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音樂盪漾起一絲波瀾,寧靜的咖啡屋當中一抹傷感的流露使得氣氛越加的凝重,甚至使得暗淡的夜顯得格外冷清。
自始至終段允宸都在扮演着配角的角色,在一旁顯得十分多餘,只是好不容易清靜下來,他也不願意將之打破,來到淮海市已有半月之久,這也是第一次這麼放鬆,甚至他都捨不得放棄這種機會。
韓嚴回過神,看到悠然自樂的段允宸也是稍稍浮現出尷尬的神色,似是察覺到冷落了前者,所以顯得極爲不自在。
“剛纔的事希望你見怪不怪,這是與我在同一所大學的同學,也許是家境的原因,所以來此打工,我偶爾來看看她。”韓嚴說道。
對於這種心性的女孩他極爲有好感,平平淡淡,簡簡單單,沒有任何雜念,勤工儉學,這種女孩子在如今的社會已經極少可以看到。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能夠讓不拘家世權貴的執絝子弟放下身段,這其中會是純潔的同學關係麼?反正段允宸是不會相信的。
“此次前來,我主要的目的還是你我的合作,也許試煉也會讓我拜託你一些事,所以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存在金錢交易。”
說着,段允宸從口袋裡將數張銀行卡遞到韓嚴的面前。
看到這裡,韓嚴沒有矯情,他自然知道段允宸以被賭神收爲關門弟子,所以他也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塞到口袋裡。
甚至就在不久前,韓嚴還曾秘密調查對方的身份,但是結果竟然什麼都難以查到,似是從未有這麼一個人,突然間出現一樣,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
雖然韓嚴很是差異,但是卻並沒有表現的過於牴觸,甚至在幾次與之接觸後,對於段允宸的身份,雖然迷霧層層,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對段允宸的哪一抹欣賞。
“那我就不在含蓄,此次試煉事關重大,能夠直接影響到未來華夏的經濟發展,所以我的父親受委託不惜一切代價,絕對要阻止整個京都六大世家。”韓嚴沉穩的說道。
雖然其原因,韓嚴知曉的並不是全部,但是對於來龍去脈,他幾乎已經掌握,甚至初步計劃已經完成,只差進一步完善。
“哪有爲什麼讓我假裝段允宸,難道你想讓我混入其中,渾水摸魚不成?”段允宸試探性的說道。
對於狸貓換太子,他自然知道其中暗藏的道理,其實他之所以答應此事,最重要的緣故也是如此,甚至一旦發生變故,他可以即使制止。
但是此刻,他竟然發覺此事似乎越來越脫離軌道,甚至難以想象,竟然是國防部的命令,這是直屬段氏的統治,難道這是自己家族的安排,又或者是國防部當中有人肆意妄爲,要做什麼對國家不利之事,想到這裡,段允宸越發的琢磨不透。
“我現在只能透露給你一點風聲,如今的華夏並非表面看似的那般簡單,隨時有可能發動大規模的戰爭,一旦發展起來那便是滅世的災難。”韓嚴說道這裡,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端起熱氣騰騰的咖啡一飲而盡。
“真苦!明日試煉就會開啓,我等你的答覆,是否願意與我一起合作。”說完,韓嚴起身離開。
段允宸空蕩的面前,只剩下一杯摻有少許泡沫的咖啡,但是此刻他的眼神似乎凝聚在一點,一時間思緒萬千,對於韓嚴所說的話,令其頗爲震驚,以至於讓其莫名的感覺到會有一場難以想象的考驗在等待着自己。
如果依照韓嚴所說,還是有辦法彌補的,只不過韓嚴卻被矇在鼓裡,狸貓正是太子。
段允宸剛想起身離開,目光卻是在一角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然後迅速使其勾起一絲好奇心,即便是背影就足以扣人心絃,讓人無法自撥,就不要說那傾國傾城的容貌。
看到這裡,段允宸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將極顯領域擴散開來,實現真正的一切皆有我知境界,耳畔也在此時傳來一絲柔弱的聲音,似比天籟之音。
“對不起,我希望你不要在糾纏我。”
落思琪說道。
“我糾纏你了麼?即便是這樣你又能怎麼辦呢?你可不要忘記,淮海第一醫院的黑幕可是我派人將之遮掩。”隋海南說道。
雖然說話間,他微微虛喘大氣,但是一言一行卻是滿腹官腔,讓人難以名狀。
“你難道認爲我不知道,這全部都是你一手操縱,自編自導的一場戲麼?只是我的父親一直被矇在鼓裡。”說道這裡,落思琪捂着嘴,似要哭出聲來。
當然以至於此,父親半輩子的心血全部澆注在醫院之上,但是遲到暮年原本安詳晚年卻是看到醫院被人生生套上一絲污點,讓其頓時急血攻心,癱病在牀,而眼下身爲淮海市副市長竟然以此要挾自己。
對於自己的遭遇,落思琪滿肚子的委屈,卻是無處訴苦,只能生生嚥下。
隋海南頓時生出歹念,以至於右手竟然鬼使神差的擡起,朝着落思琪的香肩摸去。
當然此刻,落思琪自然不會容忍,所以將身子慢慢扭動,想逃出隋海南的魔爪,但是隨之而來的魔爪竟然絲毫沒有放棄,竟然直身向前走去。
一道修長的身影即使出現,直接擋在落思琪的面前,臉色陰沉,讓人難以與之直視。
“你他媽的,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公然瞪我,給你一秒鐘的時間,趕緊滾,否則後果自負。”隋海南不悅的說道。
聽到這裡,段允宸並沒有任何觸動,只是將修長的五指伸出,慢慢的扭動手脖子,以示警告。
隋海南自然知曉其意,想當初直身闖蕩社會,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又怎麼會將眼前的段允宸放在眼裡。
“如果你想學別人英雄救美,我覺得你最好學聰明一點,碰到我算是你的悲哀。”
說完,隋海南掀起衣袖,直接揮拳相向,似乎沒有在意影響,更是忘記此時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