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衆人聽到這狂妄的話後皆是意憤難平,更有幾人想衝上去教訓這兩人,還好被旁邊的同伴給拉住了,龍王的聲音透過光罩傳了出去:“兩位,你們還是請回吧,本王不想下殺手。”

那兩人可不領情,骨女嫵媚一笑:“就你?一羣躲在龜殼裡的老王八能做什麼?看老孃不打碎這龜殼。”說完就動手,一羣人集法力於一點,轟向五彩光罩,一下又一下,光罩裡的人很不服氣,他們不明白龍王爲什麼要怕那羣人,一個個的要往上衝,先前那個藍頭髮的衝在最前面,娘娘腔戲謔道:“呦,還真有不怕死的?骨女快上。”骨女冷哼一聲:“用不着你來指揮我。”但說歸說,動作卻沒停下,揮起鞭子就抽向那人,那人險險躲過那一鞭,手提長槍就往上衝,可骨女猶如水蛇一般,十分滑溜,藍髮之人怎麼也刺不中,焦躁無比,骨女瞅準時機,一鞭子抽過去,把那人打回光罩內,那人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見那藍髮之人被打了回來,低下一片譁然,龍王卻十分焦急,這首戰不勝,對於士氣可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於是悄悄的把視線移向冥幣老頭,但冥幣老頭的精力根本沒在剛纔的戰鬥上,只是驚奇的看着五彩光罩,這光罩好神奇,能抵禦敵人,自己人卻暢通無阻。

骨女恨恨的看着五彩光罩:“哼,留你這老王八一命,等我破了這龜殼,看我不取你性命。”

這話無疑是挑戰了水族的自尊,又有幾人向上飛去,但無一例外的被打了回來,更有幾人當場喪命,駭的光罩內在無人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轟擊光罩,五彩光罩在他們的攻擊下一次又一次的輕顫。

龍王硬着頭皮站在長亭面前:“不知長亭公主能否出手相救?”

長亭露出驚訝的表情:“龍王說的哪裡話,水族之難,長亭哪有不出手的道理,但實在是長亭功力不濟,去了也無法打贏。”

龍王當然知道長亭不行,把目光移向冥幣老頭,長亭順着龍王的目光看去,有些欲哭無淚,不是我不讓他去,是我根本指揮不了他啊,正在長亭不知怎麼回答時,冥幣老頭衝她暗中一點頭,長亭心中一動,裝模作樣道:“一水,你且與那兩人一戰,給他們點教訓。”

冥幣老頭領命拉住酒叔向上飛去,酒叔那個無語,你去就去唄,拉上我做什麼,兩人剛上去就被娘娘腔奚落了一番:“呀!幹嘛!下面沒人了嗎?怎麼派了兩個糟老頭上來,真掃興!你們兩個行不行啊別一下就死了……”娘娘腔還在喋喋不休,冥幣老頭身形一閃,閃到他面前:“喂,說完了沒有,娘娘腔,等會兒就沒你開口的機會了。”娘娘腔臉色猙獰道:“這世上喊我娘娘腔的人都死了,除了她,你也不例外。”

酒叔立在原地沒有動,衝一邊打的正歡的冥幣老頭無奈的喊道:“你爲什麼不跟她打。”說完指了指對面的骨女。

冥幣老頭抽空回了一句:“我不打女人啊。”

聽聽,多麼乾脆的回答,酒叔額角青筋直冒:“你不打難道我打嗎?真是的,怎麼說我也一把年紀了。”

骨女在一旁聽不下去了:“死老頭,看招!”酒叔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大呼“好酒”,身影隨着骨女的鞭子來回擺動,不管骨女怎麼揮鞭,都挨不着酒叔一下,不時地還出言教訓:“小丫頭,對老人要尊重些,唉,太慢,太慢,還是太慢……”氣的骨女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可偏偏連衣角都摸不到。

骨女這邊很辛苦,娘娘腔那邊也不好受,一身華麗的衣服被冥幣老頭的風刃劃成了布條,活像一個乞丐,反觀冥幣老頭道沒什麼變化,酒叔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大葫蘆一輪,砸在沒反應過來的骨女身上,骨女大叫一聲飛了出去,冥幣老頭剛想追擊時,娘娘腔卻藏到衆人身後,一時間冥幣老頭倒也奈何不了他,娘娘腔趁機飛走:“你給老子等着,你和若水一個也跑不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灰飛煙滅。”冥幣老頭眼神一冷,對付他,他不怕,但如果對若水有威脅的話,就一定要死!

冥幣老頭的速度加快,比剛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瞬間閃到娘娘腔身後,一掌拍下,娘娘腔見冥幣老頭沒了身影,心知不妙,反應過來時已爲時已晚,但仍勉強一側身,那一掌拍在娘娘腔的左臂上,骨頭應聲而裂,娘娘腔因爲慣性摔在光罩上,一開始長亭並未看清兩人的模樣,如今娘娘腔摔在光罩上,又是臉朝下,長亭看的是一清二楚,指着他害怕的大叫起來:“是他,是他,他差點殺了南浦和若水姐!”

聽見長亭的話,冥幣老頭眼中殺機更勝,揮手數道風刃而下,娘娘腔想要逃跑,卻發現冥幣老頭已然在他身旁,一腳踢到他腿上,疼得娘娘腔暗自吸氣,一時也沒有站起來,隨後數道風刃落在身上,娘娘腔大叫幾聲,便只剩下哼哼的力氣了,剛纔在那麼多人的攻擊下五彩光罩只是輕顫幾下,這數道風刃雖是打在娘娘腔身上,卻令猛顫,還好沒碎,冥幣老頭的手段看的長亭等人心中一駭。

然後冥幣老頭一掌拍在娘娘腔的天靈蓋上,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酒叔見那邊已經痛下殺手,也不在開玩笑,卻發現四周早就沒了骨女的身影。

骨女見娘娘腔被殺時就已經跑了,笑話,留在那裡說不定會跟娘娘腔落得一個下場,她骨女可不是笨人,酒叔和冥幣老頭回到東海城,下面一齊歡呼,他們勝了,龍王也難以掩飾他喜悅的心情,夜晚,整個東海城洋溢着歡快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