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房門,隔絕一切,順着門板滑坐到地上,第一次,母親打她了,哥哥不再寵她,連父親也這樣,明明沒有錯,明明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爺爺,明明,明明就是這樣而已。 讓人送進來了幾壇酒,在煉丹房周圍下了法陣,誰也進不來,誰也不能再責怪她,她沒有錯,沒用杯子,沒用碗,就着壇口一口一口的往下灌,一直到了深夜,雪凝落也一直沒有出來,晴兒來到了煉丹房的門前。 看着煉丹房的門板,第一次,燈籠映照下的臉不再笑嘻嘻,“小姐,你能聽見嗎?我是晴兒。” 雪凝落聽到晴兒的聲音,一笑,醉醺醺的站了起來,東倒西歪腳下踩到了酒罈,後背落地,重重的砸到地上,背後的傷口撕裂,雪凝落悶哼一聲,雪凝落忍痛坐了起來,外面聽到裡面動靜的晴兒着急的敲了敲門,卻被彈開,顧不得自己被震得酥酥麻麻的手,朝裡面喊道,“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雪凝落坐在地上,髮絲有些散亂,身體前傾,單手撐在地上,支持搖搖欲墜的身體,臉色蒼白,冒着虛汗,“我沒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雪凝落的身體漸漸躺到了地上,冰冷的地板讓雪凝落清醒了一些,卻也更清晰的感受到了背後的血流不止和燒灼疼痛。 晴兒沒有懷疑,只是道,“小姐,晴兒天真,但不傻,人情世故還是懂得一些的,你不要怪老爺夫人,還有少爺,當時得知你前去古蹟之時,真的就只是擔心而已,少爺還衝去找你了,可是,半路上就被叫回來了,因爲老莊主得知後便又陷入了昏迷,請小姐明白,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爲太愛你了而已,小姐,晴兒言盡於此,你早點休息,老爺夫人,還有少爺明天一定會消氣的,因爲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門外的腳步聲越行越遠,雪凝落的兩行清淚溼了臉頰,明白,什麼都明白,只是鑽了牛角尖,
只是不甘心,只是想要爺爺好起來,只是,我太愛你們,不想放手,不想失去,不想再一次一無所有,真的一次就夠了。 周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好黑,好痛,好冷,是誰關了我的燈,請打開。 這一夜,山莊內,除了昏迷的雪義書和雪凝落,皆是無眠。 雪颯橈回到房間,抽了自己一把掌,看着自己的手,“你居然還想動手,真是差勁,是妹妹啊。” 水蓮秋窩在雪廖文的懷裡,女漢子哭了,“怎麼辦?我沒有控制住,我打了落落,她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她不要我這個母親了。” 雪廖文安撫的一下一下,溫柔的拍着水蓮秋的背,“不會的,落落那麼懂事,她會明白你的。” 雪廖文想起了今天雪凝落給他藥時的不正常,有些不安,藥他已經餵給雪義書吃了,很有用,只是,雪義書中間醒了一次後又睡了,也找谷瞑來看過了,沒有大礙了,明日就能清醒了。 天際微微泛白,陽光照進了煉丹房,灑在了地上染血的嬌小身影上,卻沒能喚醒地上的人,一個半透明的的人影漸漸在雪凝落的身旁凝結,絕美女子蹲下身,覆上雪凝落的連,卻穿透了雪凝落的身影,“可憐的孩子。”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想起了這個小傢伙精妙的陣法,那些人進來要費不少功夫,到時候,這個丫頭就真的出大事了,順手撤出了陣法,看着雪凝落,“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算是救命恩人了吧,要報答我哦。” 說完,絕美女子消失不見,回到了雪凝落的身體裡,推門而入,是住的離雪凝落最近的晴兒。 晴兒雙目瞪的大大的,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人,一定是假的吧,她的小姐那麼厲害,怎麼會就這樣躺在地上,蹲下上,覆上雪凝落冰冷的體溫,晴兒轉身跑了出去,直衝谷瞑的房間,“谷瞑先生,請你開開門,請你救救我家小姐,小姐快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