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岑和君樂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睡飽了,人也是精神的!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宛岑下樓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爺爺,讓您久等了。”
鬱老爺子不在意的道,“晚餐還沒好,我也是剛下來。”
鬱老爺子招着手讓君樂坐在他身邊,君樂很喜歡這個太爺爺,雖然第一次見面,可以點也不陌生,大方的坐下。
別提老爺子有多稀罕了,至於長的像宛岑,老爺子更高興,家裡的男孩終於可以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該換換臉了。
以前看兒子跟看自己小時候長大似的,結果看孫子還是這種感覺,怎麼看都像是看自己,就好像自己經歷不同時代成長,毫無新鮮感,這次見重孫子終於有當太爺爺的感覺了。
宛岑坐在鬱先生身邊,目光柔和的看着兒子和鬱老爺子互動,暖心,也安心。
飯菜上來,是中餐。
老爺子邊吃着邊笑說:“我中午的時候就想讓子岑叫你們起來,免得晚上在睡不着,子岑上去一趟,愣是沒忍心叫!”
鬱先生對老爺子揭短的事情,臉不紅氣不喘的,“那是我老婆孩子。”
意思我當然心疼!
宛岑臉突然紅了,鬱先生怎麼也到國外好像解放自我了呢?
晚上十點,回到房間,宛岑和兒子特別的精神,兩個人現在還津津有味的看着電影。
鬱先生現在特別的後悔,當時他應該狠心叫醒宛岑纔對。
現在的鬱先生只想抱着老婆睡覺,提醒着,“鬱太太,明天早上還要去見克洛伊,是不是該休息了。”
宛岑看了一眼時間,擺手,“鬱先生你是不是嫌棄吵?你先去兒子房間睡,等我困了就睡了。”
鬱先生,“…….”
國內,22號下午三點伊氏會議室,正播放着昨天徐氏的記者會。
伊延平昨天看到徐氏發佈會上宣佈的珠寶件數,整個人就傻了,現在開會又放這個,不停的擦着汗。
伊玟哲示意助理關上顯示屏,“好了,大家已經看到,徐氏突然注入資金,昨天已經發了發佈會,現在和玉石軒打起了擂臺,伊氏與玉石軒正是合作期,這對我們不利。”
伊玟哲見伊延平神遊,點名,“伊副總經理,發表下你的看法。”
伊延平嚇到差點跌倒,以爲伊玟哲要像他發難泄露件數的事情,身邊的秘書連忙提醒,伊延平收了手中的手絹,謙虛的很,“你是總經理,還要聽你的。”
付清華太懂伊玟哲,伊玟哲故意點名就是爲了嚇唬伊延平,只因爲伊玟哲看不順眼伊延平而已。
付清華腳不自覺的點着,他不緊張,恩,不緊張。
會議結束,伊延平才放心,也找了理由,就算泄露了件數也不一定是他,也可能是玉石軒的人,這麼一想伊延平又直了腰板溜了。
伊玟哲叫着走在前面的付清華,“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付清華睜着眼睛說謊,“我現在馬上要去見客戶,很急。”
伊玟哲感覺付清華怪怪的,“也沒什麼事,等你回來在說。”
付清華拉着助理走了,呼出一口氣,看伊玟哲的口氣沒啥大事就好。
Y國剛八點鐘,宛岑一家吃過早餐,剛出門去見克洛伊。
君樂板着小臉坐在媽媽身邊,眼裡閃着擔憂,“媽媽,你都不怕黑了,爲什麼還要去看醫生?”
宛岑摟過兒子,解釋着,“媽媽是去確認康復沒有,並不是去看病。”
君樂這回懂了,也放下心,他怕,怕媽媽生病,又不要他了。
君樂小手緊緊的握着宛岑的手。
宛岑保證着,“媽媽再也不會丟下樂樂。”
君樂點頭,“恩。”
九點鐘,克洛伊工作的醫療中心,鬱先生停好車,一家三口上了六樓。
克洛伊剛到,斯科一直在門外等着,見宛岑到了,開門請着宛岑進去。
鬱先生帶着兒子停下腳步,坐在沙發上等候着。
自從進到醫療中心,君樂的臉一直冷着,他討厭這裡,現在抓着爸爸的手也沒放開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過去,君樂開始焦躁不安,“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出來?”
鬱子岑看了一眼手錶,安慰着兒子,“還要在等一會。”
君樂恩了一聲,可又過了半個小時後,君樂已經坐不住了,在地上來回的走動着。
鬱子岑隨着時間的推移,心裡也拿不準,難道沒康復?
十一點鐘,進去整整兩個小時,一直緊閉的房門纔打開,宛岑一臉輕鬆的走出來。
鬱子岑肯定的說,“康復了。”
宛岑丟開手中的文件,狂點頭,撲倒鬱先生的懷裡,激動的說:“鬱先生謝謝你,我康復了,真的康復了。”
鬱子岑緊緊的摟着宛岑,“康復就好,康復就好。”
鬱先生放心了,宛岑康復了,即使有人做文章,宛岑也不會受到刺激和傷害。
而且宛岑的身份已經藏不住了。
宛岑鬆開鬱先生,抱起兒子,死勁的親着,“媽媽沒事了。”
君樂摟緊了媽媽脖子,恩恩的不停點着頭,小模樣特別的開心。
鬱子岑沒見克洛伊出來,宛岑解釋說:“克洛伊還在整理資料,一會才能出來。”
這時門又開了,宛岑回頭一看楞了,隨後打着招呼,“希爾!”
希爾.亞瑟夫站在門口,一頭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高聳的鼻樑,一米九的身高,五官有些偏向東方,混血兒一直都是漂亮的孩子,希爾更加的出色。
鬱子岑訝然,“是你!”
希爾也認出了鬱子岑,“鬱先生,沒想到會在y國遇見。”
鬱子岑收回了驚訝,冷淡客氣着,“我不知道該叫你申佳城還是亞瑟夫先生?”
希爾笑着解釋,“申姓是我外公的姓氏,外公只有母親一個女兒,所以我在國內一直都用中文名字,希爾.亞瑟夫是在y國的名字,您叫我佳城就行,我更喜歡我的中文名字!”
宛岑好奇的問,“鬱先生,你們認識?”
鬱子岑摟過宛岑,眸子閃動,“鬱太太,我跟你介紹下,申佳城,b市申城國際的少當家。”
鬱子岑眼神一直都在申佳城的身上,又對申佳城介紹着宛岑,“我太太,伊宛岑。”
宛岑眨着眼睛,驚呼着,“原來申城國際的少當家就是希爾。”
申佳城笑容一直溫和未變,有些歉意的對宛岑說:“抱歉,在y國一直都是用希爾,並不是有意隱瞞,看你的狀態是康復了,而且還結婚了。”
宛岑表示瞭解,父親的國家當然是用父姓,“恩康復了,也結婚了。”
申佳城目光看向君樂,“這就是你兒子吧!”
宛岑拉着兒子的手,“是我兒子,伊君樂,樂樂,叫申叔叔。”
君樂乖巧的喊着,“叔叔好!”
克洛伊走出來,見到申佳城,“亞瑟夫你來了。”
申佳城道:“恩,現在有時間嗎?”
克洛伊,“當然,這邊請。”
又對着鬱子岑道:“我還有些事情,看來不能請你們吃飯了,晚上如何?”
鬱子岑拿過宛岑的包,點頭,“等你的電話。”
鬱先生又對申佳城示意抱起兒子和宛岑離開。
一家三口出了門,申佳城收回目光。
克洛伊鬍子翹了翹,“是不是後悔了?”
申佳城低聲笑着,“的確後悔了,去遊樂園時我應該做些什麼,而不是一聲不響去了華夏,等在回來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克洛伊拍了怕申佳城的肩膀,“緣分有時很神奇,只能說明你們緣分不到。好了我的夥伴,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了。”
回到車上,宛岑才感覺鬱先生身體不在緊繃,眨着眼睛,申佳城很危險嗎?鬱先生好像一直在防備着申佳城!
鬱子岑啓動了車子,又看了醫療中心一眼。
他見過申佳城,還不止一次,申佳城這個人,因爲有着西方人的父親,所以性格更陽光,渾身像個發光體,完美的貴族禮儀,y國的傳統紳士,申佳城可以說是完美的人。
鬱子岑的直覺不會錯,申佳城不是陰暗的徐景瑞,申佳城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不屑於陰暗,這纔是可怕的對手,值得他警惕和提防。
鬱子岑透過後車鏡,看着正在和兒子嬉鬧的宛岑,絕對不能給任何人機會。
鬱老爺子以爲他們會在外面吃,見一家子回來,讓管家加了碗筷,見一家子瀰漫着喜氣,這是痊癒了。
鬱老爺子也高興,中午多吃了半碗飯。
國內晚上八點,徐氏已經下班,辦公室只有徐景瑞一人,辦公桌上擺着宛岑的照片,電話響了。
徐景瑞接着電話,“大少,玉石軒沒有任何的動作。”
鬱博文恩了一聲,“鬱子岑不在國內,等回國後再繼續盯着,你這邊也加緊推出。”
徐景瑞抿着嘴脣,“雖然有昨天的記者會,可是徐氏和玉石軒名聲無法比,銷售渠道也只在周邊,昨天上線的珠寶,今天統計下,只賣出去四分之一,您看是不是稍微緩一緩?”
鬱博文淡淡的,“鬱子岑可不給你緩的機會。”
徐景瑞,“是,我知道了。”
鬱博文掛了電話,徐景瑞聽着嘟嘟的聲音,拳頭垂在桌面。
伊氏
付清華才從辦公室出來,只見總經理的辦公室燈還亮着,走了過去敲了兩聲門。
伊玟哲推了推眼眶上的眼鏡,疑惑有誰還沒走,擡頭喊着,“進來。”
付清華推門進來,“你怎麼還沒回去?”
伊玟哲指着桌子上的文件,“馬上月末,我要在覈對下,伊氏旗下每個店面玉石軒珠寶的配額。”
付清華站在桌子旁邊,掃着文件,“我真後悔,當時應該合作,而不是幫你分出去,你我二人合作,伊氏會飛速發展。”
伊玟哲冷冷一笑,“當時你要說合作,我也不會答應。”
付清華乾笑,問着,“公司應該籌備的差不多了吧!”
伊玟哲沒隱瞞,“恩,基本差不多。”
兩分鐘後,伊玟哲合上文件鎖在了櫃子裡,起身拿起外套,“走吧!”
付清華跟了上去,樓下助理已經等在門口,剛要上車告別。
伊玟哲叫住,“晚上有沒有活動?”
付清華來了精神,“怎麼也要跟我去夜生活?我跟你說,花都的妹子真是正!”
伊玟哲抽了抽嘴角,“你以爲誰都像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是要鍛鍊,問你要不要一起。”
付清華撇撇嘴,他跟和尚伊玟哲不是一類人,隨口問着,“你鍛鍊做什麼?”
伊玟哲活動着雙手,咬牙切齒的,“鹿汕和鬱子岑都是練家子,我要是不鍛鍊,以後只能動嘴皮子多憋氣,揍了鹿汕纔有體會,打才爽,所以今天約了教練,一起?”
付清華只想抽自己大嘴巴,讓你嘴欠的問,隨後被自己蠢哭了,他在伊玟哲身邊,沒少說夜生活,還各種評價妹子,他是在坑自己吧!
付清華利落的上了車,留下話,“我還有事。”
然後付清華催促着助理開車,跑了。
伊玟哲擰着眉,這個付清華不僅是錢串子,還是花花公子,看來這麼急,又是去花都了。
付清華要是知道伊玟哲的想法,一定跪着說,哥,你冤枉我了。
9月24號晚八點,h市國際機場,鬱先生抱着熟睡的兒子走出機場,宛岑跟在一側打着哈提,鬱七拖着行李。
楊峰已經在門口等候,鬱先生送兒子上車,隨後跟上抱着君樂在懷裡,宛岑上去坐在鬱先生身邊。
今天的h市晚上氣溫有些低,剛吹了些風,宛岑已經清醒了,鬱先生抱着兒子已經一路,宛岑伸手,“鬱先生,我來抱着吧!”
鬱子岑沒鬆手,“還是我來吧,一動該醒了。”
瞧鬱先生滿滿的父愛,小心翼翼的樣子,宛岑愣了,有些親爹都不一定能做到鬱先生這樣吧!
宛岑勾着嘴角,她上輩子一定是個大善人,今生纔會遇到鬱先生。
車子動了,楊峰要彙報這幾天國內的消息,鬱子岑壓低了聲音,“回去在說。”
楊峰閉上了嘴巴,認真的開着車,要不是親眼看見,他都不相信,身後坐着的奶爸就是老闆本人。
瑞麗江畔到了,鬱七已經回去,宛岑抱着兒子回了房間,給兒子換着衣服。
鬱子岑坐在樓下,楊峰彙報着,“這四天,徐氏先後推出了四款珠寶,前幾天銷售並不理想,更因爲錯誤的信息,珠寶數量是雙倍的,徐氏賬目上能動用的資金都投訴了進去,現在銷售不理想,已經出現資金不足的現象。”
鬱先生指尖敲擊着沙發,“繼續。”
楊峰頓了下,偷看了一眼老闆然後道:“玉石軒已經有謠言再傳,因爲設計圖與徐氏推出珠寶一直,玉石軒現製造完成的珠寶無法上市,而且設計部丟失設計圖的消息也有人再傳,還將矛頭指向了老闆娘。”
這些都在鬱先生意料之中,眼底冷然,“明天傳消息給媒體,【玉石軒珠寶已經制造完成,卻因爲各種原因無法上市?】”
楊峰楞了,“不用說明白嗎?”
鬱子岑嗤笑,“說明白給徐氏滯留珠寶做宣傳?”
楊峰明白了,老闆這是即免費炒熱了玉石軒,疑問句,留了懸念引起大家關注同時還打壓了徐氏推出珠寶的消息,沒有提徐氏,也會偏離了新聞的重點。
楊峰又問,“那公司對老闆娘的謠言用不用平息?”
鬱先生眸子閃了閃,“不用,我自有打算。”
楊峰領命走了,鬱先生洗澡洗漱,等上樓的時候,宛岑已經摟着兒子睡了。
鬱先生眼裡滿是柔情,彎腰輕輕的吻着宛岑和兒子的額頭。
第二日一早,各大報紙頭條都是關於玉石軒珠寶月末無法上市的消息,明晃晃的大標題格外的醒目。
鬱先生早上看着報紙,意思表達明確,文筆着重於無法上市的消息,至於各種原因只是一比帶過,鬱先生很滿意。
宛岑打着哈提起身,拿過報紙快速的看着新聞,放下報紙,肯定的道:“鬱先生,你的手筆。”
鬱子岑在宛岑的臉頰輕啄了下,“聰明,鬱太太。”
宛岑挑眉,“鬱先生我今天能上班嗎?”
鬱子岑摟着宛岑,“在家裡休息一天調調時差,明天再去!”
宛岑瞪着眼睛,“鬱先生,今天是25號週五!明天週六你讓我上班?”
鬱子岑眼裡帶笑,“還以爲你發現不了。”
宛岑,“……”
鬱先生你真是夠了,還不如直接告訴她下個星期一上班呢!
徐景瑞一大早就看到了新聞,撥給鬱博文,“鬱子岑回來了?”
鬱博文眯着眼睛,徐景瑞一眼就能猜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讓鬱博文再次認清徐景瑞,徐景瑞不僅城府深,思維也敏捷,他可不想成爲養蛇的農夫。
鬱博文回着,“恩。”
徐景瑞抿着嘴,“大少我們該如何做?”
鬱博文,“繼續推出新的款式。”
徐景瑞不贊同,“鬱子岑不會沒用動作,我們是不是要在看一看?”
鬱博文諷刺笑着,“徐氏已經制造完畢,不趁着現在推出去,你要留着當石頭?”
徐景瑞抿着嘴,“是,我知道了。”
鬱博文掛了電話,又看了一遍報紙,冷笑着,鬱子岑回來就開始動作,可丟了設計圖也是徒勞,他倒要看看,鬱子岑還有什麼本事挽救玉石軒的重大損失!
玉石軒也傳的沸沸揚揚的,除了高層和核心人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更是有人傳,玉石軒這次損失嚴重,可能會傷了根本。
十點鐘,伊玟哲怒氣衝衝的進入大廈,直奔着26層,一點都沒有給前臺機會攔着,人已經消失在了電梯中。
伊玟哲怒氣的到來,更是讓報紙填了真實性,合作伙伴來興師問罪了。
然而26層,鬱子岑辦公室。
伊玟哲翹着二郎腿,“怎麼樣,這回大家是不是更信了!”
鬱子岑抽動着嘴角,“.....”
他真沒想到,伊玟哲會這麼配合他!
而且一眼看透的大舅子,讓鬱先生氣悶,未來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