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出來時,唐菲琪等得有些着急了,她關切地問:“姐夫,你去衛生間怎麼那麼久?”
“是不是酒喝太多不舒服了?”
秦浩搖搖頭說:“吃的東西不對口味,肚子有點疼,現在沒事了。”
他嘴上說的輕鬆,心裡也暗自得意,也不知這苟志石和田曉丹現在是啥模樣。
還有那個張雙和他的同伴,估計現在已經爽歪歪了吧。
從會館回來後,秦浩就把唐菲琪送回華佗居,告訴她幾天注意安全,沒事的時候儘量不要上街。
對於苟志安和張雙他們,秦浩壓根也沒拿他們當回事,他既然敢出手修理這羣垃圾,也不怕他們上門找茬。
真要超出自己的底限,秦浩就讓他們成不第二個馮強和趙寶劍。
次日清早,秦浩剛準備開門,手機裡突然來了條信息。
內容是某帳號取了一萬元整。
這張卡在妹妹秦雪的手裡,雖然她平時不會亂花錢,但一萬元也不是小數目,秦浩也是有所警覺。
他擔心秦雪涉事不深被人騙,現在有好多電信詐騙的,以各種理由讓人匯錢。
秦浩覺得他有必須回去看看,一是想了解下事情經過,二是讓秦浩來華佗居住下,這樣對她來說比較安全。
反正自己現在一身輕鬆,從此後不必考慮唐家的感受了。
“秦師父,早上好!”
“飛哥,早上好。”
秦浩剛把門打開,就有輛寶馬早早地等在門口,車門打開後洪大金和洪文月走了下來來。
兩人態度十分恭敬向秦浩問好。
秦浩一時間也沒弄明白,洪文月來醫院上班,這他是知道的,可洪大金跟來湊什麼熱鬧?
“飛哥,實在是抱歉,我們來晚了。”
洪文月從車裡掏出一件工作服,套上後就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她來到牆角處拎起掃把就開始幹活。
“飛哥,我也不能閒着呀?”
洪大金收起了從前的桀驁不馴,他滿面笑容地向秦浩詢問。
他已經從洪青龍那裡聽到了消息,秦浩不但修正了達摩神拳,而且還治好了父親的病痛,兩人竟然還拜了把子,他當時差點嚇尿了褲子。
從這幾點就足已說明秦浩的厲害,他也不是傻子,已經看出父親和洪青龍對秦浩的尊重,他此前被打斷腳的仇是沒法報了。
洪老虎也親自告誡了他,如果再敢找秦浩的麻煩,他直接家法伺候,把洪大金關在地牢裡永遠不放出來。
這幾句話嚇得洪大金一夜未眠。
他在屋裡轉着圈想辦法,想着如何改善兩人的關係,聽說師姐洪文月在這裡打工,他眼珠一轉就計上心來。
秦浩這才反應過來:“洪少,你這個身份怎麼能打工呢?”
“飛哥,我歲數也不小了,也不能總花父母的錢對吧,不打工怎麼辦,不打工沒有錢用。”
“所以我想求你原諒我,我保證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再也不敢仗勢欺人了。”
洪大金一瘸一拐地走到秦浩面前,表情嚴肅地說:“我知道空口無憑是沒用的,所以我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一切。”
“還望飛哥能不計前嫌。”
洪大金表情凝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這裡也沒有你能幹的呀,掃地有人了,看病你不會……”秦浩擺擺手:“行了,知道你的心意就行,從前的事翻篇了。”
“別啊。”
洪大金不幹點活心裡沒底,他上前拉着秦浩的胳膊喊道:“飛哥,你看我人都來了,你咋也得給我安排點工作呀。”
“不然我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心裡也真沒底呀。”
“我也能打掃衛生,掃廁所也行……”他下定決心要賴在這裡。
“好吧,我這就給你安排工作,你就先當個收銀員吧。”
秦浩着急去找妹妹,所以就指了指導診臺:““等你的傷好些了,再看情況研究其他工作。”
洪大金心中狂喜:“太好了,謝謝飛哥。”
他說完就拄着拐去了導診臺,看那表情,比當上公務員還高興。
秦浩無奈地笑了笑,他跟周勝天交待了一下工作,隨後讓張志強送自己去城中村。
“秦雪,你在哪呢?我有事找你。”
在路上,秦浩先給妹妹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是出攤還是在家。
“哥,你要過來看我啊?”
電話另端傳來秦雪的聲音:“我現在沒在家,得兩個小時之後回去。”
“你在哪?”
秦浩擔心妹妹給騙子匯款:“我過去找你。”
秦雪有些支支唔唔的,最後還是告訴了自己地位置:“我在世紀華府售樓處,二叔他們來了,要找咱們說點事,剛纔打你電話沒打通。”
聽到二叔,秦浩頭皮陣陣發麻,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秦浩掛斷電話,就讓張志強轉向世紀華府。
世紀華府在江城樓盤之中算不上太高端,通常是打工族的聚集地,房價每平五萬,說不上便宜也算不得貴。
不多時,秦浩就出現在世紀華府的售樓處,他看到秦雪坐在西側的沙發上。
在她對面坐着二叔秦天寶,還有二嬸,以及堂妹秦燕。
他們假模做樣地看着樓盤宣傳冊,同時向秦雪問着什麼。
不遠處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好奇的看着,他們交頭接耳好像對這話題很感興趣。
秦浩對二叔這家人沒啥好印象,他們不佔便宜就算吃虧,不撿錢就算丟錢,這十多年來沒少佔自己家的便宜,還總反過頭來說自己是撿來的野種。
父親失蹤妹妹生病時,二叔全家不但沒有伸手相助,反而趁機佔了父樣在鄉下的幾畝田地。
那幾畝田也價百十多萬呢,要是趕上動遷,價值就得翻倍。
因此,秦浩對這家人可謂是反感至極,他們來這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果然不出所料,秦浩還沒開口打招呼,二叔就牛哄哄地說:“今天你們倆都來了,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現在你們爹媽不在了,有些事就要跟你們說了,這秦燕馬上就開學了,學雜費生活費是不是得拿了?”
二嬸眼中也露出不滿:“上學可是大事,不能讓你們給耽誤了。”
秦浩聽到這就全明白了,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
秦燕是二叔的小女兒,排在秦浩後面,她家裡生活困難,剛考上大學的時候連學費都交不起。
原因就是那些錢都讓父母和那個不爭氣的哥哥花了,真正遇到事情時,他家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於是這各處求爺爺告奶奶的,秦浩的父母覺得他們可憐,就給了一萬塊讓她把學費交了。
沒想到的是,二叔一家把這份憐憫當成了理所當然,他們每到開學時就伸手要錢,有時還要點額外的零花錢。
父母不是那斤斤計較的人,總是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不想撕破臉皮,於是就每個學期都資助秦燕。
到目前爲止光學費就拿了五萬,生活費還不算。
後來父母失蹤,妹妹生重病,二叔見要不出來,就趁機把鄉下的幾畝田產佔了去。
後來他們偶然得知秦浩的身體好了,還在小吃一條街出攤,於是就全家上陣跑來要錢了。
“妹妹開學,這日期我記得呢。”
看到秦浩臉色冰冷,秦雪急忙掏出一個信封。
妹妹心地善良,她不想讓事情擴大,更不會跟人發火吵架,因爲秦燕也快畢業了,再給她一次錢又何妨呢,不然父母從前那些舊情不都沒了嗎?
二叔一家極有可能因爲這事而記恨,就像你借他八次錢,有一次不借他就恨你,前七次的人情都沒了。
“二叔,妹妹上學我們能幫就幫!”
沒等二叔說話,二嬸上來就把信封搶走了,她看了看不滿地說:“你們給的也太少了?”
二嬸露出副貪婪的嘴臉:“應該再加一倍纔是。”
二叔聽到後也變了臉色,他接過信封捏了捏,然後語氣冰冷地說:“小雪啊,你生病那時候我們沒來要,這已經是很體諒你們了,後來我就讓燕子自己找校園貸頂上了。”
“可我們不提這事,你們自己心裡也要有數啊。”
“貸款是有利息的你們懂吧,可你卻只拿這一萬本金,這就我們情何以堪呢?。”
“去年的錢沒給,利息也沒往裡加,你就只拿這一萬塊,這真是讓我們失望啊!”
二嬸也語氣不善地說:“你病重時我們沒去看嗎,當時又給你買水果,又給了你二百塊錢。”
銷售中心的工作人員沒弄清事情真相,還以爲秦雪欠人家錢不給呢, 不由感嘆現在的人沒有誠信。
秦雪無奈地說:“二叔,二嬸,我也知道這一萬不多,也想多給妹妹一些。”
她現在腦子完全反應不過來,根本沒料到二叔一家會新帳舊帳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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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現在沒正經工作,找工作也需要時間,現在小吃攤的生意又一般,我們實在拿不出閒錢了。”
“眼下只有這麼多,等我們條件好了再慢慢補償吧。”
她急忙表態:“我們說話是算數的。”
二叔和二嬸的臉色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