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魔尊龍少的來不及多想,縱身飛去,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這一掌,因爲形勢太緊急了,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思索,只能採用這一招了,而且他自恃魔功深厚,就算用身體接了石先生這一掌,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這一掌正打到魔尊龍少身上,石先生沒想到魔尊龍少會不顧自己的安危,直接用身體來擋,原以爲會打到亓官雨的,卻意外的打到如同鐵板一樣的魔尊龍少身上,魔尊龍少雖然被打得後退了兩步,但馬上就站穩了,低頭看看被打的地方,擡頭看石先生,反而“嘿嘿”笑了。
“就這點功力嗎?”
魔尊龍少用手一拍剛纔被打的胸口,表示一點事也沒有。
魔尊龍少居然有如此功力?
石先生不禁倒吸了口冷氣,這樣的話,自己還跑得了嗎?
不但沒傷了亓官雨,自己還死在這裡了,不值,因引,他開始尋找機會逃走。
魔尊龍少高大的身軀擋在這裡,讓他再也沒有機會向亓官雨下手,但看到趴在地上了香月,他縱是鐵石心腸,也不能坐視不理,一閃身,去扶香月,“香月姑娘,你沒事吧?”
這話得有多多餘呀,都吐血了,能沒事嗎?
“別管我,快保護女皇。”
香月勉強坐了起來。
就在魔尊龍少去扶香月的時候,石先生趁機向洞外跑去,魔尊龍少安置好香月,隨後追出來。
就在石先生剛跑到洞個,迎面正遇到白靈然,頓時愣在當場。
白靈然也顯得極爲意外,“咦,你居然躲到裡面去了?”
緊接着看到魔尊龍少追出來,“老古董,你也在這裡呀?”
“少廢話,他打傷了香月。”
“什麼?”
白靈然頓時發起飆來,一步步的向石先生逼近,“你居然打傷了香月?知不知道她是誰的人?她是我白靈然的朋友,你也敢動,不想活了。”
石先生見自己又落到這兩個人手中了,急於脫身,二話不說,奪路就逃。
白靈然與魔尊龍少哪裡會讓他再次逃掉,雙方夾擊,讓他無路可逃。
石先生沒辦法,只得又把九龍瓶拿出來了,但魔尊龍少與白靈然一邊一個,顧了這個就顧不了那邊,讓他一時之間,左右爲難。
魔尊龍少也二話不說,揮掌就打,與此同時,身後的白靈然也縱身上前,前後夾擊,讓石先生根本沒有機會使用九龍瓶。
石先生感覺到死神的召喚了,巴不得此時能有個來救他,就在他認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天空中射不一股力道向白靈然擊來。
白靈然本來一掌可以擊中石先生的,意識到有人在偷襲自己,不得不收掌應對這一意外。
在空中偷襲她的不是別人,正是神風道人,原本與八尾金錢豹在交手的神風道人面對的不止是一個八尾金錢豹,同時還有聖岺,這還不說,還有無數的飛禽走獸,讓他根本就不敢戀戰,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逃走,因此,與對方也玩起了捉迷藏。
他來的實在太及時了,讓石先生長長的鬆了口氣,但仍不敢大意,他來了,說不定他身後也是有追兵的,雖然解了一時之困,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強大的對手。
“來的正好,正好將你們這兩個早就該死的傢伙,一鍋端了!”
白靈然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的話,剛纔那一掌就能結果了石先生的性命。
“你不是有九龍瓶嗎?”
神風道人大聲吼叫着,不禁在心裡對九龍瓶的威力產生了懷疑。
“你牽制住他們。”
石先生心說:我何嘗不想使用九龍瓶呀,這不是沒機會嗎?
魔尊龍少向白靈然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小心,白靈然會意,她已經見識過九龍瓶的威力了,自然是倍加的小心。
石先生將九龍瓶對準了白靈然,白靈然不但沒有害怕慌亂,反而衝他伸出一根食指勾動着,彷彿在喚小貓小狗似的,嘴裡還配合的發出聲音。
石先生這個氣呀,雖然他早有不惡念,在這些人之中,不過是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得高望重的老者,但白靈然等人一直都對他恭敬有嘉,忽然這一改變,倒讓他還不能適應。
所有人,包括石先生都認爲九龍瓶裡還是會射出一道寒光的,但當他把瓶口對準了白靈然時,卻意外的,什麼也沒有噴出。
白靈然都做好了躲避的準備了,發現瓶子裡什麼也沒射出來,頓時調皮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那隻瓶子,“喂,石老頭,這瓶子是不是廢了?你拿過來,讓我幫你看看。”
伸着兩隻手等着石先生把瓶子丟過去。
石先生肺都要氣炸了,本來瓶子沒有發揮應有的威力,就讓他夠意外的了,白靈然還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怎麼回事?
神風道人正與魔尊龍少交手,見石先生的九龍瓶不起作用了,心裡也跟着急起來!
好吧,好吧,顧不了許多了,先逃命要緊!
想到這裡,雙腳着地,往下一跺,整個人就鑽入地下,地面如同水波紋一般晃動了幾下。
“哪裡走?”
魔尊龍少追着這幾道波紋,接邊發出了數掌,波紋不見了,魔尊龍少方停下來,看來是走遠了。
石先生見神風道人逃走了,把他給丟下了,九龍瓶又如同廢物一般不起作用了,怎麼辦?
大腦在快速的轉動着。
“受死吧。”
白靈然再也不想看到他了,揮掌就打,爲了以防他逃走,魔尊龍少也從他身後動手,一掌擊去。
當兩個人的手掌幾乎同時向石先生擊去之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他必死無疑,意外發生了,這兩個人的掌都打空了,兩隻手掌擦肩而過,石先生卻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低頭看去,石先生的整個身子都進入了地下,只有一個頭頂還在外面,就在他們低頭的瞬間,連頭頂也進入到地裡去了。
不用問,是被神風道人弄走了,白靈然剛要追,被魔尊龍少攔住,“別追了,香月受傷了,先救人。”
說完,一轉身,向洞內走去。
白靈然隨後跟上,香月受傷了,她還不知道傷勢如何,因此,也疾步而入。
香月可沒有魔尊龍少那麼深厚的功力,這一掌可傷得不輕,正盤膝坐在亓官雨身邊運功療傷。
白靈然看到亓官雨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頭頂冒出了白色的熱氣,就知道她體內的幾股力道正在做着激烈的排斥整合。
“香月姑娘,你怎麼樣?”
白靈然不敢打擾亓官雨,繞到香月身邊,蹲下身子,見她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未乾,要是易烈看到心上人如此,不知要有多心疼呢。
“我沒事。”
香月嘴上說着沒事,但聲音明顯的有氣無力。
“怎麼辦,老古董?”
白靈然害怕了,如果是她自己受傷的話,倒是能坦然面對,但受傷的是香月,這個女人從小到大經歷了常人所沒有經歷過的苦難,太讓人憐惜了,而且與易烈遠道而來相助,因此,頗覺得對不起她,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沒臉向易烈交待。
“我來幫你。”
魔尊龍少轉到香月的身後,盤膝坐下,運功將自己的一隻手掌拍到香月的背上,將一股魔力輸入香月體內,香月的呼吸頓時有力了許多。
看到香月沒事,白靈然欣慰了不少,身子往後一退,坐到了地上,眼瞅着閉目運功的亓官雨,不禁有些後怕起來,剛纔真的好險。
魔尊龍少將一股功力輸入香月體內後,對她說,“你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
香月爲自己沒有保護好亓官雨自責,“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女皇。”
“傻丫頭,說什麼呢?”
白靈然伸手剛摸她的頭,馬上意識到人家可是香月,不是她的獸寵好不好,訕訕的有空中停了一下,收回來,暗道:形成習慣了,這可不好,將手收回的時候,發現魔尊龍少正冷眼瞅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香月示意他們安靜,不要影響了亓官雨,一時之間,誰也不說話了,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亓官雨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亓官雨“籲”了口氣,雙掌向下壓下,放到了腿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師姐。”
原本坐在地上的白靈然一欠身站了起來,彎着身子湊近了觀察亓官雨。
亓官雨眨了眨眼睛,再次吁了口氣,“剛纔發生了什麼?”
由於要專注於運功,她雖然隱約聽到有情況發生,但卻不是很清楚,一扭臉,看到了嘴角還掛着血跡的香月,頓時一驚,“香月姑娘怎麼了?”
“沒事的。”
香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香月姑娘是爲了保護你,被石先生打傷了。”
白靈然替她說。
“石先生!”
亓官雨咬着牙說出這三個字,驀然站起身,“他在哪,我要親手殺了他。”
“逃走了。”
白靈然輕描淡寫的說着,並衝着亓官雨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