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望父親

若惜和柯少羽走到大廳,只有桌椅板凳!整個大廳空無一人。若惜有些困惑,父親以往見客人不都是在這大廳相見的嗎?怎麼今天這裡卻沒有人呢?

柯少羽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杯盞,他用手一摸,杯子還是熱的,這說明李家老爺確實在這裡會過客,可這會人卻沒了蹤影,難道李家老爺安排他們吃飯去了?

正當兩個愁眉之時,那個家丁過來了!“呦,小姐啊!我正想找您呢。”這個家丁的年紀看上去絕對不比李山的年紀輕。若惜一點頭,道:“柳伯,我父親呢?”

家丁突然一搖頭,好像有什麼事情讓他想不通!若惜又問:“怎麼了柳伯?”柳伯擡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老爺與兩個道士模樣的人交談過後,就匆匆忙忙的跟着他們走了!也沒告訴我要去哪裡,只說要出遠門幾天,讓我好生照顧小姐!”

若惜聽完一點頭,好像聽到柳伯這樣說她很放心一樣!在若惜的記憶裡,父親經常這樣匆忙離去,然後幾日後便回來了!這次她也只當父親去照顧生意去了,沒有什麼特別的。

可這些在柯少羽看來卻有些奇怪了!雖然這幾日好聽李若惜講起李家老爺,但這次的匆忙離去卻顯得很怪異,難道李家老爺還跟道士有生意往來?這恐怕說不過去,那麼李家老爺爲什麼要跟道士走呢?柯少羽是怎麼也想不通這一點。

不過他很快想通了一件事,就是自己現在寄人籬下,自己明天會怎麼樣都還不知道,何必想這麼多呢?他從若惜那拿了筆墨紙硯便回了自己房間。

若惜每天都會練字練琴、讀詩頌詞!偶爾夕陽西下的時後會坐在涼亭裡,聽着柯少羽吹簫!開始她還有些習慣,可越是往後,她就越來越不舒服起來。這個不舒服不是身體的不舒服,而是心裡的不舒服。

這一個月轉眼就過去了,可李山依然沒有回來!若惜覺得有些不安,她有時甚至懷疑父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當然,這不是她所希望的。李山的夫人在生下女兒若惜三個月後便換疾病去世了,留李山一人照顧女兒,所以儘管他生意上再忙,也總隔三差五的回來看下女兒。

可是這下都一個月沒有回來了,這份不安在若惜的心裡開始萌芽,並一天天的茁壯成長。

“小鳳,父親走了幾日了?”若惜倚着窗框問身邊的丫鬟,這天黃昏,她沒有去聽柯少羽吹簫。小鳳走上前來,說道:“回小姐,老爺已經走了近兩個月了!”

若惜望着桃樹後面的殘陽,淡淡的重複着小鳳剛纔的話:“近兩個月了!”小鳳是個聰明的丫頭,看若惜的表情,她心裡明白小姐這是想老爺了,於是便說:“小姐,您別擔心!老爺肯定是有很忙很忙的事情,所以纔不能回家的!”

若惜望着窗外的桃花,變的多愁善感起來!心想父親都這般年紀了,還這麼不辭辛苦的工作,而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心理越想越覺得對不起父親,慢慢的眼眶便溼了起來!這下可慌了小鳳,她連忙走到小姐跟前,說道:“小姐小姐,您可別這樣!老爺看到了還不心疼啊!您要是想見到老爺,明天大可去前莊看望,可別再流這惹人心疼的珠子了!”

小鳳這麼一說,倒讓若惜心頭一鬆,對啊!明兒個去看父親就是了。若惜對着小鳳一笑,那溼紅的眼睛還真叫人心疼。若惜早早的打發了丫鬟,自己也早早的睡了!養足了精神,到了明天便可看望父親去了。

柯少羽吹簫一直吹到天完全沒有了亮光,晚飯也沒有吃便上牀歇息去了。躺在□□自己有些鬱悶,這李小姐爲何今天沒來聽自己吹簫啊?是臨時有事?還是李家老爺回來了,現正團聚呢?可也沒聽說李老爺回來啊?柯少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每當他不由自主的想了一些不關於己的事情後,他都能很好的把心收回來,不去想了。

可馬上柯少羽又陷入了另一件事情中!自己住進李家也有一些日子了,傷勢已然全好!那他是不是要考慮一下什麼時候辭別呢?李老爺在外沒有回來,不能叩謝和拜別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是一件多麼不如意的事情啊!柯少羽帶着這些問題慢慢的入睡了,在李家的這段時間,每一覺都睡的特別安穩,特別香。

雞叫三遍,天已然亮了!若惜早早的起來梳洗,過後,便和丫鬟小鳳提着點心去前莊看忘父親。一路之上,若惜不斷想着一會見到父親要說些什麼!丫鬟也一臉高興的跟着小姐。

小半天功夫,兩人來到前莊!熙嚷繁華的大街立刻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其實一般江南的大家閨繡很少出門,不是不想出門,而且規距如此!若惜雖然對這般繁華的鬧市很好奇,但她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她和丫鬟兩人尋找着自家的鋪子。

“小姐小姐,你看!”小鳳指着前面一個寫着“馥錦布莊”的招牌對若惜說着。若惜順着小鳳的手指看去,果然那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她們相視一笑便快步走了過去。

店內,人流不斷!店裡的夥計忙的不亦樂呼,若惜看到自己家的生意這麼好,心裡也非常的高興!這是父親的功勞啊。

“這位小姐,您需要點什麼?”一個夥計很熱情的走了過來。小鳳一笑說:“行了,你也別忙活了!這是李老爺的小姐。”這夥計一聽犯起愁來了!李老爺的小姐?姓李的倒是不少,他就愣是沒想起來是自己的老闆!

夥計一臉笑容的對小鳳說:“小的愚頓,姑娘您直說得了!”小鳳聽此話又氣又喜,這天底下還真有這麼笨的人啊!?就在此時,店裡管事兒的出來了!他叫伍樑,和李山年紀相差十歲有餘,但卻是李山的生死之交!也幫李山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伍樑雖不經常在李家出沒,但一季一季的報帳,還是要去的!這個李若惜他當然也是見過的,只見他看若惜一眼後,忙走上前去,說道:“這不是大小姐嗎?您怎麼到店裡來了?”

若惜沒怎麼出過家門,偶爾家裡去一個人,她比誰都記得清楚,更別說這個一年要去幾次的伍樑了!她面帶微笑給伍樑行晚輩之禮。伍樑忙上前扶住她,說道:“別別別,小姐切莫如此,老夫何以承受啊!呵呵...請小姐到後廳休息。”伍樑說完便親自在前面帶路!

店裡的夥計這才明白這個“李老爺的小姐”是哪個李老爺的小姐了。

若惜跟着伍樑在後廳小坐,泡了茶之後,若惜才說:“伍叔叔,我今天是來看我父親的!”。這伍樑一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他對若惜說:“小姐,東家已兩月有餘沒來布莊了!”

若惜一聽,更是摸不着頭腦,父親兩個多月不在家中,也不在店裡,這是到哪裡去了?“大小姐,怎麼了?”伍樑見若惜的臉色不好,便關切的問她。若惜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伍樑了,倒是小鳳聰明!她上前對伍樑說:“哦沒事!老爺最近在家也挺忙的,所以就讓小姐到前莊來看看,這布莊多勞您費心了!”

小鳳這話說的伍樑心頭一熱,總算自己沒有瞎努力!伍樑樂呵呵的點了點頭,嘴裡不停的說着應該的,應該的。小鳳見若惜魂不守舍的,便又對伍樑說:“看這店裡這麼忙,我與小姐又幫不上什麼,我們還是早些走了!不礙着您了!”說罷便把若惜扶了起來。

伍樑把若惜送到門外,然後又客套了幾句,之後才轉身走入店裡做生意。小鳳扶着心不在焉的若惜朝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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