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當着軒楊的面得把紙條燒了罷了,那消息在我的腦子裡,我跟你說了他們又不知道,”穆子卿笑着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跟你說了又有何妨。”
對於這樣的不要臉。我已經無力吐槽,只能深深的膜拜:“你那些屬下要是知道你私底下是這樣的一副做派的話,恐怕會起義反了你的吧。”
穆子卿笑笑,攤開手做出無奈狀:“是啊,可這問題的關鍵就是,他們不知道啊。”
真不要臉。
“我都不知道你在東胡還有這麼強硬的勢力,”我感嘆道,“他們的效率好高啊,你吩咐下去,我們纔不過吃了個飯的功夫,居然就回來了。”
穆子卿點點頭:“我手底下的人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早就被淘汰了。”
切,上位者了不起啊。
“所以,”我努力將偏出去老遠的話題扯回來,“那個紙條上寫的什麼。車佞和他的夫人之間有什麼故事?”
穆子卿白我一眼:“你以爲我的暗衛養來是給你打聽八卦的。”
“沒有八卦嗎?”我有些失望。
“……有。”
穆子卿思忖了一下開口:“嗯……車伕人好像同車佞有深仇大恨,車佞很寵愛她。”
“好像?”我撇撇嘴,“你的消息網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爲你能打聽的多有價值呢,就一個‘好像’?”
能嘲笑穆子卿的機會實在不多,我逮着機會自然要好好地嘲笑一番。
穆子卿捏捏我的鼻子:“他們的過往被抹得很乾淨,能查着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而且——”
他頓了頓看着我:“你以爲我的暗衛養來是注意這些事情的?我那暗衛是注意政事走向的,平日裡哪裡會記錄各個官員的後院?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必做事了,天天守着後院就行了。”
“你這話說的不對,”我皺皺鼻子反駁他,“這世上有多少事其實都是出自後院女人的手筆?有多少男人一世英名毀在女人身上?你不能因爲後院的事繁瑣麻煩就不去注意它。有很多重要的情報,在後院裡完全能夠拿得到啊。”
我打賭穆子卿沒有想到過這一層面,因爲他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就這腦子怎麼活到現在的,我忍不住鄙視他的智商。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穆子卿不知道我在鄙視他,擡起頭來衝我露出讚許的笑,揉了揉我的頭髮道,“未兒,有時候我真的佩服你的思維之縝密。”
我得意的笑了笑,不是我的思維縝密,是上輩子看的這些書和電視劇太多了。
“這個客棧真的是車伕人所開嗎?”我儘量將又偏離出去的話題扯回來,“你查到沒有?”
穆子卿點點頭:“是車伕人所開,而且車伕人開了之後就將這客棧送給了招來的夥計,這夥計本來是個窮人。驟一下子接到這麼個餡餅,並沒有迷了心智,反而將價格降了下來,只是這裡地處的地段實在有限,客人並不是很多。”
我震驚:“車伕人開了這麼家燒錢的客棧隨手送了人?”
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這麼燒錢的人!
穆子卿好笑的看着我:“你冷靜一點,你喜歡錢的話我有很多,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苛待了你。”
我白他一眼:“別人送的和你給的,哪能一樣嗎,是不是傻。”
穆子卿眉頭微皺:“哪裡不一樣了,不都是給你的嗎?”
我愣了愣,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
“車伕人……”我第三次將話題扯回正軌上來,“車佞……你還有什麼消息嗎?”
穆子卿皺了皺眉頭:“這個車佞,雖然是個權臣,可是他做的事倒全是爲了百姓好的好事,在東胡百姓心裡有很高的地位。就連東胡皇帝,按理說車佞這樣一個權臣放在身邊,應該是很不安心纔是,可他卻從來未曾嘗試打擊過車佞,而且對他還很是信任。”
“這是爲什麼?”我聽得腦子一片漿糊,“東胡皇帝很傻?”
穆子卿搖搖頭:“手下遞上來的消息說,東胡皇帝同車佞的感情很好。”
這可真是個稀奇的事,自古朝堂之上講究的是個“功不蓋主”,可東胡的朝堂怎麼這麼奇怪,朝臣的權勢都壓到皇上的頭上去了,這皇上好像還很開心。
“車伕人出自何家?”我腦中靈光一閃,“莫不是出身於帝家,同東胡皇帝有什麼親戚關係?所以東胡皇帝才這麼信任她夫君。”土系臺血。
穆子卿搖搖頭:“車伕人的出身查不到,所有的線索在十年前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事情查到十年前就查不下去了。”
我驚訝道:“你已經查了很久了?”
穆子卿笑了笑:“不然呢,你真以爲我吃個飯的功夫就能查出那些消息來?”
我不好意思的扭過臉去,我真的以爲呢。
穆子卿嘆了口氣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個車伕人雖然表面上同車佞一副勢不兩立的模樣,可我有直覺,真要是讓她傷害車佞,她應該也不會做的。”
我點點頭:“也許,車伕人是愛車佞的,只不過因爲一些原因,所以沒有表現出來吧。不過這些同我們關係不大,我們只要她幫我們拿到翡翠檸,然後打聽下她的八卦就好了。”
穆子卿白我一眼:“讓她拿翡翠檸不得替她辦事?辦事的話總是脫不了車佞的,她和車佞的關係同我們的關係大着呢。”
我撇撇嘴,明明是你也想探聽八卦。
“今日夜裡,我們就去丞相府一探究竟,”穆子卿一邊抱起我往牀邊走一邊道,“在那之前,我們先養好精神。”
我想起在路上的這十幾天穆子卿一直沒有發泄過,這會兒逮到我一定會很可怕,連忙蹬搭腿:“我不困!”
“不困?”穆子卿低笑,“那就同我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你不要臉!”我欲哭無淚,“我剛給你立的規矩,今晚上不能上牀!你剛纔怎麼答應的!”
“我答應的是晚上,”穆子卿將我放到牀上,身體覆上來,輕笑道,“現在還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