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就像久旱的稻田遇到了一陣春雨,昔日的感情不知不覺間便盡數復活,丁詩晨恍惚中似乎回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
那時,她和範飛彼此欣賞,彼此暗戀,在共同面對羅家這個強敵時,感情如火山般噴發出來,之後便如今晚一般,一吻定情,情投意合,之後更是不顧家人的反對,和範飛私訂終身,非彼不娶,非彼不嫁……那時是多麼的單純和美好。
丁詩晨乖巧、溫順地貓在範飛的懷裡,也不知是酒精還是這個長吻的作用,她的雙頰如火,眼波迷離,似乎已完全忘記了以往的那些不愉快。
“詩晨,對不起,我剛纔不該再惹你傷心的……”範飛卻仍然沉浸在丁詩晨那番痛哭帶來的憂傷情緒中。他緊緊地抱住了丁詩晨,就像抱住了自己失而復得的靈魂。
“別說這些了,現在我很高興啊,而且我不會再傷心了。”丁詩晨擡起頭,臉上的悲傷早已雨歇雲散,還抿嘴直樂。
“你醉了……”範飛撓頭道。
“是嗎?”丁詩晨再次燦爛一笑,她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酒,忽然低聲問道,“阿飛,你說真有2012嗎?”
“不知道……世界末日肯定是有,不過會不會在2012年,還說不準。”範飛再次撓頭道。
範飛每次喝多了酒,頭皮就似乎總有些發癢,思路也經常短路,這一刻酒勁上涌,甚至有些想躺在臺階上睡覺了。
“阿飛,我還一直沒好好愛過……如果真有2012,我不是太虧了嗎?”丁詩晨忽然有些小瘋狂地笑了起來,“我真傻!老是想着什麼終身大事,可如果真有2012,那時我還在讀大二呢,有個狗屁終身大事!”
“……”
“喂,你怎麼不說話?”
“詩晨,你是個淑女,咱們不說狗屁這種詞……”
“我就要說,我喝醉了還不能說嗎?我今晚就不當淑女了,你管得着嗎?”
“……”
“阿飛,我想通了……這樣吧,在2012以前,你還可以愛我一次……”
“……”
“你說話呀!”
“愛你一次……是什麼意思?”範飛小心翼翼地問道。
“笨,延長分手期限唄!如果2012年我們沒掛掉,那時再談分手的事……”丁詩晨含羞帶怯地低聲說道。
“呃……說了半天,原來你還在說分手的事!”範飛酒勁上涌,腦子有些糊塗,聽來聽去,只聽清了“分手”二字,頓時有些失望。
“切!讓你愛到2012,你還不滿足?”丁詩晨狠狠地掐了範飛一把,有些惱羞成怒,還有些哭笑不得。
範飛的酒意被這麼一掐,頓時給掐醒了一大半。
他仔細地想了想丁詩晨的話,忽然想明白了,於是一把抱住了丁詩晨,快活地嚷道:“好,我們就愛到2012!”
這一刻,範飛心事盡去,歡喜得要跳了起來,一張酒氣熏熏的大嘴在丁詩晨的臉上拱來拱去,說不出的快活。
只是丁詩晨卻忽然掏出手機,給保鏢打了個電話:“哎,下來兩個人。”
範飛頓時愣住了,只得訕訕地鬆開了手,然後正襟危坐。
不一會,幾個保鏢便奔了下來,一個最壯實的保鏢把範飛背到了車上,另一個保鏢則在臺階上找到了範飛蓄意踢掉的鞋子。
“範飛的腳割傷了,趕緊回家治傷。”丁詩晨上車後,只笑嘻嘻地說了一句話。
奔馳房車風馳電掣地奔回了丁家。
還好,木老頭似乎不在家,老佛爺也早已回房休息,沒在客廳裡,這讓範飛鬆了口氣,覺得老太太的早睡早起習慣實在是太偉大了。
保鏢把範飛背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然後取來了醫藥箱,並幫範飛挑出了腳底的玻璃渣,又給他上了些藥,最後用紗布細細地包紮起來。
範飛當時還是用了一點異能的,因此傷得並不厲害,否則也不可能揹着丁詩晨下臺階了。保鏢給他包紮好之後,範飛便行動如常了。
“你們下去休息吧,辛苦了。”丁詩晨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着,然後點頭微笑道。
“小姐客氣了,這是應該的。”保鏢們對視了一眼,然後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詩晨,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了。”保鏢們退下去後,範飛忽然有點侷促起來。
這間房很大,房裡擺着一些鋼琴、古箏之類的樂器。牀也很大,足足有兩米寬,牀單居然是粉紅色的卡通圖案。範飛就算喝醉了也看得出來,這裡絕對是丁詩晨的閨房。
丁家可是老佛爺和木老頭的地盤,在她們的眼皮底下,範飛可不敢放肆和唐突,否則以後恐怕連門都進不來了。
“今晚不準回去,就睡在咱們家!”丁詩晨忽然似笑非笑、得意洋洋地說道,“我要讓某人等待一整晚,猜疑一整晚,傷心一整晚,哼!”
“喂,這樣不太好吧?”範飛自然知道她是在說冰非墨,於是苦笑道。
“沒什麼不好的!”丁詩晨白了範飛一眼,怒道,“我傷心了這麼久,她傷心一晚都不行?”
“那你睡哪?”範飛撓了撓頭。
“我當然是睡客房……”丁詩晨的臉色緋紅,也不知是酒勁沒過去,還是因爲說到了這樣敏感的話題。
“這樣不太好吧?還是我去睡客房吧。”範飛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不要了,你腳受傷了,別亂動。”丁詩晨趕緊上來扶着範飛。
這一扶便扶出了麻煩,範飛忽然轉身,緊緊地把丁詩晨摟在了懷裡,笑道:“來,吻別一下……”
話未說完,範飛便是一個炙熱的長吻,吻得丁詩晨嬌.喘吁吁。
同時,範飛還藉着酒勁,右手毫不客氣地攀上了那久違的雙峰,握住了那兩團飽滿。
既然丁詩晨要讓他在丁家留宿一晚,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還不如做點什麼,也不枉白白揹負了這個嫌疑……這正是酒壯色膽。
更重要的是,範飛知道丁詩晨是喝醉了才答應下來不分手的,事後或許就會反悔。所以範飛想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讓丁詩晨不再從自己身邊溜走。
“你……”丁詩晨的酥胸被襲,頓時渾身一震,趕緊用力地抓住了範飛的右手,便要使勁往外推開。
“我能再摸一會嗎?”範飛卻用上了力量異能,死活不肯撒手,同時說出了丁詩晨第一次讓他親密接觸小鴿子時的暗語。
“無賴,無恥!”丁詩晨的語氣頓時有些軟了。
她自然也想起了上一次的那一幕,如此相似的親密接觸場景,一時間讓她意亂情迷,心如鹿撞。
“愛到2012,你說過的……”範飛低聲說道,“詩晨,如果真有2012,那時你還是個處女,你甘心嗎?”
聽了這句話,丁詩晨的身子忽然軟了下來,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不甘心。”
“你真的忍心讓我水畔聽鍾七十年?”範飛又追問道。
“不忍心。”丁詩晨閉上雙眼,輕嘆一聲,含糊地說道,“阿飛,我只想抓住每一秒,讓你好好地愛我一回,直到2012,我們一起去聽那河邊的鐘聲……”
這一刻,丁詩晨終於決定完全放縱自己一次。
2012的末日預言,也不知讓多少人找到了放縱自己的理由。
其實在她的心底,或許一直在等待着這樣一個理由,來彌補她的遺憾。
刻骨銘心的遺憾。
如果沒了遺憾,生命或許會更完美吧?
長夜漫漫,晚風輕拂,房間裡忽然春色無邊。
兩個經歷過了離別之苦的年輕人,這一刻在酒勁的催動下,心中都滿是柔情,不一會兒,就玩起了滾牀單的遊戲。
在那張兩米的大牀上,範飛解開了丁詩晨的內衣,那對他曾摸過卻沒看過的挺撥小.乳鴿便顫巍巍地暴露出來,風情萬種。
當範飛奮力地攀爬那兩座山峰時,丁詩晨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胸,只是範飛的手又滑到了更幽深的地方,丁詩晨的身子頓時抖得像風中的一片落葉。
等到丁詩晨的手護住雙腿之間時,範飛的手指又攀上了那兩團豐滿,手指在那兩朵蓓蕾上輕輕地划着圓圈,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吮吸着那兩朵蓓蕾,讓它們迅速地傲然挺立起來。
丁詩晨全身一麻,如同觸電一般,鼻息頓時急促起來,她又像痛苦又像享受地哼出了三個字:“你真壞……”
這個“壞”字毫無疑問地刺激了範飛,他一邊說着“我還可以更壞一點”,一邊飛快地把丁詩晨剝了個精光,然後惡虎撲食般地撲了上去,直接來了個兵臨城下,長驅直入,讓那種被潮溼和溫暖所包圍的特殊感覺襲過了全身。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
曾以爲這一生中已無緣份的初戀愛人,現在卻終於奇蹟般地與自己合爲一體……這一刻,範飛快活得想大喊大叫,但最後,他還是剋制住了這種慾望,只是奮力地耕耘着。
丁詩晨皺了皺眉,忽然張開貝齒,狠狠地咬在了範飛的左肩上,咬出了深深的兩排牙印。
“詩晨,你疼嗎?”範飛的酒頓時醒了,這才醒悟過來,有些內疚地問道。
“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哼,給你也留個記號!”丁詩晨眼波流轉地嬌笑道。
“明白了,我溫柔一點……”範飛趕緊放慢了動作。
丁詩晨微微地顫抖着,在範飛的身下呻吟着,婉轉迎合着。
這一刻,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