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易天衝過來,沒頭沒腦的冒了這麼一句,讓白靈然與晉王爺宮臣洋傻傻的看着他。
晉王爺宮臣洋傻了吧唧的還握着她的手呢!
閻易天瞪着他那隻豬蹄子,陰側側的說道:“晉王爺,白姑娘的手,你還掐着不放呢!”
晉王爺宮臣洋嚇得直接甩開白靈然的手,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老夫……”
白靈然苦笑,顧不得閻易天的異常,反倒是追問,“晉王爺,綠柳姑娘什麼時候死的啊?”
“就在今天早上啊,嚇死老夫了。”
“晉王爺,現在世子身子還虛弱,也下不了牀。要是你信得過我的話,要不我陪你回晉王府,也好讓我看看她是怎麼死的吧。”
晉王爺宮臣洋嚇得臉色發白,一臉不敢置信,“啊?白姑娘,你還要去看那丫鬟的屍體?”
“晉王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可是……”
閻易天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在旁寒聲說道:“本王會一起去!晉王,你還是先穿着好,這一路失去禮面衝來御館的事,相信已經在京城傳來了。”
晉王爺宮臣洋弱弱的應了一聲,不敢再說話。
若不是怕自己的性命被人惦記着,他也不會做出這般丟人的事啊!
他又沒武功,更不像安定王這般變態,一個人就能殺了幾十個人!
白靈然見自己的藥被他端起了,便笑道:“王爺,既然藥在你手上,要不你送藥進去?”
閻易天剜了她一眼,“送藥給他喝?他是本王的誰,本王還需要伺候他?”
說罷,竟把藥推到晉王爺宮臣洋的面前。
晉王爺宮臣洋盯着眼前那碗黑呼呼的藥,傻眼看着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藥是宮錦宏的藥,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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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易天那冷硬的面孔,終於擠了這麼幾個字出來。
讓晉王爺宮臣洋趕緊接下,連看都不敢看他,逃遁去也!
突然,白靈然笑了起來,閻易天的個性與脾氣,還真是去到哪,都會讓人覺得害怕啊。
閻易天見她笑了,心中的怒氣卻更甚,“你的手燙傷了!”
“謝王爺關心,一點小燙傷罷了,沒事的。”白靈然擺了擺手,微微一笑。
一聽她這般的毫不在意,閻易天俊臉立即變黑,劍眉蹙着,一臉不悅。
白靈然卻沒有看着他,反倒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奇怪,這綠柳姑娘,好端端的怎麼就被人殺人滅口了呢?難道說,她真的與世子中毒的案子有關嗎?”
一說到案子,閻易天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與綠柳的對話,面帶疑色,“你怎麼知道,綠柳是玉側妃身邊的婢女?”
“花妹妹告訴我的,說在世子中毒的那個晚上?晚上,她一手製做的蔘湯。我問過她,參碗是否有離開過她的視線,她說有離開過一小段時間。那一小段時間,就是綠柳姑娘喚了她,說是玉側妃要些刺繡的圖樣。我的懷疑,就是那段時間,有人在蔘湯里加了毒藥。”
閻易天微眯雙眼,沒有說話。
白靈然見他不說話,不由有些意外,“王爺,你在想什麼呢?”
突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王爺懷疑的下毒手的人,也許就是她了。”
尋聲望去,是龐康如。
龐康如一身的夜襲衣,讓白靈然詫異萬分,“龐大將軍這是上哪去了?”
龐康如嘿嘿一笑,“當然是替大嫂查證據去了。”
“那可查到了什麼嗎?”
“有的,不過還不能確定,需要看看綠柳姑娘的屍體之後,才知道我是否猜錯了。”
白靈然眼前一亮,“那我們還等什麼,立即去晉王府!”
既然有可以幫花明月洗清罪名的證據,還是趕緊去的好。
一行人,除了留下花明月照顧宮錦宏。晉王爺宮臣洋、龐康如、閻易天和白靈然,四個人齊齊離開了御館,回到了晉王府。
晉王府。
因爲死了個丫鬟,一大早就讓晉王爺宮臣洋嚇個半死,她的房間也讓玉側妃派人封住了門口,不讓人亂動。
玉側妃正在毫無頭緒的時候,他們出現了。
玉側妃也被嚇得不輕,一見到晉王爺宮臣洋,立即撲進他的懷裡,驚得聲音都變得顫抖,“王爺……咱們王府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啊?”
晉王爺宮臣洋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咱不怕,有安定王給咱們做主呢。”
閻易天聞言,翻了個白眼,他可沒說過要做主!
再說了,這事真要做主的話,那也是皇上宮峻龍做主。
他會來這裡,無非是白靈然想要幫花明月,他擔心她會有危險,纔會隨之而來。
龐康如走進了房間裡,四處看了看,卻發現並沒有任何發現。
白靈然則是檢查牀上躺着的綠柳姑娘,發現綠柳姑娘瞪大雙眼,樣子頗爲嚇人。
伸手摸了摸她身體,卻發現早還有些餘溫。
這說明,綠柳死的時間還早。
一個人剛死的時候,因爲身體的代謝沒有完全停止,所以體溫是從36度,隨着代謝的減弱逐漸降低,最後跟環境的溫度一樣。
檢查她身上的傷痕,卻並沒有一點傷痕。
白靈然沒有灰心,反而更是仔細的再檢查一便,注意到了她的脖子居然有一個印痕,半月弧的形狀,讓白靈然不由的意外,這是什麼東西?
龐康如上前詢問道:“檢查出死因了嗎?”
“全身沒有外傷,死於斷喉術,一擊斃命。下手的人,絕對武功高強之人,趁着死者休息的時候,猛然出擊,所以綠柳想反抗也沒有用。”
白靈然淡淡的說道,腦海卻一直在思索着,這到印到底是什麼呢?
“斷喉術?”
閻易天挑了挑劍眉,與龐康如相視一眼,朝他點了點頭。
龐康如這才繼續問道:“還有什麼嗎?”
“還有她頸部有一個月牙般的弧印。”
龐康如冷笑一笑,“大哥,這事不需再查下去了吧,事情都明瞭。”
閻易天點了點頭,“你入宮向皇上彙報便是,我讓人去把她抓來就可以了。”
龐康如大步離開了晉王府,速去皇宮裡彙報去了。
見龐康如離開了,白靈然非常愕然,“你們抓誰啊?”
“晉王妃何氏。”
“抓她做什麼啊?”
“她就是殺死綠柳的兇手。”
白靈然吃驚萬分,“啊?”
“一切,等見到了何氏,你自會明白。”
……
午時,皇宮,勤政殿。
何錦傑與何氏都被押到了勤政殿,而在場地的?...
人,盡是皇室中人,白靈然也同樣在。
原本宮錦宏不能下地,也想要來,白靈然只好吩咐讓人用擔架把他也擡來了。
跪下在地上的何錦傑此時正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麼事,怎麼又被抓進皇宮來了呢?
何氏一臉鎮定,跪在那裡,腰板卻是直直的,閉上雙眼,倒像在虔誠的信徒。
皇上宮峻龍在大殿處理完了事,這才進來勤政殿處理這件事。
“龐大將軍,你說已尋到了兇手,是指他們嗎?”
“正是!”
龐康如朝何氏一指,“聖上,試圖毒害宮錦宏世子的人,正是何氏!昨天晚上,自到了冷院休息。在天明時分,偷偷離開冷院,潛入晉王府,殺害綠柳,並且想要嫁禍給綠柳。”
皇上宮峻龍龍目轉向何氏,質問道:“何氏,龐大將軍的話,可屬實?”
何氏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朝宮峻龍低下頭,淡淡的說道:“民婦昨夜一直在冷院休息,並未曾離開過冷院。”
何錦傑也在旁爲她說道,“皇上,母親昨夜一直在冷院,又怎麼會離開呢?這龐大將軍是想誣陷母親,好洗脫花明月毒害世子的罪名!才能帶着花明月回大漠,這是莫須有的罪名,還請皇上明查!”
宮峻龍沉吟了一下,何錦傑說的也有些道理。
龐康如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包,遞到了晉王爺宮錦宏面前,“晉王爺,麻煩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晉王爺宮錦宏看到香包,整個人傻愣了好一會,龐康如再催了他一遍,他才說道,“這是何氏日不離身的香包。”
“沒錯,這香包,落在了綠柳的房間。在何氏殺害了綠柳之後,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而我尾隨在何氏身後,這麼重要的證據自然也不可能放過。”
何氏無動於衷,淡淡的說道:“回皇上的話,香包昨天晚上便已不見。民婦與傑兒被人押送到冷院,許是在路上掉了被龐大將軍撿到也不一定。”
勤政殿一片安靜。
何氏的話無法斷定真假,而龐康如說的亦是一樣。
“龐大將軍可還有別的證據?”
龐康如搖了搖頭,別的證據,他拿不出來了。
皇上宮峻龍有些難以判斷,一個說香包是證據,而何氏卻說昨天晚上早已不見,雙方又沒有新的證據,這般的爭持下去,根本無法斷定何氏便是兇手。
何氏瞟了一眼龐康如,嘴角勾了一抹得意的淺笑。
就在皇上宮峻龍想開口的時候,白靈然突然站了出來。
她直直的盯着何氏,俏臉上帶着怒容,冷聲說道:“不需要別人再拿什麼證據,證據就在你的身上!你右手上的戒指,便是最好的殺人證據!”
勤政殿的衆人紛紛看着她,不解爲她爲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