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芳聽到後立刻停了手,他指着周勝來說:“打你都髒了我的手,你現在自己打,一直打到你師祖滿意爲止。”
周勝天不敢違抗爺爺的命令,他馬上左右開弓地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啪啪啪……”
周勝天本來就微胖的臉現在顯得更圓了,並且很快就腫起來了。
秦浩看這懲罰也差不多了,就讓周勝天停了手,必竟他還要考慮周培芳的面子。
“師祖……是我有眼無珠……”
周勝天捂着通紅的臉跪了下來。
他現在無比的後悔,真不應該聽那個吳敏的挑逗,沒事跑這來裝逼,沒想到還遇到了秦浩,更沒想到人家竟然是自己的師祖。
秦浩如果不原諒的話,周勝天肯定會被趕出家門,從此告別錦衣玉食的生活。
吳敏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這個看似無能的男人竟然如此牛X,竟然讓周培芳如此客氣。
她自言自語地說:“我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
“起來吧,年輕人誰還不犯點錯誤呢。”
秦浩把周勝天扶了起來:“以後可千萬學會謙虛呀,咱們醫者仁心考慮的都是患者的生命,可不能爲也爲了炫耀而誤人終生啊。”
他深知今天這事的後果,如果不是自己在場,就憑周勝天那三腳貓的醫術,司徒楠只怕要一命歸天了。
周勝天擦了擦頭上的汗,他連聲說道:“下次注意,以後肯定改正,多謝師祖點拔。”
秦浩又對衆人說道:“續命十三針並不能解決全部問題,它能陽氣復甦,肌肉有力,但血脈不通一切都是白費。”
“就像一幢豪華別墅,裡外裝修的都很好,但是不通水沒有電,誰還會去那裡住呢?”
秦浩轉身對周培芳和司徒浩說:“這套續命針法只能保住司徒楠的命,讓病情不再繼續發展下去,但不能讓她活蹦亂跳的。”
“啊,續命十三針都不管用嗎?”
周培芳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他婉惜地說:“我趕過來就想用這針法治司徒楠,沒想到卻不管用了。”
秦浩淡淡一笑說:“續命十三針該用還得用,只是還要輔助其他方法。”
司徒浩急忙對秦浩說:“還請神醫救救我孫子,老朽給您跪下了。”
他說完就要給下跪,秦浩急忙伸手扶住了司徒浩。
司徒楠的眼神中也帶着迫切,她真希望自己能像從前一樣健康。
秦浩坐到司徒楠旁邊,他從懷裡掏出針包,用酒精消毒後準備施針。
只見他手執銀針對準穴位紮了下去,先從小腿再一點點的向上移,一直到腰最後到頭頂。
他先來了一套續命十三針,接着又使出四象回春針。
不多時,二十八枚銀針下的肌膚髮生了變化。
紅線順着筋脈慢慢蔓延。
“肌肉動了,肌肉動了!”
崔子旋和司徒楠都看傻了,他們不理解爲啥這肌肉會自主的抖動。
司徒浩也神情激動看着這些變化,他知道孫女的肌肉已經失去了彈性,現在正處於復甦的階段。
他依稀記得,這四象回春針也是上古失傳的秘技,想不到自己古稀之年居然看到了。
這時,司徒楠的肌肉抖動得更快了,就像安裝了電動馬達一般,身體表面也呈現出一片紅色。
“了不起,真的太了不起了,這人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司徒浩摸着鬍子暗自感嘆,他看到秦浩二十多歲就有如此功力,心中又羨慕又慚愧。
“真是神人在世呀,一身僵硬的死肉居然能復甦。”周勝天也暗中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剛纔那頓打還真不冤,能換來這現場教學也值了。
此時,司徒楠的身體又發生了變化,在皮膚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毛細血管,它們彼此交織就像一張大網。
這些血管越來越紅,裡面的血液彷彿隨時會噴出來似的。
“看來要大功靠告成了。”
司徒浩內心波濤洶涌,他必須要抱住秦浩這棵大粗樹。
這秦浩掌握續命十三針已經很變態了,現在又加上個四象回春,這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腦容量。
“呼……”
病牀上的司徒楠吐出一口濁氣,她的面色再不像過去那般蒼白,嘴脣也有了血色,眼睛中煥發出生命的光彩。
秦浩扎入最後一根,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虛弱地說:“治得差不多了,讓司徒小姐休息一會兒,她全身的肌肉就會有力量了。
剛剛那番施針真的很費體力,雖然秦浩有功力加執,但還是累得夠嗆。
“不行……”
只見吳敏猛地從角落裡衝了過來,她跑到司徒楠牀邊,伸手就要拔身上的銀針。
崔子旋見吳敏如此瘋狂,急忙伸手拉住了她,然後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吳敏頓時來了個狗啃泥,她掙扎着站起來又要往前衝:“不行,不能讓他秦浩治。”
“去死吧你。”司徒浩抄起柺棍照她頭上打去。
“三叔公,你拿棍子敲我幹什麼?”
吳敏捂着腦袋不甘心地吼道:“我也是爲了姐姐的病情啊。”
“不能讓這個騙子治啊,他就是個窩囊廢,是個軟飯王。”
吳敏知道自己無力迴天了,眼看到手的鴨子竟然飛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房子也沒了。
她本來打了一手如意盤算,如果司徒楠的病真的治好了,這醫院按照約定會落到自己名下。
就算司徒楠沒救過來也是情理之中,那司徒浩的產業早晚落入她手中。
可人算不如天算,哪成想殺出秦浩這個黑馬,活生生攪了自己的好事。
秦浩現在把司徒楠治好了,這個醫院肯定歸他了旋,五千萬的產業泡湯了。
吳敏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這是她唯一翻身的機會,有了這房子她就成了千萬富婆,比守着那個小小的富二代強多了。
“你拿我當老年癡呆了是不是?”
司徒浩用柺棍指着吳敏說:“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麼心自己不知道嗎?”
“看在你關心楠楠的病情,又是找人又是找藥的,我們也不想把話說破。”
可今天的事簡直不是人乾的。”
“你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但看上了我們的家產,現在居然還想要你表姐的性命。”
司徒浩也不顧及面子了,他冷冷地說:“你心機重不要緊,但惡毒到如此程度,那從此以後就斷了來往吧。”
吳敏像吃了死老鼠一樣難受,沒想到自己這點小心眼早被看穿了。
周勝天也藉機表現,他裝做憤怒地說:“就是這個女人讓我上門給司徒楠治病,說治好了她就成了千萬富婆了,還說要讓我睡半年。”
“要是治不好也沒關係,她也給我勞務費並且讓我睡一週。”
周培芳氣得又給了孫子一嘴巴,然後怒罵道:“丟人現眼的玩意,馬上給我滾出去。”
周勝天捂着臉灰溜溜地跑了,這個地方他再也不想來了。
司徒浩氣得鬍子都立起來了,他瞪着吳敏吼道:“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房子你永世都得不到了,今天我就白白送給韓先生。”
“不……”
吳敏連連搖頭,失聲痛哭起來:“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是你的親人啊,可秦浩算什麼東西啊,你怎麼能把好事都給外人啊?”
“我高興?”
司徒浩冷冷地說:“只要我高興愛給誰給誰,更何況他救治了楠楠。”
吳敏發瘋似的喊道:“他一個江湖騙子懂什麼醫術,你們全都上當了,表姐的病是不可能治好的。”
她剛說了一半就被自己的話打臉了,只見司徒楠在牀上有了動靜。
她雙手支撐着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臉上帶着興奮與激動說:“我能做起來了,我感覺身體又有力氣了。”
司徒浩和崔子旋也極爲振憾,他們本以爲還要幾個療程呢,沒想到司徒楠這麼快就有了好轉。
司徒楠興奮之餘又慢慢地下了牀,她邁步就向前方走去。
“你不着急下牀”秦浩急忙把她扶到牀上
“你臥牀的時間太久了,活動量不宜過量,我先給你開點藥,你吃上三天然後再慢慢的鍛鍊……”
司徒楠媚眼如絲地看着秦浩,就像小女生看自己偶像似的,她輕輕地說:“都聽你的……”
她突然對秦浩有了種特殊的感覺,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沒希望,是他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崔子旋做爲女人比較敏感,她見司徒楠的眼神不對,急忙挎住了秦浩的胳膊。
吳敏看到司徒楠有了起色,她知道自己毫無希望了,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瞪了秦浩一眼,然後低着頭紅着臉向外跑去。
她跑了幾步後就被秦浩叫住了,吳敏心想這下玩了,這要找起後帳自己豈不是被打死。
可秦浩只是淡然地說:“你身體也有毛病,回去想吃啥就吃啥吧。”
吳敏心中一驚,她扭頭就跑出了院子,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司徒浩看着面色紅潤的孫女喜不自勝,他兩眼含着淚花說:“韓神醫,你對楠楠有再造的恩情,我們爺孫倆永世也報答不完啊。”
“這套房子在生命面前算得了什麼,就按約定的那樣白送你。”
“我司徒浩還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收我爲徒啊……”
秦浩剛要說什麼,可司徒浩卻直接跪了下來,他強行地敬了拜師之禮。
秦浩心中有些無奈,他覺得這薑還是老的辣呀,說話辦事還真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