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天恆一陣分析,得出的結論跟星宇的一樣,西域金四璽的主人就是楊洛辰,除了他根本不會有其他人。
帝千鸞身爲帝家的人,已經散失了機會,金四璽本就是玉璽之魂,也不可能,只剩下楊洛辰一人。
少師琨瑤現在都還不能確定楊洛辰出事沒有,只是從昊天宗的態度上來推測楊洛辰的安危。
天恆卻如此肯定,看來星宇知道的還不只是這些,天恆卻不願意多說,直接堵住了少師琨瑤的嘴。
少師琨瑤之所以一年之後約見天恆,就是想知道楊洛辰究竟怎麼樣了,因爲他根本卜算不出來楊洛辰的任何信息,像是被一塵迷霧給掩蓋住。
“你確定他沒死,是在煉化西域的玉璽?”
少師琨瑤再次確定了一遍,天恆點了點頭,但是少師琨瑤還是有些不安,接着說到:“據我所知,只要玉璽的主人死了,便會出現下一任玉璽的主人”
“沒有任何史料說這一任主人剛死便會出現下一任主人,但是也沒有史料記載,玉璽的主人不能處在同時代”
天恆眉頭微皺,冷聲問到:“你的意思我在騙你?或者說你已經能夠卜算了什麼?”
少師琨瑤搖頭回到:“沒有,我什麼都沒算到。但是不排除那個可能,畢竟那人的身份特殊,他仇視任何想要佔有他的人,難道玉璽就不能噬主嗎?”
天恆緩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誕生出器靈的玉璽從未出現過。帝家和潛龍閣就是爲了防止這種事發生”
“西域玉璽誕生出了自己的意識,已經是個天大的變數,這種事恐怕只有那些老不死的知道,你可以去帝家問問”
果然,少師琨瑤的擔心是對的,楊洛辰活沒活着誰都說不清楚,恐怕星宇也根本沒看到,希望都寄託在百里千揚身上了。
少師琨瑤一聲輕嘆,天恆忽然問到:“聽說你跟帝千鸞最開始有個計劃,爲何會發生變數,難道你也是在賭嗎?”
提起這件事,少師琨瑤也是一陣疑惑,所有人沒踏上西域的時候,少師琨瑤給每個要去西域之人都卜了一卦,一切都是按照卦象行事。
然而,所有人進去西域之後,那卦象便全部消失,像是離開了天道的範圍,已經能夠不再少師琨瑤的掌控之內了。
見少師琨瑤在發呆,天恆也懶得問計劃是什麼了,轉身便離開了,“第四枚玉璽已經出世,就等着天魁山脈那一枚,到時候我們再一爭高下”
便隨着天恆冷漠的聲音,人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帝芒就這麼漂浮在離他們百丈的空中,至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卻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少師琨瑤微微搖頭,便要去雪翎宮,帝芒的聲音忽然傳來,“他還沒有醒,我剛剛去看過了”
少師琨瑤便也放棄了去雪翎宮的想法,對着遠處的帝芒說到:“你非要每時每刻都跟着我嗎?你這實力還沒有我的高”
帝芒沒有出聲,少師琨瑤便輕輕一躍,向着南邊飛去,帝芒緊緊跟在她身邊。
“你們原先的計劃是什麼?”帝芒問到。
少師琨瑤忽然停了,就這麼漂浮在空中,望着西域的大地,帝芒停在了一丈的地方,等着少師琨瑤回到。
看了一會,少師琨瑤這才緩緩說到:“按照卦象,楊洛辰有驚無險,你姐有一劫,只要這一劫不死,以後便龍遊於海,想過她過的日子”
“只是他們進入西域之後,那些卦象全部消失了,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我當時也很慌,便告訴了師尊這件事”
“師尊只是跟我說要相信自己,要是連自己都不信,卜什麼卦都沒用,我便打消了懷疑”
“但是一年了,毫無音訊,剛纔天恆也說了,有變數,還是我沒有算到的變數,恐怕後半段已經不是我們原先計劃的那樣了”
“要是他們兩個出事,我就是第一罪人,是我讓他們去的,他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我,我現在卻自己都不相信了”
帝芒在一邊緩緩說到:“這不是你的錯,你師尊說的沒錯,你要是自己都不信,卜到什麼卦象都沒用”
少師琨瑤臉上掛着苦笑,嘆氣了一聲,這才接着說到:“唉,我跟你姐最開始的計劃很簡單”
“就是讓你姐去吸引那人的注意,畢竟有那一層關係在,那人不會置之不理,一定會接你姐去相見”
“你姐便把青鸞留給楊洛辰,藉着青鸞跟你姐的靈魂契約,帶着楊洛辰去找到那人所在之地”
“一個在內,一個在外,裡應外合才能真正讓那人露面,也才能解開西域的面紗”
“另外,我擔心那人會對楊洛辰下死手,便讓青鸞在確定那人不會殺楊洛辰的時候才能實行計劃”
“看來那人沒想殺楊洛辰,我們的計劃已經實施,中途卻發生了變故,究竟怎麼了變,我現在還不知道”
帝芒聽完,緩緩問到:“你能算到那人不會殺楊洛辰?”
少師琨瑤搖頭回到:“不是不殺,是暫時不會殺。我也只有六成的把握,還是來自於楊洛辰的龍魂,至於楊洛辰的有驚無險,還是來自於般若寺的佛眼”
“我讓你姐告訴那人關於龍魂的事,那人便不會急於對楊洛辰下手,還會引誘楊洛辰獨自一人去見他”
“這便是楊洛辰找到玉璽的最佳時機,也是扭轉整個被動局勢的最佳時機”
帝芒聽到這,疑惑地問到:“什麼那人會重視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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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琨瑤看了他一眼,接着說到:“剛纔天恆的話你也聽到了,那人便是西域玉璽誕生出的器靈”
“他要想完全脫離玉璽的束縛,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人代替他的位置,楊洛辰擁有龍魂,是最佳的人選”
“你們這是拿楊洛辰的命去賭這一局”帝芒冷聲說到。
少師琨瑤一聽這話,也不反駁,苦笑道:“沒錯,我們不僅拿楊洛辰的命去賭,還拿你姐的命去賭,這是一場豪賭,也是我這一生所犯的最大錯誤”
“這計劃原本萬無一失,有危險的也只可能是你姐,其中的利弊我也跟你姐說過,你姐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真是哀大莫過於心死”
帝芒咬着牙,儘量不讓自己發火,問到:“你們就不怕楊洛辰真的代替他成爲了器靈,到時候昊天宗會放過你們?”
“不會,因爲他身上有佛眼,那東西很神秘,我知道的也很少,知道那些還師尊告訴我的”
“只要楊洛辰的靈魂不主動離開身軀,任何人都拿他的靈魂沒辦法,這就是佛眼其中的一項特別的用處,保護主人的識海”
帝芒聽完之後,驚奇地說到:“世間居然還有這種逆天的東西,豈不是說楊洛辰已經是不死之軀”
“肉身是白玉之身,元嬰期之人也根本破不開,識海還有佛眼這種類似於靈魂法器的存在,他根本不會死”
少師琨瑤搖頭回到:“不,只要修爲足夠高,白玉之身也不過是一具堅硬一點的皮囊而已”
“我也不知道楊洛辰能不能用佛眼,能用多久,要是佛眼忽然消失,楊洛辰就是一個死人,神形俱滅”
帝芒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火氣,惱怒到:“你們兩個瘋子,居然幹出這種事,難道爲了玉璽,你們誰都可以犧牲?”
少師琨瑤一陣苦笑,她想過千萬種方法,都不比不上最後確定的這個,她也承認,確實有賭的成分。
但是不賭一次,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她也有她的苦衷,這苦衷還不能跟任何人說起,這就是她最煩惱的地方。
“你不明白,我們的機會不多,要是不抓住每一個機會,根本毫無希望,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少師琨瑤說完這句,像是有着一大堆的心事出現,整個人身上那股纖塵不染的氣質完全消失,一臉的憂愁。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爲什麼每次跟你說話,我都感覺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要發生,還是關乎每一個人的事情。難道真的跟玉璽有關?”
帝芒忽然這麼問,少師琨瑤也一愣,隨後搖頭回到:“有很多很多的事,跟每個人都有關,只是你暫時不需要知道”
“我們每個人像是一個木偶,被一些無形的線牽着走,要是找不到那牽線的幕後之人,永遠都只能是個木偶”
帝芒實在聽不懂少師琨瑤說什麼,指着西域問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想問你,爲什麼到現在爲止,修真之人沒有一個進入西域的”
少師琨瑤看了西域分裂開的土地,緩緩說到:“因爲我們都在等,等時機到了,等那個西域的王者出現”
“只要玉璽的主人出現,西域再亂也會歸於平靜,那時候西域便是另外一個國家,另外一方勢力”
帝芒搖頭回到:“我還是不能理解,難道不能在那人出現之前就把西域納入自己版圖嗎?”
“爲什麼非要等那人出現?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在等楊洛辰,因爲所有人都肯定,楊洛辰便是西域玉璽的主人”
聽了帝芒的話,少師琨瑤搖頭說到:“要是能解決西域食鐵獸的事,西域早就淪陷了”
“如今的西域食鐵獸橫行,根本消滅不了,就算修真之人出動,將這一批食鐵獸全殺了,還有會新的一批出現,這就是沒人打西域主意的原因”
“不是沒人想,只是做不到,雲國都能把大梁吞併了,爲什麼不能把西域也吞併了,他們只是做不到而已”
帝芒一聽雲國,臉色陰沉,問到:“難道雲國已經計劃進軍西域了?”
少師琨瑤緩緩回到:“據暗哨傳來的消息,這一年來,雲國雷家霹靂堂已經對食鐵獸進行了研究,也研製出一批針對食鐵獸的武器”
“只是這批武器存在弊端,跟當初的那些火炮一樣,白雲宗不準使用,還終止了雷家的研究”
“但是歐陽天佑背地裡還是悄悄的研究着,只要雷家消除了那批武器的弊端,這一批食鐵獸的末日便到了,大軍直入西域也不過時時間的問題”
帝芒眉頭微皺,問到:“你既然知道這麼多,爲什麼大風到現在還是一定動靜沒有,難道你想幫楊洛辰站住腳跟,讓他成爲獨霸西域的另外一位霸主?”
少師琨瑤已經能夠恢復原來的樣子,瞟了帝芒一眼,回到:“我現在都還不確定楊洛辰的生死,萬一玉璽的主人另有其人呢?”
“還有,你剛纔說的是這一批食鐵獸,而不是全部的食鐵獸,雲國不可能得逞的,食鐵獸真的這麼容易消滅,白雲宗早就出手了,何故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