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說出,櫃檯裡面那少女臉色就是一變,她明白我們不是來上網的,而是來尋麻煩的了。
她慌忙的站了起來,和我說了句你等下後,就走出了櫃檯,往網吧的裡面走去。
少女走進去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吧,七八個小子就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爲首的人快三十來歲了,他走過來,望着站在最前面的我,說:“你們誰啊?”
他說這話時的態度很輕蔑,混道上的,一般沒什麼城府的,都是這種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囂張模樣。
我沒理他,視線看向了他後面的小弟,只是一眼,我就看到了那個那晚拿刀捅我的小子。
我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也看着我,我還沒說話,他就說了一句:“艹,是你這狗.逼啊。”
他這話一出,那帶頭的傢伙就扭過頭問他:“你認識?”
我已經不在乎他們在說什麼了,因爲我看到,不僅是捅我的那個人在,那天在飯店裡跟我和徐俊打架的另外兩個人,也都在。
我偏過頭,看了眼徐俊,徐俊臉上的表情很激動,想必他也認出那三個傢伙了。
拿刀捅我的那傢伙,跟那帶頭的說着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和徐俊在他口中,都是用這傻.逼和那狗.逼代替的,我帶人來找場子,他還當着我的面罵我,可見有多囂張了。
他纔剛說了幾句,我就把懷裡的砍刀拿了出來。
站在我身後的趙峰光頭他們,看到我拿傢伙後,他們也知道我這是要動手了,他們也都拿出了藏着的鐵棍。
我們掏傢伙的動作,對面那羣人自然發覺了,他們手上是沒有傢伙的,幾個人轉身就要跑,另外幾個則是去推開了電腦前坐着的人,伸手去抄凳子。
我沒有大喊乾死他們,衝啊什麼的,握着砍刀後,我第一個就朝他們衝了過去。
網吧頓時就亂了,有些上網的人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的離我們遠遠的。
我擡手一刀就朝那帶頭的肩膀上砍去,砍刀外面的報紙還沒拆開,不過報紙那麼薄的東西,怎麼能擋住砍刀的鋒銳。
這一刀,直接嵌進了他的肩膀裡,他慘叫了一聲,身體就往後倒去,當砍刀從他肩膀裡出來的時候,也帶出了一片血花。
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對付那三個小子,誰敢擋在我的面前,阻撓我,我就是一個字:砍!
那些上網的人看到這邊拿刀砍人,都見血了,嚇得他們都放下了電腦,跑到了一邊去。
我手裡的砍刀瘋狂的朝他們身上落去,不過除了砍那帶頭的用的是刀刃外,對付其他人時,我用的都是刀背了。
這夥人被我們打的措手不及,再加上我們這邊趙峰光頭他們,可是打架的老手了,他們雖然人比我們多幾個,但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這場架,是一邊倒的,帶頭的倒下後,其他的也陸續的倒下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趙峰打架,以前光頭就跟我說過,趙峰的外號叫瘋子,因爲他打架很狠,是狠起來不要命的那種。
我看到趙峰手裡的鐵棍,是直接往他們腦袋上砸的,一棍子下去,他們頭就流出了鮮血,兩個小子是被他一棍子給砸暈的。
趙峰的塊頭不小,力量又大,別說這些小子了,我現在感覺我要是跟他打的話,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
把看場子的全部打倒在地後,光頭拿着一根鐵棍,走到了那個少女網管的身旁,讓她站着別動,把手裡的手機塞到袋子裡去。
光頭比我經驗老道多了,他這是不讓少女打電話通知其他人,要是不管這少女,讓她打電話的話,我們再逗留一會,就要被趕來的人包餃子了。
徐俊這貨沒讓我失望,這雖然是他第一次砍人,但那三個捅過我們的小子,其中一個就是被徐俊砍翻在地的。
此刻我看到徐俊把那小子背上砍了幾道口子,正用腳踩着他的脖子呢。
我手裡抓着帶血的砍刀,對那些躲到角落裡上網的人喊:“不想看戲的就快出去。”
我這話一說出來,他們就一溜煙的朝網吧外面跑去,看到這種場面,估計他們也顧不得還在打的遊戲了。
大部分上網的人都走了,還有小部分的沒離開,我也沒去管他們,徑直走到那個拿刀捅進我手臂裡小子的面前。
他看到我走來,十分害怕的大聲喊:“大哥我錯了,大哥真的是我錯了,我就是個畜生,你原諒我吧,大哥我真的錯了……”
我看得出,他很害怕,害怕得身體都在顫抖,我就問他:“你害怕嗎?”
“怕……怕怕,大哥,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他害怕的聲音裡都帶着哭腔。
我笑了,我說你怎麼會害怕呢,你會害怕的話,那天晚上打了我之後,就不會拿刀子捅我了。
他又開始大喊大叫,說錯了之類的話,我沒理他,用腳踩着他的一隻手,砍刀舉起就揮了下去。
他的手指被我砍下來了,和我在老家時,被三爺砍下來的一樣,是一根小指。
其實之前我在想着怎麼報復他時,我是沒想過要砍他的手指的,但此刻一看到他們,就想到了那晚他們打了我,捅了我後,大搖大擺囂張離去的模樣。
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大搖大擺嗎?那麼吊,爲什麼現在像條狗一樣,躺在我的面前,跪着讓我原諒你?
這一刻的我,有些熱血上頭,失去了一點理智,但這種時候需要那麼多理智做什麼,他們在捅我的時候,還嬉皮笑臉的,把我當成他們毆打的玩具呢。
他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身體在地上打着滾,我被人砍過手指,我知道那有多痛。
我回頭看了一眼,趙峰光頭他們都沒什麼,徐俊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似乎他沒想過我會砍掉那小子的手指。
我走向徐俊,說:“看着我幹嘛。”
徐俊搖搖頭,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陌生,他似乎覺得此刻的我,和他記憶中的我完全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