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隋唐,最令你留連忘返的是哪些兒郎?羅成?秦瓊,李世民?他們在那片紛亂的歷史上書寫風流,我們在安靜中觀賞他們的絕世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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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嶽在她面前轉來轉去,幾次欲言又止。他時不時的向楚思瞟上一眼,時而緊皺眉頭,時而眼光精光閃動,最後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後伸掌在自己的額頭上重重拍了一下。
楚思一直靜靜的瞅着他,司馬嶽看來主意已定,饒是心中不甘也會讓自己離開。衛映以呢?他聽了慕容恪的話後,此刻多半安份的呆在家中,準備把自己遠遠的拋到腦外。
漸漸的,楚思的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來,她有點無奈,有點恨苦的想道:這便是這個時代裡我的族人,他們把所有的智慧用來勾心鬥角,排除異己,用來鍛鍊口才,追求奢華淫豔的生活。他們打從心眼裡看不起的胡人,只要最簡單的一句話,便可以讓他們六神無主,讓他們放棄自己剛開始的堅持,讓他們顫抖!我的可憐的族人。
一時之間,無邊無際的悲涼和苦澀堵在她的胸口,讓她說不出話來。
又過了半晌,看到司馬嶽的臉色越來越陰雲密佈,楚思懶洋洋的擡起眼皮。輕笑着說道:“大哥何須煩惱!”
司馬嶽連忙轉頭,認真地看着她。
楚思的嘴角浮起一抹淺笑,好不從容的說道:“慕容恪不是想見我麼?那麼見就是了。本書轉載1⑹K文學⑴”見司馬嶽的臉上浮出一抹不甘,楚思馬上明白過來,自己如果就這樣出去見了慕容恪,豈不是向他承認了是有人偷偷藏起了自己?因此,自己就算要露面,也得隱諱一些,不能讓這些貴族們爲難。
望着司馬嶽,楚思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憐憫。她露出一個笑容,安撫的溫柔的說道:“大哥忘記了,我可以扮成楚田的。我換回男子裝。嚮慕容恪留下信物。約與相見的地方。以他對我的感情,一定會馬上趕去相見地。大哥放心,楚思與他相處比較久。還算了解他的爲人,一定會讓他毫無懷疑的。”
不管是楚思地話。還是她地表情,都讓司馬嶽有點不自在。他清秀的臉微微一紅,衝着楚思深深一揖,低聲說道:“妹子做主便是。”說罷,他轉身便向院門走去,背影頗有點狼狽。
不到一刻鐘後,守在楚思周圍的所有人都撤去了。
楚思換回侍婢送上來地男裝,換好那副男子面具。這一次她可學乖了,細細的把自己地耳朵和頸後都塗上與面具同樣顏色的妝粉。準備妥當後。她拿過侍婢放在一旁的銀兩包袱。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當她走出這個其貌不揚的無名莊園時,回頭凝視了半晌後搖了搖頭:真沒有想到。落到司馬嶽的手中這件事,到頭來變成了一場鬧劇。
大步流風的向外走去,楚思發現自己很有表演天賦。像她現在穿上男裝,行動習慣便會自然而然的有所變化。走了一會後,她細細記起在秦地那一段時日的培訓,小心的調適着落自己地一舉一動。漸漸地,她混在一衆長袍大袖的男子當中,已與他們沒有任何區別。
眯着眼睛,望着漸漸西沉地落日,聞着身邊的士人們經過時,那無處不在的薰香,楚思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還是自由好啊。天高雲淡,空氣清新。
走了二百米後,她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座二層樓高的客棧。這裡都是一天兩頓,楚思晚餐還沒有用,現在真有點餓了。還有,她也想安靜一下,想想後面的行動。
轉過身,她大步向客棧走去。
坐在客棧的二樓上,楚思望着人來人往的街道。看着看着,楚思有點恍惚。有一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彷彿自己很久以前,便一直坐在這個地方,看着同樣的風景無數次。搖了搖頭,她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時代的士庶觀念不可跨越,這是一家高檔的客棧,來這裡的人全部是士族之人。楚思的旁邊塌几上,便跪坐了一衆長袍大袖的男子。
這時小二已在絡繹上菜,楚思端起濁酒,輕輕的抿了一口。正在這時,一個男子笑道:“昨晚的皇宮盛宴,你們聽說過沒有?”
男子的話一說出,便有幾雙眼睛同時轉頭看向他。男子端起酒杯大大吞了一口,色迷迷的笑道:“聽說昨晚的盛宴中,出現了一個絕色美人。有人說她的姿色還在瘐悅兒之上,是個頗能迷人心智的狐媚女子呢。”
這句話一落地,楚思便無精打采的低下頭,她鬱悶的想道:本來還對司馬嶽的話,存了最後一絲僥倖。現在聽來,我這個狐媚子的名頭怕是坐定了。哎,一羣少見多怪的人,瘐悅兒表情單一,便是大家閨秀,我不過是表情豐富了些,長得明豔了些,便成了狐媚子了。
正在這時,另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傳來:“成元兄這話過激了,此女雖然明豔動人,卻氣質磊落大方,風華天生,頗有名士風範,十分讓人傾慕。怎麼能以狐媚子稱之?”
聽到這裡,楚思大樂,忍不住向那人看了幾眼。
那成元兄聽了,呵呵一笑,點頭說道:“倒也是,倒也是。”聲音他笑聲一止,嘆息道:“哎,如此佳人,卻成了蠻子侍婢,當真是讓人心中不忿!”
一個國字臉,長相粗壯,下巴鬍鬚颳得光光,留下一下巴青皮的中年人嘆息道:“這倒也罷了,更可惱的是,現在那蠻子居然肆無忌憚的放出威脅的話來。”說到這裡,他想是覺得朝政之事還是少說爲好,聲音不由一頓,沒有再繼續下去。
國字臉的話一頓後,周圍的人也啞了火。不一會,他們便專心的談起美人,品評起美色來。楚思聽了一會已意興全無,轉頭見時間不早了。她結帳出了店家,招過一個小乞丐,把早就寫好了字的竹片要那小乞丐代送給慕容恪後,轉身便向崔習的府第走去。
崔習的府第建在建康城南面,整個莊子綿延數十里。當楚思施施然的來到莊子外面時,天色已黑,一輪初弦月混在白雲間。
楚思徑直來到門衛處,塞過一錠銀子,微笑道:“小可是崔習崔公子的故人,還請小哥進去通報一聲,便說是明月夜,馨香會的故人求助。”
她笑得從容,態度不卑不亢,加上銀子開路。那少年門衛略一猶豫,便哈着笑臉說道:“小人馬上進去通報,公子請在這裡稍侯片刻。”
楚思一揖,笑道:“有勞小哥了。”
這一等,時間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一個青袍長袖的修長身影纔出現在楚思的視野中。楚思望着崔習身後一排的馬車,駿馬和騎士,不由一呆。
而崔習從出門後,雙眼掃了掃,見沒有看到楚思,不由皺起了眉頭,直到那門衛朝楚思一指,他才詫異的盯向她。
崔習向楚思大步走來,現在正是太陽落山之際,萬道金光從西方射來,灑在崔習的臉上身上。他長袍大袖,身材修長,金光如水泄在他的俊臉上,晚風拂起他的長袍,拂過他垂在肩膀上的黑髮,那一刻,楚思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原來,男人俊起來,也可以讓女人覺得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