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軒飛到白涼風身邊,挑釁地吐着芯子。白涼風一手提劍揮向他,另一隻手還不忘繼續掐着陸崎,陸崎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心裡憤恨的想,他不好意思把白涼風弄走,白涼風倒是絲毫不念舊情,這手勁兒,估計,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大力七拿着寶劍,再次攻擊。夏塔塔情急之下,也拿出自己的琵琶,彈出音律。
白涼風聽到琵琶聲後,握着陸崎脖子的手一鬆,陸崎得空兒,立即跳出了老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夏塔塔彈出的琵琶聲越來越急,白涼風的眼睛越來越紅,他握着寶劍的手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水。他憤恨地瞪着夏塔塔,大叫一聲,接着提劍衝了過去。
盧軒立即纏了過去,白涼風拿着寶劍奮力地砍向盧軒,盧軒輕巧的躲過。白涼風捂着越來越刺痛的腦袋,死命地盯着夏塔塔。
“他對着琵琶聲好像有反應,塔塔,繼續彈!”小玉情急之下,大喊出聲,他拿着軒轅鏡,也實在是下不了手,萬一這軒轅鏡的光亮將白涼風傷了,他怕是要內疚一輩子了。
“我先用琵琶攻擊他看看,若是可以將他制服最好,萬一,制服不了,到時候,大家就只能用其他法器來對付他了。”夏塔塔彈着琵琶,面色凝重地說道。衆人也紛紛點頭。
白涼風提着寶劍,眼中的紅色彷彿是一把火在燒,他飛快地衝向夏塔塔,夏塔塔躲閃不急,彈着琵琶的手一頓,盧軒見狀,飛快地飛了過去。白涼風的劍,狠狠地砍在了盧軒的龍身之上,一時之間,血光四濺。
“不要!”慕暖棉心驚地大喊出聲,冥夜將玻璃球收起,陰森的笑了笑,道:“現在,你可知道,他會不會殺你了?他現在是我手中的棋子,我讓他殺誰,他就殺誰。”
“你這個混蛋!爲什麼要這麼對小白?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慕暖棉恨得咬牙切齒,冥夜冷哼一聲,將玻璃球把玩在手裡。
“都到現在了,你的態度還這麼的令人不舒服,那就別怪本主,手下不留情了。”冥夜猝然收緊目光,接着他一揮手,四周的場景瞬間變換。
慕暖棉環視了一下四周,自己竟然又處在了幽冥界的宮殿之上。而四周又站滿了幽靈,她處於祭臺之上,四周點着篝火,象是一個巨大的慶典。
“你這身衣服真叫人不舒服。”冥夜皺了下眉頭,接着他輕輕一揮手,慕暖棉身上便穿上了一件紅色的嫁衣,就跟慶壽一般。
“還是公主看着順眼些。”冥夜滿意的勾起脣角,慕暖棉則是扯着身上的紅嫁衣,一陣惡寒,沒想到冥夜還有這麼低俗的癖好,穿着嫁衣,頂着一頭假小子頭,不用照鏡子,慕暖棉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難看。
“你到底要幹什麼?”慕暖棉環視着四周,臺下的幽靈,都用貪婪的目光看着她,讓她不舒服極了。冥夜則是微感詫異的一笑:“我忘了告訴你了嗎?我的公主,今天正是我提煉魔玉的好日子。用你們人間的話說,就是,明年的今天就會是你的忌日。”
他居然要動手了!慕暖棉眸光一沉,現在盧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大家都還沒有趕過來,冥夜就已經要動手了,不行,她要想辦法拖延時間。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臨死之前,你是不是該滿足我的願望。你身爲堂堂的幽冥界的魔主,不會這麼不通情理吧?”慕暖棉拍了拍手,一副不懼死亡的模樣。
冥夜則是慵懶地看着她:“說說看,本主若是高興了,興許能答應你。”
“我要見我老爸,我和他都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也被你破壞了。既然我要死了,也有些話該交代交代不是嗎?難道你還怕出什麼意外不成,你個堂堂的魔主,還有害怕的事情不成?”慕暖棉眨着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冥夜則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反正,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招,就讓你見上一見又何妨,反正,提煉出魔玉之後,所有的人都要死。”
慕暖棉握緊拳頭,好個冥夜,居然想要把所有的人都殺死。
冥夜揮了揮手,幾個穿着黑衣的守衛便走出去了。不一會兒,他們便架着慕教授,走了進去。慕教授顯然已經被眼前的這些陣仗嚇得不輕,見到慕暖棉被關在鐵籠裡,還處於祭臺之上,他立即焦急地喊道:“小慕,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關在籠子裡?”
“老爸,這事就說來話長了,當初你因爲這串瓔珞而失蹤,後來。。。。。。。”慕暖棉扒着鐵槓,打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慕父說清楚。
冥夜皺了下眉頭,語氣不耐地說道:“如果不想你父親先你而走,慕小姐,你就給我長話短說。”
慕暖棉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立即乾笑了兩聲:“我這人就是喜歡把什麼都說清楚,你先彆着急啊,我這就長話短說。”
被砍傷的盧軒,立即落在了地上,地板都跟着顫了顫。不到片刻,他便恢復成了人形,腰部流着血。
夏塔塔飛快地衝到盧軒身邊,抱住他,着急地問道:“盧軒,你怎麼樣了?傷到了哪裡?嚴重不嚴重?”
“大哥,你太過分了!”大力七見盧軒面色發青,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拿起寶劍,奮力地向白涼風攻擊。白涼風動作迅捷的擋住了她的攻擊,而且不停地反擊,且招招致命。
“再這麼打下去也不是辦法,白涼風現在已經完全入了魔,根本不認識我們。我們必須想辦法把他制服住,不然,還沒到攻打幽冥界的時候,我們就全都被他殺死了。”陸崎心有餘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湊到盧軒身邊,見他腰上的血源源不斷地往外涌,一陣眩暈。
“他現在是魔,如果用我的玲瓏球將他收了,不出一日,他就會被玲瓏球化掉。”李茹拿着玲瓏球,爲難地說道。
“那我們也不能這麼被動,看他這樣子,不把我們幾個全都殺死,是絕不罷休了。”陸崎不滿地大喊。
大力七還在那裡奮力地和白涼風廝殺,她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水,兩把寶劍在撞擊間,噴出了不少的火花。
“看這個大力七平常大哥長大哥短的,和白涼風拼起命來,可一點兒不含糊啊。”陸崎摸着下巴,嘿嘿一笑,衆人滿臉的黑線。
盧軒見夏塔塔緊張的很,也沒好意思告訴她,其實,自己傷的不重,他好歹是個真龍呢,這點兒傷一會兒就自己癒合了。
夏塔塔抱着盧軒,忽然發覺他的腦袋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鑽,還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老婆好香。”
夏塔塔立即將他推開,他腰上的傷口哪裡還有,只剩下了些許未乾的血跡。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鬧着玩兒。”夏塔塔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接着又拿起琵琶,打算再次進行攻擊。
“要不,還是用我的寶塔把白木頭收了吧,或許,我的寶塔還可以淨化他的魔性。”盧軒從地上站了起來,拿出自己的寶塔,寶塔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現在也只有這樣了,要不,殺又殺不得,收又收不得,咱們不被他全殺了纔怪。”陸崎倒是蠻贊成這個提議的,大家沉默了半響也算是同意了。
大力七一個重心不穩,被白涼風用劍壓着,半蹲在地上,她雙手舉着自己的寶劍,阻擋着白涼風的攻擊。
“快點兒想辦法,我支撐不住了!”大力七紅着臉,大聲喊道,她的力氣都快用光了。
“那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許吃我豆腐了!”盧軒拿着寶塔,趁火打劫地說道,大力七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兒,道:“我那是逗你玩兒的,你以爲我真對你這種爬行動物有興趣嗎?”
“你、你、你居然敢侮辱真龍!”盧軒立即不滿地大喊,接着後腦勺就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夏塔塔不耐煩地說道:“幹正事要緊,你這些小恩小怨的回頭再搗騰。”
盧軒摸着後腦勺,敢怒不敢言,一看就是個妻管嚴。他拿着寶塔,對準白涼風,白涼風拿着寶劍還在拼命地向大力七砍着,大力七心想,虧了自己的寶貝劍是個寶物,若是普通的傢伙,早就不知道被劈成多少截了。
盧軒唸了幾句咒語,只見寶塔立即發出耀眼的金光,這金光照在衆人身上,倒沒什麼作用,可照在白涼風身上,只見,他胸口發出幽暗的光亮,那個幽字若隱若現,接着他的劍緩緩滑落在地上,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吸進了寶塔之中。
只一瞬間,一切就又恢復了平靜。盧軒滿意地將寶塔收了起來,夏塔塔拿着琵琶,忽然大聲問道:“你光把他收進去了,可知道怎麼把他放出來?”
盧軒尷尬地抓了抓頭髮,憨憨地一笑:“放人的方法,我還沒研究出來呢。”衆人絕倒。
“老爸,我銀行卡里還有幾千塊錢的存款,密碼是我的生日。還有,我的身份證在我房間牀頭的第二個抽屜裡面,抽屜的鑰匙在我牀板地下壓着呢。對了,我在網上買了幾件衣服,應該快到了,你記得給我簽收,不行,你就退貨吧,反正以後我也穿不到了。。。。。。”慕暖棉隔着鐵籠,抓着慕父的手,語氣悲傷地說着。慕父也被這氛圍感染的,老淚縱橫。
“小慕,老爸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來做什麼研究,你也不會。。。。。。”說着,他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若不是中間還隔着鐵槓,估計,這兩人就抱頭痛哭了。
冥夜不耐煩地向一旁的侍衛示意了一下,侍衛立即上前就慕父拉開。慕暖棉爲了拖延時間,死命地抓着慕父的手,大聲地哭喊着:“不要,我還有好多的話沒有跟我爸說,你們不要分開我們!”
“有什麼話就到陰曹地府去說,反正,你前腳死,你爸爸後腳也就跟上了,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冥夜甩開袍子,將玻璃球拋向空中。
在慕暖棉錯愕的注視下,玻璃球發出耀眼的光亮,接着她便緩緩地漂浮起來。那大紅的嫁衣,在這幽暗的宮殿裡就像一朵耀眼的花朵,紅的極致妖冶。
無數的彼岸花別牽引而來,飛進籠子裡,圍繞着慕暖棉開始堆起一層層的花牆。迷離的香氣將整個宮殿佈滿。
慕暖棉閉上眼睛,想要用意志力喚醒瓔珞,逃脫控制,可總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的意志阻擋,讓她無法和瓔珞交流。
“小慕!”慕父見小慕被層層彼岸花包圍住,大聲地喊道,冥夜一揮手,慕父便被擊倒在地。慕暖棉見父親被傷,頓時大冒火光。
“冥夜,你連個老人家都不放過,簡直是太無恥了!”慕暖棉想要掙脫控制,卻無法使出力氣,只能乾着急。
“我就是無恥,不如我先殺了你父親,讓他先去下面等你,這樣,你死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害怕了。”冥夜惡魔般的笑着,慕暖棉奮力地掙脫着,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冥夜將慢慢地指向慕父,慕暖棉閉上眼睛,淚水滑落,她不停地用信念呼喚着瓔珞,可就像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一般,她什麼也感應不到。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慕父包圍住,忽然,他癱倒在地,臉色變的異常蒼白。
“你這個惡魔,放開他!”慕暖棉大吼一聲,她手腕兒上的瓔珞似是終於感應到了她的存在,發出幽暗的光亮,冥夜眸光一緊,只見鐵籠子瞬間崩塌,慕暖棉衝出花牆,目光憤怒地看着冥夜。
“沒想到你的信念居然如此強大,可惜啊,如果你想你父親現在就死,大可以離開那個祭臺。”冥夜不屑地哼笑一聲,接着他一揮手,慕父便飛到了半空之中,似是半死的狀態。
“你放開他!”
慕暖棉想要上前,卻又害怕冥夜對父親做什麼事情,只能站在祭臺上,無能爲力。
“好了,讓我們繼續吧。”冥夜陰冷的一笑,接着轉動玻璃球,原本被衝散的花牆再一次將慕暖棉包圍住。慕暖棉握緊拳頭,只希望他們幾個快點兒趕過來。
原本正坐在客廳裡研究怎麼從寶塔裡放出白涼風的衆人,似是同時有心電感應一般,齊聲道:“小慕有危險。”
衆人對視一番之後,陸崎拿出自己的八卦,默唸了幾句咒語,接着面色凝重地開口道:“八卦可以感受到瓔珞的存在,如果瓔珞還是跟小慕在一起,那我們順着這光路就可以到達小慕在的地方。”
將法器收好,衆人再次將手疊在一起,大喊了三聲加油之後,踏入了光路。
慕暖棉感覺有一股力量正在從她的身體裡抽離,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在一條溪水中,有個人將她救起,又見到在荒漠之中,他一身的鎧甲,映着夕陽,剛毅的臉上帶着稚嫩的堅定。又彷彿回到了雪山中,與他第一次的相見,被他嚇暈過去,還有他爲她製作的桃花雨,那些溫馨而又甜蜜的回憶似乎隨着這股力量的抽離也緩緩地從她的身體裡抽離出去。
衆人順着光路,映着軒轅鏡的光亮,到達了幽冥界的大殿之中。冥夜見突然出現的衆人,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既然來了,那我就一次把你們全都收拾了。”
玻璃球飛快地旋轉着,冥夜似是吸收着什麼能量,他的眼睛慢慢地變成了紫色。盧軒見慕父被冥夜控制,立即飛身向前,破壞了冥夜控制慕父的氣流。將慕父救了下來。
慕暖棉見父親被救,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去,她揚起手腕兒,瓔珞發出幽暗的光亮,接着彼岸花落了一地,她站在祭臺上,狠狠地瞪着冥夜。
冥夜將玻璃球收回,運了口氣,慵懶地坐回到王座上,幽幽地說道:“這次是魔玉的味道,雖然我只吸收了三分之一的魔玉,但是,也足以應付你們這些蝦兵蟹將。”
“冥夜,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慕暖棉飛下祭臺,與衆人站在一起,不滿地喊道:“你們幾個,怎麼這麼晚纔來?”
“還不是你們家白木頭,魔性大發,我們差點兒就來不了了。”夏塔塔搓着胳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慕暖棉這纔想起,沒看到白涼風。
“小白哪裡去了?”她四處尋了尋,可沒他的蹤影。盧軒揚了揚手上的寶塔,嘿嘿一笑:“我把他給收了。”
慕暖棉驚訝地瞪大眼睛:“收了?”
盧軒小雞啄米般點頭,接着還很認真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潛心研製把他放出來的方法,早日讓他出來。”
慕暖棉滿臉的黑線,合着他還不知道怎麼放人。
“既然,你這麼想他,我來幫你把他放出來,怎麼樣?正好我也缺個幫手。”冥夜幽幽地說道,接着他一揮手,盧軒手裡的寶塔便發出耀眼的金光,不到片刻,白涼風便從寶塔裡出來了。
盧軒立即不滿地大喊:“我還沒參悟透,這個怪物怎麼知道放人的方法?”
白涼風俊美的臉上,帶着不屬於他的冷漠。他手裡握着長劍,目光森冷的掃視衆人一圈之後,轉過身,對着王座上的冥夜,頷首道:“主人。”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原本以爲白涼風只是入魔,沒想到還成了冥夜的走狗!
“很好,現在,就來給我收拾這七個廢物。”冥夜猝然起身,他手上的玻璃球瞬間消失。慕暖棉收起擔憂的目光,對衆人說道:“現在冥夜的法力更勝以前,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法器的使用方法,那現在就是我們七個人和我們的法器發揮作用的時候。”
“小慕,我們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七個人一條心。”夏塔塔伸出手,衆人也紛紛伸出手,七隻手交疊在一起,他們對視一番後,將自己的法器拿出,對着冥夜,眼中的目光,無比堅定。
白涼風握着劍,擋在衆人身前。他目光森冷,就好像一個無情的殺手,如果不是現在所處的場合不大合適,慕暖棉真想對他說,他的樣子真酷。
“盧軒,你和塔塔先來對付涼風,陸崎和李茹去對付那些侍衛和幽靈,大力七和小玉跟我一起去對付冥夜。”慕暖棉冷靜地說道,衆人紛紛點頭,便各自行動。
陸崎將慕父放在柱子旁,便和李茹一起將這些幽靈收服。
盧軒變成真龍飛在半空中,與白涼風糾纏,夏塔塔則是彈着琵琶,白涼風頭痛的緊,動作緩慢了下來。
大力七拿着寶劍和小玉站在慕暖棉身後,慕暖棉手上的瓔珞發着幽暗的光亮。冥夜將袍子甩到身後,邪魅的一笑,他揉了揉手腕兒,陰森地說道:“我好久沒有運動過了,今天就陪你們練練。”
說罷,他飛身而下,大力七立即提劍上前,冥夜將手伸到空中,手中便多了一把寶劍。大力七揮着寶劍,與冥夜對打起來。冥夜像是在玩兒遊戲一般,輕鬆地和大力七對打,大力七累的氣喘吁吁。小玉拿出軒轅鏡,對着冥夜默唸了幾句咒語,軒轅鏡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宮殿猶如白晝,許多的幽靈因爲無法承受這樣的光亮而灰飛煙滅。
冥夜只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道:“原來這就是軒轅鏡,不錯,待將你們解決了,這些個法器就都是我的了。”
她瞥了一眼小玉,心中鬱結,爲什麼人家的法器都會發光發熱,她的法器就是個廢銅爛鐵,只能打打殺殺。
一個不留神,冥夜將她的胳膊砍傷,頓時血流如注。慕暖棉趕緊走過去,扶住她,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兒吧,大力七?”
大力七咬着牙,這冥夜的劍不是普通的劍,上面不會還喂着毒呢吧?見傷口還算正常,大力七這才放下心來,她胳膊上的血液流到了她的寶貝劍上,原本安靜的劍身,立即發出奪目的光芒。大力七顧不上痛,驚喜地喊道:“我的寶貝終於有法力了,原來它喜歡人血啊。”
劍似有感應一般,貼在大力七的臉上,居然是在撒嬌,大力七那叫一個歡樂啊。顧不上胳膊上還留着血,就拿着寶劍,繼續跟冥夜打鬥。因爲餵了血,劍似乎增加了好幾倍的能量,冥夜與大力七對打起來,也費力了不少。
冥夜被逼到一角,他將劍收起,有些無聊地說:“你打來打去就這麼幾下,實在是沒有意思。”說完,輕輕一揮手,大力七下意識地將劍擋在身前,但還是被強大的能量擊出了很遠。
慕暖棉晃動着手腕兒,瓔珞發出幽暗的光亮,這光亮越來越亮。她對準冥夜,瓔珞便帶着她一起旋轉,並且向冥夜發出攻擊。冥夜將玻璃球拿出,玻璃球像是有生命一般,源源不斷地吸收着瓔珞發出的能量。
而慕暖棉想要停止卻停不下來。冥夜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小玉控制住,玻璃球將軒轅鏡的能量也吸引過來,小玉也動彈不得。大力七見狀,提起寶劍,就衝了過來,結果冥夜一揮手,她便也被吸引住,無法活動。
盧軒和白涼風大戰了幾個回合,因爲不想傷害白涼風,盧軒身上受了不少的傷。夏塔塔的琵琶也被白涼風砍了一劍,好不熱鬧。盧軒本來想將白涼風收進寶塔裡,怎奈冥夜給涼風下了結界,寶塔根本就收不進去。
胸口又是一擊,盧軒氣的哇哇大叫:“太不好玩了,我不要跟白木頭打了,他根本就是想殺死我嘛!”
白涼風扶着疼痛的額頭,狠狠地瞪着夏塔塔,夏塔塔嚇得吞了口口水,撥弄着琵琶的手抖了一抖。
冥夜飛回到王座之上,指揮者玻璃球,這魔玉的能量就是神奇,他只是吸收了三分之一,便可以利用玻璃球來吸取別人的能量了,若是全部吸收了魔玉,那這天下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
輕輕地一動手指,正在吸收幽靈的李茹忽然感覺有股力量再拉扯她,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吸引到了玻璃球處,玲瓏球也被困住,只能任由玻璃球吸取她的能量。
陸崎見狀,前來救人,也被困在了這裡。夏塔塔和盧軒見白涼風還是一臉殺氣,本想說,換個人來跟他打,結果剛一過來,就被玻璃球吸引住,動彈不得。
“還以爲你們怎麼也得有些能力,沒想到我還沒有熱完身,你們就已經完了,好無聊。”冥夜不屑地說道,他用手指轉動着玻璃球,冷漠的目光落在白涼風身上,接着,他惡劣地笑了笑:“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我閉着眼睛點,點到誰,就讓白涼風先殺誰,怎麼樣?”
“冥夜,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慕暖棉憤恨地喊道,接着她焦急地看着白涼風,大聲地喊着:“小白,你快醒一醒,不要聽冥夜的命令,不要!”
“就先從你下手好了。”冥夜指着慕暖棉,笑的陰險,“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殺死,我真想看看白涼風醒過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玻璃球急速的旋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七個人和法器裡的能量盡數吸走。一股強大的氣流將衆人擊落在地上,而七個法器也都失去了光澤。
白涼風提起寶劍,面無表情地走到慕暖棉面前,他將劍抵在慕暖棉的脖子上。目光冷漠而陌生,劍冰冷刺骨。慕暖棉深切地看着他:“小白,你醒一醒,我是小慕啊,你連我也不認得了嗎?”
白涼風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劍就放在慕暖棉的脖子上,只一下,便可取她的性命。
“動手吧。”冥夜聲音慵懶地吩咐道。慕暖棉絕望的閉上眼睛,一滴淚水順着她的臉頰緩緩地滑落,落在了那冰冷的劍身上,折射出晶瑩的亮光。
白涼風的手緩緩鬆動,劍滑落在地上。他充血的眼睛,慢慢地恢復到墨色,他張了張嘴,低聲道:“小。。。。。。慕。”
“小白!”慕暖棉驚喜的睜開眼睛,白涼風望着她,忽然眼睛又變成了血紅色,他痛苦地捂住腦袋,一時之間,正義與邪惡的力量開始較量。
“殺死她,殺死她!”冥夜的命令,不停地在他的大腦裡播放。慕暖棉拖着疲憊的身子,緊緊地抱住他,目光堅定地說道:“小白,只要你心中堅定信念,一定可以戰神身體裡的魔性。”
白涼風忽然用力地將她推開,他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若現,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墨色和紅色不停地交替,他痛苦地說道:“小慕,我只是暫時的清醒,道長說過,要想消除我身體裡的魔性,只有我死掉纔可以。爲了不讓冥夜利用我,現在,殺死我!”
慕暖棉拼命地搖着頭,大喊:“不要,我不要,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我不要你死,不要!”
“小慕,一切以大局爲重,難道你想所有的人都死在我的劍下嗎?”白涼風目光沉痛地看着慕暖棉,他努力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小慕,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見你,我愛你,真的很愛,所以我希望你是幸福的,忘記我,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晶瑩的淚水,舉起寶劍,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利用最後的一絲清醒,他用力地劃了下去。一時間,血染紅了劍鋒。他的嘴角掛着溫潤如玉的笑容,他峻拔的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
“不要!”慕暖棉尖叫一聲,飛身上前,卻只能看到他倒下去的身影,還有他嘴角那最後的一抹微笑。
“大哥!”
“白木頭!”
“涼風!”
衆人齊聲喊道,但是隻能看到他依然不會再動起來的身子。
將他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慕暖棉聲嘶力竭地哭着。她伸出手,拼命地擦着他脖子
上的血跡,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她一定在做夢,要不,爲什麼他的血都止不住?流了這麼多的血,小白怎麼受得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還是不停地擦着。大力七強拖着疲憊的身子,圍了過去,看着白涼風緊閉的雙眼,她沉痛地開口:“大嫂,大哥已經死了,你不要這個樣子!”
“你胡說!”慕暖棉憤恨地瞪着大力七,接着將白涼風抱在懷裡,喃喃地說道,“他答應了我,要陪我去好多的地方,他不會死的,不會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好一個捨身取義,沒想到這個白涼風居然這麼愛你,寧願自己死,也不肯殺你。”冥夜嘲諷地說道,慕暖棉眸光一緊,接着死命地瞪着冥夜。
擦去眼角的淚水,她拿起一旁的寶劍,奮力衝向冥夜。冥夜一揮手,她便被擋了回來,撞擊在地上,嘔出了一口鮮血。
擦去嘴角的血跡,她提起寶劍,再次衝了過去,冥夜再次揮手,她便又被打落在地上。她不厭其煩地衝過去,冥夜便不厭其煩地將她擊落。直到,她的腿已經站不住,眼神渙散。
衆人也紛紛起身,可是法器已經沒有了法力,就連他們都像是快要行將就木的老人,根本沒有什麼力氣。大力七也提劍向冥夜衝去,冥夜一揮手便將她打在了柱子上,大力七吐出一口鮮血,而周圍的幽靈聞着血腥味兒,匍匐在她的身邊。
其餘的人,也紛紛地衝向冥夜,就像是最後一搏,冥夜冷哼一聲:“自不量力。”
接着,他一揮手,衆人紛紛被擊落在地上。剩餘的幽靈們,放開膽子,開始圍在衆人身邊,吸取他們身上的人氣。
慕暖棉眼神迷離地看着一旁的白涼風,看着他緊閉的雙眼,苦澀的笑了笑,既然,你都已經離開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她爬到白涼風的身邊,握住他的手,悲慼的一笑,接着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冥夜施法,慕暖棉的身子緩緩地升起,她緊緊地握住白涼風的手,卻還是被拖了起來。飛到半空之中,她目光悽然地看着地上的夥伴兒。
他們準備了這麼久,就是這樣的結局嗎?受傷的衆人,互看一眼,接着盤地而坐。
慕暖棉的身邊開始佈滿花牆,冥夜又要繼續提煉魔玉了。
她眼神迷離地看着其餘的夥伴兒,還有涼風的屍體。涼風的話,猶如在耳。
“你的靈魂裡存在魔玉,對這個世界來說,你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既然,你踏上了這條路,就要做好拋棄一切的準備,包括愛情,親情,友情。”
“小慕,爲了這個世界的和平,我們都要隨時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
還有婆婆的教誨——“孩子,你身上的使命會使你失去很多的東西。可若能拯救這個世界,那這些失去也都是值得的。有時候,人不是隻爲自己而活,只有大愛才可以拯救這個世界。”
她是怎麼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放棄?她的身上揹負着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
臺下的衆人周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接着他們身邊的法器也開始旋轉,他們的靈魂緩緩地從身體裡抽離出來,進入到法器之中。六個法器開始在空中按照一定的次序,緩緩地旋轉。最後,六道光束匯聚成一道光束,直直地匯嚮慕暖棉手腕兒上的瓔珞。
瓔珞立即吸收了所有的能量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芒。慕暖棉從絕望中甦醒過來,舉起瓔珞,衝破花牆,猶如一個重生的戰士一般,飛在半空之中,冷漠的看着冥夜:“你的死期已經到了。”
瓔珞飛到她的眼前,她閉上眼睛,用意志控制着瓔珞裡的力量。
冥夜吃驚地後退一步,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可以合體。六個人的靈魂已經注入到了法器裡,瓔珞裡的能量越來越多,最後就像是致命的一擊。
世界是一片白,那白令人無法睜開眼睛。
冥夜原本狂放的臉在一瞬間因驚恐而醜陋不堪,他身體裡的法力瞬間消失,原本黑色的髮絲瞬間花白,如同一個枯槁的老人。
他的身體被大力七的寶劍分成五份,一份飛進了陸崎的八卦裡,一份被吸進了玲瓏球裡,一份嵌入了軒轅鏡裡,還有一份飛進了盧軒的寶塔裡,而最後一份飛進了夏塔塔的琵琶裡。
而他的靈魂則被吸進了瓔珞裡,瞬間消失。魔玉的靈氣重新回到了慕暖棉的身體裡。這一切都發生在白光之中,白光過後,一切都恢復平靜。
巨大的宮殿開始倒塌,而六個夥伴兒還有白涼風都在一瞬間淹沒在了滾滾的煙塵之中。慕暖棉的周身被瓔珞發出的光形成了一層結界,只有慕父被她從宮殿裡救了出來,其餘的人,都在那一聲巨響之後,消失了。
她看着倒塌的宮殿,最後全部沒入到地下,最後變成了平整的地面。她急迫地跪在地上,用手扒着地上的土,可是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他們都沒有了,都消失了,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嗎?她不要!不要!
頹廢地癱坐在地上,慕暖棉的淚水緩緩地滑落,她手上的瓔珞發出幽暗的光亮,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悲傷一般,就連光亮都顯得如此的悲傷。
她的淚水滴落在地上,乾涸的大地上,立即長出了一株綠色的小草,隨着微風輕輕地擺動,生機勃勃。
恍惚中,她似乎又看到了他們一行八個人還有道長奔波在尋找法器的路上,那時候又有誰會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這樣的結局。
瓔珞跳動着耀眼的光亮,似有什麼事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T大校園,烈日如火。慕暖棉舉着一個超級大的牌子,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冷諾,我愛你。”
路過的同學不是給她一個白眼兒,就是再給她一個無比同情的眼神。還有不少的人圍在一旁,等着看她的笑話,她慕暖棉老人家一概不帶理的。
蘇蘇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她將一瓶冰鎮的礦泉水遞給慕暖棉,喘着氣說道:“最新消息,冷諾馬上就要從階梯教室出來了,不出五分鐘,他肯定就該過來了。”
“嗯嗯,知道了。”慕暖棉趕緊把水丟到一旁,她手上的瓔珞,折射出紅色的光澤。她拿出小鏡子,使勁兒照了照,然後捋了捋頭髮,紅着臉問蘇蘇:“你看我這樣兒行嗎?”
“行,多漂亮啊。”蘇蘇由衷地說道。
忽然人羣中一陣躁動,某人大聲喊道:“你們怎麼還在這邊兒守着呢?法學院,夏TT正在採訪最近在學校裡紅透半邊天的神算子,盧軒。聽說,那個盧軒,盧大仙還要在現場挑選幸運觀衆,給他算命,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千萬不要錯過!”
他話音剛落,人羣就一溜煙兒地全往法學院跑。慕暖棉倒是絲毫不在乎少了觀衆。
一陣尖叫聲中,冷諾斜披着校服,嘴裡叼着一根菸,亞麻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澤。他在衆女生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慕暖棉鼓足勇氣,舉着牌子走了過去,緊張地說道:“冷諾,我一直很崇拜你,拜託你跟我交往吧。”
冷諾腳步一頓,斜睨着眼前的女生,接着冷笑一聲,將菸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滅,倨傲地說:“你出門之前都不照鏡子的嗎?長這麼醜,就不要出來嚇人了好不好?你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的嗎?”
慕暖棉渾身僵硬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出了很遠,她纔回過神來,頹廢地垂下肩膀,耷拉着腦袋。
蘇蘇連忙安慰道:“小慕,沒關係,一次的失敗不代表什麼,他不答應你,證明是他沒眼光。”
“蘇蘇,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想一個人走一走。”她佯裝堅強地一笑,接着落寞的轉身。
慕暖棉揪着畫板,看着上面的幾個字,想起冷諾的嘲諷,氣的想要罵人,這個冷諾,真是沒有人品,長得帥就可以隨便侮辱人了?
她正義憤填膺的罵着,就聽有人在叫她。她轉過身,就看到一個長相斯文的男生站在她身後,禮貌地問道:“學姐,請問法學院要怎麼走?”
慕暖棉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小牌牌,蘇小玉,好女性話的名字。她指了指法學院的方向,那個男生靦腆的笑着道了謝,便匆匆地趕過去了。
剛要轉身繼續走,就撞上一個人,她悶哼一聲,剛要破口大罵。就聽有人先開口了,那人舌燦如花,道:“大姐,咱們太有緣分了,我掐指一算,不出兩日,你便可遇到命定的老公,要是不准我不收你錢啊。待會兒要是有個梳着兩條辮子的小女生找我,就說沒見過我啊。”
嘿嘿的笑了幾聲,那人便又匆匆地走了。慕暖棉拍了怕衣服,憤恨地想,她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還沒走幾步,又被人撞了,這次還直接坐地上了。
“你沒事吧?”一個女生有些偏男性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剛要擡頭,已經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看沒看到一個男生,高高瘦瘦的,一笑就很賤的樣子。”那個女生一臉的殺氣,慕暖棉心想她說的不就是剛纔那個男生嗎?可這女生,看樣子還蠻危險的,於是她奮力地搖了搖頭。
那女生啐了一口,粗魯地說道:“奶奶的,這個死神棍,在G市騙了我兩千塊,看我不收拾他!”說完,她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慕暖棉見路旁有個垃圾桶,便將牌子丟了進去。幾個女生在一旁議論紛紛。
“聽說,廢墟的老闆是個搞古董的,好像最近要贊助咱們學校考古系的,開個鑑寶活動。”
“真的嗎?那考古系的人可真幸福,聽說,凡是參與的都可以獲得廢墟伍佰元代金券。”
“看來,他還蠻大方的。”
幾個人越走越遠,慕暖棉想了想,那個活動,她好像報名參加了。剛走幾步,她便又被人叫住了。她轉過身,就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對她笑的燦爛。
“同學,請問你認識李青嗎?”
慕暖棉老實地搖了搖頭,那個女生無奈地笑了下,便轉身走了。慕暖棉忍不住掏出鏡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今天有什麼不同,可爲什麼才這麼幾分鐘居然有這麼多人找她麻煩?
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她哼了一聲,接着便走回了家。剛一進家門,就聽到老爸欣喜若狂的聲音。
“小慕,你快來看新聞啊,天山驚險冰屍。老爸被邀請去研究冰屍了,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慕教授晃着慕暖棉的胳膊,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後邊去了。
慕暖棉應了一聲,無精打采地坐到沙發上,悶聲道:“要不,我陪你去吧,最近閒的發慌。”
“那當然好啊,反正你現在是學生,就需要多一些這樣的機會,多實踐多練習,這樣你才能早日繼承老爸的衣鉢。”
慕暖棉懶得聽老爸在那裡念,她無聊地看着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移動冰屍的畫面。她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接着趴在電視前,一臉花癡地說道:“老爸,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冰屍好帥啊。”
慕父瞬間絕倒,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都說了是冰屍,肯定已經死了,女兒啊,你不會連死人都不放過吧。”
“說不定,他就是沉睡的王子,就需要公主一個吻纔可以甦醒,而我就是那個他等待了多年的公主。哈哈,我去準備行李,明天,咱們就出發。”慕暖棉一掃臉上的陰霾,歡樂地跑進了臥室,收拾行李。
銀白色的月光照進她的臥室,瓔珞發出幽暗的光亮。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