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醒來,看見南浦趴在桌上,沒去吵他,慢慢爬起來,正準備下地,酒叔推門進來見我準備下地,嚴厲的訓道:“生病了還不休息,下地做什麼。”
南浦大概聽到了我和酒叔說話,坐起來看着我,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笑着對南浦說。
南浦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都怪我,要不然老闆娘也不會生病。”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這不關你的事。”
南浦還想說什麼,被酒叔打手一揮,吩咐買藥去了,隨後轉頭問我:“有什麼事讓你這麼操心?”
“祝融,逃出來了,黑爺白爺帶判官來找我,讓我幫忙。”對於酒叔,我是完全信任的。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你答應了沒有?”酒叔詢問道。我搖搖頭:“沒有。”
酒叔摸了摸我頭:“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們也不好插手。”
我喝着酒叔遞過來的水:“酒叔,長亭呢?”
“長亭說她家有點事,來信讓她回去。”剛進門的南浦回答道。
從那天后,我每天都在屋子裡待着,酒叔和南浦死活不讓我出門,哪怕是去大堂做一會兒也不行。
天剛好沒幾天,又開始下起雨來,本來夏天下雨很正常,可是連續幾天都是暴雨就不太正常了,楊水河的水位迅速上漲,住在岸邊的人家全轉移到了高地,而我也在百般請求下出了房門。
這天,依舊是暴雨連連,我望着空無一人的大堂,不禁有些傷感,又有好幾天掙不到錢,“九萬,哈哈哈,**,我糊了,給錢給錢快給錢。”
聽到這聲音,在淡定的人也淡定不了,終於忍無可忍:“你們夠了,一個個的學什麼不好,學別人賭錢。”
沈雲搖着纖細的手指:“no!no!no!若水,這不叫賭錢,這叫作打麻將,適當娛樂嘛,像你這樣站在桌前盼啊盼的,也沒見你盼到個人啊。”
“你打就打,幹嘛拉我員工玩。”你當我傻啊,不知道那是打麻將。
“你不說我還忘了呢,你員工打麻將挺厲害的嘛,再說了,三缺一,你又不陪我,雲奕在屋裡打遊戲,我只好找他嘍。”強詞奪理,前幾天兩人見面還跟仇人似的,這會兒又誇開了。
“那你怎麼不陪楚雲奕打遊戲,再說了,誰說沒人,沒準一會兒就來人了呢。”我不服的指着門口。
沈雲驚訝的看着我背後,準確說應該是大門口,難不成真讓我說中了?我轉過身,果然,門口站着一人,我還沒仔細看,南浦已經衝了出去:“長亭,大雨天的你在外面站着幹嘛,快進來。”
這笨狗什麼時候懂得憐香惜玉了?沈雲拍拍我肩膀笑道:“哎呦,還真讓你盼到人了,不過可惜是你另一個夥計。”我打開沈雲放在我肩膀的手,徑直走向長亭,沈雲討了個沒趣,帶着黃泉碧落上樓去了。
長亭坐在凳子上呆呆地望着前方,眸中早沒了往日的神采,南浦問什麼她也不理,這有些奇怪,我走過去拍了她一下:“長亭,發生什麼事了?”她迷茫的望着我:“若水姐……”
她忽然抱住我哭了起來:“若水姐,我沒有家了,我父母,兄弟姐妹都不在了,整個龍宮沒有一個人,我沒有家了,我沒有家了……”長亭嘴裡反覆說着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