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記得警察身上不準有紋身,那是因爲我以前的一個同學,他想去考警察,考試的成績之類的都不錯,可他身上有紋身,是不允許的。
他當時就去洗紋身,叫我陪着一起去的,洗紋身的時候,他叫的那個慘啊,最後沒那麼快能洗掉,靠着走後門,才當上警察的。
我們老家那邊就對紋身這麼嚴格了,廈門這邊的警察,還是顯眼的手背那裡,怎麼可能允許他紋身呢?
我望着那羣警察的目光,一下就冷了下來。
我心中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夥人根本就不是警察。
這賭場可是昌彭金罩着的,警察要是突擊檢查,或者接到了什麼舉報,肯定樂陽會第一時間給我來電話,通知我歇業的。
昌彭金沒通知我,樂陽沒通知我,這已經是很明顯了。
馬永良望着被警察拿走的那些錢,他愣了好幾秒,然後驚恐莫名的走向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對我說:“劉老大,劉老大,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警察爲什麼會來啊?”
賭博被警察抓到,現場的錢都是要被沒收的。
賭桌上的那些屬於賭場的錢,最少能有160萬以上,這筆錢要是沒收了,對馬永良的打擊可想而知。
我沒去理會馬永良,我望着那些要走出去的警察,喊道:“站住!”
我這一聲叫喊,聲音非常的大,也很洪亮,加上賭場內很安靜,我這聲音都出現迴音了。
那個領頭的警察腳步一頓,他緩緩轉過身來,望着我,說:“把他給他抓起來。”
領頭警察的話音落下後,一邊的兩個警察,就一臉陰沉的朝我走了過來,要把我給控制住。
光頭和西門平立刻來到了我的身邊,面對警察,他倆也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
“劉新,你別跟警察硬着來啊。”光頭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沒有迴應光頭,而是盯着這兩個走來的警察,說:“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
“當然是翔安派出所了。”其中一個警察回答我。
“翔安公安分局的副所長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那兩個警察的眼中閃過一抹茫然,他們沒回答我,而是一言不發,就要上來抓住我。
另外那邊的領頭男子,則頭也不回的朝一樓走去了。
我冷笑了一聲,心中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
“抄傢伙,別放走一個人,這羣人是假警察!”我再一次的大吼了起來。
我這句話,讓聽到這話的人,都愣了一下。
已經走到我跟前的兩個警察,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來,一個說道:“假警察?你看我們像是假警察嗎?”
說着,他們兩個伸手就要來抓我了。
我直接擡腳,一腳就踹在了一個警察的肚子上,那警察被我猝不及防的踹了一腳,哎呦一聲就朝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