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找不到,範不秀也找不到的,所以,還是不用找了。”
魔尊龍少將目光落到了石先生身上,石先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怪我,不知道這是個寶貝,胡亂的放了,也不記得具體放哪兒了。”
把頭一低,避開魔尊龍少的目光。
“會不會砸碎了呀?”
亓官雨忽然把臉一揚。
“如果真的碎了,我們就再也對付不了師不全的小鬼了,你認爲這是件好事嗎?”
白靈然簡直都在爲亓官雨和智商着急了。
“不會的。”
魔尊龍少非常肯定的說:“這九龍瓶,看似是個瓷器,卻是天地孕育而成,據說是從一塊石頭裡取出來的玉石,又豈是能砸壞的?”
“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石先生頗感惋惜。
“既然我們在找,他們也在找,那就把這個機會留給他們吧,等他們找到了,我們再從他們手中奪過來就是了。”
亓官雨頗感無奈,而又故作輕鬆的說。
“你這個女皇,做的也真夠省心的。”
白靈然差點笑了。
“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呀,我們又沒多少時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先想個應急之策,我剛纔還奇怪了。”
亓官雨一條手臂橫在肚子上,另一隻手肘壓在上面,手摸着下巴,“剛纔師不全爲什麼不放小鬼呢?就這麼跑了,這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呀。”
“對呀,按說他應該放出小鬼,給我們點厲害纔是。”
白靈然也對這一情況,頗感奇怪。
“也許他們只是來尋寶的,沒有把小鬼帶在身上。”
亓官雨輕描淡寫的說着,一轉身,看到魔尊龍少,“魔尊,你看起來,確實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敵當前,我能不心事重重嗎?”
魔尊龍少的目光在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掃過,爲的是在不動聲色間觀察石先生,“如果我象你這樣沒心沒肺,不知早多少年就失勢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呀?”
“要不,你們先回去,我留下來找吧。”石先生猶豫着,“我對這裡的地形相對熟悉一些。”
“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們怎麼放心呢?”
魔尊龍少一如從前般尊敬他。
“好吧,等有機會,我們再回來找。”
石先生表現的無盡的懊惱,恨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沒有好好的保存九龍瓶。
其實白靈然也略有懷疑,就算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更別說見過九龍瓶了,如此的一個寶貝落在石先生手裡,就算不知道它的威力,也應該當寶貝一樣的保留,怎麼會隨意丟棄呢?
着實令人匪夷所思。
一無所獲,一行人原路返回,在回來的路上,特意拐了個彎,繞到了範不秀的營帳外面,只見帳篷挨着帳篷,如同一個個鳥窩一般。
“哇,他們調來的人還真不少。”
亓官雨頗感意外,“就說嘛,六大護法就不應該放他們走,都怪我一念仁慈,放虎歸山。”
後悔莫及。
“身爲女皇,就要有這種魄力,就算明知道他們不是真心歸順,也在有膽量將他們放回。”
白靈然可不是在安慰她,如果每個不順從的人都殺掉,那要殺死多少人呢。
“接下來可是一場大仗呀。”魔尊龍少說得極爲輕鬆,“走了。”
轉身便走。
夜深人靜,石先生從石牀上坐起來,先聽了聽動靜,整個聖殿都靜悄悄的,於是,悄然起身,向外走去,裝作起夜的樣子,走出了聖殿,見沒有被人發現,剛想要走,忽然聽到了極輕的腳步聲,從聲音上判斷,不是人,應該是那幾只小獸中的一個,快速的一閃身,避到了一塊山石後面。
是紫狼,只見它半閉着眼睛,睡得迷迷乎乎的樣子,走到了聖殿外面,靠着牆撒了一泡尿,撒完之後,轉身就走,根本沒發現就在他不遠處的石先生。
石先生還以爲被發現了,正想着如果他擡頭看到了自己,要如何說呢,紫狼就走開了,提着心總算是平靜了許多,見紫狼走進了聖殿之後,這才縱身飛上殿頂,向師不全的營帳飛去。
大營外,師不全與範不秀早就等着了,他們對於石先生的表現也頗爲不解,更多的則是懷疑,之前以鬆雅來離間他們與陸嶽之間的關係,現在又派這個石先生嗎?
見天空中一個人影落下,馬上提高了警惕。
“是我。”
石先生的聲音雖然極低,但在深夜裡,卻極爲清晰,飄然落在了他們面前,一轉身,面對着他們二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範不秀往前跨了一步,藉着月色看向石先生的臉,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這個人的出現太突然了,從一開始,就沒人知道他的存在,如果不是陸嶽燒了那片林子,只怕還沒有人一睹林子裡的真面目。
“不要管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我是要幫你的就行。”
石先生微微冷笑了一下。
“幫我們?”
範不秀冷“哼”了一聲,“在這個世上,沒有誰是無償幫助別人的。”
“而且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呢?”
師不全也冷眼瞅着他。
“就憑我讓醉不忌帶話給你們呀,否則的話,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九龍瓶吧?”
“可是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九龍瓶,甚至都懷疑你所說的話了。”
“最好不要懷疑,否則的話可是要壞大事的。”
石先生依舊面帶微笑。
“讓我們相信你也行,把九龍瓶交出來。”
範不秀自知道師不全有那些小鬼後,就一直擔心他遲早有一天,會用那些小鬼來對付自己,挖空心思的想着應對之策,既然有九龍瓶這麼個寶器,只要弄到手,就再也不怕師不全了。
“如果把九龍瓶交給你,魔尊龍少就應該懷疑我了。”
“你絕不會如此好心的幫我們吧?”
範不秀猜想他一定有着自己的想法,既然能夠打入魔尊龍少內部,取得對方的信任,又要與自己合作,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