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幾日匆匆而逝,不知怎麼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古玩街中一時間竟然莫名的出現了幾道身形可疑的身影,總是四周溜達,四周觀望。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
賭石廣場中又躋身在古玩街之內,這一發現也是迅速的引起了那盤踞在賭石廣場之中的幕後的高度重視,特別是這羣的人出現的時間與之前井上一郎會談歐陽尚羽的時間十分的巧合,故而不得不令人生出猜想,是否是警方介入。
他們彼此是認識的,但是他們卻從來不進行任何的交流。
當然他們的交流方式比較特殊那就是眼神交流,普通人很難察覺,就是知情的人想要在他們的眼中瞭解到什麼東西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賭石廣場中的外三層中,兩道身影的出現便有些詭異,他們的穿着沒有任何的古怪,但是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卻是無形的暴露了他們的真實面目。
眼神交織,目光傳遞。
“沒有可疑的情況發生。”
一人眼中輕輕點綴,另一人會意之後輕輕點頭,擦肩而過,好似雲輕風淡,但是不巧的是,此時此時一道身影的出現,卻是將這一幕直接看在了眼中,雖然他沒有任何的舉動,但是在看到這裡的時候,他的嘴角明顯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殺意。
只見他的眼簾之上豎起一道疤痕,他慢慢的在賭石廣場中隨意的閒逛着,因爲他的身份就是在幕後都是一個不爲人知的秘,故而他走在人前,也根本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份,只是爲了避人耳目,他還是利用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擋住了自己右眼之上的那一處刀疤。
走走停停
一般來說,他是幾乎不會涉足賭石廣場中的外三層的,但是因爲有了之前的一個先例,只一次,很出奇的是,他也來到了外三層的區域,畢竟如果只是憑藉着他人的開採,自己對玉石進行收購,這是一種很得不償失的手段,所以他一般來說也會涉足賭石。
就在他閒逛之餘,一處石鋪卻是突兀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再者之前,他已經對段允宸進行了多方面的調查,但是一切信息全無,只能夠查出他在賭石廣場中那一處的街鋪進行過蹲看,而眼前的這間賭石的石鋪恰好就是之前段允宸來過的石鋪。
一看自己的石鋪又有人光臨,業主的臉上也是頓時浮現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激動,特別是有了幾天前的教訓,這一日,他倒是學的很是察言觀色,絲毫不再去打擾光臨的客人。
“隨便看看,我家的石頭可都是真材實料的。”
說着,這位業主也是突兀的想起了之前那個開採出帝王綠的年輕人,他的嘴角輕輕一揚,爲了能夠讓自己的生意更加的受歡迎,他決定說一次謊話。
“還記得前幾天的那塊帝王綠,就是在我家的石鋪出去的。”
這一句話一出,那頭頂鴨舌帽的人眼中頓時閃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只是對方的話,他卻是並沒有完全相信,但是卻也沒有不相信,隨意的看了幾眼地上的原料石,他的食指間也是慢慢的摸索在這上面,然後眼眸一怔。
儘管說誰也不敢保證原料石中究竟有沒有什麼價值連城的玉石,就是如今的最新科技也是無法的探測,但是因爲老一輩人的經驗,日積月累的歲月,卻也真的總結出了一些相對來說十分珍貴的經驗,就如同現在他用手指來摸索。
“這塊原料石多少錢?”
說着,這個頭頂鴨舌帽的人輕輕將一塊不算很大的石頭輕輕拿了起來,舉在眼前,饒有興趣的對着眼前的這個業主詢問着。
業主那眼一瞧,心中對這個人的外貌也是有了一個大體的瞭解,對於這種非富即貴的人,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把心一橫說道,“五萬六。”
頭頂鴨舌帽的這個人眼中一凝說道,“五萬六?一塊小小的石頭這麼貴麼?”
業主頓時心中一怔,其實賭石是沒有什麼價格可言的,之所以能夠很快將價格爆出來也無非都是自己隨便定的,看到有錢的人,就多要一點,看到沒有錢的就少要一點,總的來說還是需要察言觀色,這一點十分的重要。
“不瞞你說,就是前幾天那塊帝王綠原料石也就手掌那麼大,但是卻切出了帝王綠,賭石這個東西是沒有什麼市場行情的,如果你真心買,我就給你點實惠也是可以的。”
業主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石頭,他將鴨舌帽再度往下壓了壓,然後餘光朝着一旁瞥去輕輕的說道,“我給你五千,再多一分錢我立馬就走。”
就在他的餘光之下,一道襲黑運動裝的身影也是迅速的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那人不是段允宸是誰,因爲之前段允宸切出了帝王綠,導致整個賭石廣場都爲之一振,所以儘管對於這個年輕人的背景絲毫沒有查出來,但是卻不影響查出段允宸的畫像。
業主還想在往上提一提,“一萬塊錢,這是最低價了。”
語音剛落,那原本蹲在地上的人也沒有在和他討價還價,直接轉身離開,他是真的想買下這塊石頭的,甚至那裡面最差也是存在一塊三流玉石,但事看到這個業主竟然還在和他討價還價,他便失去了耐心,直接揚長而去。
“在商量商量不行麼?你別走啊,八千好不好。”聲音一頓,看着眼前的那個人越走越遠,他又將心一橫說道,“五千就五千。”
奈何那人一走便沒有了在轉身回來的念頭了,只留下了一道極其無奈的業主在哪裡罵罵咧咧的說着。
“什麼人啊?五千塊錢就想買下我的石頭。”
“不買算了,不買我自己開採出來,讓你後悔死。”
這句話也是正巧落在了那人的耳中,只見他怔怔的停下腳步,轉過身,那業主本以爲他是動心了,剛欲要開口的時候,卻是頓時被那人的眼神給鎮住了,特別是那人輕輕的將鴨舌帽往上一揚的時候,更是將拿出疤痕給顯露了出現。
“……”
嚇得業主趕忙扭頭,不去理會那人。
待那人消失在人前,原本以爲什麼事都沒有的業主的石鋪面前卻是突兀的出現了一道不速之客,只見他們二話沒說,直接就上前將其扭走,而那一點的石料也是盡數“充公”沒有人上前多管閒事,因爲他們都很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
與此同時,段允宸也是再次回到了最後見到歐陽蓉的地方,看着石鋪面前的那些石料依舊整齊的平放在哪裡,頓時令他如釋一輕,只是他卻並沒有直接着手去將那塊之前就被歐陽蓉看好的石頭買下來,而是依舊裝模作樣的在一旁挑選着其他的石頭。
噠噠噠
一道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只見就在段允宸的不遠處,一道頭頂鴨舌帽的人也是迅速的走上前,並正好久蹲在了段允宸的一旁,說一旁其實到不如說是正好蹲在了那塊內含不知名玉石的正前方。
因爲鴨舌帽的原因,他的眼睛完全被擋在了鴨舌帽的面前,故而段允宸也是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但是一想到那塊石頭就在那人的面前,他的心中就頓時一怔。
段允宸根本不懂玉石,所以也就只得在哪裡隨意的亂翻。
這一幕被頭頂鴨舌帽的那人看在了眼中,卻是誤以爲段允宸或許是真的有那麼點真材實料,故而他只得蹲在一旁,卻是並沒有下手挑選,至始至終他也只是在哪裡靜靜的看着。
“怎麼來買賭石,也不選一選啊?”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儘管說他並沒有與段允宸交談過,但是根據聲音的傳遞的方向他還是很準確的朝着一旁望了過去,“眼高手低,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用眼睛來看,怎麼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讓你心動的石頭啊?我們大可以一起探討一下。”
段允宸淡淡一笑,“還真有,就是我這個人不喜歡和別人一起探討。”
“哦?這一點我們到時十分的相近,不知道小哥叫什麼啊?”樊子夕說道。
段允宸一猶豫,其實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人是朝着自己來到,所以他也是並沒有打算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實名字,無論是爲了隱藏身份也好,還是爲了不招惹麻煩也好,這個稱呼是最好的。
“段宸,你呢?”
段氏,在華夏也是一個普遍性的姓氏,就如同其他的京都五大世家,難道一聽姓氏,你就會直接將矛頭指向京都五大世家麼?顯然不會,說段允宸,輕輕一查,就能夠查出來,但是少了一個字,或者多上一個字,就不同了。
“樊子夕。”
樊子夕自然不知道段允宸說的名字是真是假,但是自己名字卻並不是什麼秘密,以爲這的確是自己的真實名字,但是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卻是都死了,他告訴他這個名字,到底予以這什麼,或許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