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個人是夜曲,是以快劍聞名的夜曲!面癱不說,他的實力也不僅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夜曲的劍有快,他的身法就能有多快!想當初風離的劍可是劈開過風離的氣勢的,你能想象那有多快!幾步恍惚之間,那人根本無法靠近夜曲絲毫,更別說打傷夜曲了。只見夜曲琥珀色的瞳清澈冷靜,越發襯得那人的面色猙獰。
夜曲輕巧的身法,讓那人的拳頭縷縷落空,心中自是不快,但是現下心中正有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見夜曲的身影就打了過去,夜曲卻是左一閃右一閃便閃過那人的攻擊。幾番較量之下,那人可謂是大汗淋漓,直喘着粗氣,而夜曲卻是除了之前手臂上的傷再無其他傷痕。
那人幽幽一笑,“看來今天揍人的想法是不能實現了!”
雙手微擡,一個複雜的結印便旋轉而出,紅光閃爍,那法陣周圍的標記,是六芒星,六階炎術師!
夜曲手中的劍都嗡嗡直響,六階術師是什麼概念?!如今星雲大陸的六階術師都不超過百人!可是在這裡卻是大白菜一樣,一抓一大把。
夜曲挺想逃的,他把這個人給惹火了,他這一擊必是傾盡全力的一擊。他在懷疑自己的小身板還能不能抗住,他可是剛剛發誓要保護好心蕊,他可不能現在就死了呀!
他想逃,真的。
可是,他不能逃,這也是真的。
他發現自己向後挪動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他是害怕的,他是恐懼,原來當自己對世間還有留戀的時候,死亡是一件這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不能死,他不想看到那個精靈般的女孩哭泣,他也不想那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跪在別人的劍下。
所以,他戰!不論成敗,不論生死,他戰!他活着,不爲求死,只爲求生。
強大的意念從夜曲的身體裡澎湃而出,那佩劍都在做響,那琥珀色的瞳像是氤氳了江南水墨,騰騰的霧氣從夜曲的身上升起,似乎有什麼覺醒了。
夜曲的氣勢洶洶,不僅是與夜曲對戰的炎術師,就連那半空中觀戰的數人都感覺到了夜曲身上騰騰的氣勢。
“喲,這蕭裂今日可是踢到鐵板了!”一人吹着口哨,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笑着,看來這蕭裂得使出看家本領了。
“蕭裂的個性也不改改,就知道欺負小孩。”另一人一臉鄙視看着下面打得正歡的那人。那人嘴上雖是說着批判的話語,可是手下完全沒行動,依舊在那裡穩穩的站着,完全是個做壁上觀的個性。
之前那人嗤笑一聲,不屑的說到:“蕭裂雖然品行不好,恃強凌弱來顯示自己的強大也是他常乾的事,但是好就好在蕭裂敢做,可是你賈仁意呢?”那人又是諷刺的一笑,“真不愧是假仁假義,配得上你的名字!”
“曲臨江!你別以爲自己實力稍微強一點,就能亂說胡話,隨意詆譭別人!”賈仁意最是討厭別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了,對着那人就是一吼,怒火都要燒上他的眉毛了。
“詆譭又怎麼了?我曲臨江就是看不慣你假仁假義的作風!那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來打我呀?咬我呀?!”曲臨江也是個性情乖張之人,此話一出更是火上澆油,讓賈仁意不出手都說不過去!
“曲臨江,看來你真的是找揍!!”賈仁意說着就準備結印,他進凌空執法隊的實力也不是蓋得!當然曲臨江也不是吃素的,在賈仁意雙手結印之時,便一腳踢了過去!曲臨江吃痛,這曲臨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武術,都說這術師和武者同水火之勢,術師看不起武者,武者更是不了術師,可這曲臨江竟然是少有的術武雙修,一般這樣的兩面派,在還沒成名前,就一定會被兩家的人給弄死,可這傢伙不僅沒被弄死,還活得生龍活虎的!賈仁意越想越覺得不公平,雙手再次翻飛,空氣中的元素都在振動。
啪!細長的黑色鞭子唰的一聲向二人中間打去!那氣勁直接把正準備打起來的二人衝得分開了!
“誰!”賈仁意術法被打斷,怒火一股腦的涌了上來。但是當他看清那人時,氣勢瞬間就消了一半,只道:“藍姐。”
黑色的長裙緊緊包裹着那玲瓏有致的魔鬼身材,墨色的捲髮蓬鬆在背後,眉眼妖豔,脣角魅惑,腰間掛着的黑色皮鞭在魅惑中給人一種危險與凌厲之感,宛如黑色的夜玫瑰,誘人卻危險!如果說東方落櫻的嫵媚是紅得熱烈,那這人的妖嬈便是黑得魅惑。
“小意,小臨,不要在這裡打架知道不?不然就把你們扔到夜市去咯,那時候可是連你們老大都救不了你們了!知道嗎?”女子笑得魅惑,眼中卻無半點笑意,而話中的威脅之意任誰都聽得出來。
曲臨江聽言,只摸摸鼻子,訕訕的一笑。賈仁意更是沒什麼可說了,如果說這個隊伍裡,他最怕誰,倒不是他們的老大,反而是這個二年前剛成爲執法隊的一員,卻在一年之前迅速混到高官地位的女人——夜藍!
“藍姐,你剛纔出來的時候不是挺緊張的嗎?是擔心那男孩?你認識他?”曲臨江隨意的對着夜藍說道,並沒有看向夜曲,不過也好像是不畏懼夜藍。
夜藍眸光一閃,心道這曲臨江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嘻哈隨意之人。臉上卻依舊笑着,道:“小曲,你怎麼知道姐姐就緊張了?姐姐可不認識那男孩。”
“哦,是這樣呀。”曲臨江搖頭晃腦了一下,彷彿明白了什麼,然後突然轉過臉,對夜藍道:“那藍姐就是認識那屋中之人了!”
曲臨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夜藍的眸,本以爲會看到驚訝或者什麼其他的東西,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此話一出,夜藍什麼反應也沒有,眼神如常。
真是沒趣,曲臨江百無聊奈的回過頭,再不看夜藍。
不過好在曲臨江及時回頭了,不然他一定會被夜藍那冰冷劍鋒一般的眼神灼傷!那是殺意!凌厲的殺意!
“不過,藍姐,蕭裂再不住手,那男孩可真就死了。”曲臨江眼神悠悠的看着下面,狀似隨意的說道。
夜藍卻是一笑,“小臨,你何時見過藍姐出手救過別人?”
“哎,那可真是可惜了。能夠空手接住蕭裂火縛術的人可不曾有過呀,那小子不死也得蛻一層皮呀。”曲臨江依舊悠悠的說道,只是面色再無輕鬆之意,看着下面的臉色中透出些許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