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足夠發生許多的事情,對於吳家這三天,天翻地覆,高高在上的吳家,一夜間從頂端跌落。再無權勢可言。
早上s市報紙,鋪天蓋地報道的是吳氏,有着各項產業的龐然大物,就在昨天晚上宣佈被收購,s市的經濟格局再次改變,沈氏缺了吳氏這個對手,在沈氏所主導的領域,一夜間視線一家獨大,也帶動了股票上升了幾個點。
冉燁霖早上拿來報紙分享,結果沈鴻煊連看都沒看,一心一意的喂着瑾棉粥,“你真的不看看,這可是歷史性的。”
沈鴻煊邊吹着粥,邊說:“沒什麼好看的,不是有了結果。”
冉燁霖泄了氣。放下了報紙,“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我還等着回國外,哪邊的事情不能在壓着了。”
沈鴻煊輕輕的給瑾棉擦了嘴角,笑着,“快了。”
吳家現在剩下的僅僅是這座房產和一些資金,其他的都換了貸款,公司被收購,可是各大股東紛紛撤離,空出的資金缺口,只能有吳家補齊,如果不補齊,面對的將是牢獄之災。
吳啓鵬西服褶皺,滿臉的鬍渣,再無往日的風流,文質彬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進客廳,跌坐在沙發上。
一直哭泣的吳媽媽也不哭了,連忙起身,心疼的捧着吳啓鵬的臉,仔細端詳,見兒子空洞的眼神,心疼的要死,“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吳爸爸掐滅了菸頭,吳啓鵬回來他心裡最後的擔心也沒了。吳啓鵬故意傷人,冉冉到現在都沒醒,公司的事情有焦頭爛額,根本就保釋不出來,最後收購談判時,還是他提出的條件,見兒子一蹶不振,吳爸爸嘆氣,“準備準備,我打算變賣了所有的房子,出國了。”
吳啓鵬猛然擡頭,雙手撐着沙發兩邊,紅着眼睛。“爸,我們還沒有輸,爸。”
吳爸爸這幾天老了很多,以前能夠掩蓋的白髮,不經意見已經不滿了頭上,擺着手,“輸了,我們輸了,趁着現在還能有選擇,立刻馬上準備離開。”
吳啓鵬不甘心,一夜之間貴公子成了平民,他接受不了,“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吳媽媽和吳爸爸老夫老妻。老頭子有這個打算,一定會是怕什麼,連忙問着,“兒子剛保釋,能夠走嗎?”
吳爸爸盯着吳啓鵬,更加的疲憊,他最近的越來越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們先走,他隨後再去。”
吳媽媽心裡更加的不安,“是不是要出什麼事情,你怎麼突然走的這麼急?”
吳爸爸沒打算隱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你還趕緊準備下,冉冉哪邊我打聽過,人快醒了,啓鵬也就沒事了,你也別擔心。”
吳媽媽還是信吳爸爸的,明白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希望振作,連忙上樓收拾東西。
沈氏,沈越澤抱着文件來到方碩辦公室,“這個是你要的底價評估,你看下,如果沒問題我先出去。”
方碩放下手中的工作,翻開文件,上面寫着評估的價位五個億,快速的合上,“我先看下,一會打電話通知你。”
沈越澤點頭,“哪好,我先出去。”
沈越澤出去後,方碩再次翻開,這次沈氏招標工程,這個工程是沈氏成立以來最大的,集合了農莊,生態園,生活區,將綠色帶入大都市,用地已經招標下來,這次的投標自然油水很大,沈越澤做的還真是全面,所有的評估都是計算到了最低,五個億比他預想的還要少了一個億。
方碩眯着眼睛,沈越澤夠狠的,招標落差價至少有幾個億,方碩哼了一聲,撥通了沈鴻煊的電話,“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方碩掛了電話,穿上西服,給沈越澤撥通了辦公室座機,“沒問題,我現在去醫院給董事長簽字。”
沈越澤有信心能夠通過,掛了電話,給華天的老總髮了郵件,“底價五億。”
川省王老闆家,地板上,滿是名貴的古董碎片,孫淼驚恐的縮在角落裡,雙手僅僅的抱着雙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沙發上的男人,她怕一個走神,會逃不過男人的暴打。
王老闆大口灌酒,他破產了,上面的人動他,收了所有的財產,這座房子,明天后都不會是他的,這個結果他早就預料過,他恨得是他明明安排好的退路沒了,沒了,現在一無所有,他一無所有,前所未有的恨充斥着胸口,狠狠的摔了酒瓶,在孫淼驚恐的目光中走了過來。
半個小時,王老闆渾身是汗的站起身,孫淼蜷縮着,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腿,疼的不都不敢呼吸。
王老闆電話響了,“好,把車開過來,恩,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王老闆掛了電話,陰沉的對孫淼笑着,“我帶你會s市見你兒子。”
孫淼終於有了一絲的反應,一動腿疼的直尖叫,“求求你,帶我去醫院,我的腿骨折了,現在需要治療。”
王老闆呸了一聲,“呵呵,老子一分錢沒有,就算有老子也不會救你,這點錢,可還有着大用處。”
孫淼見王老闆陰狠的樣子,恐懼的盯着王老闆的拳頭,好像再次打在了她的身上一樣,渾身都在發抖,她不知道王老闆回s市做什麼,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王老闆這種以前混黑的人,心狠手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孫淼竟然有種變態的滿足,她這段時間經歷的地獄,希望有人能夠和她一樣纔好。
S市醫院,方碩到了,沈鴻煊和冉燁霖在等着他,方碩將報價遞給沈鴻煊,沈鴻煊掃了兩眼,又交給了冉燁霖。
冉燁霖冷笑,“他倒是着急,想要利用差價,一次性轉移公司資產就是幾個億。”
沈鴻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示意方碩坐下,輕笑了一聲,“他倒是讓我另眼相看,找到個合作公司,競標沈氏的業務,利用其中利潤的差價轉移資產,不錯,挺有高明,很有看頭。”
冉燁霖白了一眼,沈鴻煊知道所有的計劃,現在更是清閒的很,“看來你是打算成全他了。”
沈鴻煊抿了一口茶,一切盡在掌握中,“當然,不成全,怎麼讓他萬劫不復,非法轉移公司資產,金額如此之大,無期徒刑都是輕的。”
冉燁霖給自己倒茶的手頓了下,沈鴻煊以前可能只想要沈越澤的股份,可是沈越澤找死,動了瑾棉,所以沈鴻煊下了死手。
沈鴻煊幽暗的眼底沒有人能夠看懂,坐牢做到穿,可不是他想要的,沈越澤這樣的人留着太危險,川省哪邊應該有消息了。
吳家大門外,吳秀敏的車停在一旁,吳家還真出乎她的意料,吳家竟然沒搭進去,反而脫了身,這怎麼可以,吳秀敏一手是握着方向盤,一邊把玩着一個小優盤,她一直以爲要等吳爸爸進去後才能用,現在倒是提前了,看了手錶一眼,也該來了。
吳家客廳,吳啓鵬情緒平穩了許多,洗漱後查了所有的信息,終於承認了現實,s市已經沒有吳家在生存的空間,吳秀敏哪個狠毒的女人不會抓着機會不放,同意了父親的想法,他靜靜的等着,等着限制令的接觸,去國外,他要重新開始。
吳家的傭人都走了,管家剛接了遣散費,在收拾東西,門鈴響了,管家連忙去開,一看到警察蒙了,小心翼翼的詢問,“警察同志你找誰?”
警察出示逮捕令,“吳董事長跟我們走一趟,有人舉報吳董事長在爲期間偷稅。”
管家傻了,警察已經走了進來,吳爸爸正巧下來,一見到警察,就知道壞了,看到逮捕令,主動的伸出了雙手,“我承認。”
吳爸爸這麼配合,警察倒是意外,不過也沒客氣,扣上了手銬,“咱們走吧,還需要你回去調查。”
吳媽媽聽到消息,連忙下樓,吳啓鵬也跟了下來,吳爸爸擰着身子,交代着吳媽媽,“家裡交給你了,別讓我不放心。”
吳媽媽到底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吳太太,一直很冷靜,也明白老頭子的話,“我會照顧好的。”
吳爸爸被帶走,吳媽媽拉着吳啓鵬,“現在去找人將房子出售,你轉一個可靠的賬戶,把錢轉移過去,對,還有首飾,我去典當了,註冊個空頭的賬戶。”
吳媽媽急的團團轉,見兒子還傻站着,吼着,“快,還去啊,我們的時間不多,在過一會家就要被查封了,能倒賣什麼趕緊的。”
吳啓鵬這才放映過來,“媽,房子夠嗆,現金給我,首飾和股東給我,我現在去辦。”
吳啓鵬大腦高速的運轉,現在要儘可能的轉移錢,在國外才能東山再起的機會。
吳媽媽連忙上樓,開了保險箱,裝了兩個袋子,小心的交給吳啓鵬,“我們所有的希望交給你了。”
吳啓鵬抱緊了包,轉身開車走了,剛出了家門,吳秀敏的車,他太熟悉,一定是這個女人,想要追上去,看到副駕駛上的包,調轉了車頭,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吳秀敏後車鏡一晃,猛的踩了剎車,老子是完了,可是小的還在,吳啓鵬恨不得吃了她,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掉了車,跟了上去。
醫院,病房內,瑾棉手指逗弄着躺在她懷裡的兒子,小傢伙已經能夠段時間抱出來,皮膚也張開了一些,不像剛出生時候褶皺透紅,現在白皙了許多,酷視瑾棉的大眼睛,雖然看不到,眼睛卻不停的轉着。
瑾棉的心柔和的一塌糊塗,這就是做媽媽的感覺,才短短一年的時間,人生髮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還榮升成了母親。
米如在一旁小心的看着,見到瑾棉要動,連忙制止,“老實的躺着,在扯動傷口就不好了。”
瑾棉吐了下舌頭,有些尷尬,昨天頭一次見到孩子,一激動,有一些癒合的刀口再次出血,疼的她眼淚直流,嘟着嘴,有些孩子氣,“好,我不動,老老實實的躺着。”
瑾棉的性格越來越放的開,米如歡喜,這纔是孩子的樣子,以前瑾棉太冷靜了,對自己的控制太強,當母親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米如點了下瑾棉的額頭,給外孫子調整了下身體,“你們也不能一直寶寶的叫着,名字還沒想好?”
瑾棉手被兒子抓着,會心一笑,搖着頭,“沒想好。”
米如笑着,“哪可要抓緊了,老爺子這幾天可沒閒着,一直在翻着找名字呢!你們在不想出來,老爺子可就親自來了。”
瑾棉也笑了,估計爺爺已經準備了不少了,“知道了媽,我們會盡快的。”
冉智源這時推門進來,也沒隱瞞瑾棉,和米如說:“警方來電話了,冉冉醒了,希望能見見我們。”
米如沒正面回覆,“你的意思呢?”
冉智源寒着臉,“我的意思是去,我倒是要看看她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米如起身,“哪好,我也去。”
夫妻二人看向瑾棉,瑾棉心裡一暖,哪怕有了決定,父母還是想聽聽她的意見,“我贊同。”
米如很欣慰,這次是她閨女,不放心叮囑着瑾棉,“我叫鴻煊進來,你也老實的不能動,聽見了沒?”
瑾棉舉手保證着,“放心好了,我也不傻,疼的可是我呢!”
冉智源夫妻走了,沈鴻煊進來,坐在瑾棉身邊,搓了搓手,手上的溫度升高纔去摸兒子,“他乖不乖。”
瑾棉笑着說:“乖,乖的不得了,這孩子在肚子裡就很聽話,出來更是,只有餓了纔會哼唧。”
沈鴻煊得意的很,“也不看是誰兒子,你先生我就是這樣,外公說,我剛出來就會笑,一般的時候就自己玩,省心的不得了。”
瑾棉還是第一次聽沈先生提起他小的時候,見沈先生提到外公,再也不像以前陰沉,沈先生終於過了心裡的坎,瑾棉高興,也來了精神,錯過這次以後沈先生可不會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八卦的問,“沈先生,你小時有沒有什麼糗事?”
沈鴻煊把玩着兒子的小手,擡眼注視着瑾棉,嘴角掛着寵溺的笑容,滿足瑾棉的好奇,“有,不過只有一次,從小我都是外公養大的,所有的標準都是繼承人的生活,外公不信沈傑明,所以一直希望我長大,及時這樣,我也是快樂的,家庭健全,無憂無慮的,唯一一次,從來不哭的我,哭的很慘,具體哭了多久我不知道,整潔的衣服到處都是鼻涕淚水,髒死了。”
瑾棉握緊了沈先生,唯一一次哭,應該是偷聽到真相的時候,沈鴻煊見瑾棉沒反應,眼底嘆氣,這麼明顯的提示,這丫頭竟然沒想起來,也是當時她還太小,沈鴻煊有些賭氣的揉着瑾棉的頭髮,“好了,我說了,該說說你了。”
瑾棉歪着腦袋回憶着,“沒有,我沒有糗事。”
瑾棉怕沈先生不信,還準備發誓呢,沈鴻煊握着瑾棉的手,“我信。”
兒子這時啊啊的叫着,瑾棉一看小傢伙正咬着自己的手,噗呲笑了,“傻兒子,自己的手是不能吃的。”
沈鴻煊也一臉的笑意,瑾棉這纔想起問,“沈先生,兒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沒,媽可說了,爺爺可沒少準備名字。”
沈鴻煊仔細的擦着兒子的口水,對着瑾棉說:“沈瑞濬,和陽陽都帶瑞字。”以貞在號。
瑾棉默唸了兩聲,“沈瑞濬,寶寶有名字了。”
市醫院,冉智源和米如被帶進了看守病房,冉冉頭上包着紗布,靠坐在牀邊,眼睛一直盯着門口,見到冉智源和米如,激動坐着了身子,“爸,媽,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不管我,你們一定會來見我的。”
冉智源和米如沒上前,冉智源冷淡的說,“別誤會,我們來只是想聽,你要說什麼?”
冉冉倍受打擊,搖着頭,“這不是真的,你們不會這麼狠心,爸媽,我知道錯了,以前都是我的不對,我改,我願意贖罪,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米如寒着臉,訓斥着,“到現在了你還讓我們救你,你對我們女兒做了什麼啊?差點一屍兩命,瑾棉怎麼你了,你要一步步加害,你對得起我們的養育嗎?”
冉冉要想下牀,可一隻手被拷在牀上,猛然一起身跌坐了回去,焦急的說:“媽你聽我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吳秀敏,都是她,一切都是她乾的,是她找人去害瑾棉的,一切都是她,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冉智源哼了一聲,“你又怎麼知道是她找的人,你有什麼證據?”
冉冉張着嘴,愣了,是她,她怎麼證明?告訴吳秀敏找過她,告訴吳秀敏給她打了電話,還有投標書的交易?不能說,這些都不能說。
冉智源諷刺的笑着,“怎麼不說了,因爲你參與了,所以說不出來,口口聲聲說是吳秀敏,其實是你心裡的願望,你就是想要瑾棉死,你好重新回到冉家,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冉冉感覺不認識冉智源,現在的冉智源和冉燁霖好像,這不是她熟悉的爸爸,冉冉尖叫着,“不,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再說了。”
冉智源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冉冉,冉冉縮着身子,冉智源冷冷的道:“怎麼現在怕了,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想要的太多,鳩佔鵲巢二十多年,你不知道感恩,反而變本加厲,我們冉家對你不薄,可是你怎麼回報的我們,現在還有臉讓我們來救你,癡人說夢。”
冉冉單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搖頭,“不,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
冉智源冷笑着,“我當然不是,我女兒是葉瑾棉,不是你冉冉,你的父親還在監獄中,哦對了,葉志遠好像得了重病,鬱結於心,怕是活不長了,你說他想不想見見你這個女兒呢?可惜你們哪怕進了監獄也不能相見。”
冉冉猙獰着五官,仇恨盯着冉智源和米如,“住口,你們口口聲聲說待我不薄,可是你們怎麼做的,一發現葉瑾棉,立馬把我踢開,一點情面都不留,有什麼資格來職責我。”
米如被氣到了,“你還有臉說,楚楚的事情不說,陽陽的事情呢,你怎麼不說?我們爲你考慮,是你寒了我們的心,人心是肉長的,也會受傷,今天看來我們是來對了,再次認清你的嘴臉。”
冉智源也感覺沒有留下去的意義,“我們走。”
冉冉一看慌了,不,他們走了,誰能救她,冉冉跳下牀,疼,被手銬着的手,瞬間勒紅,“爸,媽,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
冉智源停下腳步,回頭注視着冉冉的狼狽,眼裡閃過複雜,“你在裡面好好反省吧,希望出來能夠好好做人。”
冉冉哭喊的聲音在走廊迴盪,冉智源和米如加快了腳步,米如很傷心,她和智源以爲會聽到冉冉真心的悔改,到底是奢望了。
冉冉怕了,喊着爸媽,無人迴應,“啊”的喊着,她不要坐牢,光鮮亮麗的她,怎麼能在牢房內待十幾年,她會死,她會死的,她不要坐牢,趁着看守警察沒注意,帶着狠勁,苦肉計,腦袋狠狠裝到了衣櫃上,嗡的一聲,張大了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閉上了眼睛,眼裡的光亮講述着她後悔了。
冉智源和米如怕現在會醫院,給瑾棉添堵,回了家,也正好給瑾棉做晚飯。
晚上瑾棉吃過晚飯,沈先生給瑾棉簡單的擦拭着身子,沈鴻煊見瑾棉癡癡的看着自己,擡頭問着,“沈太太怎麼突然這麼看我?”
瑾棉微微一笑,“因爲沈先生帥。”
沈鴻煊將瑾棉的手放進了被窩,吻了瑾棉的額頭,“沈太太可要看住了。”
瑾棉不服氣,“…….怎麼不是沈先生看住我,哼,沈先生可比我大好多,要吃香也是我纔對,現在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的,沈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沈鴻煊挑眉,“沈太太膽子很大,我給你記着,咱們一個月後再算賬可好?”
瑾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很沒骨氣慫了,一頭狼,她怎麼招架的住。
沈先生哼哼了兩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