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鬱拂霞在校醫院包紮傷口的時候,學校保安已經聞訊趕到了。被震驚了的校保衛科領導第一時間聯繫上了轄區派出所的民警,經過簡單的‘交’接,保安把溫‘玉’雅‘交’給了警察。
坐在派出所的裡的溫‘玉’雅已經有些恢復了理智了,但是她心裡依然十分不甘,同時還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安和懊惱:原本想瞞着周節恩偷偷地把鬱拂霞“勸退”,沒想到今天的這一幕居然被周節恩撞見了。這樣一來要和周節恩和好就更難了。不行,她不甘心,她要再想想別的辦法!她不能讓自己這一個多月以來的心血白費了!
原來,溫‘玉’雅那次割腕鬧自殺事件出院之後,溫‘玉’雅有好幾次打電話給周節恩想讓他來陪她。但周節恩只接了她的一次電話,在電話明確拒絕了溫‘玉’雅的要求。
溫‘玉’雅不甘心,就去周節恩的家‘門’口堵周節恩,但引起了周節恩更深的反感。溫‘玉’雅意識到從周節恩這邊下手似乎不行,於是想着還是得從鬱拂霞這邊下手,而且力度要比之前的大。
但是自從她出院以後她就再沒見過鬱拂霞,她連續幾天躲在周節恩家附近觀察,包括週末在內,都沒看到鬱拂霞來找周節恩,她甚至在週末的時候跟蹤過周節恩,也沒看到兩人“‘私’會”,卻發現周節恩有兩個週末坐上了開往天津的火車。
溫‘玉’雅意識到鬱拂霞原來平時是不在北京的,而周節恩週末之所以老往天津跑,十之**是去找鬱拂霞了。於是當又一個週五來臨的時候,她一旦跟蹤到周節恩去買了火車票,她就立刻也去買去往天津的火車票。
而她發現前兩次周節恩都是坐的同一個車次的列車,所以她就大膽的買了那個車次的票,而且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把這個車次的前一趟車和後一趟車的車票都買上,以防有變。
經過這番‘精’心的準備,她終於跟蹤到了周節恩週末外出的蹤跡——原來他真的是找鬱拂霞來了。
當溫‘玉’雅看到周節恩和鬱拂霞兩人親親密密的手牽手在街頭漫步、在餐廳用餐的時候,極度的嫉妒和憤怒讓她決定一定要儘快“解決”掉鬱拂霞這個阻礙她和周節恩和好的障礙!
對於溫‘玉’雅來說,最有利的條件是她有的是時間。自從回國後,她並沒有開始工作,而是在周節恩家附近租了個房子,一心一意的要挽回周節恩的心。
反正她家那麼有錢,不缺她工作掙的這點錢。而她父母那麼寵愛她,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對於她回國後暫時不工作也沒說什麼,她只說還沒找到合適的。
所以她可以專‘門’的****的“觀察”——實際就是跟蹤——周節恩的事。
這天,當她親眼看見周節恩踏上開往石家莊的火車的時候,她立刻轉身回家拿了簡單的行李踏上去往天津的火車。她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是難得的、最好的時機:周節恩去石家莊了,肯定不再鬱拂霞那裡,鬱拂霞平時要上課,而這天不是週末,鬱拂霞應該會在學校裡,肯定也不會是去石家莊的;而如果是週末去找鬱拂霞的話,有可能碰不到鬱拂霞,或是碰到鬱拂霞和周節恩在一起。
果然,經過一個下午的蹲守,她果然等到了鬱拂霞,原本她想在鬱拂霞下課時就攔住她的,但她那時和幾個同學走在一起,她估計攔不下她,於是決定等她單獨出來時再攔住她。
如果那時她還是和別人在一起,那她就再等,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讓溫‘玉’雅覺得幸運的是,沒等幾分鐘,她就看見鬱拂霞一個人出了宿舍樓。
她心中又喜又怒,喜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這麼快就等到她的目標對象了,而且還是一個人,今天一定要把話跟鬱拂霞說清,讓鬱拂霞離開周節恩!怒的是,她一看見鬱拂霞就想到就是這個‘女’人霸佔了她的周節恩,現在她只要一看見鬱拂霞就會怒火中燒。
當她一步步走進鬱拂霞時,心中的怒火也快速的升級,在和鬱拂霞說話時幾乎答道了怒不可遏的程度。所以在當鬱拂霞說什麼也不肯退讓還試圖推開她走掉的時候,她心裡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她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小刀,準備威脅一下鬱拂霞,誰知道自己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緒和動作以及力度,居然真的劃傷了鬱拂霞。
本來她倒不覺得劃傷鬱拂霞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這樣可以讓鬱拂霞退卻,那就正好達到了她的目的了。卻不想半路殺出個見義勇爲的,害她被扭進了派出所!
更讓溫‘玉’雅懊惱的是,這一切居然被周節恩遇到了!該死的,她昨天下午明明親眼看見他坐上了去往石家莊的,怎麼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居然會出現在天津?!而且還在鬱拂霞這裡!周節恩肯定是不喜歡兇悍的‘女’人,而今天卻讓他看到了自己這樣的一面,那她的周節恩肯定會不喜歡她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補救!
溫‘玉’雅就這樣一個人在派出所裡‘陰’鬱的謀算着……
鬱拂霞在校醫院包紮好了傷口之後,有警察來找她詢問情況,並查看了傷口。
過了幾天,鬱拂霞得知,溫‘玉’雅被處以行政處罰10天,並被責令賠償她的治療費用。
鬱拂霞本來覺得拿溫‘玉’雅的錢很髒,但是又覺得要是不拿就更虧了,所以還是接受了。不過溫‘玉’雅是通過周節恩把錢給過來的,這讓鬱拂霞局的如鯁在喉。
但是更讓鬱拂霞鬱悶的是,溫‘玉’雅居然只是被區區行政拘留了10天!這樣的代價相對與她受到的身體和心靈的傷害來說,實在是太輕了。但是鬱拂霞又有什麼辦法呢?
鬱拂霞手上的傷還沒好,暑假已經來了。因爲這件事,周節恩這兩週每到週末都來天津找鬱拂霞。
這天,周節恩和鬱拂霞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周節恩沉‘吟’了一會說道:“小霞,溫‘玉’雅已經出來了,我怕她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正好暑假到了,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吧。暫時避一避的。”
鬱拂霞原本夾菜的筷子懸在了空中,她愣了一下,才把筷子放回自己的面前,沉悶地問:“她……現在怎麼樣了?一出來就去‘騷’擾你了?”
“呵。我看她一時半會是不會消停的。”周節恩苦笑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鬱拂霞的問題。
鬱拂霞沒有說話,她最近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主要是因爲手上的傷。
大熱天的,一隻手不能碰水,這讓她的生活很不方便,也很不舒服。原本她是想着暑假時到周節恩那裡住上幾天再回家的,畢竟難得有那麼長的時間在一起。
平時開學的時候兩人要聚一次都得長途跋涉的。而且暑假不同寒假,一來暑假時間長,晚一點回家的話家裡人不會有什麼意見,可以解釋爲是因爲學業或是實習的需要少回家一段時間;而暑假期間沒有什麼大假日,不想寒假那樣,中間有一個講究閤家團聚的‘春’節。
所以暑假對於在校的戀人,尤其是像鬱拂霞和周節恩這樣的兩地分離、“一學一工”模式的戀人來說,絕對是最好的團聚時光。
而現在,這樣的美好時光卻要因爲溫‘玉’雅這個兇惡的闖入者而變成孤單時光,這怎能不讓人既覺得扼腕痛惜又痛恨憤怒呢?
“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走?我原本還想着這去你那的呢。”鬱拂霞說道。
“唉,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別來我這了,要是溫‘玉’雅看見你了,不知道又會怎麼樣的呢。我白天要上班,而你又不能總是不出‘門’啊。所以,太不安全了。還是……算了吧。等過段時間再說的吧。你還是放假了就回去吧,我現在擔心你自己在學校也不安全。”周節恩發愁地按了按太陽‘穴’說道。
“好吧。”鬱拂霞無奈地點頭道,嘴裡的菜因爲這個鬱悶的決定而變得索然無味。
“小霞,對不起,因爲我,連累你了。”周節恩突然說道。這是他自溫‘玉’雅出現以來又一次因爲溫‘玉’雅的事兒向她道歉。
“啊……咳,你說什麼呢。又不是你的錯。”鬱拂霞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的確,因爲周節恩與溫‘玉’雅之前的那段感情,導致現在溫‘玉’雅來找他們的麻煩,更是給鬱拂霞帶來了很大的傷害,這些事的確是因爲周節恩而引發。
雖然這段時間鬱拂霞因爲周節恩的謊言、失信等等產生過不愉快,但在心底,鬱拂霞並沒有真的怪過周節恩。畢竟,周節恩和溫‘玉’雅的事,發生在自己和周節恩認識以前。
再說了,誰沒有年輕過,誰能保證自己不會碰上點“遇人不淑”的倒黴事?發生了的已經發生,已然無法改變。溫‘玉’雅若是真的要來搗‘亂’,就像天要下雨,那誰也攔不住啊。
“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周節恩聽到鬱拂霞的話,動容又愧疚地看着鬱拂霞手臂上醒目刺眼的傷疤。
“結痂了,不過不小心碰到的話還是有點疼。”鬱拂霞說道。
“嗯,一點要小心,不要讓傷口碰水的啊。”周節恩再次叮囑道,這個話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但是每次以提到鬱拂霞的傷口,他總是忍不住要叮囑一遍。
“嗯。我知道。你都說了N遍了。”鬱拂霞笑道。
“呵呵。我是醫生嘛。”周節恩也爲自己的“婆婆媽媽”笑了起來。兩人之間原本凝重的氣氛總算是輕鬆了一些。
過了一週,在周節恩的護送下,鬱拂霞就急急忙忙坐上火車回家了。
火車票是兩人突擊買的,因爲時間急,票不好買,只得買了個昂貴的軟臥,被動的奢侈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