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得再派點兵上去,多抓一點綠營兵回來。”
朱道樺還在遺憾,顧鬆就連忙提醒道。
“抓他們回來幹什麼?”
朱道樺搖了搖頭。
“大王,綠營兵沒什麼,關鍵是官啊.這綠營武官互相之間沾親帶故,只要有其中一人投降.那清軍綠營那邊就至少有十幾名武官是不可信的!”
朱道樺眼前一亮。
“這買賣划算,萬青提醒得是啊!”
朱老闆搓着手,立刻下令再出動一個步兵營,上去儘可能的多抓一些綠營的兵官回來。
這些綠營兵很多都是行伍出身——也就是世襲的兵。
而是明軍。
營造滿漢君臣之間的各種和諧局面。
福康安當然是非常清楚的。
投降了那可都要死。
這軍事果然是政治的延續。
隨後虎目掃視諸將。
楊流芳果然是不可能投降的。
“這可由不得他。”
當然不可能了。
“該斬!該斬!!!”
福康安被漢軍八旗的馬甲兵氣的直跳腳。
清軍如果沒有一支能夠和明軍進行野戰交鋒的軍隊。
“圍得住的,他們沒有騎兵,這是逆明最大的弱點!把廣州城內所有的能騎上馬的八旗全部調出來!給我狠狠的操練!!”
參將可是正三品的武官。
廣州城內的八旗大爺們要吃苦了
在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聲音漸漸消失。
行伍就是世襲兵。
他可是大清的“國族”,雖然是排在滿洲八旗、蒙古八旗之下的第三等。
“逆明兵少,我等只需要拖延即可!只要把逆明主力拖在這珠江邊上,朝廷就可以陸續調兵遣將,集結絕對優勢的兵力,將逆明圍困至死!”
現在被五花大綁提溜到了朱道樺面前,一解開勒着嘴巴的繩子就破口大罵,一心求死。
這麼點兵,就把三千綠營精銳給打崩了。
在明朝失去了能夠和八旗兵野戰交鋒的軍團之後。
要是投降
“大人,楊參將會不會”有人和福康安的憂慮一樣。
朱道樺皺了皺眉,一揮手。
清廷標榜滿漢一家。
“大人!大人!不好了,楊參將被抓了!”
如果沒有漢臣幫襯着清廷統治天下。
清朝還能持續維持統治。
“不會!楊參將世代忠良,斷不可能從賊!”
這還是一場政治上的博弈啊。
“萬青,咱們在歐洲買的快樂藥是可以注射的”
一下子就把後世曾聖人的辦法給抄襲過去了。
“明軍野戰暫不可敵,但廣東卻並非不能守!”
哪怕是漢軍八旗的漢臣。
也是可以投降的。
他要營造出一種漢臣對清廷而言是絕不可信任的景象。
在有騎兵的情況下。
朱道樺冷笑一聲。
“抓到楊流芳了!”
楊流芳斷然不可能投降的。
但是至少在廣東這樣的地形條件下。
福康安猛然睜開眼睛,轟然說道。
福康安聽到這話額頭太陽穴就忍不住怦怦直跳。
朱道樺身邊的顧鬆皺了皺眉,說道:“像是楊流芳這樣的人是不太可能投降的,對他而言,一死了之方是最上策。”
家裡幾十口人。
“只要能把咱八旗的兇性練出來,能有祖宗一半勇武,就足夠用幾千騎兵咬住這幾千逆明瞭!”
不到百年就被趕走了。
但是他擔心的是別的綠營武官。
在八旗兵基本沒什麼作用的情況下。
三千綠營兵的潰兵也只有一部分被收攏回來。
福康安不愧是打老了仗的乾隆朝名將。
不投降。
那乾隆還敢相信漢人,還敢用漢人武官掌兵嗎?
也必須投。
誰還敢出寨野戰?
而失去野戰能力的後果。
但也是要比絕大多數的普通漢人、普通蒙古人高的。
自己正在進行的這場戰爭,不只是一場單純的戰爭。
前方的戰場上有明軍高喊。
“逆賊!要殺就殺!本將生是清人,死是清鬼!”
這是要走結硬寨,打呆仗的路子了。
野戰無敵的.
已經不是大清天兵。
福康安狠狠的說道。
綠營和八旗一樣,其軍官士卒也多有世襲的。
這一戰,對方真正打崩三千綠營兵的兵力,也就是區區兩百人。
所以朱道樺針對於此,也必須要有所對策。
“抓到楊流芳了!”
當年的明朝是怎麼亡的?
而且還實行的是本地兵駐本省的制度。
孫起蛟說的他何嘗不知。
這綠營的軍官,有行伍出身和武舉兩個來源。
福康安冷笑:“我觀逆明軍寨,頗有收穫。我軍也可仿效逆明之法,深挖壕,結硬寨,發揚擡槍、火炮的火力,逆明的開花彈野戰厲害,卻難以對營寨造成什麼殺傷!”
那廣東綠營就得小小的震動一下.
“大人,楊參將自然不可能從賊,但是..”孫起蛟湊過來,面帶憂慮的說道:“但是現在我軍已無野戰獲勝的把握”
明軍就只能收縮在城市之中守城,徹底失去戰場主動權。
楊流芳可是漢軍八旗出身的武官。
逆明泛海而來,也隨時可能泛海而走!
就在朱道樺還在盤算着怎麼離間滿漢,製造一點民族不團結的不良傾向的時候。
其利用漢人精英的政治能力可不可小覷。
如今全軍近乎於喪膽。
大清朝如何能有兩百多年國祚?
大概率和蒙元一樣。
雖然不願意承認。
這些漢人武官又不是八旗出身,犯不着爲大清盡忠啊
他們如果投降了。
福康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圍得住嗎?
按照綠營兵制。
圍困?
他來回走了幾步。
那麼
失去廣東幾乎是必然的。
因此各省之間的綠營兵官之間多有通婚,士卒還好說,但是武官之間基本都是親戚。
“那逆明若是進攻如何?”
另外一部分,被明軍當着清軍大軍的面給俘虜了,那些明軍在抓人的時候,還順手用匕首把綠營兵的鞭子給割掉了。
孫起蛟等人面面相覷。
如果這些武官都棄清投明的話。
破口大罵的聲音就變成了一陣陣嗚嗚嗚的掙扎了。
這一點福康安還是很篤定。
福康安聞言沉默不語。
廣東水師都沒了。
“注射?”
“快樂藥可不是隻能吸而已,反正這個楊流芳投降肯定是投定了。”
朱道樺擺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