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退出一步,楚思在轉過身離開時,丟下一句話:“功夫不恢復,我是不會離開慕容恪的身邊的。夫人應該知道,我這張臉會給我惹禍,因此,我必須小心一點。”
說罷,她大步離開了大堂,留下淚眼汪汪的高氏。
一直走出了數百米遠,楚思的耳邊,彷彿還回響着高氏的哭泣聲。楚思撫了撫額頭,喃喃的說道:“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也不知是怎麼生出慕容恪這種兒子的。哎,她哭得那麼厲害,叫別人看來,還以爲我對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呢。”
楚思回到自己的房間,慕容恪一直沒有回來,她打了一會坐,默默的熟悉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經絡氣息情況,到了十點左右,便躺到了牀上。
自從發現自己有功夫在身後,楚思一直沒有忘記對它進行探索,到了現在,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的功夫恢復了,她一定能發揮原身至少六成的本領。
楚思躺在牀上,望着紗窗外的月光,再次發起呆來。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後,忽然,房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有誰會來?
楚思跳下牀,點着蠟燭,披上外袍,一邊走一邊尋思着,當她拉到門栓時,忽然感到不安:這可不是在現代的宿舍裡!
她的手一停,輕聲問道:“誰?”
慕容恪低沉中,帶着疲憊的聲音傳來:“小思,是我。”
楚思遲疑了一下,說道:“很晚了,你還不睡嗎?”
慕容恪低聲道:“我剛從皇宮回來,還不想睡。”
皇宮?楚思心一動,把房門拉開。慕容恪望着蠟燭幽幽光亮中,明豔絕倫的楚思,不由雙眼一直。但很快的,他便回過神來。
坐到塌几旁,慕容恪低聲道:“我見過陛下了。”楚思睜着水靈靈的雙眸,關切的望着他。慕容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我向陛下建議,三個月的時間內,滅掉段氏!集合所有的鮮卑人的力量!”
慕容恪擡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陛下他早有此心,因此他同意了。小思,我與段燕的婚約,你不必放在心上了。”
他騰地站起身來,在房中轉了幾步,緩緩的說道:“給我幾個月時間,等我把整個鮮卑的軍士都掌握在手後,就算面對趙國大軍,我也不再畏懼。”
楚思望着他,見他說得輕鬆,卻眉宇緊鎖,顯然還是無法放鬆。不由問道:“趙國有強兵多少?”慕容恪低低的嘆息一聲,說道:“這就是我不安的地方,趙國可以集結二十萬強兵,而我大燕,卻只一萬!我差他們太多了。”
“不過!”慕容恪冷冷一笑,墨黑的雙眼堅定的望着楚思,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怕他!只要他敢犯我,我一定可以把他給踩到腳下!”他走到楚思面前,按住她的肩膀,輕輕的說道:“小思,你要相信我,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什麼也不會畏懼。”
楚思低着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慕容恪望着燭光下,她雪白的玉頸,激動和興奮,一下子變成了躁熱。他慢慢的跪坐在旁,按在楚思肩膀上的雙手,也越來越溫熱。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楚思的紅脣,還有那雪白的玉頸,下巴。越看,他就覺得眼前的玉人,實是嫵媚明豔到了極點,讓他有一種感覺,讓他渴望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內。
就在他頭一低,向楚思吻去時,楚思頭一讓,右手端地一杯茶水塞到了他的手上。趁慕容恪怔忡之際,楚思掙脫了他,跑到窗邊。
面對着慕容恪,楚思急急的說道:“慕容恪,你說過要等到我們大婚的。難道你剛纔說的,有了辦法解除婚約的事也是騙我的嗎?是不是你沒有法子了,只想佔有了我,只想用這種法子來限制我?”
“不是!”慕容恪大聲吼道。
他正視着楚思,認真的說道:“你怎麼會以爲我拿這種事來騙你?我愛你敬你,怎麼可能連這種手段也用出來?”他的聲音中有點氣惱和傷心。
楚思說那席話,只是爲了讓他轉移注意力,聽到他如此反應激烈,便低下頭說道:“我給你帶來了這麼多麻煩,我以爲你準備放棄我了。”
這哪裡還是要強的楚思會說的話,一時之間,慕容恪的心都碎了。他上前一步,緊緊的抓着楚思的雙臂,看着她的雙眼認真的說道:“傻瓜,只有你才老是想着要逃離我,我什麼時候想過要放棄你?”
他重重的把楚思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只是,不知爲什麼,面對着你,我一直沒有辦法讓自己安心。而且,你也太美了,我實在是忍得難受。”他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想到明天將要來臨的談判,以及石虎將會出現的惱怒,不由眉頭鎖成了川字。
才沉思片刻,懷中玉人散發出的陣陣馨香,又令得他還沒有平復的身體鼓躁起來。他剛一動,兩人都是一怔。慕容恪慢慢移動身體,苦笑道:“我明明沒有想這事的,是這身體不聽使喚啊。”
楚思低着頭,她這時心跳如鼓,慕容恪的雙眼實在太火熱了,令她都不敢直視。她低聲說道:“你鬆開手臂,放開我。”
這句話一說完,便感覺到慕容恪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不由又急急的說道:“慕容恪,你是大英雄,大丈夫,難道你說的話一點也不做數嗎?”
見慕容恪還是不答,楚思的手,迅速的按上了他佩劍的刀鞘。隨着她的手一放,刀鞘“嗡”地一聲,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