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見到這女子如此囂張,他不由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年頭的狠人怎麼這麼多。
一個個牛氣沖天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也不知自己是多大的份量,多大的背景。
這都是誰給他們裝逼的資本呢,但不管是什麼背景,在秦浩這裡統統無效。
那些裝牛X的人註定失敗,註定百倍千倍的打回去,受了教育才懂得鍋是鐵打的。
只見那囂張女子死死地抓着周勝天的脖領子,眼神中發出的殺意,好像能把人活活釘死。
周勝天被勒得喘不過氣,他使勁地把那女子的手拿開,然後漲着紅臉喊道:“你們怎麼不講理呀,抓人家領子幹什麼?”
“抓你,我他媽還打你呢。”
那女子說完就推了周勝天一下,他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沒坐地上。
哎呀,你怎麼還動手啊?”
周勝天見勢不妙急忙躲在了秦浩身後,他一個小白臉可經不起這悍婦的摧殘。
“動手怎麼了,你再敢說一句我弄死你,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這囂張女子氣場強大,根本不把在場的人放在眼裡,好像他們都是螻蟻般的存在。
只見她踢翻了一個椅子,瘋狂叫囂着吼道:“我給你們一秒鐘時間,馬上把天山血蓮拿出來,沒看我爹受傷了嗎。”
“你看病就看病唄,又喊打喊殺的,這是什麼態度?”
周勝天怒了:“藥材是我們的,我們想給你就給你,不想給你還能硬搶嗎,你一進屋就又打又罵的,這江城是你們家的天下啊?”
“我就不給你咋的吧。”
“你好大的狗膽——”囂張女子俏臉寒霜猛地踢了周勝天一腳,這腳功真是了得,喘得周勝天直接飛了出去,撞倒了一排桌子,那模樣相當的狼狽。
秦浩完下了手裡的工作,他冷冷地看着那囂張女子。
周勝天掙扎着起來怒道:“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報警抓你。”
其他患者也給惹怒了,他們紛紛指責這囂張女子:“你這孩子怎麼打人呢,這裡是醫院不能你們家炕頭,你怎麼能在這鬧事呢?”
“周先生可是周培芳的孫子,你怎麼能跟他動手呢,這不是跟周家作對嗎。”
“周老先生要是生氣了,全江城的醫生都不會招待你。”
周勝天雖然醫術一般,但他爲人很勤快,每天工作都非常認真,患者們對他的口碑都不錯。
趙志廣聽到動靜就領人過來了,秦浩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動粗。
“周神醫算個球?”
囂張女子嬌哼一聲:“別說他只是周神醫的孫子,就是周培芳親臨現場,他要敢跟我嘮叨,我洪文月也照打不誤。”
“我不管他什麼神醫,只要惹惱了我,就是照打不誤。”
那女子的幾個同夥也對着四周的患者喝斥:“能呆就呆不然就死出去,再敢瞎嗶嗶把你們全扔火葬場煉了。”
“我們是武術協會青龍武館的人,你們這些草民有資格說話嗎,趕緊給我死出去。”
這些人挺着胸揚着頭,彷彿整個江城都是他們的了,有幾個小子還囂張地喊道:“誰不服就出來,敢不敢比劃比劃。”
衆人一聽到這名號,不由齊齊地閉上了嘴巴,很明顯知道這個組織的份量。
周勝天的臉瞬間就嚇白了。
趙志廣的怒氣也削減了一多半。
江城武術協會有四大武館,全是洪老虎的親信管理,他們全都是武林高手,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他們之所以猖狂,還有一個重要的因互素,那就是洪老虎特別驕縱部下,不論是非就是一個護短。
而洪老虎又代表江城最能打的人,所以沒人敢跟他們叫板。
一動手就傷筋動骨,再嚴重點的就沒命,老百姓們對這些人害怕到了極點。
趙志廣還認出那坐在輪椅上的患者,他就是洪老虎的親信,洪青龍,也是青龍武館的館長。
他知道這洪青龍的武功是相當了得,一個人對付百十來個不在話下,他的弟子們也都拿了不少的冠軍獎牌,至於他今天坐輪椅真是想不通。
他把知道的東西全都彙報給秦浩。
“洪老虎,這還真有點來頭啊。”
秦浩微微閉目,他開一個患者開完方子,就準備處理這個囂張女。
“我再說一次,把天山血蓮拿出來。”
看到滿屋子的人不敢說話,洪文月得意起來,她更加囂張地指着周勝天:“我最後跟你說一次,馬上把藥給我拿出來。”
幾個同夥也殺氣騰騰盯着周勝天。
“氣血不同、經絡受阻、內臟損傷,腰椎神經受損,雙腿肌肉筋脈受損。”
這時,秦浩已經走到洪青龍身邊,手指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陰陽葫蘆一轉便知道了情況:“你這個病應該是跟人比武受的傷,你被對方擊中了胸口。”
秦浩淡淡出聲:“你現在生活不能自理,每天晚上腰痠背痛,就連呼吸都很吃力。”
“你猜的真準啊——”洪文月一夥人驚訝地看着秦浩,他們人來沒見過如此診斷的,秦浩連脈都沒摸就知道具體情況。
洪青龍也直愣愣地看着秦浩,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有如此高的醫術。
秦浩保持着淡定從容:“我這是幹這行的,看出這點小毛病很正常。”
“你說的那麼準備,這個病能不能治?”
洪文月目光銳利:“你要是能看就馬上動手,別在那像個老孃們兒似的婆婆媽媽。”
秦浩看着她冷笑一聲。
洪青龍的傷不是常規手段能治好的,但秦浩有自己的辦法。
看到秦浩不說話,洪文月就以爲秦浩無能爲力,他們之前去的很多地方也是如此。
而且,秦浩這個年齡,在洪文月看來根本沒什麼水平,她就沒見過這個年齡神醫。
“看不明白就死一邊去,裝什麼大瓣蒜。”
洪文月不耐煩揮了揮手:“還傻站着幹什麼,馬上去把天山血蓮拿出來,有天山血蓮,我爹就病自己就能治。”
秦浩笑了笑:“天山血蓮也有一定的效果,但對你爹來說意義不大。”
“你就是不想給吧,什麼叫意義不大,呆會兒打到你身上就爽了,我爸的病要是耽誤了,你們這裡的人全都得償命。”
洪文月目光死死盯着秦浩:“你千萬別告訴我拿不出來,你這裡的醫生可都承認了。”
“你也別找其他的代替,據我們所瞭解,你這個天山血蓮年份達到了三百年。”
她以爲秦浩要否認天山血蓮的存在,所以言詞激烈地發出了警告。
她那幾個同夥也殺氣騰騰地看着秦浩,好像不交了來就要打砸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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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血蓮,有。”
秦浩冷笑一聲:“你要我就得給嗎,憑什麼?”
“就憑我們是青龍武館的人,你這東西就必須交出來,天山血蓮能治好我爹的病,你有義務配合。”
洪文月氣得不行:“我爹的需要就是你的義務,就說明這東西是我們的,你佔了我們的東西還不上交?”
“你這簡直是強盜邏輯,你爸需要我們就得上交啊,我們憑什麼盡那個義務。”
周勝天忍不住頂了她一句:“你知道那天山血蓮多少錢嗎,市場價值達到了三千萬。”
“你們嘮嘮叨叨這麼半天,不就是想要錢嘛。”
洪文月不屑哼出一聲:“我不差錢,可你們也不能漫天要價。”
“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我爹的,他就跟這天山雪蓮有緣,我要花幾千萬那不是傻子嗎。”
“我看上的東西基本不花錢,今天也是如此,不過看你們挺可憐的,我就像徵性的掏點。”
“你們的收費標準我也打聽了,最多不過一百塊,我給你們扔一千,算你們佔便宜了。”
她掏出十張百元大票,無比瀟灑地拍到了桌子上:“錢給了,趕緊把天山血蓮拿出來。”
“你是不是瘋了,這幾張毛票就想買三千萬的天山血蓮?”
周勝天不屑地說:“你乾脆搶銀行得了。”
“放屁!”
洪文月聞言俏臉變色,對着周勝天就來了個側踢,直接把周勝天踹飛出去。
“砰!”
周勝天慘叫一聲,他直挺挺在飛到人羣之中,撞翻了身後很多圍觀者。
趙志廣和阿泰他們忙衝過去攙扶起周勝天。
秦浩眼神一冷:“還敢動手?”
“就動手怎麼了,不服連你一塊打,趕緊把我的天山血蓮交出來,再敢磨蹭我弄死你們。”
洪文月沒有發覺秦浩變化,她還牛氣沖天地盯着秦浩,身邊的同夥也不可一世的樣子。
“天山血蓮沒有,不過耳光我這有的是。”
秦浩說完就面色一冷,他猛地抽了洪文月一個大耳光。
“啪——”洪文月措不及防,她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秦浩冷冷地說:“這一巴掌只是個小小的開胃菜,再敢囂張定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