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芳是誰,那可是江城中醫界的王者,很多政界的人都找他看病,甚至京城的富商政要都要拉下臉來求他。在衆人眼中他可是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代表,走到哪裡都讓人高山仰止。
琴姨雖然家世不菲,在江城富人圈裡也有些名號,可跟周培芳比起來還遠遠不足。
胡玲從小就崇拜周培芳,她覺得這人簡直跟神仙差不多,這個名字在自己心中也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可眼前的一幕讓她十分不解,這樣一位神級的醫生,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激動的跟一個江湖神棍握手,難不成這是在做夢嗎?
周培芳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這麼大的名醫還需要討好一個小年輕嗎,這不現實這不科學呀。
崔子旋看到這情形也倍感意外,特別是看到胡玲那種被雷到的表情時,她心裡也大呼過癮,有一種春風得意揚眉吐氣的感覺。
胡玲這種態度讓崔子旋很不爽,秦浩怎麼說也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她竟然不看面子如此無理,要不是考慮到琴姨的感受,早就擡腿走人了。
現在打臉的時刻到來了,在胡玲心中像神一樣存在的周培芳也對秦浩如此尊重,還有人敢質疑嗎,還有人敢說風涼話嗎?
“周先生,你可能不瞭解情況,這人哪是什麼名醫啊,他就是個神棍而已,你可千萬不要被此人騙了啊。”
胡玲覺得這話份量不夠重,她又補充了一句說:“我媽讓他紮了幾針差點丟了命,幸虧醫生來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神棍。”
周培芳聽聞此言不由愣住了,他隨後笑着說:“如果小韓兄弟是神棍的話,那我就豈不成了巫婆了。”
胡玲老臉一紅,頓時沒話說了,她站在那裡神色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先生,學術研究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都在江城住着隨時都能切搓。”
秦浩雲淡風輕地說:“琴姨的病情要緊,還是先給她檢查一下吧,剛纔這位胡女士好像信不着我。”
胡玲急忙上前說:“看病要緊,看看我媽的情況咋樣了。”
周培芳有些疑惑地說:”小秦兄弟,這病連你也看不好嗎?”
秦浩指了指胡玲說:“有人對我不信任,所以還請您先出手吧。”
“行,那我就先獻醜了。”
周培芳也沒多說話,他挽起袖子開始給琴姨是號脈,然後又看了看其他醫生的藥方,最後又用儀器進行檢測。
胡玲在邊上感嘆道:“這就是專業呀,這就是名醫啊,。”
周培芳越檢越奇怪,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行醫幾十年,從沒見過如此奇怪的病證,患者的五臟都出現問題,身體的元氣也幾乎乾枯,可這病因就是找不到。”
“從化驗單上來看各種指標還很平穩,也沒有什麼異常現象,可這抽風是什麼原因呢,這病還真是罕見啊。
周培方摸着鬍子連連搖頭,他翻了幾本古書,又給琴姨摸了一會脈,最後嘆了口氣說:“玲子,這個病老夫實在是無能爲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什麼,另請高明?”
胡玲聽到這話身子一軟差點摔倒,連國醫聖手周培芳都無計可施了,那母親的病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她激動地說:“周先生,你再想想辦法吧。”
“我是無能爲力了。”
周培芳搖了搖頭,他揹着手錶情凝重地在屋裡踱步。
他思考一番說道:“實在不行讓你媽先住院,我再找幾個主治醫師好好研究一下,必須在醫院方便些,有什麼突發情況也能及時處理。”
“難道我媽真的很危險,真的沒幾天活頭了?”
胡玲僵住了,她做夢也沒想到母樣的病如此嚴重,連國醫聖手都無計可施了,那天底下還有能救治的人嗎?
“秦老弟,你之前診斷過嗎?”
周培芳轉過身問秦浩:“你對這個病有什麼見解?”
秦浩剛要開口說話,胡玲在那邊說譏諷地說:“他說我媽身體裡有餘毒沒有清除。”
“還說醫院的儀器根本查不出來,還說我媽的病只有她能治,如果不配合就活不過一週。”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這牛皮吹得比天都大,我們全家都在一起吃飯,我媽要是中毒那別人呢,他們爲什麼沒中毒?”
她說又狠狠地瞪了秦浩一眼:“你這個江湖騙子還在這裝呢,你騙得過他們騙不了我。”
可週培芳卻沒把這些話當回事,他神情興奮地問道:“韓老弟,你知道這病怎麼治?”
秦浩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琴姨,知道她也沒幾天活頭了,又考慮到崔子旋的面子,所以纔開口說道:“這病我確實能治,可是胡女士信不着我呀。”
胡玲滿臉的不屑,她冷笑着說:“鬼才會相信你的話,在圍觀羣衆中有人都把你認出來了,他們口口聲聲說你沒有醫師證,你還在那裝大尾巴狼呢。”
秦浩看着胡玲淡淡地說:“你這個人五心煩熱,晚上睡眠很差,手心腳心和胸口都很熱,經常半夜煩得睡不着,你還會起來用涼水擦身體。”
“而且你這人激素紊亂,情緒更是難以自控,有時莫名奇妙地哭。”
“你以前小產過,當時沒有調理好,還留下了嚴重的婦科病對不對。”
“你現在小腹經常疼痛,月事也不正常,每次來姨媽的時候都疼得你直冒冷汗對不對。”
秦浩的眼睛像X光機一樣犀利,他直接說出胡玲好幾樣病症,每條都相當準確。
胡玲當場愣住了,她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秦浩,嘴裡不住地嘀咕着:“你,你是不是調查過我,怎麼知道我這麼多的事情。”
“你就說是不是吧!”
秦浩又追問了一句。
胡玲面色尷尬,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原來她前幾年交男朋友,不小心懷了對方的孩子,可這男人卻扔下她跑國外去了,胡玲一氣之下就做了流產,當時也沒注意保養,所以就留下了很多婦科病。
秦浩說的句句屬實,這些病影響了胡玲的性格,她也去了很多醫院開了很多藥,可服用後效果不怎麼明顯。
她這人脾氣倔強,不想把這些事跟家裡人說,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但秦浩一口氣把自己的病全說了出來,這讓胡玲也目瞪口呆。
“難道這人真有兩下子?現在騙子都這麼專業了嗎?”
周培芳拍了拍手說道:“厲害,光用眼睛看就知道這麼多,這要把上脈豈不是更神了,我覺得蘇琴的病小韓肯定能治好,咱們應該讓人家露一手看看。”
崔子旋也急忙附和道:“沒錯,我爸的命就是秦浩救回來的。”
“小韓啊,胡玲錯怪你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吧。”
琴姨目光柔和地看着秦浩,她語氣堅定地說:“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治不治得好我都不怪你。”
“要是真治好了,我把家族企業一半的股份都給你。”
“要是沒治好也不要緊,反正我這麼大歲數早就活夠本了,人的命天註定我認了。”
琴姨現在也想開了,與其受這生不如死的折磨,倒不如早點結束,雖然秦浩看上去不像個醫生,但周培芳都說他行,眼下也只能讓他試試了。
“琴姨不要把事情想的太悲觀,這病我很有把握。”
秦浩覺得琴姨說的話很實在,他也不想讓這老太太每天受折磨,於是就點頭答應下來。
胡玲在邊上又鬧起了情緒,她開口喊道:“媽,你怎麼能相信這個騙……”
她話還沒說完,秦浩就語氣冰冷地說:“胡女士,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嗎,咱們就拿這事賭一把如何?”
“要是我今天丟了手藝,琴姨的病我沒能醫好,那我就在你家院子裡爬三圈學狗叫。”
“假如我真的手到病除,琴姨的病治好了,那我也會對你有所要求,你到時候就得啥都聽我的,我讓你隨叫隨到怎麼樣。”
秦浩說完又自信地看着胡玲,就看對方如何作答。
“怎麼樣,這麼簡單的賭局你玩不起嗎?”
秦浩不斷地刺激着胡玲。
胡玲輕蔑地笑着說:“我難道還會怕你?你等着學狗叫吧,一個騙子還敢跟我叫板,我今天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太好了,你終於同意這個賭局了,我輸了你就稱心如意地看我學狗叫。你輸了就當我的跟班必須隨叫隨到,但你也不算虧,必竟老太太的病治好了。”
胡玲咬了咬牙,語氣決然地說:“別說當你跟班了,就是給你當奴隸都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向西。”
“好,一言爲定願賭服輸。”
秦浩決定好好收拾一下胡玲,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到時候必須好好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