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若沒有秦嶽的幫忙,你根本無法解決!”看也不看一直靜靜站在身後的落瓔,柳先生冷冷的說道:“你還想要我幫你得到交換生的名額?”
“當初柳先生也沒說這件事一定要我獨力完成吧?而且這件事不是已經完成報麼?”
修長的手指輕敲着茶桌,柳先生低頭沉思了片刻悠悠的問道:“落瓔,如果秦嶽告訴了他的弱點,你會用他的那種方法去做嗎?”
“不會!”
“可如果不那樣做你有機會從他手中逃生麼?”柳先生冷冷的說道:“你別指望我會出手救你,連這種事都不能處理好,救你不過是浪費時間!”
“用那種方法死的人太多了,”落瓔抿了抿嘴說道:“也許可以採用人質的方式不是更好麼?”
聽到落瓔的回答,柳先生臉上泛起一抹譏誚的淺笑,冷冷的說道:“經過了這麼多事,你還是這麼的天真啊!看來得施壓讓秦嶽禁足纔是,你被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這種愚蠢的方式也想的出來!”
“柳先生,難道你也覺得那種殘忍的方式是正確的麼?”
“世上沒有任何絕對的錯與對,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對我來說就是正確的,無謂的憐憫只不過是害人害己的愚蠢行爲!”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看向落瓔的雙眸佈滿寒霜:“你這樣什麼事都要顧慮,還談什麼報仇?連自己都無法保護還要別人來保護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提要求!”
“柳先生……….”
“夠了,你好好想想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是那些純樸的村民?還是那些被慾望矇蔽了本心的人?還是你想要報仇的願望!沒有任何人可以護住所有東西,你必須在這當中取捨,連秦嶽都早早的明白了這一點,而你顯然沒明白!”
輕瞄了一眼有些呆滯的落瓔,柳先生冷冷說道:“好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也不必來見我了!至於你想要去的地方我會安排!小炅,送客。”
看着有些發呆被小炅送走的落瓔,柳先生喃喃自語道:“唉,既然你執意要選擇,後果就要學會自己承受吧,這次不可能再有誰能幫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躲在一旁偷聽?”柳先生突然皺眉對着房間的一角冷冷說道:“你要想護她就麻煩把她帶走吧!”
話音落下只見一角亮起一團白芒,一個極爲可愛梳着雙鬏,約莫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坐在一把飄浮在空中的劍之中,老氣橫秋的說道:“你這人真是一點都不乾脆,像這樣送她過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我沒有教育她的義務!好像這個義務應該你盡纔是!”
“情未絕,心不靜,怎麼教育,你以爲繼承了墨家的一切後,應該做的事是她目前能承擔的起的?”胖乎乎的小手氣乎乎的戳着空氣,發出陣陣的暴鳴之聲,一臉不滿的說道:“你說別人都能早早的醒悟,這丫頭怎麼就死不悔改呢,非要走到絕路纔會醒悟麼?”
靜靜的坐下絲毫不理會半空之中氣憤不已的小女孩,柳先生伸手拿起一杯清茶以半閉目的方式斜躺在躺椅上。
“混蛋十三,怎麼把她教育成這種白癡,活該死掉!就算不被他殺,遲早也會被我殺掉,他實在是太失職了,根本不配做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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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小炅送來的西方交換生的通知信函,落瓔心裡有一絲興奮,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失落與無力之感,自己似乎讓柳先生非常的失望,以至於說出不想再見到自己的話。
“怎麼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機會嗎,怎麼看起來不開心啊!”
秦嶽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看着一臉淺笑的他,落瓔搖了搖頭將自己多餘的想法排出腦海,微微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罷了!”
“是嗎,那就好!”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擔憂,秦嶽輕聲說道:“知道你要走了,所以今天是來跟你告別的!”
“告別?你被禁足了?”
“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秦嶽臉上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淡淡的說道:“現在的我可不是當年無事一身輕的人了,有很多事都需要經我來處理,祖師已經差不多居於半隱的狀態下了!”
“………….”
“這次的事很重要,也很棘手!本來早就該去處理了,但是你那次的事我有些擔心,所以幫你處理好了才能安心去做這件事!”秦嶽溫柔的看了落瓔一眼,輕聲的說道:“我這一去恐怕會走蠻久的,你去那邊要小心一點,那邊如果出了事恐怕沒有什麼人能幫上你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