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些什麼啊?什麼後面的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啊?”
蘇菲下意識環顧四周,見四周無人,她也是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段允宸的身上,只不過當下她卻是狠狠咬這齒脣,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絲絲的恨意。
可以說段允宸說出的的每一個字都賦予了他文字間的力量,使之直接觸碰到了蘇菲的底線。
反觀段允宸卻是依舊是那副默不作聲的模樣,在他的面前一臺臺的監控設施,也是早已將整個皇都俱樂部的每個角落捕捉,故而想要藏匿在監控之外,又肆意行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就是這裡了,這人的身形竟然如此大衆化,放進人羣中也絕對是那種完全不可能招惹眼球的人,怪不得他能夠學會這種瞞天過海的易容術。”
透過監控攝像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在這一瞬間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可以說這道身影沒有任何任何出奇的地方,就是一舉一動都平常都不能再過平常。
儘管這人在這一刻也是做好了撤退了準備,但是當下他卻是並沒有絲毫退卻之意,就好似胸有成竹一般,滿心的自信。
只見他將身影一轉,直接與監控攝像頭對視在一起,儘管他知道這種將自己置身於明處的做法並不可取,但是當下他的思維就是突兀的不合常理。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甚至不惜將自己完全陷入絕地之中,雖然看似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境地,但是實則卻並非不是如此,之所以他敢如此行事,就是其內心依然擁有了十足的把握,並想要給對方留下一絲陰影。
一抹緊湊的氣氛稍稍凝重,似也是嗅到了什麼危險的情況,只見蘇菲也是在瞬間再次做到雙手抵住警槍的姿勢,並警惕的望着眼前的轉角。
“這種感覺是?難道連我都被跟蹤了?莫非是那個人?”
想到這裡,蘇菲的腦海中也是迅速閃過一道極其普通的身影,當然也正是那道普通的身影以及其表現出的舉止,才令蘇菲犯了這種以往都不可能出現的失誤。
蘇菲可是清楚的記得剛纔與自己挑煽的人,也正是那副普通的身影才讓自己稍微減少了警惕,但是此刻想起來,那人的確有些奇怪。
先不說當時自己手中持有手槍,就說這青天白日,他看似並沒有飲酒,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如此囂張,從中就足以看出其的心理素質絕對是不同尋常,否則按照普通人的第一反應絕對不可能是那樣。
“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裝象,你倒是有些能耐,怎麼樣敢不敢出來再見上一面。”
蘇菲眉宇間此刻卻是飛快的轉換着尷尬與警惕,甚至上一秒種她還一直錯把將段允宸的話聽成了不屑,但是此刻回味起來,那話的意思卻是瞬間多了好幾層意思。
只是在蘇菲回頭張望之際,那醒目吧監控室中卻是再度平靜的有些駭人,甚至剛纔因爲段允宸存在,依然將房間之中的死氣排除,但是此刻卻是再度恢復。
遠遠望去,透過監控室,蘇菲也只能勉強的看到一席窗簾正在隨風飄蕩,一縷縷的清風也是正好拂過她的秀髮,使得蘇菲整個人在瞬間如初露的清晨一般,清爽無比。
“難道他是準備繞過去?但是這裡可是三樓,儘管從這種高度跳下去並不能摔死,但是八成絕對是骨折。”
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下,蘇菲所感受到的壓力也是瞬間增加了許多,此刻她依然不能只做到穩住對方,還要將對方劫持拿下,否則她勢必也會再次聽到那嘲諷的聲音。
一步一步
蘇菲踩着腳下的運動鞋,如此警惕的向前延伸,那緊張的壓迫感卻是令其瞬間感覺這簡直絲毫不亞於踩着高跟鞋的難度,這對於第一次執行如此嚴峻的任務的蘇菲來說,的確充滿了挑戰。
“竟然暴露了,沒有辦法了,只能這麼辦了。”說着,這人也是瞬間將身上的衣服扒下,直接露出一身價值不菲的西服。
隨之瞬間將一塊宛如畫皮的東西直接敷在自己的臉上,不一會兒的時間便使之再次變成了另一個人,從表面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一切都安排妥當,只見這道西裝革履的身影頓時走了出來,暴露在蘇菲的眼前,他也是料定自己的易容術絕對不可能出現破綻,所以他纔會反其道而行之。
“你是……?警察,不許動,有沒有看到有什麼可疑的身影在哪轉角?”蘇菲持槍警惕的說道。
“警察?你有什麼事麼?我只是恰好路過,沒想到妨礙到了警官辦案,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就離開。。”盧泊豪文質彬彬的說道,再加上其一身西服的點綴,很容易讓人生出錯覺。
憑藉多年的心理研究經驗,盧伯豪對於每個人的心理研究也是十分成功,在加上其易容所取得成果,倒也是令其無論什麼地方,無論任何時候,他都能夠做到如履平地,不被外界所發現。
蘇菲警惕的上下打量了打量眼前的盧伯豪,的確不論是容貌還是談吐,都絕對不可能是剛纔那個人,當然唯獨是那身形與剛纔自己所見到那人有些相似。
只不過對內情毫無所知的蘇菲,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個世界有易容術的存在,當然就是此刻告訴她易容術的存在,她都未必會相信,畢竟這種事太過懸疑。
待蘇菲將注意力挪開之際,她的潛意識卻是突兀的生出一抹排斥異己的感覺,就好像在警惕她不能疏忽大意一般。
嘭
一道尖銳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一道修長的身影也是在此刻直接拉風的順着那殘破的玻璃窗中滑了進來,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爲之,正好就是出現在了盧伯豪的面前。
“本來我是打算泡到那轉角的另一則的,卻沒想到你比我還不按常理出牌,真是佩服佩服。”
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渣,段允宸又將一隻腳直接搭在窗戶的邊緣,儘管他故意做出了假動作,一隻手裝模作樣的慢慢擦拭着鞋子,但是其寓意卻是不言而喻。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請你讓開,我要過去……”盧伯豪說道這裡,頓時反應過來,並下意識後退一步。
“說啊,怎麼不說了,這裡可是我皇都俱樂部的監控室,難道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我怎麼沒有任何印象?”段允宸自嘲的說道,隨之他也是迅速將身姿擺正,並緩緩的踏出腳步。
“看來我也不需要隱藏了,只是你就這麼自信能夠捉住我,你我還是山水有相逢吧。”盧伯豪冷冷的說道。
面對着兩面夾擊的窘境,盧伯豪自然也是早已做好了抉擇,畢竟茄子還是挑軟的捏比較好,故而他也是迅速將腳步緩緩的向後挪動。
“噢?山水有相逢是麼?”
一道更加冷厲的聲音響起,只是還沒等在場的任何人反應過來,一道更加爆炸般的聲音也是瞬間響起。
嘭
伴隨着這道沉悶的槍聲,一顆無情的子彈頓時帶動着那席捲的穿透力直接在空氣中劃出一絲血腥的味道。
“這怎麼可能?你竟然……”
還沒等盧伯豪的聲音落下,只見他的身體也是瞬間癱倒在地,唯一還沒有停止便是那殘喘的呼吸聲,只不過由於子彈帶動測穿透力使其身體內部的神經發生錯位,致使他此刻也是嚴重缺氧。
“夠直接,夠冷血。”段允宸暗暗說道,“是茄子是鐵板都分不清,你還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真是不知好歹。”
“喂?其實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這人是誰啊?”蘇菲疑惑的說道,
其實從開始這個問題就一直令其有些費解,如果不是事態緊急,她還真希望問清楚再下手。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你開的槍,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段允宸故作不以爲然的模樣苦笑道。
“我開的槍?”蘇菲冷冷的再度將警槍緩緩擡高一尺,正好瞄準了段允宸的腦袋,“我感覺是他襲警在先吧?你說呢?”
那充滿威脅的聲音也是毫不掩飾的被蘇菲說出,甚至此刻看起模樣倒是與之前不大相同,甚至她也並沒有爲當下的行爲生出半點窘迫,就好似跟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是是是,只是現在該怎麼辦啊?”段允宸聳了聳肩說道,並也是表現出一副不以爲然模樣,儘管他是親手捉住他的,但是此刻看來顯然已經不可能是自己自己染指的事情了。
“還能怎麼辦?放心就好,不出三分鐘就會引來我們的人,倒是在將其拉進醫院就好。”蘇菲說道,“只不過能否活到醫院,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此刻蘇菲的眼球也是盡數投在了盧伯豪的臉上,當然她並不是被其顏值所吸引,而是被其臉龐所吸引,此刻她也是依然確定了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就是剛纔那個人,只是那臉卻是有些令她費解。
“他的臉……”說着,蘇菲也是直接上前緩緩的撫摸了幾下,隨之似是觸碰到了什麼似得,直接一把掀開那藏匿在盧伯豪的畫皮下的廬山真面目。
盧伯豪是屬於那種極其普通的一類人,就是此刻看來也是如此,無論你怎麼看,都很難看出特殊性,或許這也正是屬於他最爲特殊的地方。
“易容術?竟然是失傳已久的易容術,真是讓我有些意外。”蘇菲說道。
“什麼?難道你知道這種易容術?”
一旁原本矗立的段允宸,也是在聽到易容術這三個字後,頓時有些驚訝的看着蘇菲,儘管他也是知曉蘇菲的不尋常,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蘇菲竟然會知道易容術的存在。
這又會不會是易容術的突破口呢?段允宸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極其想從蘇菲的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