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辰抖擻了下精神,邁開大步走向那個男人。
天氣有些熱,太陽照着大地,有點晃眼。莫一辰來到男人近前,親切的打着招呼。
“嗨,哥們。好久不見!”
男人轉頭一看,從車頭一下子滑落到地上。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莫一辰笑了笑,然後扶起男人說:“怎麼?見到我嚇成你這樣?”
“你。你,你不是死了?”男人話都說不清楚。
“哈哈,彬哥,看來我當初的舉動把你也給騙了。”莫一辰自然的大笑起來。
彬子不知所措,戰戰兢兢的看着莫一辰。仔細打量了半天,才說:“怎麼?你沒死?”
“當然了。不然我能站在這?”莫一辰樂呵呵的看着彬子,“來根菸。”
彬子連忙從兜裡掏出一包鑽石,遞給了莫一辰一根。莫一辰擡眼看了看,藉着彬子遞上的火,抽了起來。
“呦,好煙!”莫一辰把煙舉到眼前,吐出了一口。
“什麼好煙。不過是包鑽石。”彬子顫悠悠的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鑽石可也分個好次呢。你這鑽石呀,嘖嘖,值錢。”莫一辰油腔滑調的說。
彬子不好意思的撓撓了頭,趕忙換了個話題:“快說說,你是怎麼回事?”
“我呀。沒啥。”莫一辰彈彈菸灰,“咱倆那次分開後,哎,我真是倒了血黴。催我還錢的人天天找我。光捱打都沒了數了。你知道不,最後我融資最多的那個杜老闆,我靠,居然下狠招。不還他的錢,就要我小命。”莫一辰一本正經的說,彬子聽着直點頭。
“我最後被逼的都沒辦法了。不過,哈,巧了。有天,我出門去超市,回來被幾個王八蛋給劫道。本來我還挺害怕。可當時我腦子吧,突然一閃,嗨,這是個機會。我就上演一出與歹徒搏鬥,最後英勇犧牲的戲。”
“額?你當時不是爲了救一個女的?”
“不是。那都是後來人們瞎傳的。我當時確實被捅了三刀,不過問題不大。哥們借這個機會就‘死’了一把。也就這樣,哈哈,躲過了杜老闆那一劫。”
“哈哈,小莫呀,你玩的夠大的呀!”彬子好像鬆了一口氣,人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說完我了,現在說說你。哥,你混大了。這煙,這車,發了呀。”莫一辰裝模作樣的繼續表演着。
“哎呦,你就別損哥們了。什麼發了。哈哈。”彬子笑着,一副驕傲的樣子。“給你說吧,”他拍着莫一辰肩膀說,“哥呀,運氣好。跟了個好老闆。你看,就這麼快。啥都有了。哈哈。”
“嗯,三兒也有了。”
“三兒?”
莫一辰仰仰臉指着售樓部:“如果沒看錯,那是思雨吧。”
彬子哼了一聲:“什麼三呀。這不是同事沒事吃頓飯,聯絡下麼。你可別瞎想。”
“行了,哥,你就別騙我了。口紅印都沒擦呢。”莫一辰笑着指指彬子的右臉。
這下彬子不好意思了。他連忙擦了擦臉,一邊說着見笑,一邊拉着莫一辰上車。一旁的鬼道只是靜靜的看着,笑臉的背後在想着什麼,莫一辰猜不出。
坐上車彬子笑着說:“好久不見了。走,喝杯茶敘敘舊。”說着開車前往他常去的一間茶樓。
景泰茶舍,一間位置有些偏的茶樓。雖然偏,名氣卻大。慕名而來的人很多,不過大都是些有錢人。
這茶舍的門簾並不顯眼,木雕的古式大門,一開門會發出吱吱的聲音。據說茶舍的老闆故意讓門發出這種聲音,至於爲什麼,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就會明白。
莫一辰曾經對這裡有所耳聞,可是卻從來沒有來過。這次見彬子把車開到了這裡,不禁滿心期待的要進去見識一下。
彬子在那碩大的門上敲了敲,門瞬間吱吱呀呀的打開了一人進的縫。彬子擡腳邁進,莫一辰也跟着往裡走。
一進大門,莫一辰瞪大了眼睛,心想:我嘞個親孃呀!
大門裡是一個瘦長的走廊。廊子中央鋪着紅色的地毯,地毯兩旁依次是六個紅色的廊柱。屋頂上的橫樑畫着些古畫。這感覺就像是要進皇宮一樣。過了走廊,進入一個大廳,大廳裡搭着一個臺子,上面放着一把龍椅。龍椅的後面是一個龍頭屏風。
莫一辰心裡想這老闆野心也太大了。
彬子這時走在前面說:“來這裡的人都會受到皇帝一般的待遇。”莫一辰心想,放屁的鬼話,明明就是這老闆要做這裡的土皇帝。
繞到臺子後面,是一扇門,門後便是一間一間的茶屋。這些茶屋各式各樣,古典、現代、國內國外,各種樣式應有盡有。
莫一辰被彬子帶到一間不大卻十分雅緻的屋子。屋裡放着一張坐榻,莫一辰跟着彬子坐到了榻上,倚在中間的小方桌上。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穿着清宮服侍的女人,她施了一禮,然後對彬子笑着說:“爺兒,還老樣兒?”
莫一辰心裡一個激靈,想着敢情是進了妓院了。
彬子搖搖手,說着:“今天不了。今天有貴客,來點御用的吧。”
“那就普洱吧。”
“嗯嗯。要極品哦。”
“你放心吧。”女人笑着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彬子轉過頭對莫一辰說:“皇帝老子喝的茶,讓你也嚐嚐。”
“拖哥的福,今天我就開眼了。”
功夫不大,那女人又帶着五個人進了屋子。不慌不忙的擺好茶桌,一個穿着素青色的女人坐到桌前,開始沖泡。剩下四個穿着舞姬服飾的女人辦着樂曲翩翩起舞。而之前那個清朝服飾的女人則依靠在彬子身旁十分曖昧。
不一會兒,茶女將茶端到了兩人的面前。那女人趕在彬子拿杯前,端起了杯子,喂着彬子喝起來。
莫一辰有些不自在的也端起了杯子。
“怎麼樣?”彬子問。
“嗯。好喝。”莫一辰心想茶這玩意不都一樣麼。
“哈哈哈哈。”彬子笑了起來,“看來你很少喝茶呀。來來來,快給我這兄弟介紹介紹這普洱。”
女人在彬子的推擁下,來到莫一辰身邊。女人坐在榻上,摟住莫一辰。可是隻一下,便鬆了手,詫異的看着莫一辰。
“怎麼了?”彬子問。
“哦,沒什麼沒什麼。”女人說着又輕輕摟住了莫一辰,介紹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