的寫照曲子到了荔灣的大門口。此刻的荔灣家家門口都懸掛着大紅的燈籠,爆竹聲聲,遠處還有人家已經在開始放煙花了。
此刻大門兩側懸掛着大紅燈籠,大門緩緩打開,吳叔和吳媽兩個站在臺階上迎接我。我在大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二樓的陽臺上站着一個人,想必那就是她了,那是臥室的陽臺。她正伸着手在接天空沸沸揚揚的的雪花,估計是看見我車子的緣故倏地收回手就那麼愣愣的朝着我的車子看着。
我剛彎腰出了車門,吳叔就給我披上了大衣,吳媽笑得合不攏嘴,“少爺回來了?我正好把飯菜都備好了。趕緊進屋吧!”
我看着如此冷清的大廳,道:“怎麼就您倆?”
吳叔忙着泡茶,說:“給大家都放假了,反正咱們家裡人少,我們倆個就夠了,呵呵!”
我往二樓的樓梯瞅了瞅,也沒見她下來,吳媽笑着說:“少爺,先吃點水果,我上樓請少夫人下樓。”
這是我在荔灣第二次見到莫晚桐,也是時隔兩年多以後的事情了。
她穿了件藍色的毛衣,幾乎沒有領子,白皙頎長的脖頸露在毛衣的外面,一頭光滑柔順的烏髮及腰披着,兩側編了兩個小發辮在後腦勺處用一個藍色的髮卡卡着。一條淺色的褲子被她穿的特別的美,顯得那兩條腿無比修長。估計是因爲在家裡的緣故她穿了雙平跟的淺口碎花布鞋,整個人跟在吳媽單身後扶着樓梯一步一步下來,猶如從畫中走來。
她的脣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從來都沒有到達眼底,而且她始終沒看我一眼,脣角微微彎着一抹和她整個人很相配的弧度,只是眼簾垂斂着,亦如第一次在餐桌上的她一樣。
她不知道看着那裡卻問了句,“你回來了?”
她不問還好,這一聲沒有靈魂的問候是對我自尊心的最大侮辱,我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第一個想法是要掐着她的脖子卡主她的下巴擡起她那不可一世目中無我唐盛銘的那雙眼睛……
我起來的反應太大了,使吳叔和吳媽趕緊擋在我的面前,可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噙着那抹虛假的微笑,垂斂着眼眸跟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看着她良久,緩緩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轉身離開。身後是吳叔和吳媽的大呼小叫的挽留聲隨着我的車速,在寂靜的夜空裡越來越遠。
那一晚,我關了所有的通訊設備開着車子在江城的濱江大道上游走了一夜,直到凌晨除夕的鐘聲響起,我回到了海泉灣的主樓。偌大的別院裡,死一般的寂靜。
管家及管家太太聽到我回來的消息,將那些沒回家的傭人們都喊起來在大廳裡齊齊站着恭候我。本來是要對着他們吼幾句的,我還是壓了下火氣,說:“今天誰都別上樓打擾我,凡是來家裡見我的客人一律告知我不在。如有違反者,立刻滾蛋。”
那一個春節過後,我徹底對自己來了個大洗牌。從女人主動託關係約我變成了沒事幹就約女人到處嘚瑟。緋聞從一般的各種大型公益活到時唐盛銘攜某某影視明星一起參與並剪綵等等的頭條,變成了,唐盛銘攜某某在某私人會所約會,唐盛銘和某某嫩模在紐約街頭大秀恩愛,估計好事將近。還有的是,唐盛銘最近和某華人企業家大小姐在某某飯店共進午餐、晚餐,總之,唐盛銘幾乎成了八卦頭條的濫情王子。
各種帖子會爆出,據悉唐盛銘家裡的下堂婦是個二百斤肥,不到一米五五的個子的醜八怪;有的會爆出,唐盛銘的老婆牀上功夫不行,等等。往往看到這樣的八卦貼子時,我纔會想起荔灣的那個女人,想想我也蠻喜歡看唐盛銘的八卦了,在想那個女人的牀上功夫真的不行嗎?
即使謠言、八卦漫天飛,可是我從沒見過她找過我任何事,也沒對八卦帖子和媒體做出過任何迴應,我想她都懶得看我一眼,才懶得搭理這些無聊的破事了。
在我忙碌的工作和談判,偶有閒暇時候都和各種女人約會忙着各種逢場作戲的應酬,徹底將那個荔灣的女人給忘記了,可以說她從我唐盛銘的字典裡已經踢出局了,徹底踢出棋局了。
在唐氏自己包裝開發的第一款紅酒的品鑑會上,我們此次紅酒的代言人是凌瀟瀟,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明星,唯有一點就是長得有點姿勢,她的投資公司和我們簽約如果唐氏把凌瀟瀟捧紅了,那麼我們唐氏一年的廣告代理費他們免收。這就是我們的運作合作模式,因爲之前唐氏捧紅過好幾個藝人,外界說我唐盛銘對某某明星砸了幾個億都連眼睛不眨一下的,我的迴應是嗤之以鼻,心裡在想都是一羣沒有腦子的蠢貨。
在酒會的化妝間裡我意外碰見了莫晚桐,荔灣那個被我徹底踢出棋局的女人。
而她令我再一次對她刮目行看的是,她竟然跟我對視了片刻不說,還當着我的面兒呼了凌瀟瀟一個耳光。
我當時沒有任何反應,手下都覺得這個女人不可思議,而我覺得她做出如此迴應純屬正常,因爲她連我唐盛銘都懶得看一眼,更何況一個被她罵作戲子的凌瀟瀟了。
那段時間冷傲在處理一件國外的事情,荊軻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去調查了莫晚桐。我才知道她已經很久都不回荔灣住了,大概是那年春節我回去被她忽略了後拂袖離開,她就很少回荔灣了,聽說一直住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偶爾會在週末回趟荔灣。
酒會剛剛結束我下令封殺了凌瀟瀟,按理是要給她的經紀公司賠償了不菲的違約金的,可是她打人在先,更加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心計比我見過的大小明星都重,還沒得到發展,胃口就大的想吞下我,竟然把我忽略了的女人都給挖出來了。後來我得知是她的經濟公司再給她撐腰,想用此事來拿住我,那不好意思了凌瀟瀟的經紀公司也破產了。
起初忙着酒會的事情沒想着怎麼處理莫晚桐的事情,只是先把凌瀟瀟給封殺了再說,可是我聽到荊軻說,莫晚桐和葉少鋒,葉部長的兒子關係匪淺兩人在樓下說話等等。
我不知道那次衝到她的工作室是要興師問罪?還是因爲葉少鋒三個字使我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膨脹,總之那次就是我第三次,確切的說是我第四次見她,但那次就特別想把她變成我唐盛銘真正的女人。
笑話,唐盛銘的女人敢給小爺出軌?到底是這個女人不關注我了?還是不在乎我了?總之我在那一刻纔算是明白了,她的心裡住着一個男人,所以她懶得看我一眼,她只不過是替代莫婉瑩完成莫氏與我唐盛銘的一個商業聯姻的任務而已。
在她的工作室裡,我們倆人的糾纏使得她撞破了頭,我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心裡在想這個女人只要不死,我或許會另有考慮。可是當我在醫院裡看到葉少鋒的時候,我那一刻所有的想法都塌陷了,笑話,我唐盛銘的老婆只有我玩膩了不想要了纔可以,在那一刻我想到過一個模糊的記憶不清的女人,徐默,她的背叛不足惜,她在我的心裡算什麼,那一刻我的回答是徐默她除了跟過我幾年和那些想着爬上唐盛銘牀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而我面前病牀上這個女人她不一樣,她是我唐盛銘的合法老婆,她只能是我的。
笑話,我唐盛銘的老婆離婚?出軌?想都他麼的不要給小爺想。
我一直以爲她對我的事兒從來不關注,可是在她住院期間伶牙俐齒和我對峙的時候,我才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只不過是懶得搭理而已。
或許是處於男人的自尊心,亦或許是我那幾年的性格和脾氣比起之前還要爆頹的多的原因,總之,在我看到她總是給我耷拉着一張臉,而在葉少鋒面前總是笑得那麼甜的刺眼時,我所有對她柔軟的想法都沒有了,只有一想法,她只能是我的,管她是不是莫家的二小姐還是什麼傭人、尼姑的女兒了。
我是一個向來對女人沒有耐心的人,所以我覺得我對女人真的不夠好,任何和我傳過緋聞的女人我都對她們不好,可是爲什麼那些人非要說我對誰誰好了,我覺得納悶,我動不動就對着她們大罵出口,一個“滾”字是我對付所有女人的利器,可我不知道她們到底圖個什麼?我真的沒有對她們柔情蜜意。
包括徐默,年少輕狂的時候好多女孩子羨慕徐默,說是有唐家二少的守護,我覺得納悶了?徐默整天被唐家二少罵的除了拿哭來嚇唬我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可是慢慢久了徐默大哭小哭對我來說免疫的一毛不值了,我真心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沒有對女人像言情劇裡的男主那麼溫柔過。
可是面前這個不可一世,不把我這個正經八百的老公放在眼裡,還和什麼葉少鋒眉來眼去,小爺我能忍了,能如你個臭女人的願了,就不是唐盛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