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辰示意袁圓和關宏逸不要動,對着他們問到:“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人說到:“幹什麼?你們這些侵略者,把大梁害成這樣,還想到昊天城皇宮裡面作威作福,今天就要你們償命”
楊洛辰緩緩問到:“樑柔在什麼地方?”
那些人都是一驚,剛纔說話那人將刀駕到楊洛辰脖子上,說到:“原來你們就是歐陽小兒派來追殺我們的,那就更加該死,殺了他們,剁碎了喂狗”
袁圓的真氣已經溢出體外,楊洛辰趕緊拉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動,關宏逸有行走江湖的經驗,也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自然絲毫不慌張。
架在楊洛辰脖子上的刀用力劃過,卻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那人驚呼到:“硬氣功,扎手,撤”
十幾人很快的分散撤退,速度很快,數息只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楊洛辰也懶得去追,緩緩說到:“訓練倒是可以,知道打不過就果斷撤退”
關宏逸回到:“在俗世江湖,這些人算得上很有組織,很有紀律的隊伍了”
袁圓一邊抱怨到:“又不讓出手,還不讓追,你們還在讚揚他們,師傅和小師叔是不是太縱容他們了,萬一他們幹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怎麼辦,豈不是會害了更多的人”
楊洛辰回到:“他們一聽樑柔的名字有些氣亂,想必就是那支樑柔和狄青的隊伍,不過是誤認爲我們是雲國派來的追殺他們的之人,這纔想殺了我們”
“樑柔和狄青的爲人我還是知道的,不會縱容手下入山爲寇,做出那種有害大梁百姓的事情”
“另外,我們怎麼說也是他們眼中的上仙,還跟他們一般見識,不覺得掉身份嗎?”
袁圓想了想,說到:“也對,幾個小毛賊而已,本大仙才不會跟他們計較,量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楊洛辰一陣搖頭,本來只是安慰她一下,沒想到她居然得意上了。
關宏逸說到:“持強臨弱不是大俠所爲,我們現在就是行走江湖,可不能說自己是大仙,要稱爲大俠,袁圓嘛,自然是女俠了”
袁圓一臉得意,大搖大擺的往裡面走去,關宏逸小聲說到:“這丫頭還真是好騙的很,公子要是不看牢點,怕是會被人騙走”
楊洛辰深以爲然,袁圓忽然停住,回頭說到:“好啊,小師叔,你盡然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回去就告訴大師叔”
關宏逸一陣苦笑,兩人也跟上了袁圓腳步,向着以前大梁的皇宮大殿走去,楊洛辰倒是想看看那些人口中的作威作福之人到底是誰。
一路上袁圓領頭,也不見任何的守衛,原先的皇宮大殿之內早就傳來歌舞之聲,盈盈笑語漸漸清晰,像是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
楊洛辰本想有神識先查看一看,忽然一愣,皇宮大殿周圍居然佈下了禁制,隔絕的任何神識的窺視。
楊洛辰叫住了袁圓,跟他們說明的情況,兩人一試果然如此,關宏逸說到:“莫非這裡面有個修真者?”
楊洛辰回到:“十有八九是,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哪個門派的,爲何至大梁的百姓生死於不顧,還在這裡載歌載舞”
袁圓生氣得說到:“管他是誰,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外面人餓得餓死,病的病死,他居然還有心情在裡面看別人唱歌跳舞,實在是可惡的很,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設下禁制就說明這人心虛”
楊洛辰微微一笑,有了主意,對着袁圓說到:“那好,我跟宏逸就躲在邊上看着,你就去鬧個天翻地覆,出了事師傅給你兜着”
兩人一聽這話,袁圓高興的去了,關宏逸阻止都來不及,楊洛辰已經將他拉到一邊隱藏起來。
關宏逸小聲問到:“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就不怕裡面那人實力太強,袁圓不是對手?”
楊洛辰搖頭回到:“不會,那禁制雖然有隔絕神識之效,卻不強,應該是法寶弄出來的,開光期之人輕而易舉就能破開,想必裡面那人實力也不會超過開光期”
“讓袁圓練練手吧,她也是開光期巔峰之人,從來沒跟人交過手,以後遇到危險臨場反應太差那才更加麻煩,順便磨練一下她的心性”
關宏逸這纔不多言,兩人躲在角落裡面看着袁圓的一舉一動,也準備着時刻照應。
這一邊袁圓大搖大擺的到了舊皇宮大殿門口,剛好離禁制有三尺距離,用真氣凝結出一根樹藤,握在右手裡面,對着裡面喊到:“裡面的人聽着,本女俠要教訓一下你們這幫傢伙”
“那些百姓的死活你們不管,還在裡面作威作福,載歌載舞,簡直該死,都給本女俠滾出來”
說完右手中的樹藤揮了出去,一下打在禁制之上,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空中出現了一些裂痕,大殿一顫,禁制碎裂消失。
舊皇宮裡面的頓時傳來驚叫之聲,上百名衣衫不整的美豔女子跑了出來,四處逃竄。
袁圓臉一紅,罵到:“真是不知羞恥,你們究竟在裡面做什麼?都給我滾出來”
袁圓話音剛落,十幾個人已經將她包圍,全部穿着白雲宗外門的衣服,外八門的都有,修爲都是在築基期巔峰,有些人臉上還有女子的朱脣紅印。
關宏逸皺着眉頭說到:“怎麼會是白雲宗外門弟子,還有十幾個,他們來俗世做什麼?”
楊洛辰也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只見大殿之內緩緩走出來一人,三十左右,有些英俊,臉上卻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邪氣,開光期初期修爲。
此人手裡面還拿着一個酒壺,看到袁圓的時候雙眼露出了佔有慾,將手裡面的酒壺一扔,整理好身上衣服,瀟灑的向着袁圓走去。
楊洛辰看到此人,小聲說到:“沒想到是他,邵遲”
關宏逸疑惑的問到:“公子知道此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楊洛辰回到:“何止是知道,要不是因爲此人,我也不會被趕下山,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更不會成爲昊天宗的弟子”
“他是白雲宗外門離門的弟子,是外門離字門執事金納最喜歡的一個,你常在內門煉丹,自然不會知道什麼外門弟子”
關宏逸這才明瞭,另一邊邵遲已經到了袁圓的面前,微笑着行禮說到:“不知道這位道友何門何派,到此所謂何事?我們師兄弟不過是在裡面談修論道,並沒有得罪過道友,何故壞了我們的禁制”
袁圓一臉厭惡的說到:“我呸,真是不要臉,你們談修論道還要這麼多女人陪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裡面做什麼,這禁制不過是你們的遮羞布”
“姑奶奶就是要撕了你們這層遮羞布,外面那些百姓過得如此悽慘,你們居然還有臉在這裡載歌載舞,毫無半點憐憫之心,也配跟姑奶奶稱道友”
“身爲修真之人,不勤修悟道,憐憫蒼生,造福一方,還恬不知恥、明目張膽的在這裡享福,簡直就是修真之人的敗類,姑奶奶就是要找你們的麻煩”
袁圓的一番話甚是犀利,說得那些人面紅耳赤,怒氣橫生,邵遲也是氣的身體顫抖雙眼露着寒光。
關宏逸一邊小聲說到:“沒想到袁圓罵起人這般厲害,你看那些人,已經羞愧難當,這場面要是讓胖子見到,不知道以後還敢不敢招惹她了”
楊洛辰卻說到:“她倒是罵得痛快了,也激起這些人的殺心了,要是羣毆,袁圓怕是要吃虧”
關宏逸一驚,問到:“要不要現在就出手?”
楊洛辰搖了搖頭,說到:“不着急,先看看再說,邵遲認識我,萬一暴露他們全跑了,說不得還回去反咬一口,離間白雲宗和昊天宗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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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是按兵不動,另一邊的十幾人已經蠢蠢欲動,邵遲冷聲說到:“你不知道我們是玄門領袖白雲宗的人嗎?”
袁圓一聽是白雲宗,有些慌張,眼神四處亂看,想要要尋找楊洛辰他們尋求幫助,卻找尋不見。
楊洛辰在角落裡面說到:“糟了,這丫頭一聽他們是白雲宗的人,開始怯場了,原來的氣勢沒了,怕是要吃虧”
邵遲也發現袁圓有些慌張,恢復了微笑,說到:“道友現在已經知曉我們的身份,不如當這事沒發生過”
“人人都說修仙之人清心寡慾,你我同是修真之人,自然知道其中的苦楚,很多凡間的榮華富貴都不曾享受過,想必道友也是”
“我們師兄弟久在八旬山苦修,這一次奉師命下山輔佐雲國皇帝歐陽師兄管理大梁,一時不慎,被大梁後宮遺留的美女迷惑,實屬汗顏”
“這些美女一不逃離,二不被帶走,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留下迷惑我等,好讓我等墮入溫柔之鄉,無心處理殘留作亂之人”
“今日好在遇到了道友,一番逆耳忠言讓我等迷途知返,不然誤了歐陽師兄的大事,我等回去必定遭受師門處罰,白雲宗邵遲在這裡謝過道友”
聽到這,楊洛辰緩緩說到:“這丫頭怕是信了他的鬼話了,這麼明顯的推諉之詞也聽不出來,氣勢更加弱了”
關宏逸搖頭回到:“公子,你帶她出來是對的,總是在昊天塔能學到什麼,這回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人心險惡”
果然,袁圓聽完邵遲這番說辭,心中那股怒氣居然消失了,說話也柔和了很多,問到:“既然如此,你們爲何不管外面那些百姓,讓他們這般悽慘?”
邵遲忽然一臉的痛苦,聲淚俱下,說到:“道友明鑑,不是我們不想管,是管不了。那些人一沒生病,二沒中毒,三沒中邪,卻渾身無力,精神萎靡”
“終日昏睡,不耕田勞作,不修建家園,不經商賺錢,不炊煙做飯,連乞討都不幹,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年前大梁的戰事就平息,開始這種現象也不明顯,也就出現在極少數的邊緣地區,半年前卻出現在全國各地,到現在大梁全境都是這般”
“白雲宗已經有師兄帶了一些人回去查明他們身體出現的狀況,好解決他們的毛病,讓他們重修家園,恢復生活”
“我們不過是留在這裡接應其他師兄的到來,根本沒有能力去解決現在的狀況。這一年來,已經餓死了兩百萬人,死亡人數還在增加,我們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啊”
袁圓聽完皺着眉頭,問到:“你不會騙我吧,怎麼會發生這種怪事?”
邵遲一臉誠懇的回到:“道友一路到此想必也親眼所見,我怎麼敢欺瞞道友”