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閣共有較大的兩塊空地,一塊靠外,一塊靠內,都是供內門和外門弟子分別修煉所用,這次因爲慶賀的人實在太多,本來應邀的人數就不少,還有許多不請自來的二流勢力之人,都是爲了和神劍門這個潛力無限的宗門攀上一點關係。
而神劍閣地方有限,所以只准備外空地就明顯不夠用了,內空地也不得不一起徵用,而八族之人和一些較強的一流勢力被分到了內場,外場則是那些二流勢力和較弱的一流勢力用餐之地。
內外各擺了了幾十桌,每桌八人,因爲今天的正主還沒有現身,所以桌上的也只有一些小吃,供一衆人消磨消磨時間,旁邊的樂師彈奏着歡樂的樂曲,也在盡力的助着興。
不過到場人都沒有心思去吃去享受,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還不抓緊時間互相熟絡一下,認識的互相打個招呼,增進一下感情,不認識的笑一笑,也算是認識了,以後發生什麼不愉快,也有個臉熟的人能說上話,還有些以前鬧過矛盾的,只要不是什麼血海深仇,大家酒桌上喝幾杯,商量一下,這仇也算結了,所以,今天這次婚宴也是一次交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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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不過時間也差不太多了,兩位新人也準備好了,只待等會出現了。
姜峰和福伯冰舜之走進了前門後,就靠着牆靠邊而走,不斷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着周圍的人,姜峰在這裡發現暗族的人,暗族的人和自己的三位師傅都在,十個人擠在一張桌上,姜峰很好奇他們是怎麼混到這裡的,但是想到自己都這麼容易就混進來了,也聯想到神劍門今天重心都用在準備大戰上,對於盤查這道關卡卡得並不嚴厲。
姜峰沒有去和暗族的人打招呼,甚至連用靈魂之力通知一下都沒有做出來,在場強者衆多,姜峰雖然已經有了聖級頂峰實力,但是姜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被有心人發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沒必要爲了這種事冒險。
姜峰的目光繼續往前移,又看到了幾個熟人,梓紫,許飛崖,血仇,還有秦風都在一張桌子上,旁邊還有幾個年輕男子,恐怕是看上了梓紫的姿色,故意過來套個近乎。
姜峰猜想,幾人恐怕也是憑藉水月兒的朋友身份被請來的,至於秦風,不知道是被許飛崖它們拉來的還是自己理所當然的回到神劍門,不過姜峰觀察的這段時間,秦風的臉色都不太好,想必也是被許飛崖他們強行拉來爲自己助陣的。
姜峰掃視完了外場,發現再沒有其他的熟人之後,就準備朝着內場裡去,因爲那裡纔是姜峰應該要去的地方。
可是姜峰剛有進去內場的舉動,就被福伯制止了下來,連忙搖了搖頭,用靈魂傳音小心的對姜峰說道:“裡面是八族和一些一流勢力的聚集地點,我們穿着雷族的衣服很容易被識破。”
姜峰點點頭,表示自己魯莽了,連忙找尋了一下,發現外場還有幾張空餘的桌子,就領着二人走了過去坐下,這也是因爲內場的使用,使得早就準備好的外場多餘了起來,不然姜峰還真不知道坐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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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峰三人朝着那出在角落的空餘位置走去,本來也引不起周圍人的注意,畢竟在座許多人都在四處走動,互相的認識,但是姜峰三人身上的雷族標誌格外的顯眼,所以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姜峰三人剛坐下,旁邊一桌就起來了一位中年人,中年衣袍左胸處繡了一把錘子和斧頭的交叉圖案,不知道是哪個不入流的門派。
中年端着一個酒杯來到姜峰的桌邊,對着姜峰客氣的說道:“在下戰意門門主霸天,不知道幾位前輩怎麼稱呼?”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姜峰比霸天小這麼多,都被稱爲前輩,姜峰也不好不做些人情世故,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在下雷族雷蒙,這二位是在不才的恩師,雷浩和雷虎。”
霸天見到姜峰這麼客氣,連忙大笑道:“哈哈!原來您就是那位遠近聞名的雷蒙少俠,還有大名鼎鼎的二位前輩,真是久仰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亮爆了在下的鈦合金狗眼,哈哈!哈哈!”
霸天說完,就和姜峰比劃了一下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姜峰也同樣飲完杯中酒,霸天這才笑着離開。
姜峰直到喝完了酒,都還處於愕然之中,這些人好歹也是一門門主,爲了巴結大族,就這麼作踐自己,真是可悲啊!
霸天走後,陸陸續續也有一些人來結識姜峰,說的話都差不多,一直讓姜峰很好奇的是,雷族到底有沒有雷蒙這個人,好像說得雷蒙挺牛逼的,要是真有這個人,到時候自己被識破了,免不了尷尬。
姜峰遭到頻繁拜會,也引起了暗族的注意,這也給付老打了一針定心劑,姜峰好歹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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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認識了雷蒙,他們也不好奇姜峰三人明明就可以去內場,爲何偏偏要來外場,但是都沒有不開眼的人問這個問題,對於這些高層勢力的家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還是知道的。
本來還有一些人也準備來結識一下姜峰的,但是卻沒有了機會,因爲正主出場了。
神劍門的劍南悠穿着一身錦繡的紅色大衣,騎着高頭大馬正從山下階梯攀登而上,身後一隊樂手,還有一隊紅衣侍女跟在後面分撒着花瓣。
劍南悠並沒有騎什麼高階魔獸,因爲沒有那個必要,在場這麼多強者大族,誰沒見過高階魔獸啊,這要是騎個高階魔獸出場,誰都會覺得你神劍門在裝逼,而且裝的是傻逼,所以神劍門也是直接用了一批普通的馬,這也顯示神劍門的謙虛。
劍南悠騎在大馬上,雙手捏着繮繩,臉上洋溢着笑容,但是笑得卻不是那麼的真實。
其實劍南悠今天的心情並不好,準確的說,是劍南悠這一個多月的心情都差到了極點,當日劍南悠自以爲用足了計謀算計了姜峰,會得到自己父親的誇獎,但是不料卻換來父親的大怒。
說是指責劍南悠辦事不穩重,姜峰就算地位實力都十分低微,但姜峰萬一在水月兒心中有一定地位,就算水月兒不相信姜峰的話,但是萬一水月兒在水族會議上提了出來,那就算水族必然會如約舉行婚禮,但是神劍門下毒的手段就必須放棄了。
要知道這毒可不是普通的毒,而是木族研製了許久的毒藥,無色無味無感覺,可是十天之內,靈力的消耗會翻十倍,這大大降低了水族的作戰能力,可是因爲劍南悠的自以爲是,這下毒計劃被迫取消,只能改爲正面抗衡。
在事後,神劍門向三族稟報此事的時候,也是被罵得個狗血淋頭,三族之人都有種要殺了劍南悠的衝動,但是考慮到劍南悠是和水月兒定親的主角,所以不得不放下衝動。
此事也只能從長計議,三族不擔心水族會否認婚約,只是擔心水族到時會帶更多的人來,因爲邀請函上給水族的名額是三人,除去水月兒一個主角,還剩下兩人,也就是水族能到場的只有兩位聖級強者,剩下的那一位聖級強者只得在老家守着。
好在三族發現,今日水族到場的真的只有兩位聖級,看來水族爲那虛無的威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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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南悠的儀仗隊到了神劍閣的宗門外,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停了下來,這時,宗門右邊拐角也響起了歡樂的樂曲,另一隊人擡着一個花轎走了過來。
劍南悠翻身下馬,在大馬旁邊站立,輕風吹過,帶起絲絲髮絲,看着外場的一些勢力少女心花怒放,劍南悠正好她們心中的白馬王子,高帥富的典型代表。
花轎也停在了劍南悠旁邊,這時劍南悠很禮貌走到轎門前,輕輕掀開了紗簾,對着蓋着紅蓋頭的水月兒笑了笑,說道:“婆。。。娘子,走吧,該拜堂了。”
劍南悠說完立刻驚出了一聲冷汗,這段時間的壞心情一直圍繞着劍南悠,讓他有些心不在焉,剛纔險些叫出了一聲“婆娘”,這可是對水月兒的侮辱。
既然劍南悠沒有完全說出來,蓋頭下的水月兒也只是秀眉一挑,沒有追究什麼,撐起身子,俯在劍南悠背上,水月兒用手撐在劍南悠的肩膀上,不用自己高挺的胸脯緊貼着劍南悠的後背,事態沒完全明瞭之前,水月兒可不想讓劍南悠佔絲毫便宜。
而驚魂剛定的劍南悠也沒有注意到水月兒的這個小細節,揹着水月兒進了宗門,走進外場,並不斷朝內場走去。
坐在角落的姜峰看着水月兒那被紅衣勒緊的緊緻身形,但再看到身下的劍南悠後,姜峰的拳頭不自覺的緊捏了起來,想要站起來破壞這婚禮,但是卻被福伯死死拉住,旁邊的冰舜之也擔心福伯一個人控制不住,連忙也一起加入了阻止姜峰的行動中。
“小峰,冷靜,你看水月兒的動作,想必水族也是有自己的準備,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福伯忙小聲說道。
姜峰大怒,但是卻是小聲的說道:“那什麼時候是時候,他們馬上就要拜天地了,再完就來不及了。”
姜峰說完又掙扎了一下,冰舜之都要被急哭了,死死的拉住姜峰,說道:“小峰啊,冷靜!冷靜!拜天地而已,還沒有入洞房,大局爲重!大局爲重啊!”
冰舜之的話還是有效的,姜峰真的冷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好,我冷靜,但是等會真要動手的時候,你們別再攔住我!”
聽到姜峰這樣說,二人才放開了姜峰,忙連聲稱是,但是心中都罵着姜峰,真是一個不肖子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