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亓官雨安置在洞穴內調息,香月退到洞外,時刻防備着,以防有敵來犯。
再說北門,由四大護法以及範不秀他們請來的那幫助陣的狐朋狗友,可說實力強大,爲什麼負責攻打北門的陣容如此強大呢,那要拜陣圖所賜,按一般情況來說,東門應該是最爲難攻的,攻打的陣容應該強大一些,但冰雲仙子的陣圖卻把北門標成是最難攻打的,因此,才實力如此強大。
鎮守北門的正是白靈然與石先生,石先生一直都在找機會裡應外合,但苦於白靈然寸步不離,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聖岺受亓官雨所託,來到北門,在白靈然耳邊嘀咕了些什麼,一旁的石先生不禁心中打鼓,忐忑不安,苦於不知道別處的情況,好容易來了一個聖岺,又是如此的神秘。
“聖魔皇。”
石先生陪着笑臉,想從他那裡打聽到些什麼。
聖岺也衝他一笑,“石先生有何吩咐呀?”
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不知你所在的南門戰況如何呀?”
“還好,還好。”
聖岺微笑着說出這四個字後,就向白靈然點了下頭後,就退出了,其實他並沒有走,而是在暗處,以備助戰,只是避開石先生的耳目罷了。
石先生嚥了口唾沫,等於沒說,仍不甘心,心裡想着,怎麼才能甩開白靈然而趁機行事呢?
白靈然明知他着急的想知道陣中的情況,卻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石先生,一場大戰在即,我們的對手可不一般呀,想必神風道人會親自前來,依你之見,我們現在的實力能擋得住他們嗎?如果不行的話,及早從別處調人馬來支援纔是。”
“靈兒姑娘所言及是,就不知另外的三門是什麼情況。”
“正在激戰中,勝負難料呀。”
白靈然已經知道東門的範不秀死了,魔尊龍少應該對付得了師不全,但還是一副禍福難料的神情。
“看來這誅魔陣,也
未必能夠全殲得了他們呀。”
石先生故作愁容。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對方如同有個十分懂陣法的人,輕而易舉的就攻入大陣。”
白靈然做思考狀。
石先生心裡動了一下,唯恐她懷疑到自己,忙說:“這也難怪,神風道人不就是個懂得奇門遁甲的高手嗎?”
“嗯。”
白靈然點了下頭。
“石先生,你在這裡幹什麼?”
白靈然故意離開了一會兒,當石先生想要趁機出去打探下情況的時候,又突然出現在石先生面前。
石先生站在山頂,正極目遠眺,想看到別處的情況,但冰雲仙子選擇這裡的地形,正是看中了這裡山連山,嶺連嶺,就算站在山頂上,也看不到別處的情況,白靈然如同天降一般,讓他着實一陣慌亂,但不愧爲老奸巨滑,馬上就恢復了平靜,微然一笑,“我心裡着急呀,想看看,但什麼也看不到。”
一轉身,便對上白靈然。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別處的情況,但冰雲仙子的這座大陣,卻讓我們彼此之間根本無法相顧,只能守好我們自己陣營就是了。”
“是呀,我在想,別處都打起來了,爲什麼北門這邊卻遲遲沒有動靜呢?對方在等什麼?”
“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不如我們到陣外看看。”
白靈然目光在石先生臉上劃過,做了虧心事,居然還能做到如此的波瀾不驚,真可謂是功力深厚。
“好呀。”
石先生馬上就應了一聲,隨白靈然向陣外走去。
當他們來到陣外,果然看到大隊的人馬整齊的出現在視線內,爲首幾個人一字排開,個個橫眉立目,不似善類。
“你們這些傢伙,既然來了,卻不肯進陣,怎麼,是怕進去了就出不去了嗎?”
白靈然故意的拿話激他們,她當然知道對方是在等待時機,至於這個時機嘛,也只是一瘯一種假象,其實是根本不存在的。
“就你這座破陣,困得住我們嗎?”
段明申傲然的瞅了她一眼。
“好吧,既然你們打又不肯打,就在這裡站着吧,我們可是要回去睡大覺了。”
白靈然一轉身,對身邊的石先生說了一個“走”字,就從他身邊走過了。
石先生雖然不知道別處的情況,但卻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白靈然爲何如此沉得住氣呢?
聖岺剛纔跟她說了什麼,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段明申也頗感不對勁,石先生這個內應爲什麼還遲遲不動手呢?
他不動手意味着什麼呢,難道他不是內應,只是送了一份假的陣圖出來?
引他們上鉤的?
因此,段明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石先生,希望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似的。
“靈兒姑娘你看。”
石先生的目光也在段晨申的臉上劃過,跟隨着白靈然剛一轉身,猛得發現了離此不遠的山頭上立着一人,就算離得遠,看不太清,也猜得出,一定是神風道人。
白靈然聽到他的聲音,停住了腳步,轉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神風道人,微然一笑,“讓他在那裡涼快吧。”
說完,轉身又往回走。
這是怎麼回事?
石先生心裡也越發的不安起來,搞不懂白靈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跟着她往陣內走。
段明申等人見他們返回大陣,不禁心裡着急的,望着天,他們約好了,只要有人進入陣中,就發信號,都這麼久了,還不見信號箭升空,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有個約定,就是人爲的傳遞信息,從早上到現在,不個報信的兵卒都不見,難道是全軍覆沒了?
沒一個人跑出來嗎?
不會呀……
“報——”
正在段明申着急之時,急急忙忙跑來一個兵卒,一看就是遠道而來,滿頭大汗。
“什麼情況?”
段明申快步迎上。
“東門已經攻入陣中了。”
“爲什麼不發信號箭?”
段明申雖然沒有懷疑,但還是加了小心的多問了一句。
“交戰的時候,信號箭丟了,所以派小的前來報信。”
“知道了。”
段明申頓時意氣風發,如同看到了全勝的一刻,扭頭向身後,把手在空中一招,“跟我往裡衝。”
話音剛落,他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面。
“靈兒姑娘,他們衝進來了。”
石先生慌亂的往旁邊一閃。
此時的白靈然剛走進陣門,就聽到身後喊殺聲連天,轉身往回一看,微然一笑,“來得正好,早就挖好的墳墓等着你們了。”
閃身進陣,石先生也隨後跟進去。
當段明申等人攻進大陣,卻不見一個人,剛纔明明看到白靈然就在這裡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段明申等幾個爲首的將領在彼此交換了下眼神後,繼續往前走,就在走出沒多遠,他們所帶的兵馬全都進了陣,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陣門處已被無數的飛禽擋住,可說是遮住了半邊天,黑壓壓的,讓人看着就眼暈。
後路被切斷?
段明申隱隱有種不祥之感,但轉念一想,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如此悲觀,他們進陣,原本就是爲了破陣,陣門被封死,正好防備有人打退堂鼓。
“段明申,你終於進陣了。”
那名報信的兵卒,忽然之間發出了一聲冷笑,正站在一處土坡上冷眼瞧着他們。
“你……”
段明申預感到不好,盯着這個兵卒,他的聲音前後怎麼有如此大的差別,難道……他不敢再往下想。
“看看我是誰?”
那兵卒搖身一變,現出了真身,是聖岺。
“你?”
段明申肺都要氣炸了,後悔自己怎麼就輕信了他呢?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嘛,其實我也是在幫你們,大太陽底下的,多累呀,打完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不好嗎?我都等不及了呢。”
聖岺說完,縱身飛起,飛走了,倒象沒事人一樣,倒把他們這些人丟在這裡了。
“聖岺,你回來,我與你決一死戰。”
段明申氣得大吼大叫,既然送信的人是聖岺,那也就說明東門根本就沒有攻到陣中,這是個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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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了,跟我打也是一樣的。”
白靈然一閃身,從一塊山石後面走出來,“你就是段明申吧?不好好的在山裡修煉,跑出來送死,真是爲你可惜呀。”
白靈然搖頭晃腦的,在段明申等人看來,就是一副欠揍的相。
“白靈然,這種卑鄙的手段,你們也使得出來?”
段明申自認爲聰明一世,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氣炸了。
“更卑鄙的你們都使過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白靈然對於他的怒斥根本不以爲意。
“拿命來。”
段明申大喝一聲,飛身近前,就與白靈然打在一處。
攻打北門的主將可多,四大護法緊接着就衝過去,被石先生給擋住了,他現在還沒有暴露,自然也要裝模作樣的應付一陣,否則白靈然豈不是要起疑心了嗎?
白靈然與段明申交手之際,用眼角掃了一眼石先生,見他專注於應對四大護法,絲毫看不出他是個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