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而逝,昨夜段允宸依然將一些事交代清楚,並匆匆打發兩人離去,獨自一人沉寂在修煉之中,一夜的時間,倒也是令其稍稍擺脫了那緊湊的氣氛當中。
天一晴,儘管睡意朦朧,但是段允宸依然撐起身體,稍稍加以洗漱便迅速離開北郊,再次前往淮海市中心。
與往日略加不同的場景正是那車水馬龍一般的交通阻塞,顯眼的名貴跑車,高級商務車,依然橫穿馬路,兩旁的交警大隊則是做起疏導工作,直接將普通車輛限制。
“每年淮海大學的起幕式都是這樣,人山人海的,真不曉得這所大學爲什麼如此火爆。”
“也許是因爲淮海大學的水太深,除卻學習,但凡是能夠在淮海大學有一定的名氣,在社會上無疑都非一般人。”
譁聲涌入人海,但是淮海大學的入學起幕式的開啓無疑形成一張特殊通行證,震懾力難以想象,就連警方都予以特權,又有誰會無聊到與警方對抗。
在這種趨勢下,整個淮海市之中但凡是看到名貴的轎車,無疑在一時間都會看到正在行駛當中的都會車主紛紛讓路的場景,這種慣例很是常見。
至此,一道敞篷越野車突兀的出現,察覺到這怪異的氣氛時,段允宸頓時感到一抹疑惑,每次過紅綠燈以及轉彎的時候,自己莫名的就如受到眷顧一般,要知道如今的社會,這種現象無疑最令人意外。
只是此刻的段允宸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原本他還害怕今日的行程會被延誤,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悠閒之際,段允宸特意將車窗打開,並探出極顯領域,不知怎麼的,自己飆車的技術應該是極其驚豔的,但是兩旁奇怪的是沒有人招來任何人的觀望,頓時令其稍稍有些難以理解,故而將車速降下,並打算觀察一下到底是那裡不對勁。
伴隨着越野車的減速,一輛輛呈流線型的車體也是再此刻任意攀超,其中不乏許多知名的名貴跑車,甚至有許多就連段允宸都不識得,每個車主也都是各懷鬼胎的天馬行空,當然那最引得段允宸關注的便是那**裸的鄙視感,好似將自己歸類於高人一等一般。
“這倒是有意思,看這些人趾高氣揚的氣焰,莫不是在小看自己。”段允宸默默低語,並上下打量着越野車的內部結構,特別是想起那鄙視感,一抹釋然之色稍稍在段允宸的臉角浮現。
如果論性能,價值觀,段允宸的這輛敞篷越野車然而也絕對能夠稱得上名貴車輛,比之寶馬,奔馳不知好上多少倍,但是如果比之蘭博基尼,法拉利,卻令其有些難以比較,也正是如此,自己的處境纔會產生如此大的差異,只是這些段允宸倒也是並沒有計較,甚至一路也是極其的遵守交通法則,並沒有行駛那特殊的權限。
望着一溜煙的法拉利,保時捷奔馳在黑白公路,那無比炫耀的姿態下,卻殊不知早已遭人白眼千百回,更加加深了執絝子弟那負面的印象。
淮海市之中,如今單論最繁華,最隆重的場合,那無疑便是市中心最爲富饒的一塊地方,佔地面積更是頗爲懸殊,特別是其地理位置最爲特殊,甚至即便是全國也沒有多少大學能夠富而堂皇的建在市中心。
伴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入學起幕式也是稍稍開始,遠遠望去只能夠勉強看到人山人海的身影匯聚在一起,人潮的擁擠無疑也是使得許多執絝子弟紛紛擾擾,更甚的已經暗暗生出一抹報復欲,當然這種事在大學中也早已司空見慣,根本不足爲奇。
相繼出場還有每科每系的校方教師,淮海大學的任課教師匯聚在一起也足以有數百名之多,甚至各個都是精挑細選,每三年調動一次,故此今年的教師許多也都是剛剛畢業的畢業生,所以在年齡人幾乎看不出多少差異。
如此隆重的場合,淮海大學也是出席了許多淮海市上流人士,以及數名**代表參加,其中最顯眼的赫然便是,韓忝衡,肖越,以及一道矗立而望,身着軍裝的身影。
只是此刻如果留心觀察,你會察覺到在場的許多人也都是儘量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那看似剛正不阿的軍裝身影,相反韓忝衡,肖越兩人則只是相識對峙。
據許多版本,兩人的恩怨也頗深,只是兩人私底下全是誰都不願提起那段往事,故而只得成爲一段迷。
相比兩人,眼神最爲凝重的便是於騰飛,自那日起,段允宸莫名的失蹤,私下他也是通過許多手段,這才得知段允宸的下落,故而此次前來也正是爲了之前那件事,只是無論他如何環顧四周,卻是根本沒有看到段允宸的身影,頓時令其稍稍有些惶恐。
“怎麼他還沒有來,難道消息有誤。”
於騰飛說道。
那一襲華夏軍裝,配合着其健壯的身姿,再此刻倒也是無疑成爲許多人的焦灼點。
畢竟相對於淮海市的政權走向,許多人也是依然察覺到於騰飛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故此許多**高官依然與之稍稍暗送秋波,以示用意。
與此同時,段允宸也是早已進入淮海大學之中,只是當他察覺到那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於騰飛時,卻是令其稍稍有些納悶,故而至此他都並沒有暴露身影。
插在這數萬人之中,段允宸也是不怕根本不怕暴露行蹤,諾大的操場之中,除卻那最顯眼的講臺前,其餘的地方則是早已被人流遮掩,這一屆的新生比之前的兩屆依然增多了不少,光看人數就足以達到唾舌的地步。
望了一眼無盡的人海,段允宸也是一陣無奈,畢竟在這裡自己的存在感的確太低了,就連說話的人也沒有,無奈之下,他的腦海中卻是突兀的閃現兩道倩影,頓時令其心中一暖。
“思琪是醫學系的,露露我倒是不知道是什麼系哎,真實大意,忘記問了,”段允宸說道,“算了,既然如此我還是去找落思琪聊聊天算了,否則我一個人豈不是要無聊死。”
正當段允宸轉身之餘,一道熟悉的身影也是頓時走到在他的眼前,甚至似是早已看到自己,故而並沒有顯露任何異樣。
“難道你也是這一屆的新生?”韓嚴說道,原本他是作爲學校代表進行維持秩序的,但是卻無意中看到段允宸,略感意外,所以纔會走上前進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