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穆子卿不會乖乖聽話,可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膽,我不過睡個下午覺的功夫!
我是被穆子卿舔醒的。
彼時,午後的陽光從窗子裡照進來,暖暖得很舒服,我夢見自己躺在一片青草地上曬太陽。有隻小狗在我身邊玩耍,小狗跟我很親,伸出舌頭來舔我的臉,我被舔的很癢,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腦袋。
小狗蹭了蹭我,又舔我的脖子,並且有一路往下的趨勢,我心裡一急,媽蛋這是什麼破狗,怎麼這麼色情,一着急,就醒了。
然後就看到自己胸前貼着一個黑色的頭顱。
“未兒,你睡醒了,”穆子卿感覺到我的動作。擡起頭來看了看我,神色清冷,眼神卻熱切,哪裡還有半點中午犯了錯可憐兮兮的模樣。
“給我……滾開。”我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
穆子卿的眼神驀地深沉下去,將右手食指插進我的口中,輕輕的攪動,然後輕笑着看我:“未兒,爲夫把一百萬兩銀子賺夠了。夫人是不是該獎勵獎勵爲夫呢?”
怎麼可能!我睜大眼看着他,一瞬間忘記了在我嘴裡攪得天翻地覆的手指。
“未兒看,”穆子卿左手環上我的脖子,將我的頭輕輕擡起些許。讓我看下面的桌子。
那裡真的擺了一疊銀票!
“你……你怎麼做到的?”我的口中含着他的手指,吐出的字節有些含糊不清。
穆子卿的眼眸更深了些,突然將手指抽出去,然後狠狠的吻上我的脣。
“你幹嘛……”我掙扎了幾下,卻被吻得更緊。
良久,穆子卿喘息的看着我,薄脣勾起:“未兒今天中午很威風啊。”土莊投弟。
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的氣節被我甩到了九霄雲外,跟穆子卿中午乾脆利落的承認錯誤一樣,我也乾脆利落的露出悔恨的表情:“夫君,我錯了。”
“說說唄,錯哪了。”穆子卿斜覷着我。
“我不該拿你的錢,還不該把你趕出去。”我的態度十分誠懇。
“錯了,要懲罰。”穆子卿說完。剝去了我的外袍。
“啊?”我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他。
“未兒不該說不讓我上牀。”穆子卿說着,輕捏了一下我的胸前。
這是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最終結果以我毫無還手之力被穆子卿吃幹抹淨告終,而穆子卿的所有家底也被我掏了個乾淨,說不上是誰更吃虧一點吧。
因爲晚上睡得早,第二日我醒得也早,我睜開眼的時候穆子卿還沒醒。
想起昨天的事,我又忍不住一陣氣結,忍不住捏住穆子卿的鼻子。
穆子卿幽幽轉醒,一把拉下我的手,因爲剛睡醒的緣故,聲音還有些沙啞,透露着誘人的磁性:“未兒又不乖。”
我連忙親了親他的臉頰:“你醒了啊。”
“嗯。”穆子卿將我拉進懷裡逗弄半晌,“我要是再不醒你還想對我做什麼。”
“人家纔不會呢。”我舒服的趴在他的懷裡畫圈圈。
“未兒……”穆子卿的聲音低沉下去,抓住我的手道。“昨晚上未兒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我嚇得連忙縮回手去:“那個啥,我們該起牀了……”
未竟的話淹沒在穆子卿的脣舌間。
失去思考能力之前的最後一秒,我想的是,天天這麼精力亢奮的做做做,會不會折壽啊。
畢竟,我只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孩子。
因着穆子卿這一通亂來,我們在牀上墨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
打開屋門,軒楊跟穆子卿說:“丞相府裡來了人,已經在下面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眼睛眨了眨,我分明看到軒楊的臉是紅着的。
該死的,我忘了這是在客棧,剛剛屋裡的聲音一定被一早就守在門前的軒楊聽去了。
尼瑪這以後怎麼見人啊,我捂住臉。
我們的行李不多,車丞相派了四個人過來,真的是沒什麼必要。
我挽着穆子卿的胳膊下了樓,軒楊拎着小包袱跟在我們後頭,那四個人看到我們下來,連忙站起來,爲首的一個男人站出來行禮道:“想必這便是穆公子和穆夫人吧,在下丞相府的大管家,姓劉,二位不見外的話,叫我劉管家就行。”
我心裡一抽,捏着穆子卿的胳膊用了力。
劉管家啊……我想起那夜在丞相府不期然撞見的那一幕,那時候天色暗,我也沒有看清劉管家到底長什麼模樣,如今這麼一看,倒是文質彬彬,很有涵養的樣子。
我想起那晚那個同男倌人嗯嗯啊啊的那個劉管家,怎麼也同眼前這個人劃不上等號。
難道丞相府擅長出產這樣的人物?車丞相跟這個劉管家都是一副溫潤書生的樣子,可要不是接觸過,誰能知道這樣一張溫潤無害的麪皮底下,一個是老狐狸,一個是老淫棍呢。
“劉管家,”穆子卿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膈應的樣子,笑了笑道,“麻煩你了。”
劉管家有涵養地搖了搖頭,看了眼身後的小廝,示意他們接過軒楊手裡的小包袱。
“穆公子,穆夫人,這邊請。”劉管家溫潤的笑了笑道。
光明正大的進去丞相府,和偷偷摸摸的進去的感覺自然不一樣,就連那大門都似乎有氣勢了許多。
“丞相吩咐我給三位準備了最好的一處院落,”劉管家笑着道,“離丞相居住的朝清居倒是很近。”
“車丞相倒是有心了,”穆子卿微笑道,“還請劉管家將穆某的謝意帶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劉管家笑了笑道。
一路再無話。
這我一直在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丞相府,比起上次來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今天看起來華麗了許多,從一進門就有一條迴廊直通後院,迴廊修的很精緻,下邊是人工挖成的小池塘,蜿蜒曲折,一直從迴廊的這頭蔓延到迴廊的那頭,水裡頭也修的講究,不時地有人工雕琢的碧綠的翡翠荷葉和紅寶石鑲嵌起來的荷花在水裡晃盪。
“那是我們夫人喜歡在冬日賞荷,老爺專門請了全東胡最好的師傅做出來的,”劉管家可能是注意到我的眼神在那荷葉上微頓,笑了笑解釋道,“花了不少銀子呢。”
我笑了笑,看起來確實值不少錢,如果丞相府裡遭了賊那可就不大妙,這裡簡直是小偷的天堂啊。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處院落前,院門口打掃的很乾淨,看起來確實是用了一番功夫的,院子上方掛了一個牌匾,上邊寫着“雅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