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卿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半晌溫和了語氣哄我:“未兒,快把軟骨散的解藥給我。”
我聳聳肩頗爲不雅的衝他比了個手勢笑道:“老孃身上向來只帶毒不帶解藥。”
穆子卿的一雙眸子亮的嚇人,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未兒,不要不聽話,不聽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從牀上下來,走到櫃子旁找了根繩子,拿着重新走到牀邊。
“你要幹什麼?”穆子卿看到我手裡的繩子瞳孔微微的縮了縮,擡起雙眸危險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爬上牀,將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擺成一個“大”字形,然後用繩子將他的手腳綁在了兩邊的牀頭上,還細細的繫了死結。
穆子卿周身的氣溫持續性降低,我雙手環胸坐在他旁邊斜覷他的一副冷臉,勾脣輕笑。
“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從袖袋裡掏出那把匕首,然後將刀刃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的不懷好意,“我蔣畫未在你面前。向來當的是魚肉,你當的一把好刀俎,可是風水輪流轉,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
“未兒,我何時把你當做魚肉過,”穆子卿苦笑道,“你一直都是我手心裡的寶啊。”
我衝他呲牙:“要真是把我當成寶,就不會把我摔到牀上,就不會用我的身子給你的白蓮花養蟲子。”
穆子卿苦笑一下:“你還真是記仇……”
我將刀刃在他臉上拍了拍:“老子不僅記仇。老子還愛報仇。”
然後,我在他震驚的目光裡,拿着匕首將他的唯一還好好的穿在身上的一件衣裳,一條一條的割開來。
我擡起頭來看他:“是不是很涼快?”
穆子卿用一副要吃了我的目光看着我。如果他現在手腳沒有被桎梏,我毫不懷疑他會跳起來收拾我。
可現在麼。
我“呵呵”笑了兩聲,一手拎着匕首一手扯了扯他身上現在勉強能護住身體的碎布條,得意的在他臉上拍了拍笑道:“挺不錯嘛,被老子欺負成這個樣子都不哭。”
“蔣畫未,”穆子卿冷着臉看着我,眼裡的無奈和鬱悶擋也擋不住,沉下聲音衝我道,“你給我等着,等我……”
我得意一笑,伸手將破布條扯了兩塊下來,看着他迅速青紫起來的臉色嬉笑道:“等你什麼?等你退了軟骨散的藥效?哈哈,我蔣畫未永遠只活在當下!”
穆子卿不斷的深呼吸。
我嗤笑一聲,三月份的天還沒有回暖。我到底是怕他着了涼,將那一身大紅的長袍蓋到他身上,穆子卿的神色溫和了許多。
我冷笑一下,這也高興的太早了吧。
我握着匕首刷刷兩下,將那長袍割去了三個孔。
穆子卿又開始深呼吸起來,看着我的目光好想要把我吃了。
“所以說啊,”我指着他的?子輕笑,我將手……,“人哪,千萬不要作孽,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啊,不可活呢。”土叨頁才。
穆子卿一張俊臉被我氣的青紫,漆黑的眸子眯了起來,我看的又是一陣惱火。
還眯眼。不服氣咩?
我本來打算拿回來的手繼續……,耳邊紊亂的呼吸似乎粗重起來。
我擡頭衝他呲牙:“眯眼啊,再眯啊,我告訴你,老子不爽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還敢把老子摔在牀上,還摔兩次,你丫倒是起來摔啊?”
穆子卿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看着我。
反正我現在是不怕他了,乾脆將匕首放下,……,穆子卿喉嚨裡逸出一絲輕吼。
我索性……,然後得意的衝他笑。
“怎麼樣?你丫不是能耐嗎?不是摔老子嗎?不是還摔了兩次嗎?不是揚言要吃了老子嗎?來啊,來吃啊!老子在這裡呢,有本事來吃老子,哪,老子給你吃,”我往前移動身子,小心的不壓到他的傷口,然後將臉湊到他的嘴邊得瑟,“吃了老子啊,來吃啊!”
“哼!”我看着他那副怒火沖天卻又沒辦法發泄的模樣,心裡別提有多爽了,心下使壞,……,“吃不到吧,吃不到饞死你!”
穆子卿的雙眸危險的眯起來,眼裡滔天的怒火,我都能在他的眼珠裡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的聲音低沉,多了絲平日裡沒有的沙啞,微微的性感。
“未兒,你在玩火你知道嗎?”
我衝他得意一笑,然後俯身湊到他的耳邊對他道:“老孃今天就是要玩火,老孃不光要玩火,老孃還要讓這把火燒的急,燒的旺,老孃還不負責滅火。”
說着,我的手又動了動。
穆子卿的身體猛地一頓,然後發狠似的扭了下臉,我躲閃不及,腦袋被他的腦袋壓在了下面,然後耳邊一陣溫熱,我禁不住渾身打了個顫。
穆子卿含住了我的耳朵,然後輕輕的描繪我耳廓的形狀。
我的耳廓和耳垂是我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如今居然故計重施。我冷笑,老子怕你不成!
我……,穆子卿輕輕“啊”了一聲,我連忙將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
穆子卿惡狠狠的看着我。
我邪惡的衝他一笑,將他身上的衣袍鋪平,低頭看了看,然後擡起頭來看着穆子卿。
“不是說我玩火嗎?老孃今天玩給你看,看看這把火,燒不燒的死你丫的!”
隨即,我低下頭,學着他當初對我那般,半晌,如願聽到了。
呵,這就忍不住了?
我抽空擡起頭欣賞了下美男慾火焚身的好模樣,衝他得瑟的笑了笑,不理會他快要崩潰的表情,又俯身,然後從他身上坐起來。
“都說男人會晨勃,對了,你知道什麼叫晨勃吧?”我明知故問,歪着腦袋看他。
穆子卿扭過頭去不看我。
好嘛,還敢不回答老子的話。
我的手指輕輕點了下他的胸前,然後一路往下。
我擡起頭似笑非笑的來看着他。
“知,道。”某男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拿回來,輕輕的拍了拍他漲紅的俊臉笑道:“這才乖嘛。”
穆子卿惡狠狠的看着我:“你給我等着!”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輕笑,手又一路順下去,一邊看着他鄙視道,“喜歡老子這麼對你就直說嘛,還這麼委婉,也虧得老子是個聰明人,知曉事理,明白你隱晦的意思,要是換了旁人,恐怕還真不能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呢。”
穆子卿的表情差點絕望了。
我這次沒再放過他。
“未兒,”穆子卿緊緊的盯着我,“有種你便一輩子這樣困住我,不然等我……”
我最聽不得威脅,是以雖然聽到他這句話我有些顧慮起來如果他真的掙脫了這些束縛我會被怎麼樣感到了些許害怕,可驕傲容不得威脅,我的手上微微的用了力。
……
“呵呵,你還是挺享受的嘛,”我忽略掉心底的那絲不安,肆無忌憚的得瑟,“感覺挺好的吧?”
穆子卿的目光暗沉起來,星星點點的眸光讓我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