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站在四樓往下看,第一眼可能會覺得有點高,多看幾眼,就覺得這個高度也就那樣了。
可從四樓跳下去,在空中失重的時候,你心裡的想法就不是那樣了。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跳的那個位置,下面還有零星的幾個打鬥的馬仔,他們在發現一個物體往下掉時,都下意識的躲開了。
當時我很害怕我是頭着地,或者後背着地,那樣很有可能直接摔死,或者摔斷脊樑骨,以後落個殘疾。
但哪怕是殘疾了,也比落在明義社堂主風哥的手上強。
四樓的高度,可能只讓我在空中度過了一兩秒鐘的時間吧,我很幸運,我是正面落地的,在落地的那一剎那,我儘可能的彎曲雙手和雙腿,用我的四肢去卸掉摔下來的力量。
儘管我的位置很不錯,也做的很好,但落地後,我還是感覺到右腿的腳踝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其他的手和腳也疼,但沒有右腳踝那般疼。
等我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我陸續聽到我的身邊響起一聲聲驚呼,和落地慘叫的聲音。
我期待的朝着那些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希望西門平高宏王山都跟着跳下來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是狗毛,他渾身是血,倒地後趴在了地上,嘴裡痛苦的呻吟着。
他的情況肯定比我糟糕,我只是腳踝出問題了,他好像整個身體都出問題了,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第二個我看到了西門平,他雙手撐在表情痛苦。
第三個看到了王山,這傢伙不知道怎麼搞的,從四樓跳下來後,居然看起來什麼事情也沒有,在地上趴了幾秒鐘,就拍拍手站起來了。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高宏了,我擔憂的朝着其他位置看去,我三百六十度看了一個遍,都沒有看到高宏的身影。
我的心瞬間了就提了起來,高宏難道還在上面,沒有跳下來嗎?
高宏身上的傷雖然重,但跳下來還是沒有問題的,剛纔他還在我的身後,比我距離天台的邊緣更近,沒道理他沒跳下來啊。
“沒事吧?”就在我替高宏擔憂的時候,一個男子帶着幾個青年,朝着狗毛跑了過去,他們蹲在地上,關切的詢問狗毛。
狗毛慘叫着,斷斷續續的道:“我的……我的身體不能動了,胸口好疼,骨頭可能摔斷了……”
那幾個青年要去攙扶狗毛,但此刻的狗毛一動就很疼,他們根本不敢怎麼去下手。
我擡起頭,望向了天台的邊緣,希望下一刻可以看到高宏跳下來,但是我沒有看到高宏,反而是看到了那張陰沉的面孔,明義社堂主風哥。
我不知道風哥有沒有看到我,反正他頭伸出來後,我是看到他了,他看了幾眼,就把頭縮了回去。
那個詢問狗毛的男子,查探完狗毛的情況後,朝我看來,他沒有感情色彩的問我:“你沒死吧?”
他的語氣帶着埋怨的味道,我沒去在意,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另一邊王山和西門平說了幾句話後,他走到我身邊,問我:“新哥,你能不能站起來?”
我說:“我的腳踝可能摔斷了,你扶我,我可以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