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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玩到底

孔祥浩、楊紫、張婉沫,我對於我的身份早已模糊不清了,我是誰?

我是誰?面前的這個行屍怎麼會知道。他被不粘鍋砸一下,他沒事,不粘鍋卻癟了。我臉上的水漬是眼淚還是行屍口中那腥臭的唾液?面前的這個行屍怎麼會知道。他拍掉腦袋上乾癟的不粘鍋,再次撲向我。

這回輪到誰來救我了?

行屍的牙已經觸及到我脖子上的皮膚了,一隻鬼手捏住了他的下顎,將他生生向後逼退一丈遠。

行屍對着鬼手的主人憤怒地吼叫了數聲,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雅鬼平推一掌,以輕柔的陰風將我送到了楊紫身邊。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方纔轉身正視行屍。

楊紫掙開苦瓜用來鉗住她的陰氣,攙扶着我上樓休息。苦瓜想跟着她一道上樓,卻被楊紫以仇恨的目光逼退,“你有沒有受傷?”我被她不由分說地拖進浴室洗了個澡,待我換上睡衣走出浴室,樓下的爭鬥已經結束。李煦大展神威,將二十具行屍悉數消滅,毛魀在我上樓後,守在一樓半,將所有企圖走向兩樓的行屍擋下。

楊紫看着地上那一具具醜陋的屍體,砸嘴道:“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殭屍啊。”

“這是行屍,是煉石閣做出來的。”李煦爲了更好的說明問題,他剖開一個行屍的腦袋取出一枚碎裂的黑色水晶,“這就是煉石閣植入屍體,用來操縱他們的‘蟻心’。”

雅鬼對於這些東西知曉得不多,他聽得格外認真。我相信如果給他筆和紙,他肯定會將李煦的話原原本本全部記錄下來的,“而上回我和若愚在某金醫院遇見的那個年輕男子就是煉石閣的人,這些行屍多半就是他派來的。”

“不是多半,肯定是他派來的!”那天‘達犇’清楚地叫出了我的曾用名,他就是想讓我知道,他已經盯上我了。

白鬼派了兩波行屍與我打招呼,按理說,再然後就該王見王了吧。可他就是那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兒,打過招呼,他就消聲遺蹟了。

我們餃子館標新立異,在衡山路酒吧街取得一定成績後,有幾家被搶了生意的酒吧沉不住氣了,聯合搞了兩週的大‘仇’賓(消費滿一百,立減五十)。我們餃子館存在的目的並非是盈利,也就沒拿出與之對應的方案。嚐了甜頭的他們,覺得我們餃子館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針對我們有送醒酒茶的活動,特意找來了一些混混僞裝成醉酒的客人。也不知道他們事先做了什麼預熱工作,反正混混們喝完醒酒茶就倒地打滾,嚷嚷肚子疼。

哎,你們又不是吃了砒霜,怎麼可能倒的那麼迅速嘛?但不明真相的羣衆們可不這麼想,他們真信了,混混們是喝了我們餃子館的醒酒茶才肚子疼的。

行吧行吧,那麼我們認栽。李煦聽了我的話,乖乖拿錢賠給了混混們。混混們吃了原告又吃被告,樂瘋了,有木有?

我原以爲事情到此爲止,雖說不是嗨皮按蛋,但至少也沒撕破臉。我的一再忍讓,使得其他沒參與到活動中的酒吧老闆動了心思,他們見我們取消了送湯活動,就想了一個更惡毒的辦法;‘客人’打電話,讓我們送外賣去酒吧,然後吃完外賣,又是一場倒地撒潑打滾肚子疼的鬧劇。

你們玩得真大!我們被工商局勒令停業整頓了。

曉婷脾氣一上來,抄起傢伙什就想去砸了那幾家酒吧,“別拉着我,師父,是他們欺人太甚!”

我無奈地拍了拍手,安慰道:“好啦,就當是放長假嘛。等通過了檢查,我們還能再照常營業的,這段時間大家好好休息吧。”

我在講話的時候,苦瓜一直在冷笑。我的確是沒曉婷那麼暴,但我也不是沒脾氣好吧!在遣散衆人後,苦瓜意外地沒有跟在楊紫屁股後離開,“我早說過了吧,你的婦人之仁,早晚有一天會害死你的。看看,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我們店會被封嗎?”

“你想說什麼?”

“哼,我想說什麼?像你這樣婆媽的性子,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成就的。你真以爲你的那個馬師父很看好你?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的...”

苦瓜還想說下去,但我已經不想聽了,“你夠了,滾出去!現在,馬上,速度給我滾!”

“哼哼,我偏不滾。”苦瓜笑了,冷峻的臉實在是不適合暖暖地笑,可我仍是看得有些犯癡。他抱着後腦勺悠閒地跟在我身後,“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確認一件事。”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快給我滾!”我返身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哎,我太高估我自己的本事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大家這都知道吧?我的拳頭被他的護身勁反震,疼得冷汗直冒。

苦瓜將我輕輕拎起,帶回臥室,“最近這段時間,你很討厭我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是真的惱了,如果現在有一顆隕石將苦瓜砸得永世不得超生,我一定會在邊上拍手叫好,“你想幹嘛!”

我被強吻了;一萬塊包夜,十萬塊包月,總之沫沫的身體很髒!想到此處,我猛然推開苦瓜,“你腦子是先天有坑,還是後天被開了瓢?戲弄我很好玩是不是?你要是覺得欺負比你傻的人,很有成就感的話,我推薦你去啓星,那兒傻子多(對不起啊,有怪莫怪,我這是氣話,啓星的孩子們都很可愛很天真的)!”

“我喜歡的到底是你呢,還是楊紫呢?這問題,我問了自己很多遍,一直沒有答案,我很苦惱。楊紫體內有老主人的精血,所以我會不自覺地對她很親近。但是你與她不一樣,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難保持平靜,總想要欺負你。”這話,苦瓜是注視着我的眼睛說的。

艾瑪,我臉好燙,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我又被強吻了,這次苦瓜用了舌頭。他教會了我怎麼用舌頭回應他,我的脣被他用牙輕抿着。一個吻長達一分多鐘,我快喘不過氣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快去陪楊紫吧。”

“...”苦瓜一臉黑線,在我再三催促下,他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餃子館。

馭鬼石和筆記,我回到臥室的時候,這兩樣東西整整齊齊地放在了牀頭櫃上,最上面還有一張苦瓜寫給我的便條,“拿走它們,只是想把你氣哭,我喜歡看你哭的模樣。不,應該這麼說,我喜歡你,也喜歡把你作弄哭。”

太惡趣味了!

我將便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一分鐘後;我又從垃圾桶裡把便條撿了出來,重新鋪開,夾在了葉老的筆記裡。不知怎地,我的嘴角,翹了。

店被封了很久,等再次通過工商局檢查,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生意用一落千丈來形容都一點不爲過。好在李煦有錢,賬簿上的赤字對於他來說都是毛毛雨。

有個酒吧老闆在我們重新開張的當天,給我們送來了紅包,楊紫笑着接過紅包,然後抽出裡面的冥幣狠狠砸在了那人的臉上(雅鬼探知的),“你們想玩,我們餃子館便陪你們玩到底!”

這下不管我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楊紫和曉婷連成一氣;要把從酒吧老闆們那裡受得氣,原封不動,不不不,加倍還給他們。

李煦花高價從君悅請來了幾個調酒師,又從希爾頓挖來了一個主廚,餃子館與酒吧的“聖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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