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白了她一眼,懶懶的說道:“第一,那誓言是你逼着我發的。第二,我也不是自願再見慕容恪的,我是被他抓回來的。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呢?”
胡真被她的話一噎,半天才恨恨的說道:“你,你發過誓全不做數,我不會就這樣罷休的。”
楚思低下頭,輕輕的說道:“你恨我做什麼?慕容恪要娶的妻子現在是段燕了,你爲什麼不去跟她爭?”
胡真又是一噎,她呆了呆,便向楚思走近一步,直到和她面對着面,才低聲說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和你一起把她給趕走!”
楚思有點好笑,也輕聲回道:“可是,段燕和恪小郎提婚事,是陛下和段成決定的,我們就算趕走了段燕也沒有用啊?是了,你也是一個郡主,你爲什麼沒有想過通過陛下呢?”
胡真緊緊的抿着嘴,過了半天才訥訥的說道:“我早就說了,可是陛下不同意,父親也沒有辦法。”
楚思差點笑出聲來。她看了胡真一眼,暗暗想道:原來是一個笨女人!
胡真也想到了自己的做法有點不妥,她低下頭,足尖在地上轉着圈,問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楚思還當真想了想,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一定要對陛下下功夫才行。要麼,想法子令得段家不得不解決婚約也行。”
胡真興奮的擡起頭來,問道:“真的?啊,你說得對,我好好想想去。”她轉身便準備跑開,又想起一事,便又衝了回來:“楚思,我本來是準備把你發過誓又不做數的事告訴恪小郎的母親高氏的。現在看在你爲我出主意的份上,也就不說了,你要記得,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哦。這樣吧,你平時多在恪小郎面前說一說我的好話,就當是還我這個人情,怎麼樣?”
楚思含笑點頭道:“好的。”
“那你說話可要算數哦!”胡真伸手在她的手心打了一下,這才轉身跑開。
望着她遠去的背影,楚思暗暗想道:這是一個單純的姑娘,比段燕簡單多了。
回過頭,掃了一眼對着自己發癡的衆人,楚思對兩個騎士說道:“我們到金鋪看看吧。”
“是。”
在兩個大漢的帶領下,楚思三人擠開圍擁的人羣,衝進了一間金鋪中。
金鋪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胡人,他一看到楚思和跟在她身後的衆人,馬上爲她安排了一間靜室。
“小姐,這些都是小店的鎮店之寶,你看看中意哪些?”胡老闆都十幾個盒子在楚思面前一溜排開,恭敬的說道。
隨着一片金光閃動,楚思直是晃花了眼。她揉搓着眼睛,暗暗嚥了下口水。正準備衝上上去細細看來,忽然想到被自己放在牀底下的那幾個大箱子,狠狠鄙視自己道:“好在我現在也算是一個有錢人,財寶多的是,怎麼能表現得這麼財迷,這麼沒有檔次呢?”
胡人老闆看到楚思雙眼一亮後,便不再在意。不由擔心的問道:“是不是還不如意?”他心裡想道:這晉女子多半是晉國的世族中人,看不上這些寶物,也是尋常。
楚思剛剛拿起一串足有三兩重的金項鍊,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喝道:“康大?康大?”
胡人老闆聽到這喊叫聲,連忙站起身來,對楚思略施一禮後說道:“小姐,小人來客人了,暫且失陪一下。”
楚思微微點頭。
還沒有等那康大走出去,“碰”地一聲,房門被重重的推了開來,然後,一個高大的青年便出現在房門口。
這青年楚思的估計,他至少也有一米九。一張國字臉上,長着密密麻麻的絡腮鬍子。青年把門一開,便呆在當地,那高大的身板,如一扇門一樣,把房門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他呆呆的望着楚思,直到康大咳嗽了兩聲,才驀地清醒過來。這一清醒,他馬上雙眼放光,動作迅速的衝到楚思面前。一直走到離楚思半米不到的地方,青年微微傾身向前,把臉湊近楚思,一眨不眨的瞅着。他的眼光極爲淫穢,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後,雙眼便向她的領口處鑽去。
楚思自從到了這裡後,因有慕容恪護着,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眼光。她雙眼一冷,臉一沉,張嘴喝道:“來人!“
青年看到楚思開口,不由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半閉着眼睛陶醉的說道:“脣齒吐芳,玉色傾城,真是極品美人啊。“
說罷,他手一伸,便抓向楚思的領口。他的動作迅速之極,幾乎是話音一落,手便伸出。就在這電光火石當中,一隻大手及時的抓住了青年的手。同時,一個聲音喝道:“大膽!”
堵在青年身後的,正是慕容恪安排給她的騎士。看到同伴趕來了,楚思臉一拉,低喝道:“把這人把我打出去!”
她喝聲一起,青年馬上厲聲喝道:“誰敢?”
喝完之後,他賊嘻嘻的對着楚思說道:“美人兒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你是來自晉國的女子吧?有沒有恩主?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漢國的王子,名字叫石虎,你可曾聽過?”
石虎?倒真有點點印象。
楚思剛想到這裡,馬上意識到,現在可不是有沒有聽到這個名字的問題,而是這小子竟然在調戲自己,實在太也過份!
她雙眉一豎,冷哼道:“怎麼還不把這人給打出去?”
她喝罵的對象,自是兩個護衛。兩護衛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頭,伸出手抓住石虎的肩膀,客氣的說道:“石虎王子,請!”
我改動了一下歷史,把慕容恪的第一戰變成與漢國之戰,同時,也讓慕容恪後生了幾年,大家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