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爺子給我名片,對我說那話,當時在我看來,是因爲我撿了他的錢包,他爲了謝謝我,說的客套話而已。
我接過馮老遞過來的名片,看了一眼,這名片的很普通,白色的卡片上,只有馮耀鵬三個字,和11位電話號碼,我本以爲這馮老挺有錢,名片上應該有他公司名稱、職位什麼的,不過卻是沒有。
看了一眼後,我就把名片塞進了口袋裡,也沒有把馮老的話放在心上。
走出賭石市場後,我第一時間就在街上找起了銀行,或許是我沒見過世面的原因吧,兩萬六塞在口袋裡,總讓我覺得不安全,得快點找個地方存起來再說。
沒一會我就找到了一家銀行,直接把其中的兩萬三千塊錢,打回去給了爸媽。
因爲賭博我讓他們一無所有,上次我打回去一萬多,這次兩萬多,他們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之前徐俊被捅進醫院時,我從蘭姐那裡拿走了三萬塊,徐俊的醫藥費花了一萬五左右,剩下的我又還給蘭姐了,當時我對蘭姐說,借的一萬多塊會還的時候,還被蘭姐罵了。
蘭姐說不就一點錢嗎,你還提還,你再跟我說還錢的話,以後就別來我家裡了。
蘭姐說的很認真,我也就沒有再提過了,反正我和她也沒必要算的那麼清楚了,欠她的一萬多塊,以後可以再還的,今天賭石賺的兩萬多,還是先打回去給爸媽。
把兩萬多打給爸媽後,走出銀行的我,心情說不出的舒暢,我立刻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說給她打了錢,讓她有時間去銀行查查。
老媽問我打了多少啊,我沒說,我說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和老媽結束通話後,我就打了一輛車子,回到了住處。
要是之前的我,賭漲了後,肯定回去店裡把這事告訴老闆,但是老闆這段時間好像看我不順眼,有時候連正眼都不看我,我就沒有那個和他們分享喜悅的心思了。
不過我去找了徐俊,把這事告訴了他,這貨聽到我今天花了一百多,賺了兩萬多後,他說你就吹吧,鬼才信你。
我說信不信隨你,晚上我請客,會叫上足浴中心裡的那幫兄弟。
我沒和徐俊多說,就回蘭姐的家裡了,蘭姐沒在家,我就給光頭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我今天賺了點錢,晚上請場子裡所有的兄弟們吃飯,光頭滿口答應。
光頭還說你都賺錢了,就給我買兩包中華煙唄,我都好久沒抽過中華了,我沒好氣的叫他滾犢子,光頭就笑着把電話掛斷了。
兩萬六給爸媽打回去兩萬三後,我還剩三千,場子裡有十幾個弟兄,請他們到飯店裡去吃一頓,我想應該兩千之內就能搞定了吧。
我掛了電話,就一個人無聊的在家看起電視來,看到十二點多的時候,我肚子有些餓了,正準備下樓去買點吃的時,蘭姐回來了。
我問蘭姐吃了沒有,沒吃的話,就一起出去吃,蘭姐看起來有些累,她說她吃過了,讓我去吃就好了。
我就跟蘭姐說,我今天花了一百多買賭石,賺了兩萬六。
我本來以爲蘭姐會很驚訝,會爲我感到開心,但她只是笑了一下,說了句:“是嗎?劉新,你運氣也太好了。”
蘭姐看樣子並不想和我多說,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又和我說了兩句之後,她就回屋去了。
我挺疑惑的,不知道蘭姐這是怎麼了,不過我也沒去多想,就下樓去吃東西了。
填飽肚子後,我又回到了蘭姐的家裡,蘭姐的房門關着,我打開門看了一眼,她已經穿着睡衣,躺在牀上睡覺了。
我心想蘭姐剛纔提不起興趣,可能是太累了吧,我關上了房門,沒有打攪蘭姐,自己回宿舍去了。
時間過的很快,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到附近的一個飯店裡定了一個包間,就走去足浴中心,去叫熊哥光頭他們到飯店吃飯。
可當我快走到足浴中心門口時,卻看到足浴中心裡的女技師們,幾乎全都站在了足浴中心的門口,足浴中心的玻璃門也被砸碎了,裡面還傳來了打砸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我心說不好,搞不好就是有人來砸場子了,熊哥光頭他們肯定還在裡面,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我眼睛四處看去,想找一件趁手的傢伙衝進去,但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到合適的,最後我索性撿起了一塊磚頭,就朝足浴中心裡面衝了進去。
從進足浴中心裡面,我就看到到處一片狼藉,沙發被砍破了,掛在牆上的時鐘和壁畫也被砸了,我打眼就看到,一個我不認識的青年,正拿着一把砍刀,在一個看場子兄弟的後背上砍了一刀。
我看到那個被砍的兄弟,上次有跟我一起去網吧裡報仇,看到他被砍,我咬緊了牙關,快速衝了過去,無聲無息的一磚頭就砸在了那陌生青年的後腦勺上。
這一磚頭我沒去管力道,也沒去想過會不會把他一磚頭砸死,總之我一磚頭砸過去後,他的後腦勺就開始瘋狂地往外涌着鮮血,人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我順手撿起了他手裡的砍刀,這時有幾個我不認識的青年朝我大罵着衝了過來,我知道他們就是來砸場子的人了。
我沒有跟他們硬拼,他們好幾個人,正面拼的話,我肯定是打不過的,我邁步就朝樓上跑去,他們就大叫着追在我後面。
我三兩步就跑到了二樓,在二樓我看到了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棍的光頭,和同樣握着砍刀的趙峰。
光頭和趙峰的身上都有血,他們應該也受傷了。
“你怎麼來了。”光頭看到我後,叫了一聲。
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解釋,我就問:“熊哥他們呢,咱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