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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侯爺少年承襲爵位,在衆人眼中是無心朝政的世家才子閒散侯爺,有了邱小姐一事後又得了癡情種子的名聲。他封地在江北隆城,顯少回京,不往來權貴,反而結交江湖豪傑雅士名流,現在剛滿二十七歲,府上客卿如雲,素有賢名。他少時曾訂過親,妻家是朝廷大員,妻子尚未過門,妻家就因叛亂株連被滅滿門,他的婚事就此耽擱。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遠離朝政。
自從邱小姐被劫持,左府又出了命案,左侯爺寢食難安,形容憔悴,身體狀態越來越差。聽了謝啓塵將這幾日發生的事件一一敘述了一遍,進展收穫幾乎沒有,左侯爺心情更加沉重。心情不好,身體疲累,他應酬了一會兒,已然力不從心。
邱幫主看出左侯爺需要休息,他主動勸道:“侯爺,小女的事情並非你的過錯,謝少俠推測其中必有陰謀,環環相扣,很可能是北國狼子野心隱於幕後操控陷害。我等雖然是江湖莽夫,但此事很可能牽扯到國家安危,還請侯爺能夠從大局着眼,不要因小女一人一事操勞過度。”
左侯爺面色蒼白,自責道:“邱幫主,都是本侯一時疏忽,沒有看護好邱小姐。”當年他妻家遭難,他年少無權根基不穩束手無策,爲求自保只能眼睜睜看着未過門的妻子枉死;如今彷彿往事重現,他心愛的女子又被捲入陰謀遭遇危難,這其中尚有不爲人知的原因,他怎能不自責不難過?
謝啓塵見左侯爺眼中已現絕望神色,他心中不忍,也勸道:“侯爺,此事並非全無進展。目前我們知道歹徒想要的玉佩,很可能與盧大將軍有關。”
易空靈聽到這句,眼中閃出一絲異色,隨即恢復常態,低垂眼簾,緘口不言。
左侯爺的心內也是一顫,面上卻不動聲色道:“謝少俠此言何意?”
南朝對於皇親國戚王爺侯爵約束較多,其中一條就是不得私自與在朝武將結交,除非皇帝賜婚,這樣的規矩爲的是兵權能牢牢握在皇帝手中,防止有居心叵測者謀反。左侯爺是隻有封地並無實權的閒散侯爺,一向不涉足朝政,雖然與盧大將軍同在江北,但明裡素無往來。所以大家認爲左侯爺不瞭解盧大將軍的事情並不奇怪。
邱幫主於是將盧大將軍與歐陽世家的姻親關係講了出來,正要繼續講出玉匣枕的秘密時候,卻被謝啓塵轉移了話題。當然盧少將軍之死也沒有透露口風。
謝啓塵說道:“左侯爺,既然隆城這裡暫時沒有進展,我們下一步打算去雲軒城,或許那些歹徒已經有所行動,開始找盧大將軍的麻煩。倘若玉佩還在歐陽世家的手上,或者尚未被歹徒尋到,我們都有機會能營救邱小姐。”
左侯爺點點頭,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沉默片刻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趕緊說道:“謝少俠那天離開後,本侯又請了一位仵作出身的朋友幫忙驗看那一日被歹徒殺害的兩人的屍體。確如謝少俠所說,那兩人的咽喉劍傷值得研究。這位仵作朋友與謝少俠的判斷一樣,他也是未見當時場面,只憑細小傷痕就能推測兇手是右手用劍,而且劍法極高,拿捏有度。另外他還說以前見過類似的劍傷,與玄素宮殺人的手法極其相似。不過以前行兇作案的玄素宮的人中,很少有能以劍封穴這麼高功力的。”
謝啓塵本就懷疑掠劫邱小姐的人與玄素宮的餘孽是一夥的,如今聽左侯爺一說,更加肯定自己當初的判斷。當初襲擊他的那十二個黑衣蒙面人,招式也與玄素宮的很接近,但是能達到以劍封穴這種水平的還沒有,難道玄素宮的餘孽不止十二人?她們另有高手隱匿?另外當初她們阻止他進隆城,或者想殺衛珍惜究竟是爲什麼呢?是爲了弄走衛半仙的屍體故布疑雲讓他猜忌衛珍惜麼?還是爲了爭取更多的時間製造證據,好讓那個小六子能成功陷害他呢?目前看來,那些玄素宮的餘孽顯然沒有取得成功,至少左侯爺和邱幫主都十分信任他,他對衛珍惜也沒有太多懷疑。
邱幫主說道:“邱某也認爲此事都是玄素宮餘孽所爲,侯爺不妨坐鎮隆城,邱某會率幫中高手隨謝少俠一起去雲軒城。”
這正是左侯爺希望的。他身爲侯爵,沒有聖諭不方便親自接觸邊關將領,尤其不敢與手握重兵的盧大將軍公開來往,雲軒城他不是隨便能去的,他府上有頭有臉的客卿也不能貿然調動。但是他擔心邱小姐,擔心謝啓塵他們年輕經驗不足人手不夠,如果能有邱幫主同往,有楚江幫全力配合,希望當然更大。
所以左侯爺感激地對邱幫主點頭致謝。他與衆人又客氣了幾句,就推說身體疲憊,只邀了邱幫主一人去內室。另外他命人安排客人們在府內留宿休整一晚,算是盡地主之誼。
大家都看得出左侯爺與邱幫主是有私事要商議,也就服從安排,紛紛回了客房休息。
衛珍惜不管別人如何,她在自己的房間裡無所事事,索性就去了易空靈的房間。
沒想到這一次她晚來了一步,被謝啓塵捷足先登。
對於易空靈是攝政王府的人這件事情,其他人都基本相信,惟有謝啓塵滿腹懷疑。
所以他乾脆連自己的房間都沒去,跟着易空靈直接進了屋子。他前腳進屋,衛珍惜後腳就跟了進來。
衛珍惜看出謝啓塵滿面懷疑之色,她不滿道:“謝少俠,是不是又有什麼疑問需要易大哥解答呢?莫非你懷疑易大哥說慌?”
謝啓塵並不否認,反而正色道:“沒錯。既然易空靈的主人家是攝政王府,爲何他一直不肯明說?他若早說出來,我也不會對他產生那麼大的懷疑。”
衛珍惜愣了一下道:“是啊,易大哥,攝政王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你出身攝政王府應該以王爺爲榮啊,爲什麼早先不肯說呢?”
易空靈苦笑道:“謝少俠,衛姑娘,你們真的很想知道其中原因麼?”
謝啓塵說道:“沒錯,你最好能說清楚。”
易空靈的目光轉向衛珍惜,眼神裡的哀傷一覽無遺,他輕聲問道:“衛姑娘,你也非要逼我說出來麼?我當初沒有問過你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你這次能不能也不問我呢?”
衛珍惜怎麼忍心讓易空靈傷痛難過?所以她說道:“算了,我不逼你。謝少俠,你也不要逼他好不好?”
謝啓塵卻堅持道:“衛姑娘,你不想聽就先回房休息吧,我是一定要問的。”
其實衛珍惜很好奇的,不過在理智和情感之間選擇她絕對不會逼迫易空靈,但她根本沒有把握能勸動謝啓塵,只好選擇退讓。她隱隱猜到易空靈在攝政王府內有不同尋常的經歷,她明白易空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傷痛過往,那麼少一個人聽,他多少能覺得舒服一點吧?所以她轉身走出易空靈的房間,臨出門的時候她說道:“易大哥,對不起。”
易空靈淡淡道:“沒關係的,衛姑娘,我知道你對我好就很開心了。”
等衛珍惜從外邊將房門關好,謝啓塵就又上前兩步,逼近易空靈身邊。他很鄭重地說了一句:“易空靈,我不管你玩什麼花樣,請你不要打衛姑娘的心思。她是無辜的。”
易空靈的脣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故作不解道:“謝少俠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