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多人對文中涉及戰場直覺的事情覺得有些玄乎,筆者這裡有一個真實的故事告訴大家。
我有一個遠房的姨夫,曾經是五幾年去過朝鮮戰場的老炮手,除了耳朵背之外,有一把子好力氣,如今早已作古。
九幾年我高中參加軍訓的時候,教官是出自野戰炮團的戰士,那個教官在訓練之餘,就給我們講述通過手臂指掌來觀瞄計算野山炮的曲線參數,聽的我頭暈腦脹,到現在也搞不明白。
軍訓後,有一次遇到姨夫,在一起聊天,說起這種事兒,老人一副大嗓門的衝我說道:“都是胡扯,兩方炮火對轟的時候,哪有什麼時間計算?美國佬的炮火轟過來的時候,撐死了頂多有兩三分鐘發炮的時間,發炮之後就要趕緊跑,不然就要被炸的一塊塊的。有那個計算的時間,多打出去一發炮彈纔是真的。”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覺得姨夫那一套都是過時的玩意兒,自然是不信:“那野山炮、榴彈炮、加農炮什麼的炮彈曲線都不同,你發了炮打誰去?”
姨夫一臉不屑的說道:“計算那點東西都是小兒玩意兒,都在心裡裝着,誰會在戰場上比比劃劃的算?不怕炮彈皮把手臂削了去?看到敵人炮彈怎麼飛,直接就能猜到對方在哪裡,敵人的炮彈沒落地呢,你這邊的炮彈就要打出去……”
我記得當時就注意了一個字眼——“猜”,姨夫沒什麼高深的文化,他對這個字眼的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換了一個詞“蒙”來應付我,那次對話當然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想來應該是一種融入到骨子裡的推算技巧,當然肯定會有些唯心的東西,也就是戰場直覺。
同類的還有狙擊手在戰場上遠距離狙擊目標的心理狀態,並不完全是靠高倍瞄準鏡和眼睛的觀測,老兵會說用心瞄,其實也是一種戰場直覺。
同理的棒球運動場上,揮棒的擊球手在揮動球棒的一霎那就知道是否會打出一個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